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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深犹如深潭般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床上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像是要把她身上射出两个洞来。
胸腔里,一股郁气迅速集结,好似要破体而出。
总是这样,一遇到问题就用分手威胁人,这句话就像无形的匕首,提一次就如一刀扎进身体里。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才能不用这样幼稚的手段试探他们的感情?
房间静寂,只有筱筱痛苦的喘息。
贺御君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没有反应,眼神从未有过的凛冽寒凉,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下一刻,他猛地俯身下来,筱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他牢牢困在了床榻上。
察觉到他的双手正在做什么,筱筱整个人都疯了,双手拼命拍打:“你干什么!住手!你住手!咳,咳咳……”
奈何,无论她怎么反抗,怎么言语刺激,贺御君就是入了魔一样要把手头正在进行的事坚持到底。
病号服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三两把撕了扔下床,沉重的身躯压在她鬼门关前逛了一圈回来的残败身体上,她唯有受着的份儿。
不一会儿,筱筱体力不支,败下阵来,眼泪滑落眼眶,狼狈不堪。
气急败坏似得,她蓦地喊道:“你做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你们男人都是混蛋!混蛋!”
一通吼完,身体因气愤剧烈起伏,那把嘶哑的小嗓子发出小动物受伤似得哀鸣声,叫人听得心尖只颤。
贺御君哪里舍得真那么对待她,听到她的哭声,他动作顿住,抬起头,凌乱的眸底划过无可奈何的黯然。
大掌抬起,去抹她的泪,被她没好气地一把拍开。
“滚!”身体虚弱,这个字倒是中气十足。
贺御君大概是忍无可忍了,俊脸黑沉如乌云压顶,同样霸气地放了句话:“再嘴巴不干净就别怪我心狠!分手两个字动不动就说,是你不爱我还是不珍惜这段感情?”
“我不爱你!”
“有种再说一次。”
啜泣声止不住,筱筱从泪光闪闪中看到他眸底的阴霾,很想挑衅到底,可最终理智还是找了回来。
一码归一码,她提分手是冲动了,可她心里的难受谁能理解?
被好朋友陷害,险些致命;身体落下病根,理想即将终结;最爱的男人明明有能力帮她圆梦,可却幸灾乐祸着她的悲惨遭遇。
她以为她的人生在遇到贺御君后就时来运转了,岂料竟是另一部人生悲惨史的开端。
正文 第157章 东窗事发
第157章 东窗事发
斗不过,恨自己。
舍不得他,更恨自己。
筱筱情绪低落到极点,强忍着委屈转过头去。
睫毛纤长,顶着泪珠儿,摇摇欲坠,贺御君悬在她头顶上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发作不得,也憋得难受。
可这出戏的策划者就是他自己,如今戏已经摆上舞台,怎么样都得坚持下去。
要是让她知道这是一出谎言,她刚提出的分手就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了。这刚烈的丫头叫起真来,会真不要他了。
骑虎难下,唯有好声好气地劝。
她的衣服被他刚才一怒之下扒了,这会儿莹润的肩头露在外面,细细起了小疙瘩。他看了一眼,目光流连过那精致漂亮的锁骨,不敢再往下。
沉重颀长的身躯翻下来,将她连人带被裹进了怀里,温柔含着歉意的深吻落在她发间,男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温柔的语调说服她:“实现人生价值的路径有很多种,并不是说这条路走不通了,你就没有价值了。你这么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出一番天地,这段经历就当是丰富人生阅历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筱筱被他抱着,一动不动,大大的眼睛睁着,目光呆滞羸弱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语气有气无力,“你不要说这种假大空的话了。”
“这怎么是假大空?叔叔说的是实话。”
筱筱不为所动。
贺御君还要说什么,筱筱率先打断,“我累了,想睡觉。”
谈不出结果的话题,还谈下去做什么,浪费口舌。
筱筱索性合上眼。
贺御君见她又犟起来,油盐不进,心里也是无力。
坐起身,看到小桌上的饭菜,他又去叫筱筱:“吃了饭再睡。”
“睡起来吃。”
“你非要我用特殊手段?”
“……”
见她沉默,依然闭着眼,贺御君眼神邪魅地在她泄光的胸前扫过,语气冰冷一本正经,可却说着极为不耻的话:“你现在这样子,我要是用特殊手段喂你吃东西,恐怕就不只是吃东西这么简单了。开了荤,食髓知味,我的自控力基本为负。”
紧闭的眼眸蓦然睁开,筱筱盯着那人,见他清冷的脸色,微勾的唇角,愤愤然攥拳,不敢置信!
怒火在水眸摇曳,她又气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他,斗不过他,只能听他的话。
“我没衣服穿!”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病中苍白的小脸划过一丝红晕。
贺御君抿了抿唇,似有些羞愧。眼神落在地面上,见那件衣服好似不能穿了,俊脸更黑。
这会儿出去跟护士要病号服,人家会怎么想?
可不出去要,难道要他的女人光着身子给那帮男医生欣赏吗?
老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嘴里诅咒了声,转身大步出了门。
耳边清净下来,筱筱幽幽一声叹息,细眉紧蹙。
难道就要这样屈服认命吗?她好不容易实现的人生理想,就此夭折?
心底里浓浓的不甘,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只要争取,总能有机会的,一定有。
吃过饭,贺御君说晚上有事得离开一会儿,筱筱哪里在乎,闷闷说了句随他便,转过身去闭上眼。
贺御君在床边站了会儿,看着被子里蜷缩的小身子,心头也是无奈。
轻手轻脚离开,带上门,手机又响,他接起,沉声道:“大概半小时。”
飞车回了部队驻地,贺御君换上军装直奔师部。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坐着两位首长,还有严静云。
敬礼过后,贺御君落座,严静云看了他一眼,将桌上放着的资料推到他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调查报告。”
贺御君接过,锐利的目光迅速扫下来,视线越来越紧。
不是意外?
“田思雨也是这一批学员里表现优秀的种子选手,但她似乎跟安筱筱有什么过节。瞭望塔上,哨兵用望远镜看到她推了安筱筱一把,这是导致安筱筱遇险的重要因素之一。鉴于这起事件的恶劣性质,组织上商讨过后做出的处罚决定是同时开除两人继续服役“红鹰”特战队的资格,如果有其它部队愿意接受,她们可以调转,若是没有,提前复员。”在贺御君翻看着调查资料时,严静云公式化的口吻简单叙述了事件经过和处罚决定。
会议室短暂沉默,贺御君拧起浓黑犀利的剑眉,声音很沉很严肃,“这份调查并没有当事人的口供,可靠性有待商榷。”
田思雨跟筱筱的私人恩怨,贺御君心里清楚一些,但他没想到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积累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筱筱的身体不适合特战队而被迫退出跟受了处分被开除,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从私心上来说,他当然不希望后者的情况发生。
参谋部的一位大校沉了沉眉,“御君,你的考虑有道理,我们也是先跟你通个气,接下来就会去调查当事人。安筱筱那边如果身体情况允许,明天一早我们就会派人过去。至于田思雨,这会儿她应该正在接受调查。”
男人没再说话,冷峻的面色严肃深沉。
回想他在询问筱筱事情经过时,这丫头一副不愿深谈的模样,原来事实真相竟是如此。
瞭望塔上的哨兵都观察到的情况,她心里不可能不明白。而他那会儿回来时单独遇到了田思雨,怕是两人已经正面交锋过了。
难怪,这丫头情绪低落到极点,口不择言地提分手。
心里有一丝悔恨,他不应该那样对她的。
被朋友出卖,险些丧命,她已经受到了打击,结果他非但没有安慰,还又雪上加霜。
离开会议室,贺御君脸色还沉沉地压着,下楼时遇到对面一名上尉,对方一见他的军衔立刻恭敬敬礼,他原本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继续抬步,但视线不经意划过对方的面孔时,眼神一滞。
严静云在他身侧,发现他的异样,关心地问:“御君,怎么了?”
贺御君微微侧首,剑眉紧蹙,“刚才那名中尉,以前没见过。”
严静云说:“你天天在驻地守着,很少来师部,自然没见过。那就是穆少将的儿子穆锦凌,年后才从南疆调回来的,留在师部任职。”
穆少将的儿子?
脑子里一根神经陡然绷紧,原本困惑他的问题,竟这样凑巧地得到了解答!
他跟盛天等人都听说穆少将的儿子年后要从南疆调回来,但他并没见到人。此时匆匆一面,那五官竟与他身上揣着的那张照片神似!
那就是说,筱筱母亲相册里藏着的军官照片,就是年轻时的穆少将?!
大概是他面色太过奇怪,严静云更加不解,又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没什么。”敷衍一句,贺御君坐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过后。
推门进去时,筱筱正试图坐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他眉眼一凛,赶紧上前,取了杯子倒好水,送到她嘴边。
“怎么没有看护在这里照顾?”他走的时候明明都安排好了。
筱筱没料到他半夜还会过来,觑了他一眼,将水杯放回,淡淡地说:“我又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要什么看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