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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云嘴一嘟道:“是他太不要脸!”
桑红玲问明了事情原尾道:“娘,这下你知道了吧!”
桑白氏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忍心责备桑红云,她的女儿有什么错?家里除了桑秀才,再无二男,娘俩绣的绣品,她不送,谁送?好多外面的事情还不都是云儿出面的?桑红玲如今这是嫁了好人家,忘了以前自己在家里时是怎么和妹妹一起顾这个家了!这事勾起了桑白氏心里的痛,没有给桑秀才生下儿了了,桑秀才倒是不在乎,可是她心里从来也没放下过,指望着两个女儿抛头露面,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桑红云也是一脸懊恼,怎么就是了这样呢?
一想起那个草芥人命的男子,桑红云变没有什么好心情。
“果真有这样合适的人家,倒也说得过去!”桑白氏脸上挂着笑,对着桑红玲道。
桑红玲喜道:“可不是,瞌睡遇了枕头,还真相公找到个知根知底的人。这公子姓杜,名月明,是相公在诗会上认识的,家境还行,人也长得好,相公约着喝了一会酒,稍稍给他透了个风,只这杜公子想要看一眼妹妹……”
桑白氏皱了眉头:“这不好,八字没一撇,就要求见面!”
桑红云如今也不羞不恼,坐在一边炕沿上一直听着娘和姐姐说话,耳朵里仔细听着不拉一句一字,听到这杜月明要见她一面,也是皱起眉头,这读过书的人只幻想着想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风流之事,平日里的油盐酱醋,于他们都是遥远的事。这杜月明开口就要见人,再说话。可见还带着些小家子气,但自已的事情也不容乐观,除了这些,倒也还过得去,那见就见吧,横竖是要快些有个定了亲的人,落了娘亲和爹爹的不安才是正经。
“见就见。只不能正面相见,姐姐,你告诉姐夫,让他想个办法,侧面见见,就当我不知道!”
桑红玲道:“好,就这么办!到时,再给你透信儿!”
娘仨说定了,桑红玲回了张举人家,桑红云和桑白氏说了会话,去了书房。
桑秀手回家,桑白氏将大女儿说的话,告诉了桑秀才,桑秀才道:“事急从权,见就见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乔府竹香院里,此时一阵阴风烈起,宝儿被人绑在板凳上,屁股打得开了花儿,这阴风就是府里两个使刑的婆子手里的板子打出来的。
梅枝抖着身子,站在乔锦林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乔锦林道:“谁动了我屋里东西,你们都不知道?梅枝,这两日,你只进过爷的屋,你说说看,我的东西怎么就不见了?”
梅枝抬头看着乔锦林茫然地道:“爷丢了什么?我在这屋里这些天只进过一会?”
乔锦林望着爬在板凳上的宝儿道:“还不说实话,抬出去扔给她爹娘老子,赶出府去!”
宝儿满脸泪水,披头散发从板凳上抬起头来道:“爷,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没偷您屋里的东西!”
乔锦林冷着脸道:“灵芝说是你给的,你还不承认!”、
一提起灵芝,宝儿终于想起那个鹅黄色的香囊,难道是那个香囊?
“爷啊!那香囊我看着好看,就拿着玩儿了,半道上撞上灵芝姐姐,她说看着好看,硬要了去!”
梅枝看了眼宝儿方向暗道:原来是这件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大事,爷这太也过了些,只这宝儿倒是个贴心地,没将她供出来,等事料了,给她一两银子好好养着,也就是了!
“爷的东西你是你凭白空拿的,这样手脚不牢的人,怎么还在竹香院里混,打出去吧!玉萍,去一趟夫人那里,将香囊要回来,顺便告诉夫人,让她打灵芝十板子,手溅得人,再要让我遇到,就断了她的手脚扔去喂狗!”乔锦林看了一眼院里的人,抬身回到了屋里,半躺在炕上,想事情。
想东想西地,脑子怎么也丢不掉那张小脸蛋,那双含着愤怒的大杏眼,像镶宝一样,镶在他的心里,怎么也摔不掉。
死丫头,爷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竟敢不要爷,你给爷等着,爷要是纳不了你,爷倒了姓儿给你。
乔锦林一人嘀咕,玉萍手里拿着个香囊走进来:“爷看看是不是这一个?”
乔锦林睁眼一看:“嗯!”接过玉萍手里的香囊,放在心里捏着看着,忽然将香囊举到鼻尖闻了闻,道:“好好的香囊带了一股子臊味,生生把先前的味儿弄没了,拿去好好给爷洗了!”
玉萍应着接过香囊,出门找小丫头刻意吩咐了,小心去洗。
乔锦林又道:“那个灵芝夫人怎么处置的?”
玉萍轻声道:“我在夫人房里将事情说与夫人听,夫人差了人将灵芝叫来,灵芝一听这是爷的东西,慌里忙里从腰间揭下来,给了奴婢,夫人罚灵芝跪在地上,让人打了几板子,奴婢出来的时候,灵芝还剩几板子没打完。”
乔锦林眯了眼道:“给她敲个醒儿!你忙去吧!”
走了玉萍,乔锦林睁开了眼看着顶蓬,胡思乱相,一时悲愤,一时伤感,渐渐睡了去。
桑红玲回家将桑家的事说与张书成听,张书成性子刚正,对此之事十分不齿,对着桑红玲道:“既是妹妹遇到这样的事,咱们也不能看着不管,我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头仔细帮妹妹找一个良人。”
桑红玲看着自己的丈夫感动道:“相公,想要妹妹做妾的人家可是乔家,你难道不害怕?”
张书成拍拍妻子的手道:“公道自在人心,姻缘本是你情我愿之事,既然妹妹不愿意,乔家就没有强求的道理,你放心,你相公还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相公!”桑红玲一腔热血要为妹妹寻个好良人,回到家里理冷静下来,心里就有些不安,自己已是张家人,张举人虽有功名,却是生性严谨,这可是乔家要纳了妹妹,如此行事会不会连累到张家,此时丈夫如此,桑红云能不感动,这明明就是说相公和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不觉心里有些甜蜜,望着丈夫,眼里一片春水润化在张书成的心田里,当晚两人红罗账里,一番你侬我侬,竟比之前感情又好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懊悔
第七章
不日,张书成从并州书院回来,一进门便对着桑红玲道:“娘子,你说的事有眉目了?”
桑家,桑红玲将张书成的话说了一遍:“娘,相公看上的这位同窗,本姓杜,十八岁,家中是中等人家,略有薄田,收租子一年也有不少,城里有两进的住房,这杜月明长得也好,家中人口和咱们家一样人口也简单,娘,明年一下场,说不得就会中个举人回来,到时候,妹妹成了举人娘子,不是万事大吉?”
桑白氏听着抿着嘴笑起:“还是姑父有眼力,我跟你爹眼瞅着快急死了,就怕那个乔家再来人,你这样想我也觉得好,不如叫了红云来问问!”
桑红玲道:“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当初也不是娘和爹一言说成的,怎么就到了妹妹跟前,就要问问她,娘,你和爹说了,就先放着,等到杜家来提亲,那时说也不晚!”
桑白氏道:“你不要这样说你妹妹,她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你这样子不将事情对她说清楚,到时候,要是不如了她意,她会给我你好看!”说着嗔了女儿一眼。
桑红玲想起自己未出嫁之时,桑红云在家里果真是这样,便也不说话,去了厨房将正在做饭的桑红云叫了回来,将事情说明白了道:“你姐夫说,想要让你们偷偷相看一会,如果彼此有好感,就让杜月明回家说清楚了,来提亲!”
桑红云想了想道:“也好,我也不怕人看,咱们家又不是高门大户,那些个讲究,咱也做不到,吃家过日子,不是给人看的,总要自己看着如意才行!”
桑红玲得了桑红云的答复,回去和相公商量。
桑秀才回到家里,桑红云也不避开,听着桑白氏将白天桑红玲来过的事说了一遍,桑秀才道:“云儿说的是,咱家不是高门大户,自然是要看得真切,我虽是个秀才,可也知道这人情冷量暖,最烦那些个俗礼,不过,虽说如此,咱家也算是另类,倒不如那些将礼数要做全的人家,凭白让人说话,你只管做你的,不必管你姐夫,你姐姐一根热肠子,却少些周全,如他能想到,自会做得周好些,到时先听听你姑爷的安排!”
桑白氏这时脸有些红,都是自己太着急了,竟将这样的事想得如自家一样简单,便对着桑红云道:“是娘没有想周全,要不是你爹,为娘可真是做了大错事了!凭白减低了女儿的身份,让人诟病!”桑红云伸了伸舌头,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抱着被子坐在炕上,反思,是自己太鲁莽,爹爹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由有些后悔。
桑家一贯民主,桑秀才虽然只考了个秀才功名,但骨子里却是个新派人物,对于家教自认有自己的一套,对于在家里的桑红云起到不小的影响!桑红云受其影响,渐渐也对此不放在心里在,桑白氏更是乐意做个舒服又不受管束的娘子,一心跟着桑秀才,桑秀才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所以,如时如今,桑红玲嫁到张家,倒有些回归,却因为桑家受到的影响,将相会一事想得简单了,桑秀才虽然不过问家里事,不过,他再怎么样,在外为人处事,眼界开阔,到底想的多。
果真,张书成听了桑红玲的话,耐心开道她,将妹妹轻意示人的种种不利告诉她,桑红玲唏嘘不已,张书成抽了个空儿,将小姨子的事说与了杜月明,杜月明当即大喜,听说桑家的两姐妹都是并州城里柳树镇的百花之王,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求取到家,美人在怀,不知道是怎么一番光景,于是央了张书成求见一会桑红云。
张书成本就有此意,却又推了个两三会,做足的功课,当下约了个时间,去了城中的刺绣铺子,只说是如果杜月明运气好的话,也可能见上一面,桑红云自那日姐姐走后,再没得到信儿,便也感觉这事可能不行了,于是自干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