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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云离了眼前的料子,向小二手里举着两匹料子看去,就在此时,厚厚的门帘卷起,一位娇俏的女子穿着鹤氅大披风被一英挺高大的男子护着走进来,男子身上同样穿着一件墨色貂皮大氅与女子交相互应,款款走近柜台!男才女貌,端得是天生一对,愰亮了一铺子人的眼睛。
小米和墨板惊愕地看去,小米指着那英挺男子,颤着声道:“是爷!是爷……!”
桑红云听到小米的错愕声,转过头来,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会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桑红云一时怔住。
乔锦林仿佛没没有查觉旁边人的神情,柔声细语地对着身前的女子道:“你先去看料子,看好了,告诉我一声!我来付账!”
女子娇俏着笑道:“爷,你去哪啊?”
乔锦林斜眼看了桑红云这边一眼:“我见到一位故人!”
那女子缓缓转身看向桑红云:“是她吗?”
乔锦林挑了下眉,定眼向桑红云脸上望去,嘴里却嗯了一声!
桑红云听得两人的话语,毫无掩饰地看向他。从额头一直看向脚底,又从脚底看回额头,低沉的心一时如石子投进春水里,荡起几片涟漪!
原来……他还活着,活得还这样洒脱肆意,她以为他死了,从此天人永隔再也不会有相见的那一天了。
因为他的离去,她还一度为乔府着想,私自做了那些决定,帮着乔家脱了困境,让乔老爷全身而退。想着这样离开,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她以为有了那些过往,只要离开了便从此不再重现。
一直想着离开乔府,离开他,到最后终于有了机会,光明正大的从乔家走出来,这样的生活应譔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离开后,心里还有些压力,因为自己选了那样的时机,选了他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还好,他活着,还好她有了心议的人,不过,是不是太快了些?
她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勾着揪了一下,疼痛刹那间袭向全身,手脚冰凉,她慢慢握紧了袖里的手!
“我回来了!”乔锦林的身影在慢慢靠拢,下一刻便用高大的身影将她罩在他的眼皮底下!语调轻快,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怒气,反而如和风细雨,就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你还活着?”
乔锦林道:“活着!我回来便听老爷子说你自求出府了!”
桑红云按捺住心中痛意,露出丝笑容:“是!听说你战死沙场,所以我自求出府了!”
乔锦林看着她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忍着不去碰她,将手操在身后双手交握在一起:“皇上给我赐了婚!”
桑红云身子似乎晃了晃,她出手扶在了柜台边,刘嬷嬷担心看向二人。
眼里惊讶的神色止也止不住。
桑红云转向那个女子:“她长得真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
桑红云再次转向乔锦林:“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对了,你怎么会来玉州?”
乔锦林咬着牙错声道:“自然是因为我的未婚妻!”
桑红云低下了头,只过了半息,她便抬头,带上了一脸的欢喜弯身行了一礼:“原来是这样,那么恭喜乔大人!”
小米和墨板眼里含着泪花,下一刻就快要滚出来的样子。
桑红云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道:“乔大人慢慢看,我们还有事,告辞!”
乔锦林抿着嘴唇看着匆匆走出去的桑红云,心如刀绞!真的可以狠心到如此吗?
就连一点妒忌之心都不曾显露!
女子走到乔锦林的身边道:“表弟,皇上给你赐婚的人就是她吧?”
乔锦林点头道:“你应该称她福义县主!”
女子兀自捂嘴笑了笑道:“表弟,难为你还为她着想,你其实真的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她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心里没你!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乔锦林听了不由得转身去看消失于眼前的人儿道:“表姐,你可看清楚了,你说的是真的?”他有些后悔刚刚做的事,这样是不是太过刺激她了,到时适得其反。
女子收起笑脸儿严肃地说道:“表弟,感情的事,不能说谁对谁错,况且当初你强纳了人家,事事都是你想当然,就算你是真心对她,可是当初的那份耻辱,是她心上的一根刺,你要想法子将那根刺拔了,否则,莫说你让皇上为你们赐了婚,一味地用强求之法得到了人,真到那时,其实里你可是真要失去她了!”
乔锦林的脸上慢慢露出慎重之色:“表姐,你从辽东来一趟不容易,难道你要看着我失心于她,帮我吧!”
顾漫芬笑着点了点头:“我是要与你表姐夫一起进京,时间上仓促的很,你要快些想好对策,挽回那丫头的心!走,回吧,你将我诓到马车上跟着她这么长时间,你表姐夫一定等着急了!”
乔锦林犹不放心,当下让顾漫芬坐着马车先回了住处,自已一个人顺着回桑家的路跟上了桑红云的马车。
回到家里,桑红云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官媒上门,为她提亲的事。
她的心顿时有些慌乱地问桑文氏:“娘,这是怎么会事,怎么会有官媒上我们家来?”
桑文氏道:“娘也不清楚,怎么会有官媒上门,那张媒婆的这位后生,听说是在云川卫立了大功,新近升了官职,是有意求取你!”
桑红云就感觉奇怪,这立了功的将军是怎么知道她的,又是从那时故里知她是待字闺中,真是莫名其妙。
如今她自求出府的事在玉州除了姑姑家的人,其他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位将军怎么就会找上自己?
“娘,如果她再来,你就说,你要见到这位将军看看人后再提!”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桑红云慢慢坐到大炕上,将腿盘起,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迂回
过了三日,张媒婆果真又一次敲开了桑家的门,桑文氏照着桑红云的话说了,张媒婆道:“桑太太这话说的在理,不过,那位将军眼下不太方便,但我敢给桑太太保证,那真是一位好人!”
桑文氏听了笑了笑道:“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我女儿的性子我最清楚,这人必要我女儿过了眼,才成!”
张媒婆怔了怔道:“桑太太,这话可说不得哦!哪家未出阁的闺女会自己相看,这也太大胆了些,婚姻之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桑太太,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张媒婆变着法子想要说动桑文氏,而桑文氏只记得桑红云说过的话,不轻意改变也不吐口。
张媒婆有些着急,那位将军可说了,只要说成这亲事,她就会得到五两银子!眼见得这位桑太太只咬住那一句话不吐口,张媒婆最后退了一步道:“要不我这就回去再与人家说,桑太太,你可真不能放过了!”
临走时,张媒婆一再与桑文氏说。
桑红云听着外面张媒婆走了,这才下了炕,正要出门,桑文氏从外面走进来:“云儿,虽然没见着人,可我听着这位将军也是真心实意求取,你定要见过人家再说,娘觉得有些过了!”
桑红云道:“娘,说实话,我没想着再嫁人,这也是想要歇了人家的心思!”
桑文氏道:“不行!你这样下去还有几十年要活,你要依靠谁?我和你爹能陪你一辈子?听话!”
桑红云转身坐到大炕对着桑文氏道:“娘这是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出去了?”
桑文氏见桑红云收起来笑脸儿,心时咯噔一下,放软了语气道:“云儿,娘是为了你好!”
桑红云低声道:“那就等见过那个人再说!”
桑文氏扭不过她,心里又想着有这样一件好事,好不容易等到桑秀才从外面回来,便悄声将事情一一说了。
“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女儿活的不快活,就照云儿的意思,等见了他再说,既然他是一心求取,咱们也不可能想要拿捏人家一把,如若合适,到时再将事情一一说明白,他要真心接纳,咱们便也诚心将云儿的过往告诉他!”
桑文氏一看父女俩想得一样,便依了。
可是她却真真切切听到桑红云不想再嫁人了,这可怎么办:“相公,云儿像是要息了嫁人的心思,我想着怕不是故意这样说,想让我们打退堂鼓吧?”
乔家之事果然给女儿的心里上留下了阴影!
桑秀才的心一下子沉下来!乔锦林死了,女儿从乔家自求出府,本该一走了之,可是却帮着乔家出了困境。如今竟然生了这样的念头,难道是说,乔锦林的死伤到了女儿?还是女儿的心也对乔锦林变得不一样起来?两个人生活了快两年,这样的事也许真的会有!
“即便如此,也先依着她的意思,看了人再说!”
张媒婆出了桑家大门,走不过二百步远,一辆马车的车厢门适时打开。
张媒婆脚步飞快,正想着见到那位将军怎么将桑家的意思说明白了。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挡到身前:“张媒婆,将军要见你!”乔平冷声说了,侧身让过张媒婆。
张媒婆心里怕极了,做了几十年的媒,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谁不知道那桑家的二小姐原来是乔家的小妾,这位将军却偏不信,狠着声儿地要她去提亲。这下好了,人家也不说自己的女儿是做过小妾的,就是要见他。
“给将军大人请安!”
乔锦林坐在马车里,对着弯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道:“怎么样,庚贴拿来了没有?”
张媒婆小心又讨好地道:“将军大人,那位桑家的二娘子说要亲见你才肯回话!老婆子也正好要见将军将这话回禀给您!”
乔锦林勾起唇角,眼里意味分明道:“她真是这么说的,你见到人了,长得怎么样,高兴还是生气?”
张媒婆张着嘴半天才合拢道:“将军,人全没见着,可是见着的人都说,桑家的二娘子长得跟天仙似的!”
乔锦林放下脸来,瞪着眼道:“明儿个再去!”
张媒婆忙答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