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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平静的日子,虽然不见得如同大将军,如同丞相,如同枫城那样风光无限,可朝野之中谁人不卖他几分面子,但现在,宛若芒刺在背,他都不敢动弹,因稍一有动作,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如今,何吉祥每天只要呆在家中,他却不可能闭关不见人,至少早朝得上,这几日,气结攻心,连着发了两次高烧,他自己的身子有病他知道,大夫说了如果好好调养,至少还有一年光景,可是如今看来,却是要叫着何吉祥给活活折寿死。
这几天,他不再对何吉祥相敬如宾,甚至于给何吉祥在老宅那安了个宅子,把何吉祥的东西都搬到那去,名义上是让何吉祥方便给董氏守灵,实际上是因为他看到何吉祥就满肚子的不痛。
何吉祥甚是委屈,可是委屈又如何,说给谁听,尹府老宅离新宅有些距离,她这几天身子总是不适,每次想要回去看看尹天高,求尹天高可怜她,帮衬她把母亲下葬了,可连那几步路她也走不动,叫兰香去说,兰香每次也送不来好消息。
这日,董氏过世已经七日了,一般人死,只挺尸三日,任人凭吊,凭吊之后,为防止尸体腐烂,会入棺下葬,老人说,尸体不能停过七日,七日是还魂夜,如果停了第七日,尸体还魂看到自己还没被下葬,会伤心欲绝,徘徊四处,哭泣不休,不肯离开。
何吉祥不是怕母亲回来啼哭,阴魂不散,只是想到董氏回来后看到自己身体都腐烂了却还放在灵堂,根本没有人来凭吊场面凄凉,怕母亲看到伤心,所以这日的一早,她顾不得身子不适,坚持要回尹府,恳求尹天高出面下葬母亲。
她一个女儿家,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下葬母亲,人事安排都要考尹天高出钱出力。
一路上,她步履匆匆,自从母亲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后,尹天高对她大不如从前,虽然估计夫妻情分把枫府丢出来的尸体安置在了尹府老宅,但是对于钱财之类东西,尹天高不再让何吉祥经手,就算何吉祥住在老宅中,一日三餐也不许她自己去买来做,而是让一个老妈妈送来。
尹天高总总作为,何吉祥心寒不已,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终于知道,什么相敬如宾,什么伉俪情深,到头来无非是一场空。
她心性高傲,也不想对尹天高卑躬屈膝,可是现在母亲尸骨未寒,难以下葬,她不得不低头。
尹府,尹天高书房,何吉祥忍者强烈的身子不适,跪下恳求:“就算草草入殓,天高,也求求你了,给我母亲买薄棺一口,下葬入土为安吧。”
尹天高正在看书,头也不抬:“自古没有女婿给丈母娘办丧事的规矩,你母亲德行有亏,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她有什么资格睡在棺材里,舒舒服服的下葬?要下葬可以,我找人挖个坑,随便丢进去便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何吉祥气急攻心,一口血没稳住吐了出来,甚至一软,当场晕厥了过去。
尹天高眉心微微一紧,若然和吉祥这个时候出事,他要背负羞辱肯定更大,罢了罢了。
他抬手:“找同德堂的高大夫来。”
下人匆匆去请。
何吉祥怀孕了,这个消息,这整个时候,宛若是一根救命稻草,大夫的诊断结果,让何吉祥既心酸,又欣喜,她知道尹天高很想要一个孩子,她完全可以利用整个孩子请尹天高帮忙。
可是,为人母亲,这腹中的孩子尚未出世,居然就成了她的工具。
她没有办法,没有选择,眼泪连连,大夫出去后,她捂着肚子,在床上给尹天高下跪:“相公,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躺下!”尹天高态度虽然冷,但总算不再强硬。
“相公!”
“我让你躺下,我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母亲这辈子也别想下葬。”
何吉祥心头一喜,却有凄楚:“是,我躺下,我好好养胎,求求你,给我母亲下葬吧。”
尹天高的意思,其实是已经答应了。
可即便是他答应了,何吉祥也已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题外话——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平安夜快乐
单独开一章,给大家说平安夜乐。
本来其实写了很长一篇和大家交流,但是写了一堆,都像是我碎碎念的自传了,觉得自己啰嗦的要命,讲那一堆有的没的,所以没好意思发就删了。
简简单单给大家说个平安夜了吧。
平安夜,我也不唠唠叨叨了,呵呵。
明天是圣诞节了,没什么可以送给大家当圣诞礼物的,也不敢许下诺言说明天给大家来个2万字更。
这样一个老外的节日,却有个温馨名字的夜晚,就在这里祝大家睡个好觉。
祝的好怂但是很实在有木有,老外的节日,老外过年,我们还要苦逼的上班上学,好好睡觉明天可还要和星期二奋斗的。
不过元旦不远了,这可是全世界的节日,到时候,小九要是没出去玩疯了,就给大家裹脚布一样絮絮叨叨一番吧!
晚安,给位可爱的天使们?
287 董氏下葬
75P174P94P 可是枫红鸾怎会不清楚费枫城的脾气,一心为国为君为民,宁可马革裹尸还,也不愿过清闲幽静的生活。
而且枫红鸾怎会不清楚,就算说服了父亲归隐乡邻,不顾世事,皇上那呢,就肯放人了。
大将军手握虎符遗诏,皇上唯一能够仰赖的,只有她的父亲,除非是父亲伤不了战场了,皇上才有可能恩准父亲告老还乡。
可她父亲,如何才能伤不了战场。
除非……父亲残废了。
枫红鸾再怎么希望父亲不要趟浑水,也不可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让自己的父亲成个残废。
这件事,搁在枫红鸾心头,甚是烦恼,虽然说泓康定八年还远着呢,可是未雨绸缪,现在要是不做打算,只怕到时候,就完全没有任何法子,能够全身而退了。
*
枫红鸾的这点烦心事,很被泓炎生辰的喜庆气氛给眼眸了。
泓炎的生辰,当真是大肆铺排场了一回。
皇上让敬事房拨了款项银子下来,叮嘱务必大办。
甚至于生辰晚宴的地点,都是定在宫中。
六月十五一早,满府喜庆,枫红鸾也放下了所有心事,穿上了侧妃的宫装,同夏蓉灵两人,坐上马车往宫中去。
泓炎的寿诞是定在了宫中的绥(sui)寿殿设宴。
泓炎一早上天不亮就进宫了,泓朝自古国训,百善孝为先,私塾教坊,都以孝悌二字为主要收人的保准。
而在泓朝,生辰亦有母难日之称:亲生之子,怀之十月,身为重病,临生之日,母危父怖。
所以生辰之日,子女从子时开始,就要跪拜在母亲床边,侍奉母亲安歇,所谓跪拜,其实也不过是个礼仪,却也不真是让人从子时跪倒天明。
泓炎子时不到就进宫了,早上时候,枫红鸾同夏蓉灵作为泓炎的妃子,才会进宫同泓炎一切拜谒太后。
这是成亲之后,夏蓉灵第一次以枫府王妃的身份进宫。
穿的也是宫中定制的王妃服制,许多日未见,她的脸色不及初见时候的红润粉嫩,但是比上次怀王到访时候的蜡黄,要好了许多。
薄施脂粉,她五官本就精致,稍微打扮一番,穿上这华美的长袍,也是有一股气势。
车架从晋王府护法,两人车上并无多话,直到过了宫门前方的护城河,夏蓉灵先开了口,声音温柔:“你的这身子,也有三个月了吧,倒是看不出肚子来。”
枫红鸾微怔一下,天下人皆以为她是的三月中旬左右怀孕,算来到现在也确实有三足月了。
但事实上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五月中才诊断出身孕的,一月光景在,和肚皮能有什么反应。
她笑笑,面不改色的搪塞道:“最近我家中出了那些事,我心情不好,所以吃的较少,人瘦了些,所以肚子反而不显。”
夏蓉灵伸手要来抚摸她的肚子,却被枫红鸾躲开,夏蓉灵的手挺在半空中,笑容几分尴尬:“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我听人说,若是摸了大肚子,会有福气。”
枫红鸾又是干干一笑:“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摸我肚子。”
“那,对不起!”夏蓉灵收回手,从脖子上摘下了什么,送到枫红鸾手中:“这是长命锁,请你一定要收下,是我给孩子的一片心意,我自小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无功不受禄的,但是这份好心,枫红鸾却也无法推辞, 况且,夏蓉灵的眼神是那般温柔无害。
“我替孩儿谢谢你!”
“呵,不必,我这辈子也怕是不可能有孩儿的,见到旁人生儿育女,当真是的羡慕。”她说着,眼神凄然的望向了窗外,虽然在笑,可是笑容里,却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
枫红鸾该做和反应,她也做不了什么反应,她总不可能安慰,更别可能大方到出让泓炎给她。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输,就是赢。
夏蓉灵一开始就是个输家,就算是她出了老千,最后还是输的一套糊涂,枫红鸾自问赢的问心无愧,对夏蓉灵,她同情,却不是同情她得不到泓炎的爱,而是同情她明明猜到了结局可能是这样,却还要飞蛾扑火。
车子进了皇宫,到了玄武门的时候两人下了车子,月香胡蝶分别上来伺候。
没有带留香而是带着月香进宫来,枫红鸾自然也是考虑过的。
在留香和月香之间,她平素里就颇有偏颇,对留香的好,远远大过于月香。
下人是这样,一旦心头觉得委屈,对主子产生了嫌隙,那就不好调教了。
就算往后调教好了,表面上是奉承应允着,背地里可能做事就不会尽心尽力。
今天故意带月香不带留香进宫,枫红鸾便是想平衡一下月香,叫月香知道,她也是器重月香的,这种大场合也带着她来。
月香显然很兴奋,但是也显的比平素里更加的小心翼翼,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心有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