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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乱说话的人,除了她还有谁,李倩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如此一个月正好到期,但那五千两争银子,她是断断拿不出手。她是真要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作践她了!
春香道:“小丫头来报信,也没说清楚,姨奶奶还是去看看吧!”
春香不耐烦地说了一声,便从李倩的屋子里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道:“拿什么大呢?如今除了不干丫头的活计,住着个单独的屋子外,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丫头一个!看我以后要是做了姨娘,铁定做不成你这样儿的,真是窝囊!
鼻子里冷哼一声,去了桑红云的屋子回话了。
李倩带着珠儿一路向门外走去,越到门前脚步越慢,想要想个万全之策,却是想了一个月也没想出一个来,这王氏果真是不要脸了,还要拉着自己下水,让人越发地在府里看不起,如今若是真要坏了自己的名声,也罢,就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李倩好似带着一种决绝走出出东南角的门。
桑红云听到春香漫不经心说李倩带着珠儿去了东角门,心里一惊,眼里忽然显出一丝冷色对着春香道:“春香,李姨娘好歹也是爷的妾,让人在门前乱叫乱说,不仅是打了李姨娘的脸,也是打了爷的脸!这样让她独自一个人前去应对,是不是有些太凉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制恶
春香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桑红云脸红道:“是!姨奶奶,我这就跟去看看!”
桑红云无波无浪的眼看着自己,春香不安地说道,心里却对桑红云不宵,也就是个妾,干麻还这样端起架子来给人脸色看!本就是李姨娘家里的事,她不去,还让谁去!
春香却没想到,做丫环的不是在平时端端水,倒倒茶这样的,主人有了难,不是应该挺身护在前的吗?桑红云心里暗叹一声,也就是自己在这里,一个妾侍就算手里有几分权也是暂时,如果是正妻,哪里还能和这样的丫环,看着主子遇难,冷眼旁观,没得真是说着了,就两个字自私。想着如此,却是日后要尽量远着些这个人了。
桑红云却转而掉头对着玉萍道:“玉萍,你叫几个得力的人,快些去门外看看,莫要让李姨娘吃了亏!”
玉萍应声出了门,春香又有些眼红地看着走出门去的玉萍,急道:“姨奶奶,让我也去吧!”即是带人去,自己干麻还不跟着去,威风谁不会显?
桑红云道:“好!”
等春香转身出了屋子,坐在一边手里理着丝线的刘嬷嬷道:“姨奶奶不去看看?”
桑红云轻然道:“嬷嬷,我总归是个妾,与李姨娘没有什么不同,我在这竹香院里暂替爷的正妻管着这一摊子事是没人说什么,大家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只一出了这个门,这就是逾越了!没得被人小看了去!”
刘嬷嬷看着桑红云若有所思,这位桑姨娘与她以往所接触过的那些公主,贵阁小姐十分的不一样,那些人平时就眼高于顶,虽然面子上对她尊敬,但骨子里却是不宵,但桑姨娘的不一样却是因她带着小家碧玉般的任性,依如她所说还知道许多市井间的处事为人,又因为身份不高,所以让她有种相易相间的感觉,考虑事情已是深而远了。眼光放开了,做什么事都不会拘泥于眼前,这样的好处,慢慢在以后就会表现出来,在规矩以内已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了。刘嬷嬷这次倒是要看看,这桑姨娘如何在不自己出门的情况下帮李姨娘。
桑红云却是不知道刘嬷嬷心里所想,只想了想便对着身边的小米道:“你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让你去问李姨娘的继母原来的婆家的事吗?”
小米点头道:“姨奶奶,我记得,当时你还让乔平大哥也帮着去问过的!”
桑红云点头:“那就好,你跟着乔平去过那家,如今你就替我再跑一趟……”
东角门前,王氏瞪着三角眼,一边看着门内,一边鬼哭狼嚎地拿着一方半旧不新的帕子,狠狠地捏了一把鼻子道:“你个挨千刀的,你就不管你的老子娘了,你弟弟要取媳妇儿,你也不管,你个散了良心的,你吃好的,穿好的,就不怕被噎着,你个不孝的东西!”
李倩站在门内听着王氏的咒骂,五内翻陈,说不出的心酸难过,听了一阵,再也忍不下去了,一门跨出门去,冷眼看着王氏道:“你想要怎么样?”
王氏一见李倩从门内出来,瞪眼就去瞅李倩身后的珠儿,珠儿手里什么也没有,王氏便指着李倩道:“你个散良心的,说好的银子呢?”
李倩怒声道:“我没欠你什么银子?你这样来闹可有你的好处?不外是想要毁了我不成?你以为你毁了我,你就得了好了?”
王氏扭了扭头:“呸!个不要脸的爬少爷床的东西,你当你自己是个好的,我早早就说了,你弟弟要取媳妇儿,银子你不出谁出?”
李倩怒急反笑道:“你的儿子取媳妇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出银子,我是她的娘吗?”
听到旁边有看热闹的人噗地笑出声来道:“这话说得在理,你儿子取媳妇不是你掏银子吗,怎么让女儿来掏,听着不是亲的吧!”
“原来是后娘啊,怪不得这么不要脸,上赶着来欺负人家的闺女!想拿着孝道压人,这也是能压的!没道理!”
李倩眼里含着泪,就算是王氏的指尖儿指着自己的,她也不好就真的要拨过去,毕竟是爹的后妻,长自己一辈,再说从小到大在乔府,所受的规矩,也不能让她做出不好的事来,只得生生受着。
王氏听到外人的议论越发对李倩恨得不行道:“我把你个白眼狼,你让老娘这样在外人面前受气,那老娘怎么能受得?你不说好好地帮着家里,偏占着是乔大少爷的姨娘,就敢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反了你了!你要是不拿出银子来,我定让乔大少爷卖了你不成!”
李倩气得面红耳赤,看着门前围得人越来越多,狠不得有了地缝钻进去,真是羞死人了!又可怜自己就算是乔大少爷侍妾,如今被人这样欺辱,门内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不由得心生悲凉,竟真怀了死意!
真在此时,一道声音在耳中响起:“你也知道这是乔大少爷的妾,竟敢在这里肆意洒野,你当乔府里没有人了,由得你胡来,来人,给我绑了送官府!你们几个护着姨奶奶往后站!”玉萍带着六七个婆子从门内走出来道!
当下有两个婆子站在李倩的前面。
王氏被玉萍唬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些,以为是府里的那一个小姐还是妾侍,穿着白色的中衣上套着丁香色的比甲,头上的金簪子闪闪发光,一朵簪着红宝石的珠花贴耳戴着,说不出的好看贵气,看着就眼馋的不行,不由得道:“哎哟,我的大小姐啊,我这是不有意才这样的,她爹如今病着躺在床上,她弟弟看准了一家的姑娘,就等着她拿银子去呢,可她倒好,骗我说一月时间就拿来,这人都快要病死了,好连根银子毛都没让人拿来!小姐啊,你家少爷可是瞎了眼……”
话还没说完,玉萍对着身边的人道:“给我掌嘴!”
王氏还没明白过来,脸上就挨了三四巴掌,道:“哎哟,你怎么打人呢?”
说着就要扑上去!
玉萍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婆子上前护着,玉萍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春香此时挡在玉萍的前面道:“你敢说我家爷是瞎了眼的?”
王氏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有些害怕,便一把将李倩扯到身前道:“你跟她们说,你是来给我给银子的。”
李倩冷眼看着她不吭声,王氏推了一把道:“不顶用的东西!”说着便道:“既然你们护着她,那就你们拿银子来!总不能她爹病在炕上没人银子治病吧!”
李倩忍不住道:“我爹好好的你竟如此咒他,就不怕报应!”
王氏横道:“什么报应,什么报应,老娘我白天侍候她吃喝,晚上侍候他生儿子,还怎么着,可他连一个蛋都给不了……!”
李倩气得转过了身。
玉萍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竟是条疯狗,见谁都要咬一口。
“那有你这样的娘端着女儿生生要毁了她的名声,我们姨娘可定给你送了不少的贴已银子,那些银子都到哪去了?”
王氏这才知道站在面前的两个是乔府的丫环,不是主子,一下拨乱了自己的头发,还将领口的盘扣儿解开了一个,冲着围着的人就哭起来:“我的儿啊,我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们乔府欺负我是平头老百姓,不拿我当人看哪,你们快来看,这就是乔府的做派,撺掇着姨娘不敢敬孝,不管她的老子娘,连弟弟都不认了,我的个天……啊……啊!”最后的啊字竟是拐了几个弯儿,说不出的别扭!
玉萍和春香脸红地站在一边一时怔住!
“这是谁在人家家门口嚎呢,让我也开开眼!”
这声音从人群外围传进来,扑倒在地上洒野的王氏一听这声音,竟是惊地生生止了声儿,
“你个不要脸的,背着老娘私自嫁人,连拐带着我孙子,给人家做孝子贤孙,正愁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在这里……!”
说话的人被人扶着一步步走上前来,王氏低下头不敢抬,曾氏走到王氏的面前,抬头看了一眼李倩道:“这闺女哪里得罪你了,竟让你这样遭践她?在家时,你就是个不安分地,成天家的吃穿打扮,好事没有一件,竟是一肚子坏水,生生将我儿子气死了,这下子,你成了寡妇,偷着从家里跑出来,跟了人也就罢了,竟是将我孙子也带走,如今你看他学成个什么样?我打死你这个坏了良心的!”说着就将手里的拐杖提起来向王氏的身上打去!
王氏一声尖叫道:“娘,你饶了我吧,别打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有人笑出声来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看这老太太可不是个吃俗的主哟!”
王氏险险避过,后面的两拐杖却没避开,竟是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