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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柱媳妇招招手,抱着狗蛋到院子里,把空间留给人家小两口。
麦芽儿一愣,随即感到肩上一湿。
余根生……哭了?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确认,余根生抱着她不断耸着肩膀,就是没有一点儿声音传出来。
麦芽儿心下一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傻瓜,我没事的,你哭什么呢?”轻轻的,像是个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麦芽儿用头轻轻蹭着余根生的侧脸。这样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麦芽儿觉得心里暖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根生渐渐的止住了哭声,从麦芽儿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睛通红通红的。
余根生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过手还是握着麦芽儿的手,像是怕她消失一样。
这个小男人,居然为她哭了。
麦芽儿心里好笑,却知道眼下不是笑的时候。
“相公,也许我们真有孩子了。”麦芽儿把头轻轻枕在余根生的怀里,幸福的闭上眼睛。
“你……不是生病了?”余根生声音都抖了。
“应该不是。”麦芽儿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靠在余根生的怀里痴痴的笑着。“你啊,可真厉害,明明是安全期的,可还是怀了。”麦芽儿是大夫,虽然不确定,但心里多少有数。
“媳妇,你可吓死我了。”余根生又紧紧的揽住她。“媳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千万别离开我。”
这个呆子!
麦芽儿翘起唇角,“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也知足了。”愿得一心人,白首莫相离,得夫如此,她还求什么呢?
董春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镇上的一位大夫。
老大夫把了脉,又问了两句。才在余根生等人不耐烦的询问中道:“尊夫人是有喜了。”一句话屋子里瞬间爆发一阵欢呼。
余根生紧紧的抓着麦芽儿的手,眼圈又是一阵泛红。
“人家都看着呢。”麦芽儿嗔怪的瞪了余根生一眼,想要抽回手,终究没成功。
余根生像是个傻子似的呵呵的笑着。之前麦芽儿虽然说了可能是怀孕了,可毕竟没确诊,这一下大夫都发话了,就像是所有初为人父的男子一样,余根生只剩下傻笑的份了。
就连旁边的春柱都看不下去了,咕哝了一句,“根生哥笑的可真傻。”结果遭来春柱媳妇一阵白眼。
要说,最镇定的还是春柱媳妇。
细细的问了大夫一些注意事项,吃东西要避讳的东西,虽然她自己生过孩子,可麦芽儿怀孕,她像是比自己怀孕还紧张似的。
麦芽儿和余根生也正色的听着老大夫讲的注意事项。等到老大夫说了快半个时辰,这天都快黑了。
麦芽儿让余根生给老大夫包了个大红丰,眼瞅着天色晚了,干脆就在前院的客房留老大夫住一宿。
春柱媳妇又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给老大夫。
之前麦芽儿孕吐,大家伙都没吃好。这下余根生和春柱就和老大夫一起吃上了。余根生心里高兴,干脆还开了一坛子酒。
麦芽儿靠在炕上,春柱媳妇特意给她熬了清粥,又做了一碟炝拌土豆丝。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尽管麦芽儿恶心的厉害,还是硬吃了一碗粥。这次总算是没糟蹋了。
“这怀孕啊,都是这样,嫂子要多吃点儿。”麦芽儿怀孕,春柱媳妇比自己怀孕还高兴似的。嘱咐麦芽儿不让动这个不让干那个的,完全当成国宝给护起来了。
麦芽儿本想下地走走消消食,结果被春柱媳妇拦住了。
麦芽儿哭笑不得,“这才刚刚怀孕,才一个来月,哪有那么金贵。”春柱媳妇这也太小心了吧,庄户人家,哪个女人怀孕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春柱媳妇扶着麦芽儿坐到炕上。“没听大夫刚刚说嘛,这女人怀了孩子前三个月最重要了,可大意不得。”
这个道理其实麦芽儿比谁都懂,闻言就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这个分寸还是知道的。
“我看长工的事儿……”春柱媳妇犹豫一下,“旺财媳妇那人干净、利落,又是个懂事儿的,嫂子这怀了孩子,不如就收了他们一家吧。”之前麦芽儿身体好着春柱媳妇自然不能这么劝,可这会儿麦芽儿怀孕了,她也知道他们家不差这点儿银子,干脆就提议道。
麦芽儿点点头,“回头跟你大哥说一声,如果他们同意,这事儿就定下来。”家里一下子多了二十亩地,她这又怀孕了,以后家里的活计只能是越来越多,别说买他们一家子当长工,就是再来几个也不多。
“要不我这就跟他们两口子透透风?”透透风的意思不是开窗子通风,春柱媳妇这是想试探一下旺财两口子的意思。
麦芽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是算了,明天再说也来得及。”这都黑天了,旺财家孩子多,估计也都睡着了。
狗蛋困了,春柱媳妇就抱着他回家睡觉。
麦芽儿一个人靠在炕上,余根生还没回来,估计是酒还没喝好。
麦芽儿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居然怀孕了。一种初为人母的喜悦和被人宠爱的感情暖暖的包围着她。
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即使是在睡梦中那嘴角也是微微翘起的。
余根生轻手轻脚的回屋,屋里的蜡烛没有熄灭,就放在堂屋和外屋连接的窗台上。麦芽儿睡得正沉,蜡烛明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那样圣洁。
巨大的喜悦充斥心头,余根生有些意动。
伸手小心翼翼的摸着媳妇的脸蛋,一股叫做“躁动”的情绪袭击了他,轻轻的落下一吻,这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麦芽儿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就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眉头微蹙,麦芽儿缓缓的张开眼睛,眼前是余根生放大的脸。
“媳妇……”许是酒精的刺激,今天的余根生显得有些大胆,烛火还在,他的一双大手已经顺着麦芽儿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轻的抓住胸前的浑圆,力道柔和的揉搓着。嘴在麦芽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痕迹,突然咕哝一声,“好像大了……”
麦芽儿脑子轰的一声,似被电流击中,又羞又恼的推了他一把。“一身的酒味,还不去洗洗……”这个家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孕妇前三个月最忌讳这个了,麦芽儿有心推开他,又有点儿舍不得。
余根生轻轻的揽住她的依然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始终不曾从衣襟里拿出,还在那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搓着,麦芽儿有些气喘。
“相……相公……”这哪里是调、情,分明是在折磨两个人好不好。
“一会儿,就一会儿……”余根生声音嘶哑。
77
麦芽儿也有些情动;这样特殊的日子,可以说得上是双喜临门。
小腹有一个硬杵正顶在那,麦芽儿自然清楚余根生的隐忍。
就在麦芽儿忍不住想要开口留住余根生的时候,他却一点一点的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余根生深吸口气;猛地起身;“我出去待会儿……”话还没说完;已经落荒一般逃开了。
麦芽儿一怔;继而一笑。
突然觉得这样的余根生很有趣,麦芽儿干脆趴在被子里把自己笑的一抖一抖的。这种事情,千万要小心,可不能让余根生知道自己笑话他;不然那个小男人自尊心会受伤的。
院子里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麦芽儿好奇的趴在窗台。琉璃窗的透光性很好;借着微弱的月光,麦芽儿看清楚了院子里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冲冷水澡。
这个家伙……
心底有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一点一滴的蔓延。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敏感的,麦芽儿此时却像是被包裹在一片浓情蜜意里,心头暖暖的被一种幸福和喜悦包裹。
是夜,两口子被这么一折腾就都没了睡意。
麦芽儿在余根生的手臂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洗完澡的身子凉凉的,靠着很舒服。
麦芽儿眯着眼睛,怯意的靠近余根生。住在崭新的大房里,两口子都静静的躺着。
“相公……”
“媳妇……”
两人相视而笑,几乎是同时道:“你先说。”
脉脉温情在两人之间流淌,余根生的大手下意识的落在麦芽儿的小腹上,“媳妇还难受吗?”白天麦芽儿连吐了两次,可把他给吓坏了。“这个小东西,还没长大就这么调皮,肯定是个淘小子。”余根生笃定的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这个家伙,不会是像其他人一样重男轻女吧?
可万一自己生的是女孩呢?麦芽儿小嘴嘟起,和其他孕妇一样心念急转,有些许的不安。
“女孩?”余根生突然笑了,“女孩肯定像媳妇一样好看。要是女孩咱们就跟春柱他们定亲,我看狗蛋那小子不错。”余根生明显心情大好,已经开始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了。
麦芽儿以手触额,白天还合计着春柱媳妇是不是想的太远的,感情她男人想的更远。
“孩子还没出世呢,你这当爹的怎么这么不靠谱。”麦芽儿忍不住小声的嘟囔。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早了点儿。谁知道孩子长大会不会埋怨他们,这么早就给定亲,知道的是他稀罕狗蛋那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不稀罕女孩呢。
“嘿嘿。”夜色中余根生憨厚的笑了两声,眼睛却异常明亮。“我这不是看媳妇你稀罕狗蛋那孩子吗,再说他是咱们看着咱们长大的,省的他以后欺负咱闺女不是。”
他倒是想得远……
麦芽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话打住,谁知道到底是男孩女孩,我还是等着我的宝贝以后自己看,不管男孩、女孩,婚姻大事都要他们自己喜欢才行。”麦芽儿可不想让孩子匆匆找个人成家,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只想让孩子过得更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的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余根生小声的嘟囔,结果换来腰上的肉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余根生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