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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连衣裙的妙曼伊人。
女人由于时不时把目光偷渡到他清俊的面容上而顾不得脚下的舞步,时常踩在一个不适宜的拍子上。但庆幸的是,和她搭档的是个舞技卓越的舞伴,不管她出了什么纰漏,他都能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
这位女士已经是叶轻蕴今晚第八位舞伴,前面七位都晕晕乎乎地完成座作为一个名媛从十几岁就开始熟练的舞步。因为和自己跳舞的这个人平时是想都不要妄想的,所以此刻一颗颗小鹿乱撞的心让她们全都成了刚学跳舞的生手。
太紧张刺激了!叶轻蕴是多少女人的美梦,今晚能与他共舞,能成为此生最大的炫耀资本。毕竟他平时待人礼貌疏离,更不要说近他的身了。
今晚叶轻蕴给出的福利,使每个女人都企盼着能与他共舞,在他一退一进的脚步中,近距离感受这个男人满身的优雅气质。
所以一个个妙龄女子早已在场边排起长队,等待着这一支舞完了之后,能得到他的垂青,成为他的第九位舞伴。
“你要不要去插个队?”,夏清江怂恿许凉道。
许凉冷着脸道:“看他玩儿得这么尽兴,我去搞破坏等会儿他发脾气,你去灭火?”
“你没看出来?他现在就是满肚子火,舞步踩得多累都疏解不了,这火还得你这个专业消防员去灭”,夏清江的笑容在暧昧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算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牺牲在这个地方”,许凉的目光从场边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女人脸上扫过,她的瞳孔成了枪上的准星,每一个都被她瞄过一次。
现在她才发现叶轻蕴在自己生活中空缺几年的留学生涯还真没白过。会得花样可真多,不管是国标,华尔兹还是探戈都跳出耀眼的风姿来,每一个舞步都是天生用来吻合节拍的,每一次转身或脚步的无间衔接,都不失灵活和阳刚。他的气场不止是在商场上,在舞场上更加夺目,任何同他共舞的女人都被这份夺人的气势给衬得黯然失色。
不管是女人,灯光,或是音乐都是为了衬托他,都成了叶轻蕴的配角。此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衬衫,戴着粗线条斜条纹领带,不管是他的穿着或是带着禁欲气息的性感都提醒着人们,他不止是统治着华闻的掌权人,更是收敛许久的名门公司哥儿。
当第八名舞伴下场,叶轻蕴扬着眉梢看了许凉一眼,这道漫不经心的目光无疑带着挑衅。他一双长腿踱到场边,八场舞下来也没让他气息有什么剧烈变化。他一双眼睛幽深,在那些盼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眼里,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魅力就要怒放一次。
“喂,这已经是被你掐掉的第九朵花了”,夏清江语气幽幽地提醒她道。
许凉这才惊觉,桌上的花瓶里装着的几枝野蔷薇都被自己无意识地揪下来了。她用一种求知的眼神看着夏清江——这种蠢事真的是我干的吗?
原来她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心里已经把那八位舞伴审判了一次。这些花代替了她们本身,在许凉这个刽子手下,人人都上了一次断头台。
她两眼迷蒙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身体里面带着另一种情感的许凉正支使着自己,一切她曾经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嫉妒已经在暗度陈仓。
许凉看着自己自己手上的那朵粉色蔷薇花,第九位还没上场就被她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
当看清伸在叶轻蕴面前的那只手属于童湘时,许凉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对第九朵花的提前憎恨太合时宜。那双白皙无暇的带着一股笃定气质悬在半空,等着那个惊艳全场的男子去认领,许凉感到一场风暴占领了自己,她全身僵掉了,后悔没有像夏清江一样喝一杯度数很高的伏特加,这样醉得快,眼睛闭得也快。
在她记忆里,童湘从来不会公然表现出对自己厌恶或不满,她的行动向来是不动声色的,潜移默化的,用她那张所有人都不忍拒绝的笑脸亲近本是许凉的亲朋好友。
这种亲近,其实是在离间亲人们对许凉的亲近。
小时候许凉最依赖的人就是叶轻蕴。当童湘把许家上上下下都收服之后,许凉也就指望这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候叶轻蕴出国留学,没多久童湘也跟着出去,接着就传来他们相恋的消息。其实许凉心里是生气的,在家的时候,他一再保证不会像许家人叛变得那么快,可事实呢,才多久就成了童湘的俘虏?!
心里有很大一块儿凝结的失望和失落,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国外的生活,与他的联系也少起来。没了哥哥,她还有宁嘉谦,那时候她觉得宁嘉谦就是她的天,这世上别人会离开她,背叛她,失信于她,但宁嘉谦不会。
只是最后,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宁嘉谦她也失去了。
“你男人都要被人抢走了,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夏清江对两眼发直,像是睁着眼睛在睡觉的许凉说。
连他也为叶轻蕴着急,怎么那么倒霉,娶了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媳妇儿啊!人家明摆着想她上去邀一支舞,就算将功赎罪了,可她倒好,稳坐钓鱼台,宁愿当一个葬花的林妹妹坐这儿岿然不动。要换做是他,恐怕要被面前这个慢一拍的女人急出脑梗塞来!
其实许凉并没有听清夏清江催促的话语。只觉得叶轻蕴面前那支莹白的手发出的光亮对自己来说,不亚于一柄剑上的寒光。
一股无名火直冲上脑顶,将许凉从座位上架起来。等她伴着拉拉队员夏清江在自己背后的呐喊助威,已经到达叶轻蕴面前时,她才猛然醒过来似的微微打个冷战。
许凉发现全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那些带着实质般分量的来自场边排队的女人——你凭什么一上来就要插队加塞?
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从当前的尴尬局面当中逃脱出去。
许凉不敢抬头去看叶轻蕴的表情,但一扭头,却看到童湘眼里的怒气将她上着薄妆,凝脂般的脸颊燎得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大庭广众地搅局,许凉从小到大都没干过。
这时候,正在找地缝的她忽然听童湘冷嘲道:“你还不知足吗?”
许凉立马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还不知足吗?现在连一支舞的时候都不给我们?
很神奇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许凉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那点窘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短短的几个字其实是在画出界限来,完全把许凉当做是她和叶轻蕴之间的第三者,局外人。
许凉凝视着面前这个淡雅如兰的女人,没怎么上妆,却有如画的颜色。她的心里一定上千遍万遍地彩排过和叶轻蕴的这支舞,怎样去合他的步伐,在他的臂弯里有一个怎么姿态完美的转身。
可今天她偏要置这份气,从小抢她的衣服玩具甚至是亲情好不够,现在连她的丈夫也要一并纳入囊中?
你童湘的脸可真大,地球这么宽,你脸就要占一半!
一场没有对手的争吵在许凉心里无声上演。从小到大对童湘攒着的怒气使她成了个打不出骂不出的泼妇。
可表面上,许凉仪态万千地冲叶轻蕴一笑。其他对她心有不甘的女人都得承认,这笑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
“九哥,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成为你第九位舞伴?”,她的笑容是小时候礼仪老师教出来,但长久没有用武之地的名媛式笑容。
所有人都为现场的变故而屏息。在许凉上场之前,美貌空灵如童湘,一定会是叶轻蕴的不二选择。
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凉可是叶轻蕴青梅竹马,山水倾城的妹妹。两个皎皎如月的女子,就等他做出抉择来。
夏清江目光扫过看好戏的一张张好奇面孔,笑着摇摇头,似乎是一位胸有成竹的先知。
没想到叶轻蕴伸手到了童湘面前,就在许凉黯然地想,今天丢脸丢大了的时候,看见他把童湘的指尖压到她的掌心说:“抱歉”。
然后转身拦住许凉的腰肢。
音乐声再次响起。在场的人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更别说这样的风花雪月,一阵唏嘘之后,场面又恢复了平静,灯光和柔慢的曲调什么都可以平复,什么都可以抹去。
许凉在叶轻蕴的怀里还心有余悸:要是他没选自己,一个正室败给觊觎她丈夫的女人,几辈子的脸都加到一块儿在今天丢光了。
所以他臂弯里的温暖气息,让她又安心又庆幸。
忽地,她觉得两道寒光定在自己身上,偏头一看,是童湘。
那双平时看起来载着春风春雨的明媚眼睛,此时冰雪交加,但同时又是灼人的,恨不得目光所到之处全都灰飞烟灭。
这份憎恨是实心的,里面的阴森使它如有实质。
许凉的脊背上爬着一道潮湿的阴冷。她不自禁地贴着叶轻蕴更紧一些。
“你的口红印在我衬衣上了”,头顶上的人嘴唇埋在她耳边。
许凉轻轻“啊”一下,凝神一看,果然是,一道鲜红的口脂以她的嘴唇为模子印在他的胸口。
她急道:“这可怎么办?”,脚下的舞步未停,偷看一下舞池中的其他人,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窘事。
他喉咙在她眼皮子底下性感地上下滚动,然后是一阵低沉嗓音发出来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往我身上盖个专属印章而已”
“我哪有?”,她为自己辩解,一抬头目光便胶着在他下颌鲜明的轮廓线条上,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叶轻蕴的语气少了以往的铿锵,有些支支吾吾,“我怎么了?我很正常”
许凉“哦”一声,解释道:“刚刚和我跳舞的是贺一姗,她刚从国外回来”
叶轻蕴从忍受第一个女人的开始,舞步滑到许凉她们身旁就看清了和她搭档的是个女的。
他语气微微烦躁:“你说这个干嘛,我记忆力和眼神都还没到老化的年纪”
打死他都不会承认,其实看到她和被人共舞的时候,自己全身嫉妒得作痛。这痛他要加倍还给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