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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云在东厢房里听着春香的回禀,抬头对上乔锦林,乔锦林知道她要问什么,让屋里的人退下去道:“莫芯缘毕竟是个闺阁女子,她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桑红云接过道:“我没说什么,只是意外,你家的表小姐心思都在你身上,任谁都看得出来,如今要真正毁了她,我也于心不忍,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这种事情应该这么办!”
乔锦林翘起嘴角道:“你也是个聪明的,竟引着玉斑上了勾,要不是如此,我还不知道怎么接下来的事呢?”
“那个怎么会变成玉斑和那个人?”桑红云记得乔锦林说过要让吴成想法子勾了莫芯缘去小院里,乔夫人看到是自己的侄女,到时不知她会怎么收场。
乔锦林眯着眼看了一会桑红云道:“那是个意外,看到玉斑拿着块银子对着太阳照,所以是临时想到的!”
“那那个男人呢?”桑红云坐到了大炕上,手里拿起绣绷子,还有半朵牡丹就能绣完了,这副小插屏还是两天前和玉萍说话的时候临时绣上的。
乔锦林绣绷上的牡丹花道:“你手艺可真好,这牡丹跟真的一样!也给我绣个一样的枕套吧!”
桑红云没有吭声,抬头看了看他,乔锦林道:“是乔平从外面弄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讨银
第三十二章
莫芯缘被乔锦林做了伐子,替了自己,也许当时并不想真的就让她在人前失了清白,吴成可能和乔锦林达成了什么意见,如此,这吴成也不像知道的那样是富家公子哥儿,必是有求于乔锦林才答应他的!
这些日子为了摆脱莫芯缘纠缠,乔锦林狠下心来做了这事,不是不怪乔夫人的阴暗,这莫芯缘也是乔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什么时候有用便拿来用用,不用了就当着府里的一个摆设,乔锦林答应她会将莫芯缘好好安顿,桑红云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两人说了会话,春香再次进来道:“玉斑被人牙子带走了!”
桑红云手一顿道:“真的这么快?”
春香扫了一眼乔锦林见他在大炕上靠着被子看书,便小声道:“夫人丢人丢大发了,被一起去的几位夫人看了个正着,此刻正在主院里大发雷霆,砸了不少的好东西!”
桑红云抿着嘴笑了笑,再没问她,低下头绣她的半个牡丹。
乔锦林头也不抬,就着炕桌上的花生一边吃一边看他的书。
桑红云叹息一声,乔锦林道:“叹什么?”
桑红云想了想道:“没什么,之前不是答应那个吴成要回那两千两银子,如今可能……正是……时候!”她不能肯定乔锦林会不会用那个法子,合着让吴成去缠着乔夫人的贴身陪嫁吴妈,因当初是她要吴成帮她的忙,因此吴成虽然没有成事,却不是因为吴成没有做,而是因为乔夫人的思虑不周密,所以这两千两银子,她想等吴成逼急了吴妈,吴妈自会去求着乔夫人想办法!而吴成却不会当面得罪了乔夫人。吴成在乔府也就如之前一样安稳地做他的上门客了!
乔锦林道:“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嗯!是该去说一说了!”说着下了炕,将书扔在炕桌上:“你等我回来再睡!”
桑红云脸红了些,低着头直绣着那牡丹花,没有吭声。
乔锦林伸了手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把,笑了笑:“给爷笑笑!”
桑红云顿了下手道:“爷还是快去吧!”
乔锦林却依着她坐在旁边,将她的脸扳过来道:“笑一个!”
桑红云无奈,只得浅笑了笑。
乔锦林这才站起身来,盯着她的头顶儿,末了,竟是伸手揉乱了她的发,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春香和玉萍进了屋子,春香在火盆里夹了几块炭放进去,玉萍看到桑红云头发上的乱,笑着道:“我给姨姨奶奶重新梳梳头!”
桑红云放下手里的针线道:“不用了,大晚上的,没人看得着!”
春香进了里屋去铺炕,桑红云想了想道:“你们大小姐很受宠吧?”
玉萍愣了愣不知道姨奶奶怎么突然问起大小姐来:“她是夫人生的,自然受宠的很,不过,她受宠也没有二少爷受宠,二少爷可是夫人心尖尖上的肉!”
桑红云道:“二少爷?”
春香从里屋里出来接话道:“姨奶奶,二少爷在文畅书院念书,再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
乔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儿子乔锦士十五岁,比乔念娇大一岁,乔锦士书读书就是个样子,也早早通了人事,将屋里的两个大丫环收了房,如今在文畅书院读书还带着那两个丫头,乔夫人的娘家莫家以前是大同的望族,后来家道中落,到了要乔夫人时常接济的程度,莫家长子,莫文图,如今只做得个小县的县令,二子莫文乐弃文从商,莫家有这两人撑着,才能过得去日子,暗中乔夫人送了不少银子给莫家,莫家两兄弟自是以乔夫人马首是瞻,不敢违逆!桑红云自进府这是第一次问起乔府里的事,听过后慢慢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将这事放在心里。
次日,一夜未曾好好歇息的乔夫人清晨起来,梳洗过后,终是想不通昨日发生的事,一时恼怒又将一只官窑青瓷缠枝梅花碗砸到地上:“玉娥,你说,这是怎么会事,真是可恶,这小jian人居然被她逃了去,乔锦林定是看着我的笑话心里畅快!明明不是你说玉斑已收了你的银子,做成了事,这可是好,被那几家的夫人看了个正着,这两天并州城里肯定会被她们传得面目全非,我这脸往哪放!玉娥,你真让我失望,怎么老了老了,做起事来越发的没有了年轻时的利落!”
吴妈委屈地站在边上,带着红血丝的双眼抬头看了一眼乔夫人,又垂着头道:“夫人,我也纳闷,这玉斑怎么和那样一个邋遢的男人弄在一起?明明我让人盯着看到吴公子在小院里的!”
“可是吴成也不在!”这时候已不是什么吴公子了,直接都叫了名字了。
吴妈顺着道:“夫人,这中间定有蹊跷!”
乔夫人慢慢坐下来,想了想道:“定是谁将人换了!”
“要不要让吴公子来一趟,您亲自问问他!”
“不用了,就这样一模糊两模糊地揭过好了!”
不想,吴成此时正到了门外求着冬月要见她的声音传来!
吴妈脸色变青道:“夫人,他昨晚上就与我要那两千两银子,我说他没做成事,怎么给他,只他说,他是诚心帮了老奴的忙,不曾想是老奴这边没有安排好事儿,不是他的错!老奴被他说的无话可回,今儿个早上,又恰恰见了一会,看那样子,这时候,是来给夫人说这件事来了!”
乔夫人一时怒眼瞪着吴妈:“你个老货,就让他这样拿捏在手里,这吴成也是富人家的孩子,怎么眼皮子这样浅,让银子糊了他的眼,就看不到别的!”这乔府以后可会成为他的依仗,他连这个都不明白?”
吴妈不敢接话,此时此刻,只要吴成能够亲自进来与夫人说,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事情当然也是夫人的事情。
乔夫人弄得焦头烂额:“让他进来吧,免得在外胡说!”
吴成施施然走进屋来,对着上首坐着的乔夫人道:“姨妈安好!”
好个屁!乔夫人心里腹腓,面上却露出几分笑意:“可是有什么事?”
吴成道:“姨妈,允许甥儿不用说出是什么因由,只吴妈那里用了我两千两的银子,如今是我手头有档生意要做,便想着讨回来!如此,是想让吴妈还回我那两千两银票!”
噗!乔夫人刚刚喝进口里的茶水被呛了出来故意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两千两银票?”
吴成市井中人,混得是下九流,什么无赖事没有做过,乔夫人一个内院夫人,就算是看出来不对,可在此时烦心的时候,也有些疏忽了,轻巧巧说出这句话来。
吴成心里将乔夫人鄙视了一会,脸上显出愁苦的神色,:“姨妈,没有吗?哦!好,青枫楼里最近冷淡了些,少了些新鲜事儿,外甥儿这就跟说书的先生说个笑话儿,挣几分银子,看能不能补上。姨妈,甥儿这就去了!”
“吴成!”
乔夫人被气得瞪圆了两只大眼道:“挣什么银子花,你家里富贵荣华,还缺那几个银子,可不能那样做,那样的银子不好花!”这样隐密的事要是让他说出去,乔府还有她在并州就不要立足了!
吴成笑眯眯转身看向吴妈:“吴妈,要是没有,也不打紧,给我写个欠条好了,哪时有银子,哪时再给!”
乔夫人听了反而慢慢喝了口茶道:“吴成,你虽然与姑妈久不来往,这次上门认亲,姑妈一样认了你,可想你也是个好的,如此怎么会要胁到她的身上?玉娥你真的欠了她两千两银子?”说着使了眼色给她。
吴妈一阵凄苦,这个黑锅看来夫人是要她来背了!
“夫人!确是如此!”
乔夫人松了口气:“玉娥,这银子我就先替你垫上,以后就从你的月例里扣了吧!”
吴妈颤了颤身子,从月例里扣就是十年她也还不上夫人的这笔银子!
“是!”
这吴成之前可是文质彬彬,眼前情形却让她起了疑心,她自悦人无数,这吴成此举哪里是个富家子弟应有的品行!
吴成心里一惊道,故意露出一丝苦笑:“姨妈,甥儿自是委屈,这本是下流人做的下流事,甥儿应了吴妈的事,怎么着也要做个万全,却不想在小院里被人打昏了,丢了客院里,这件事,还得吴妈给个说法,要不,甥儿就顺便在姨妈派的人手里带上一封书信,也好让家里知道我做的这些事,免得到时候说不清被人拿了把柄!”
吴成低头看着被乔夫人打啐的茶碗,再不吭声,乔夫人也知道她让吴妈去找他,让他做这事有些强牵,更怕被人知道她使了下作手段对付大少爷的妾侍,只这妾侍在外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只要有心人稍稍动点心思,就会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