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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度,只剩下阴戾狠辣,疯狂神经,“只不过,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吗?我要做污点证人,我要指证你贩卖DU品!”
“……真是个看不清情况的家伙。你以为我们今天带来的是九雷的人吗?”
阳光下,警察们帽子上的徽章闪闪发亮。
凤琉璃淡淡地笑:“萧夜早就跟他们说了,你在外面的行为,他一概不知。所以现在有资格做证人的,是他。”
江辰希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眼珠子暴突,几乎不可思议地瞪着萧夜。萧夜叹了口气,居然不无惋惜地说:“江辰希,我早说过,我们这一行,白的和黑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如果没有金刚钻,就不要去揽瓷器活。”
说话间,那些混混们都已经被拖了下去。凤琉璃唤来三姐,把吓坏了的尤珍、凤碧璃和凤青璃带回房间里。凤琉璃和萧夜,则看着警察押送混混们上车,他们当中,有一些只是凑数的打手,进去关几天就放出来;有一些跟着江辰希沾惹到不该沾惹的东西的,恐怕就得在牢里呆上半辈子了。
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停下,凤南天急急忙忙的声影出现在门外,萧夜说:“你爸爸。”
“嗯,我爸爸。”
江辰希被警察押着,走到门厅处,阳光刺眼,他眯着眼睛,劳斯莱斯银色的飞天女神像闪闪发亮,流线型的车身闪着迷人的光泽。江辰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劳斯莱斯,是我的劳斯莱斯!我是凤家的女婿,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狰狞而疯狂,直入云霄。警察们也都认得凤南天的,看看他的脸色,连忙用力去推江辰希:“走吧!”
江辰希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一边狂笑一边抽搐。萧夜皱眉道:“他DU瘾发作了——”
警察才不理江辰希什么瘾发作,几个人围拢过来,像抬死猪一样把江辰希抬上了囚车。凤南天急急忙忙地小跑到凤琉璃跟前,擦擦汗说:“琉璃,你没事吧?这个痞子抓住了吧?”
刚才凤琉璃怕江辰希会对凤南啸一家不利,所以心思慎密的她,把自己的计划跟凤南天说了,然后让凤南天去坐镇二房。
现在看来,她倒是高估了江辰希的头脑——
抬起头来,夏日树影婆娑,凤琉璃笑得宛若夏花怒放:“我没事,小妈、妹妹们也没事。”
……
凤南天书房里,烟雾迷蒙。
“哥,别抽了。你戒烟这么多年,一下子抽那么多,会得肺病的。”
凤南啸摁灭了一个烟头,翘起了二郎腿。
凤南天不为所动,任由指间的香烟袅袅,笼罩住他沉郁的脸。凤南啸叹了口气,自己走到窗边。夏日阳光耀眼,凤南天的书房是整个凤家大院视野最好的一处,触目所及,满眼绿意。
三姐在庭院里,正在洒扫斑驳的鹅卵石甬道。从近身女仆的位置上被扫下来,三姐倒没有什么不适应。毕竟她之前为虎作伥,凤琉璃不解雇她,还留着这份高薪工作,算是对得起她了。
至于另外一个心眼多多的女仆苏晓,则没有那么幸运。先是被警察请去喝了一壶,据说怀疑跟先前的宝马少女冒名顶替事件有关,后来虽然证据不足,没有拿她怎么着,但放出来也已经污了案底。凤琉璃“大方”地接纳苏晓重新回来凤家,不过她这一辈子,也只能留在凤家,做一些农村妇女都能做的粗活而已了。
“南啸,当年是我错了。”
凤南啸正看着垂眉低头扫地的三姐出神,冷不防身后传来大哥的说话声,凤南天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痛悔。
“当年……你,还有魏月柔都是对的。尤珍这个女人,是我看错她了……”凤南天双目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忽然嘴角上翘,嘲讽地笑起来,“可恨我还为了这么个女人,跟我的亲生弟弟心存芥蒂这么多年,让我们的老母亲也夹在中间左右难做人。我真傻,真的。”
凤南啸半眯着眼睛。
一个星期前的那个下午,凤南天急吼吼地赶到凤南啸家中来。竟然直接找杜清兴师问罪,收到可靠情报,凤南天竟然还不相信江辰希是凤碧璃自己勾搭回来的,而是怀疑交游广阔浪荡不羁的凤南啸在栽赃嫁祸。
是凤毓璃……年纪小小的凤毓璃,告诉了凤南天所有一切的真相。包括当日四姐怎么谋害他,包括凤碧璃在学校的风流韵事,还包括尤珍平日,怎么想方设法给二房使绊子……凤南天还清楚记得,当天自己年近80的老母亲是如何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不过是一房小妾,你赶走自己老婆也就算了,还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亲生弟弟亲生女儿都怀疑上了,尤珍到底给你灌的是什么迷汤,她压根儿就不是凤家主妇,她连结婚证都没有,你现在死了最高兴的就是她,你以为她会跟你在同一条船上吗?!”
“凤南天啊凤南天,你真是好糊涂。你看看凤瑞璃,你供书教学,呕心沥血的培养。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在美国却屁都没一个!你以后就指望这个儿子过活吗?他就是个小白眼狼!”
“琉璃是体谅你,所以暗地里把委屈都忍了下去。你倒好,如今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告诉你,要不是南啸早在家里布好安全系统,那个姓江的混蛋,估计现在就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一句一句,犹如炸雷般在凤南天头上响起,他终于明白,为了尤珍,为了凤碧璃,自己那些年的付出,是如何的亲者痛仇者快。
“对不起,南啸。”
宽厚的手掌搭上凤南啸瘦削的肩膀,凤南啸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个悠悠的烟圈。
“最应该道歉的那个,在城郊。大哥,你还是好好的,把大嫂接回来吧。这个家里没有个像样的女主人,不行。”凤南啸的目光又移到庭院另一角,那里凤琉璃正在压腿放松,“琉璃虽然不错,可她毕竟只有十六岁。你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想,她也是愿意让母亲疼的吧。”
顺着凤南啸的视线,凤南天盯着凤琉璃。
盛夏六月,凤琉璃穿着一套淘宝买来的浅黄色无袖对襟中国式练功服,红腰带,蓝布鞋,肤色莹白,粉面桃腮,已是俨然一位清秀佳人。
自己的女儿,一个不留神,出落得越发出息了。
凤南天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
送别了凤南啸,凤南天径直来到大厅。里面新雇的仆人忙忙碌碌的,王叔走上前来说:“老爷。”
“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但是姨太太和二小姐她们……不肯出门……”
江辰希彻底伏法之后,第二天,满城报纸电视就曝光得沸沸扬扬。虽然凤南啸已经跟媒体的朋友打过招呼,让他们少说点闲话。但出事地点毕竟就在凤家大厅里,黑组织头头跑到那里去,家里又只有尤珍母女,一时之间,大家猜什么的都有。
于是,凤碧璃在苏南学园算是彻底呆不下去了。在被学校劝退的时候,凤南天也没有再帮女儿说话,他只是叹了声气,在美国随便联系了个高中,就把凤碧璃转了过去。
然后,凤南天又以一对子女都在美国为理由,要求尤珍过去“照顾”儿子女儿。
尤珍当然是不肯的,哭哭啼啼地只是不肯。吵得凤南天烦透了心,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送母女俩出发。眼看着飞机快要起飞了,她们却还在房间里拖延时间。
凤琉璃结束晨练,回到屋子里。见到凤碧璃正在欺负凤青璃。
“碧璃姐姐,这是我的首饰,明明上次小妈说送给我的。”
凤碧璃手里拿着一一枚镶嵌金边的翡翠胸针,不耐烦地说:“谁说是给你的,只不过借给你戴戴而已,你就真以为送你了!现在我要到美国去了,当然要物归原主!”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凤青璃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想去抢夺,但凤碧璃一脚踹开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来凤南天的经济紧缩政策效果明显,江辰希被抓之后,凤南天就收回了尤珍身上的管家财政大权,全部走公帐支出。如今这对母女为了到美国多一点钱防身,就连以前送给凤青璃笼络人心的首饰都拉下脸皮讨回来。
可是……她们怎么还没有动身?
凤琉璃又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竭斯底里的叫骂声:“催催催,用不着你们这些刁妇来催。这里是老娘的家,老娘爱留多久就留多久,飞机耽误了算什么,有本事包个专机送我去啊!”
乒乒乓乓地,不用问,尤珍开始打砸摔了。新上任的女管家马三婶躲避着什么,狼狈不堪地退到门外来。凤琉璃走到她身边,马三婶正哭丧着脸,见到大小姐来到,顿时如见救星。
“大小姐,你来了,好歹帮我劝劝姨太太。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房间里示威一样传来一声陶瓷落地的哐当声。
走进房门,原本陈设极尽奢华的房间,如今却宛若无人打扫的战场。床铺被褥凌乱着,散发出呛鼻的味道,字画撕坏了,仇十洲的美女图撕坏了一个角,蜷曲在墙上,只剩下一个精致的美人脸挂在原位仪容端庄,多宝格上的听风瓶、古端砚、缠丝玛瑙碟子都成了地上的碎片,宣德铜香炉歪在茶几凳脚上,尤珍也真好力气,竟然把青铜的炉子摔出了一个凹坑。
凤琉璃皱皱眉头,幸亏之前她跟凤南天打了招呼,把尤珍房间里的玩器都换成了高仿,否则原本放着的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尤珍这几下可就一套房子出去了。
也幸亏尤珍不学无术,不识货。她还以为摔破的都是凤南天心爱的宝贝,如今见到凤琉璃走进来,还得意洋洋乜着她,示威一样举起手中的孩儿枕。
哐啷一声,瓷片飞溅,虽然是高仿,可那质地也不是盖的,落地之声宛若玉碎。凤琉璃不动声息地向旁边让了让,躲开朝自己飞过来的几块碎瓷片。同时脚下暗暗用劲。
“哎哟!”尤珍触电一样跳起来,手上脚上,多了好几道血痕,最高的一块竟然在她脸颊上,刮出了头发丝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