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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丰手握成拳:“宫里可有消息?”
赵正道:“皇上听到殿下失踪,生病去了宝相寺养病!”
难怪,一路上截杀他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定是将他回京的消息封杀了。
进不了城,父皇又去了宝相寺,如果要去宝相寺,一路上必早已埋伏了人在那,贤妃和六皇子这是算到了他此时的境况,竟将所有的路都堵住了!
前后夹击,身边只有不过两千人,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周丰的眼神一时显出绝望!
“殿下,小妇人有个想头,不知行不行?”
周丰的眼神忽然睁开:“桑娘子当说无防!”
是根草都要抓住!
桑红云听到赵正的话,已将事态想了又想,京城里有姐夫张书城和表哥文真一起想办法,三殿下进了不城,就回不到皇宫,见不到皇上,便一切都是枉然。
周丰之前的行为让她对这次的相助重新有了想法。
“殿下容小妇人去宝相寺上香!”
上香?
周丰闻听,眼前精亮,坐直了身体:“可行?”
站在车外的两位谋士也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道:“是!”
桑红云道:“对方只注意殿下带着都是将士,不会想到还有女子在侧,这样一来,宝相寺如果有人埋伏,也不会太过注意小妇人,请殿下恩准!”
周丰握成拳的手忽然挡在了嘴边咳了一声道:“此去,你可想到后果?”
桑红云伏身弯腰行了一礼,而后抬头挺直了腰背,清彻的杏眼里流露出真挚:“之前,红云误会了殿下,但现在,殿下值得红云一试!”
周丰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点头道:“好!本宫准你一试!”
赵正随即道:“殿下也请恩准赵正一同前往!”
“准!”
文真与张书城在屋里相商已久,此事突然,如果事成,他们便有了从龙之功,从此富贵前途一片光明,青云直上就在眼前,如果事败,则是连着张家,文家三六九族倾刻就会因他们而受到连累,一边是富贵滔天,一边是烁狱之门。
文真血气方刚,看着张书城:“姐夫还要想多久?事不迟移,如若不然,三殿下处境更为不妙!为臣之道说的就是一个忠字,你我二人不过一介身死,但大周却不能让贤妃祸政,到得那时,忠良不保,奸臣当道,你我还有何路可求,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张书城拍了一下桌子道:“就依你所言!”
依着赵正所说的几个大臣的名字去见他们,他们是新科的举子,此去拜见这些大臣,只会让人当做平常事,没有人刻意怀疑一个举子想要接交大臣的心思。两人即刻分头行动。
文真怀着心思,低头行走,忽然听到一声断喝:“站住!”
文真莫名转过身来,才看到不知何时,他的身前二十步左右停下一顶四人大轿。轿内车厢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人。
知道是自己闯了哪位大人的轿子,急忙行礼道:“是在下的不是,不想冲撞了贵人,请贵人手下留情!”
车厢内端坐着的福瑞公主皱起眉头,看到一年轻的身影,芝兰玉树般站在自己面前,说话亦是不卑不亢。道:“看你像是生员,为何这般不懂规矩!”
只道那车厢门紧闭,没想到坐在里面的人会看到外面的情景,又听到说话的声音是个女声,重新去打量那顶轿子,才发觉这是宫中专用,文真忙道:“在下三兄只因在云川卫受伤让人传回话来,因而在下心有戚戚!想要急告知家人。因而撞了贵人!”
福瑞公主彼时想起了自己的兄长三殿下周丰,听说已失踪,此时这人忽然提起三兄,还说受了伤,要急告知家人?莫不是……
一时半刻之间,福瑞公主心头忽然如晨雾散开:“把他给本宫抓起来,听他说话颠三倒四,必然心怀鬼胎,莫非想要刺杀本宫,带回去好好审问!”
护卫二话不说便将文真提到了轿前。
文真大喊冤枉!
桑红云换了一身普通妇人的穿着,将脸抹了些地上的灰尘,胳膊弯里挎着个蓝子,一步一步向着宝相寺走去。
宝相寺因有皇上养病在此,故而十里地外便清了场,赵正领着桑红云并没有按着常路前行,从山中其他小道行走不知道路,只看得见那耸入云端的宝殿翘檐,手上不小心已被无叶的枝芽刮出了红痕,忽左忽右的跟着赵正前行,竟然让他们几次躲过了守山的兵士,眼看着就到了山门前,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急促地跟上来,赵正道:“我引开,你继续走!”
桑红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你要小心!”
赵正笑了笑道:“桑娘子,我会!”转身脸上变得冷冽。
看着赵正离开,桑红云的脚步加快,等到后面的人被赵正引向另一边,桑红云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
沈培均快到山门前,便看到一个墨绿色身影在眼前一晃,拨剑就追了出去。
桑红云正在庆幸到了门前,不防看到一个月白身影冲向自己,不禁怔住,忘了跑路,后退一步,在剑尖指到自己鼻尖的时候,猛然叫了一声:“沈大人!”
声音如此耳熟,生死关头,剑尖兀自收起。
桑红云再次叫一声:“沈培均!”
沈培均仔细看去,心惊道:“怎么会是你!”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桑红云向一边倒去,桑红云从怀里摸出一块四爪龙形玉佩交到了沈培均的手里:“三殿下在西城门外三十里处,有人要杀他!快!”
沈培均接过了她手里的玉佩,却看到她的右前胸慢慢涌出一团血色来,不由赫然大惊。
一把小小的匕首没入桑红云的后肩胛。
沈培均地声音顿时响彻山门前:“有刺客……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有些想念我家男主了!
☆、成事
三日后,桑红云在宝相寺的客房里睁开眼睛,冬日温暖的光线射进屋子里,金光闪闪洒在她盖着的团花被子上,转眼四周瞧去,竟然看到沈培均正坐在椅上低头看书。
“沈……沈大人!”
沈培均听到声音转过脸来,眼里露出笑意道:“可算醒了!”
“三殿下他……?”桑红云还记着周丰在城外被人前后夹击的清形。
“和皇上在一起!”沈培均低低说到。
桑红云喘了口气:“赵正呢?”
“赵正在门外守着!”沈培均赞赏地看着她:“皇上说,你是巾国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桑红云爬在炕上,抬起头:“你也这样笑话我!”
“我没有!我给皇上说,你从来都是奇女子!”沈培均缓步走近,坐在她的旁边,低头看着她。
桑红云从沈培均的口里得知,她的右肩胛上中了一刀,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三殿下周丰也让皇上派人密秘接到了宝相寺。至于为什么不能即刻回京城,桑红云觉得这不是她能过问的事了。
护送三殿下的人现在正护着她和三殿下坐过的马车在西城门外退到了六十里地外。离京城越来越远了。拦截三殿下的人只以为人还在马车里,一路挡到去,将那些人前后夹着又退了三十里钻进了一边的山林中。京城里没有传来其他的消息,眼见得三殿下密秘到了宝相寺的消息没皇上封锁地十分严,伤她的人也在次日五更时分抓到,不过,人没有活下来,是咬了嘴里的毒药自尽而亡!
她现在在宝相寺里和三殿下一起由同一位太医为他们疗伤。三殿下的腿伤得到遏制,这两天伤势好转的不错!
往常她一直和乔锦林一起叫他三皇子,但现在见到面,反而不敢这样叫出来。
沈培均来得很勤,桑红云有些不自在,总感觉这样好像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到了后来,她便开口让沈培均不要再来,但是沈培均很固执,依然每天都到,皇上的赏赐每天都有送来,滋补的东西摆满了屋子,到了第十天的时候,她已能慢慢坐起来,也在这时候,见到了一直守在她门外的赵正。
赵正被叫进了屋子里,看着桑红云的面色有些暗沉,桑红云因为之前他和魏龙对她的事,心里纠结着疙瘩,但是随着三殿下的安全回归,而慢慢释怀。
但是,赵正却是这样的神色看向她,桑红云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赵正,怎么了?”
赵正不能说这是因为沈培均这些日子天天来看她的原因,他们的主子战死不过四个月,桑红云这里就看到沈培均每天都来看她,之前他从乔平的口中就知道,沈培均一直对桑红云有情!
桑红云这样问他,他便歪过头不给回答。
桑红云低头想了想,也便想明白了:“赵正,我的伤不要紧了,我们回并州吧!”
赵正忽然转过了头看向桑红云:“真的?”
桑红云道:“回去养伤也是一样,过不了多久,皇上和三殿下都会回到京城的皇宫里!我们再待在这里,并州的事没法料理!再说,那两位如果看到三殿下好好地跟着皇上回宫,狗急跳墙,不定会对乔大人下什么毒手!”
赵正早就想走了,怎奈桑红云的伤也不容乐观,如今她能这样说,赵正感觉桑红云对她的信任又回来了,急着道:“那我收拾一下,明天就走吧!”
桑红云道:“好!”
赵正出去撞上了沈培均,沈培均瞪着赵正道:“你想让她的伤在半道上感染不成?”
赵正道:“我代我家主人谢谢沈大人的关心,这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沈大人尽可放心,我会雇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一起回并州!”
沈培均却冷冷地回他:“你以为,你家桑娘子现在是普通人,还能这样随便回去?”
赵正怔了下道:“为什么不能,三殿下已然平安到京!”
沈培均心里气狠了这个赵正,好不好地提什么回并州,如今乔锦林战死,桑红云又还了自由身,他这向还正在和老爹说要将桑红云接到府去,许以平妻之位!想来这件事说到皇上的跟前,皇上也会同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