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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闷坏了多可惜啊。就跟轻蕴说,隔壁有个文静的小妹妹,以后大姑不在家,多帮我陪陪她,让她高兴。他应下了,我还当他年纪小,只是敷衍,谁知道这个诺言,他一守就是这么多年”
听完她略带感慨的语气,许凉不禁一愣,“怎么没有听他说过这事?”
叶礼楠:“叶家的男人都一个性子,行动大过语言”
许凉感念这位温厚长辈对自己的用心,便说:“谢谢大姑,我这个人嘴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叶礼楠当然知道她的心意,摇头道:“你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各自的缘法。生活都是自己去经营的,任何人少一份坚持都会半途而废。你们两个都是对待感情十分认真的好孩子,我当年也没想到你们真会走到一起啊”
两人散着步,不知不觉就到了书房窗口。许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叶轻蕴就在里面。于是目光朝房中一探,对着文件的某人趁着大姑不注意,冲她笑了一下。
叶礼楠反应也不慢,立刻注意到了叶轻蕴的小动作。放开许凉的手说:“好了,他人在书房心在外,不知道偷偷跑到窗边上看过你多少次了。赶紧进去吧,省得他害相思病”
说完不再打扰他们,抿着唇离开后院。
许凉一进去就嗔怪他道:“你怎么回事,让我被大姑笑话”
叶轻蕴每天一回家就要时时刻刻和她呆在一起,现在母亲和大姑回来了,她人在面前,自己却得规规矩矩的,不能亲不能抱,可把他给憋坏了。
于是现下没人,他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便不肯松手了。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道:“真恨不得把你缩小,时时刻刻揣在兜里”
他甚少说情话,但一说许凉就抵挡不住。她脸上飞着红霞,并不认真地推了他一下,“不许胡说,我又不是拇指姑娘”
叶轻蕴:“我不管,干脆你以后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养胎”
他一磨起人来简直无孔不入,不讲理得厉害。许凉躲着他想要衔住自己耳朵的嘴唇,“哎,你真要把你办公室给变成产房啊?”
叶轻蕴一桩抱怨完了还有另一桩,一口怨夫语气说:“我今天特意少给你打电话,想着考验一下你会不会主动打给我。谁知道你完全无动于衷,没良心!”
趁许凉编好话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一张官帽椅上。而许凉就坐在跨坐在他腿上,两人亲密地黏在一起,他动作越来越不老实,解开许凉衣裙领口的纽扣,嘴唇顺着她修长的脖颈而下,在她诱人的锁骨上又是亲吻又是轻咬。
两人正沉浸在一片柔情蜜意当中,一声轻咳唤回了两人的理智。
许凉脩然站了起来,两只手背在身后,像个等候发落的小学生。
叶轻蕴也站起身来,他的窘迫不像许凉持续得那样长久,毕竟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来应付在门口端然而立的母亲。
他落落大方地请聂缇坐下,又让人给她上了茶。
许凉在一旁显得无所事事,全身都站僵了。
聂缇看她手指扣着掌心,脸上的红晕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给了个缓冲的时间,喝了一口盖碗茶,说:“味道还不错”,下一句就不准备饶人了,“你们刚才滋味肯定也不错”
叶轻蕴心想,就知道难逃一劫。于是先把书房门关上,打着哈哈对母亲说:“您说的什么话,阿凉一怀孕就苦夏,我帮她提提神”,这话相当于把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许凉偷偷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看他冲自己微不可见地偏了一下头,这才没有开口声援他。
聂缇语重心长地说:“也不是我非要讨这个嫌。小两口感情好,我比谁都高兴。可阿凉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离她远点儿”
叶轻蕴立刻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看他态度这样端正,让他们分房的话,聂缇到底没有说出口。只不过她警告的话更严厉,“你再不老实,我就把阿凉接到北京去养胎”
这仿佛就是王母娘娘用钗划下的银河,要这话真的兑现,现实的一对牛郎织女就快诞生了。
许凉不自觉地往叶轻蕴那边靠了靠。
聂缇知道儿子的性情,自然事事以阿凉为重。警示的话也说了,便招手让许凉到自己身边坐下。
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许凉,聂缇心里真有些难言的滋味。
起初是把她当做自家闺女养;后来她让自己儿子吃了大苦头,心里便有些恼她;现在她与轻蕴终于尘埃落定,有了最好的结果,聂缇心里对她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实打实地把她当做叶家人。
许凉见婆婆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正想着她是不是又要因为刚才的事训诫自己,聂缇却伸出手,将一方和田玉印章放在桌上。
“叶家有一个珠宝库,由专人看管。以前咱们家繁盛的时候,大家有需要的,就由掌管印鉴的人写了批条去管家那儿取。后来叶家的人口逐渐少了起来,就把印章一代代传给掌家的儿媳,也不用批条了,跟传承下来的私库差不多了。现在我把印章交到你手里,有什么需要,自己去取吧”,聂缇和煦地对她说道。
这个大概是叶家的密事,许凉几乎没有听人提起过。不过既然是一个豪族上百年的积攒,那这个珠宝库里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
许凉以前还觉得在和叶轻蕴可有可无地过日子,浑浑噩噩地把这段婚姻给混完。现在才知道,在叶家儿媳这个位置上,她不仅拥有的是身份,还有财富和权利。
可这实在太贵重了。即使叶轻蕴送给她的众多礼物中,不乏价值七八位数的物件,但叶家珍藏的东西,却是带着格外的历史底蕴。
于是她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
叶轻蕴和聂缇对视一眼,都笑了。
“哎,妈,你儿媳妇儿胆子小,就怕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闪花了她的眼”,叶轻蕴调侃道,“你给她两根针还行,她会高高兴兴地把这份心意收下。但这些东西,她恐怕战战兢兢,去碰的次数这辈子都可以数得清”
聂缇却挑他这句话里的刺,“孕妇可不许碰针线的,不吉利”,说着瞪了叶轻蕴一眼,“不许张嘴胡说,时时把那些忌讳给我刻在脑子里”
叶轻蕴真觉得母亲现在是绷紧了弦,只好顺着她的话说:“行,我专门空一块儿脑仁儿来记”
聂缇这才回过头来,对许凉说:“我年纪也大了,你爸爸的工作性质在那儿,张扬不得。这些东西再攥我手心里也是浪费,不如交给你,要什么行头自己去拿,也方便”
说着,她将印章放在许凉面前的茶几上。又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不要有负担,本来就是要传给你的。管家是委托著名珠宝商来担当,每一季都会采买最新款的珠宝,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和喜好,也可以去跟他提”
婆婆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了,许凉也不好一直推却。把印章小心收好,跟聂缇说:“谢谢妈妈这样信任我”
聂缇半真半假地哼了一声,“如果你们两个能不胡闹,我肯定更信任你”
许凉脸上又红了。
叶轻蕴忍不住护短道:“妈,你儿媳妇儿脸皮薄,再说下去她脸都要熟了”
聂缇这才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好啦,妈妈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她便跟守在门口的微娘一起回了前院。
等人一走,叶轻蕴再次原形毕露。坐到许凉旁边,将她抱在怀里。他笑着说:“妈现在都快忘了我才是是她亲儿子了。什么宝贝都往你怀里塞。珠宝库你得了去,要是哪天老头子一高兴,把酒库的印章给你才好”
许凉依偎在他怀里,和田玉在她掌心散发着温润光泽,印底刻着“叶主簪缨”四个字。
她好奇地问道:“你见过这个私库吗?”
叶轻蕴抚着她的头发说:“只见过一次,帮着管理珠宝的人是爷爷的朋友,姓佟。那些珠宝被编了号锁进保险箱里,只有叶家人的指纹,再加上这个印章才能去取”
许凉更加觉得这个印章无比珍贵,她有些发愁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放哪儿啊?”
“你以为只有印章就可以洗劫叶家的藏宝?还得用我的指纹才行。你收好不让人知道印章的作用就行了”
许凉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你帮我收着吧”
叶轻蕴立马笑了,“我说你,还真对这些不在意。要哪天我用印章偷偷拿出去哄别的女人,你不是人财两空?”
好一会儿她没有接话,叶轻蕴低头去查看,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傻乖乖眼圈红红,立时就要哭出来一样。
他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注意伤了她的心,便忙脚乱地将她抱得更紧。“我就是开了一句玩笑而已,你别难过”
许凉没生他的气,就是被他说的那个场景给弄得胡思乱想。都说孕中多思,她忽然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他不爱她了,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一想,她眼泪骨碌碌地往下落。
叶轻蕴帮她擦着眼泪,挫败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认错都不行”
许凉带着哭腔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听,叶轻蕴一下子就乐了,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把她的下颌放到自己肩膀上,说:“你可真是个磨人精,终于知道生怕自己爱的人不要自己了是什么滋味了?”
她小声说:“我不要知道,你不许不要我”
这一刻叶轻蕴真恨不得将她娇弱的身子嵌在自己怀里,“听话,流眼泪对孩子不好。我不会不要你”
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要你?
怎么敢不要你?
叶轻蕴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安慰的亲吻烙在她头发上。
大概是因为叶轻蕴那句无心之语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今晚许凉拉住叶轻蕴,不许他睡到软榻上去。
叶轻蕴温香软玉在怀,真没想到今晚还会有这福利。多少次和她分开睡觉,都想她这样撒娇耍赖地留住自己啊。
可她身上的香味在鼻端弥漫开来,他就觉得自作孽不可活。身体几乎立时就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