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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板,如果有人要卖,那就帮我们家买两户人家吧,也不用挑啥的,别让人家一家几口分开,我们家养护些人还是养活的起的。”麦芽儿也顾不得跟余根生商量了,一听说有小孩子饿死,她这心里就一阵揪痛。在现代社会长大,从小没为温饱发愁过,麦芽儿是真听不得这事儿。
肖念一怔,随即抱拳,“余夫人大义啊。”那些人家,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谁不挑年轻力壮的买,也就麦芽儿这才是真正的善心。
“那成,我过两天来接这三人,到时候一准把人给余夫人送来。”肖念说着就要告辞。
麦芽儿就要去给他拿银子,“肖老板等等,也不知道那买下人是个什么价钱,我这也不清楚。”
“没多少银子,就当我给没出世的侄儿送的见面礼了,那会儿我还不一定能回来呢。”灾后重建工作量大,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麦芽儿想想,也就没拦着,“那就等送人的时候我们再说。”咋地也不能让肖念出这笔银钱。
肖念苦笑一声,“这个还算那么清楚干嘛,左右没几个银钱,到时候官府那边落户我都给夫人办好了。”
肖念这样一说,麦芽儿反而不好坚持了。
突然想到自己写的那几个方子,麦芽儿让肖念等等,她就去取了来。
“这几个方子是我想来治疗一些疫情的,我没亲自看过,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肖老板到了保定那边,尽管试一试。”这些方子可是当年麦芽儿看古书结合现代医学研制的,可比当下这个时代的医学那先进许多。而且那些药材又都是大宗常见的,不然治疗疫情,那么大的范围,国家也负担不起。
“没想到余夫人还懂得医术。”肖念啧啧称奇。
“不过是家里长辈会这个,我随意看了两眼医书而已。”麦芽儿谦虚道。“不过这个方子治疗疫情应该是有效的,肖老板到时候不妨试试。”麦芽儿怕肖念不在意,刻意提醒道。
“多谢余夫人了。”肖念根本没有在意,在他想来,也不过是麦芽儿随意写来的。却不想,这小小的方子,却成就了他和三皇子的大业。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肖念又和麦芽儿客气两句,余根生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了。
一看肖念要走,就要留他住一晚再走。
肖念推迟道:“不瞒余兄弟,那边实在是脱不开身,等我从保定府回来,一定要到府上喝杯喜酒。”肖念这样说了,余根生就不好再留,亲自送了肖念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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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根生回来,麦芽儿还不等他问就说明了肖念的来意;另外也把自己准备买几个下人的事儿说了。
“家里大了;旺财两口子也照顾不过来;别看咱们现在才二十亩地;早晚都得再添置,我就合计着,趁着这个机会买些人回来;不图便宜;就为了能救活几口人也是值得的。”提到这个麦芽儿又叹气;希望那个三皇子能够以百姓为念吧。
“媳妇;要是你觉得合适,不如咱们多买些下人回来。”余根生也是心肠软的,一听这话就主动劝道。
“太多咱家也放不下,我让肖老板帮忙买两户人家,估计到时候那拖家带口的也得十几口人,这样都住在前院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加上旺财家那六口人,二十来口人,这宅子也就一下子热闹了。
余根生点点头,可不是这个道理。这么一看家里还真没多余的地方了。
“这眼瞅着家里就要多人了,保定府那边又闹灾,说不得这粮价还得上涨。相公,咱们不如多买些粮食放在家里,咋地也得放够一年的。”家里二十几口人可不是小数目,那一年,光粮食就得吃进去多少。麦芽儿一算账,突然觉得家里的人买的可能有些多了,不过一想到那些人卖儿卖女,弄的骨肉分离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着了,麦芽儿又觉得这样做值得。
余根生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就跟麦芽儿说,“要不我这就套车,跟旺财去镇上买粮食?
麦芽儿点点头,“把春柱也叫上,让他们也多买一些,相公干脆到村里借量大车,咱们家一辆车我怕不够。”
余根生觉得这事儿也得抓紧办,跟麦芽儿说了一声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就去找旺财商量这事儿了。
麦芽儿合计着,家里以后买了下人,也不能光管饭,那被子、衣裳啥的都得给准备出来。就跟旺财媳妇说了,准备两人顺便到镇上去,也买些布料、棉花啥的。
旺财媳妇就去跟前院的旺财说了,余根生一听,就赶紧回屋拦住麦芽儿。“这大热天的,你还是别折腾了,这样,你要买啥,都给我说好了,我都给你买回来。”
麦芽儿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她合计着,这一下子买这么老些东西,还得有个女人。干脆就让旺财媳妇去了。交代她宁可多买也别少买,银钱啥的一下子就给旺财媳妇拿了二十两银子。
旺财媳妇被吓了一大跳,她还没见过这么些银子呢。不过麦芽儿给她算了一笔账,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这二十两银子虽然用不了可也差不多了。
麦芽儿又道:“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小孩子啥的,干脆再买些棉布回来,要是有孩子啥的,做尿布、做小衣裳也是好的。”
旺财媳妇听得直皱眉头,“嫂子,那做尿布小孩子,就用破布就成了,干啥还买新的啊。”这嫂子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你照我说的去做吧。”那么老些人,吃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破布给孩子啥的。
这一群人呼呼啦啦去镇上了,等到晚上余根生拉着两大车粮食回来的时候,可把屯子里人吓一跳。
“根生你这是要干啥啊,咋一次买了这么老些粮食?”就有相熟的人过来问。庄户人家,一般自家地里打的粮食就够吃了,谁家会没事儿买这么多粮食放着,那即是有地窖,第二年也得放坏了。
“家里要多人了,得多预备点儿。”买下人的事儿也瞒不住,余根生干脆提前道。
村里人就又问咋要多人啥的,余根生只是笑笑,也没解释。
春柱家那边帮工的过来帮忙抗粮食,余根生就笑着跟大家伙道:“我在镇上买了十斤猪肉,今晚老少爷们都填菜啊。”惹的大家伙一阵欢呼。春柱媳妇听到了,就不好意思的跟麦芽儿道:“这俺家盖房子,一次次的可没少让嫂子你们破费。”
麦芽儿正在看旺财媳妇买回来的那些布料、棉花啥的,就笑道:“一家人,别分的那么清楚,大家伙在一起也图个热闹不是。”春柱两口子,他们家还真没当外人。不说别人,就是狗蛋,那跟他们多亲啊。
春柱媳妇听了也就没再说啥,拿起那些布料,干脆道:“嫂子,我这眼瞅着就要没活了,我帮你做被子啥的。”
麦芽儿摆摆手,“先不用你,我和旺财媳妇慢慢做,你啊,先把宴请的事儿安排好了。盖房子那可是大事儿。”麦芽儿坚持,春柱媳妇也就没再说啥。对于这个嫂子,她比对余根生那个大哥还要信服。
麦芽儿这两天想了十道菜,轮流的教三个大师傅做,不出三天的时间,三位大师傅就都做得有模有样了。麦芽儿合计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见大,以后怕是也不爱动弹了,就又每人教了几道甜点和汤,这林林总总下来,也教了二十来道菜。
等到五天后肖念送人过来的时候,看着大师傅们做得满桌子新鲜菜色,喜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道:“余夫人,这怎么使得啊。”
“有什么使不得的。”麦芽儿笑道:“可别忘了,满口香还有我们两口子的股份呢。”
肖念一拍脑袋,“可不是,是我外道了。”随即让人把他买的那些下人带进来,顺便跟麦芽儿道:“一共十个人,一共是两家人,余夫人看看是否满意。”
鱼贯驶入十个人,不管男女都是一水的瘦骨嶙峋、脸有菜色。
肖念带他们来之前就都洗干净并换好了衣服,可就是这样,每个人脸上也都是一片迷茫外加惶恐。
再分日子过得下去,谁愿意卖身为奴。还有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肖念带来的小厮给那些人使了个颜色,“还不给余夫人见礼,以后余夫人就是你们的主子了。”
那十个人才像是突然得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呼啦啦的跪下给麦芽儿见礼,“奴才们给余夫人磕头。”声音还算整齐,不过却显得没什么力气。
肖念指了两个半大的小子给麦芽儿看,“这是兄弟两个,那边睡着的那个小丫头是他们的妹子,一家人大水就他们兄弟带着妹子逃出来了,我看他们也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就给买了来。”
麦芽儿就去看那两个小子,大的长的膀大腰圆的,看起来能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看他嘴唇上的绒毛,似乎没那么大。麦芽儿就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叫石头,十七了。”石头说话闷声闷气的,显得有点儿憨厚。
麦芽儿就又去看跟他体型明显反差的兄弟,“你呢?”
“回夫人的话,奴才叫栓子,今年一十四岁,那边怀里抱着的,是我的妹子,叫玲子,今年八岁了。”说话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个读过书的。
麦芽儿有些惊讶,“你读过书?”
栓子点点头,“小时候跟家父学过字。”提到这个,兄弟两个突然都红了眼睛。
“好了好了,以后到了这就当是自己家。”麦芽儿可见不得这个,一听人家悲惨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敏感,就是老想哭。
肖念也赶紧打过话头,指着另外一伙人,道:“他们这是一家七口人。”
麦芽儿一看这一家七口人,一个老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剩下四个半大孩子。麦芽儿就问,“你们都是怎么称呼,都多大了?”
“回夫人的话,小老儿叫韩大,今年五十七了,这是我大儿子韩忠,今年四十岁,大儿媳妇,今年三十七了。小儿子韩奎,今年十七岁……”
麦芽儿一怔,本来还以为那个有点儿腼腆的男孩是韩忠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