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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常歌往她身后出手。
耳边呼叱有声,她回过头,正看见非墨出剑迎击,十人排阵围他在中间,分头攻他,不想非墨却顺势一带,飞身一旋,收了这干人等的武器,徒手拧断,狠狠掷于地上。
黑衣人自是没想他这般气势,手里没了武器,顿然就萌生怯意,皆慢慢往后退。
非墨扬眉扫过他们脸上,把剑一挽,三招接连施出,急如闪电,不过须臾,就听得低闷的哀嚎声,鲜血溅出,竟是一眨眼要了这数人性命。
剑落一瞬,却有人仓皇逃脱,常歌连忙往后要躲避,不想那人向她跑来,出掌欲拍她左肩,常歌避之不及硬生生挨下来,呕了口血,本想顺势扫他下盘,怎奈她没了内力后速度已然是跟不上,眼见那人又将抬掌,她只得先将佑子推开,匆忙去取腰间的暗器。
几乎同时,一阵狂风从面门扫过,常歌抬手挡了挡,回神看去时,方才那黑衣人已被非墨一手扣住咽喉,高高举起来。
他的嗓音冷清清的,分毫温度也没有,说道:
“谁让你来的?”
听他这么一问,黑衣人觉得脖颈处的压迫稍松了几许,他咳出声来,却是冷笑:“待你做了盟主……要杀你的,便不止我一人了……”
非墨波澜不惊地收紧了力度,面色不改。
“不要逼我。”
黑衣人不屑:“……你要杀……便杀……我告诉你,我当年——”
“喀”一声清响,那人瞬间就断了气,再没说话。
躲在树后的佑子见状,哆哆嗦嗦地跑了过来,揪着常歌担心道:“小常姐,你怎么样啊?”
常歌只怔怔看他将那人扔在地上,蓦地出了一身冷汗,过了良久,才摇头道:“……我、我没事。”
头顶罩了一抹黑影下来,常歌还没抬眼,就觉额上冰凉的覆了他的手背。
“……发烧了,你。”
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常歌避开他的手,“我自己会治。”
“你没钱。”
这话说得很干脆。
常歌咬着下唇狠狠瞪他,虽他所言的确不错,但如此直白的给人揭穿了来,她心有不甘。
“哇……他怎么知道咱们没钱的啊?”佑子挠头想了一瞬,继而捶胸顿足,“咱们不会已经穷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吧?”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左右看了看,喃喃道:“……有这么寒酸么?”
常歌往他头上敲了一记,随即站起身来,“没钱我自己能赚!”她说着就将走,非墨赶紧上前拉住她,低声道:
“……我有钱。”
“可是我——”
常歌正欲拒绝,佑子却可怜兮兮地抢先道:“小常姐,咱可是真没钱了,而且……我现在好饿啊。”
“……”
常歌没奈何地瞅了瞅他,余光却见非墨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她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视线落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上,瞬间就没了言语。
他……好像的确是变了许多。
*
子时,街上更声刚过去。
院子里,暖风徐徐,夏季兴许就要到了。
喝过药,常歌掀开被子就准备起来,桌上满口包着东西的佑子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小常姐,你干啥?”
“你吃饱了么?”她坐到桌边,喝了口水,“吃饱了我们就走罢。”
“走?”佑子放下碗筷来,“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常歌解释不清,只好道,“他不是好人。”
佑子愕然:“干啥不是好人?他请咱们吃饭啊!”
“傻子,又不是请吃饭便就是好人了。”常歌好笑,“你就不怕他在饭菜里头下毒?”
“不可能。”佑子自信满满地又扒了一口,“他跟你认识,怎会下毒?”
“你不怕他和我有仇?”
佑子想也不想:“有仇方才就杀你了,还会等到现在?”
“……”常歌无话可说。
“你看,他还买药来给你吃呢……”佑子语重心长地对着她,长叹道,“小常姐,不要疑心太重啦。”
“什么话。”常歌白了他一眼,顿然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给你吃的你就把你收买了?你还真好骗呢……”
非墨在门口静听了半晌,继而默默然走开了。
四更敲过。
房间里的灯被人吹熄。下半夜里,风变得有些微凉微凉,厨房中还飘着一股药香,四周再无人低语。
春虫浅啼,青涩的暗香缭缭绕绕于鼻尖。
非墨换了身干净衣衫,独自坐在石阶上,怀里抱着一坛子酒,却没有要喝的意思。身侧的长剑尚未收入鞘中,夜里青芒幽幽,不似寻常的凌厉,只孤寂得有些可怖。
行在回廊上的黑衣人看见他的背影,蓦地一震,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约摸是听到脚步声,非墨微侧了一下头,“有事么?”
黑衣人犹豫了一瞬,问他:“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非墨抱着酒,将下巴搁在上面,面无表情道:“在想事情。”
因听说他回来之前遇上的那群行刺客,黑衣人自以为是地说道:“那似乎是白长老的手下,约摸是觊觎盟主之位,怕公子躲了风头故而出此下策。公子不必担忧,几位长老心中早已有数,想来白长老他……”
“我知道是他。”非墨回答得了然,闭上眼摇了摇头,“白潜野心太重,此番大长老们本就欲与朝廷交好,依白潜的性子自不会同意,故而盟主一位,即便我得不到,也不会是他。”
“……公子。”黑衣人莫名地看着他,“可是有烦心事?”
“子言。”非墨忽然含笑着朝他招手,“来陪我喝几杯,可好?”
黑衣人瞧着他这反常表情,虽是狐疑,却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非墨仰头灌了一口酒,似是豪气勃发,笑着舒了口气,又将酒坛递给他。
“来!”
黑衣人接过酒坛,陪着他也大口喝了,非墨看着欣喜,因说道:“早知你要来,我该多取些酒来的,咱们不醉不归。”
黑衣人颇为尴尬地看着他,“公子不是喝不醉么……”言外之意岂非是要他陪着喝到死?
非墨微一怔忡,低头笑道:“我倒是忘了。”
月色洒了他一身,竟没发觉衣衫都被酒水浸湿了,黑衣人略有顾虑地观察他的表情,试探性开口。
“公子……你……你可还好?”
闻得他这么一问,非墨禁不住颦眉,敛了笑容,轻叹道:“不太好。”
“子言……”他用手狠狠往额上锤了几下,方才启唇涩然道:
“我心里……好难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接了个短篇,今天才把这章写出来。见谅见谅……其实……我感觉非墨也没有黑化得很厉害啊= =||【黑衣哥哥】怒刷存在感(帅哥,你要不要这么爱非墨啊=L=多年以后,当年的古惑仔如今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总裁大人~非墨现在有【自己的公司】,有【黑衣保镖】,有【粉丝亲友团】,占了我大武林三分之二的【股份】【藐视一切】没有压力!妹纸,你就从了他吧……你爹受贿被判刑了,你还被公安机关通缉了= =,家破人亡,要不要签个契约?于是,此文是不是该改名为《二逼总裁的契约腹黑新娘》【好像很刺激……罒L罒
61、多年以后【五】
由于昨天吃的药中,几味有安神的效用,今日常歌便起得很迟。
很难得像这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约摸听得她屋里的动响,门外就有人轻叩。常歌翻了个身起来,“什么人?”
屋外柔软软的有个声音应道:“常姑娘,奴婢是来给您端药来的。”
脑中还有些睡意朦胧,常歌微蹙了一下眉,只好出声回答:“你进来罢。”
“是。”
推门时候,屋外阳光灿烂,温煦绵软,着着对襟杏花裙衫的丫头笑容甜甜地走进了屋,将手上的托盘在桌上放好。一碗汤药,一碗蜜枣桂花粥。
“常姑娘,我们公子说了,药需在饭前吃为好。”她弯着眼角看似笑得无邪,可常歌怎么都从她神色里瞧出些许凌厉来。
“……放那吧,我一会儿会吃的。”
“姑娘,药冷了可就更苦了。”她不依不饶地凑上来,脸上笑容绚丽,“还是喝了罢?嗯?”
“……”看她带了几分威胁之意,常歌虽心里不快,却也只能接过来闷头一口气喝完。
这宅子她以往也曾来过,犹记得是空城买下的,但如今非墨住在此地,要么是被他买了,要么是空城送他的。看样子他果真混得好……也怪不得会惹来仇家。
看见常歌乖乖把药喝尽,那丫头才顺从地退了下去。
房中就只剩她一人,到底这样的感觉令她心上添堵。
知道现在非墨今非昔比,不同往日,但横竖自己也不能白白任由他欺负,就是没钱又如何?穷也要穷得有志气啊!
再者,想当初苏卿的事情,她都尚不能释怀,难道他就能如此心安理得过好日子?丝毫便没了歉疚之心么?
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常歌索性也就没动那粥,穿好衣服,大步跨出屋门。
一路的春花开得缭乱媚人,薄薄的阳光下正像有人巧笑嫣然。
还没走多久,耳边就听得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好像是佑子……
她眼前立着棵古树,枝干粗大,挡了所有视线,常歌探头绕过去,对面的院子里恰瞧得佑子在抚掌赞叹,那其中是个身穿黑衣劲装的剑客,手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非墨就在一边静静看着,嘴边挂了丝浅笑。
“小常姐!”
那边有人比她眼力好,先叫出了声。
佑子兴冲冲跑过来,不由分说就拉她到院子里,又是拍手又是感叹,恨不得把那黑衣剑客所耍的剑法走给她看上一看。
“小常姐,你来晚啦!方才这位子大哥在舞剑呢!可厉害了,听说是叫什么‘烟云十七式’,你可听说过没有?”
烟云十七式?
“当然听说过了。”常歌往非墨那边瞟了瞟,有意无意地挑了一下眉,“这不是大剑师石青的绝学么?”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