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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险险避过,后面的两拐杖却没避开,竟是都打在身上,王氏急了,两手扒地上,直磕头道:“娘,别打了,嗷……!”
作者有话要说:
☆、人心
曾氏对身后的几个家里人和族人道:“给我把她架起来,带回去,让她把我儿子的私房通通交出来,孙儿也要快去找,找回来我带回去!”来的人里有几个人应了,转身离开,周围人看着这老太婆还有个把能耐,在族里看来也说得上话,不由都唏嘘。
曾氏说完看也不看王氏一样,转身就离开了乔府大门。
王氏一下子瘫软成一堆泥,道:“娘!再嫁从已,难道娘要堵了我的活路不成?”
走远的曾氏转身看着王氏道:“这个没错,只你心思歹毒,我儿子的死如今我还没查明白,怎么容得你私自改嫁!哼!”
王氏的眼里一时露出惊慌来。可是两边胳膊被人架着,由不得她动弹,被三四个人牵制着上了一辆马车。
这一番变故,看得李倩目瞪口呆,春香和玉萍也是对了眼色,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难道是谋害亲夫?”
“这老太太说得好像是?”
“这可了不得,敢情这女人的心思真是不敢想,歹毒的很!”
“被揪回去,还有她的好?走吧,人都走了,没什么可看的,还有啊,家里再不好,女儿养着也不能给人做了妾去!则则……!”
门前的人一看没有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
李倩茫茫然被珠儿扶着慢慢转回了门内,正要向前再走,却看到十步开外站着一队人,一时眼睛里涌起水雾,嘴唇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桑红云一身清绿洒花褙子,清新淡雅,头上的缕空蓝花珠簪简单雅致,通身竟然有种端庄贵气的贵女之风,让人见之移不开眼去。
但就算桑红云离她们这样的妾侍越来越远,高高在上,李倩的心也忽然安宁下来,快步上前叫了一声:“桑妹妹!”
刘嬷嬷也笑着看了一眼桑红云暗自赞赏不已,没想到她早已暗中做了安排,做了铺垫,竟是没想到李倩真会有这么一天。而桑红云即保全了自己,又帮了别人,同时爷们的妾侍,哪一家的小妾间不是为了争宠争得你死我活,那些下作的手段,时不时来一手,走过的人家太多,像这样帮别同是妾侍出头的人,桑红云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刘嬷嬷心里一时五味杂阵,乔锦林这是遇到宝了!如果桑红云有一日能被扶了正,说不得自己也算是找到了个安身立命之地,只一想到这乔府的一家之主乔余风,她便又想深了一层,说不得这桑红云的扶正之路,还真得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出力!
桑红云也叫了一声:“倩姐姐,没事了!”
李倩收了眼泪道:“都是我无能!”
桑红云对着李倩身后的珠儿道:“别这样说,珠儿,扶你们姨娘回屋子,梳洗一番,我让厨房里做了些清淡的吃食,等会扶你们姨娘过来吃!”
等到李倩梳洗过后,到了东厢房看到桑红云和刘嬷嬷坐在炕桌前,桌上已摆了四菜一汤三碗米饭,不由心里一暖,上前道:“多谢妹妹相助!”
桑红云道:“谢我做什么,爷让我暂时管着竹香院,姐姐的事就也一并在里面算着,如今姐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又让人打上门来胡闹,自是要为姐姐出头,只是你也知道,我与你一样的身份,怎么着也不能出了那个门去,否则还不定让人编排成什么样呢!”
李倩高兴了些,三人各自端了米饭,吃了饭,收了碗筷,又换上了新鲜的水果,桑红云拿起一只桃子让玉萍剥了皮儿,放在一只小碟里给了李倩,李倩接过了,轻咬了口,心里越发安宁下来,等吃了小半个,不知又想起什么来,轻皱起又眉道:“可是那王氏的事,你怎么知道?”
桑红云低了头,喝了一口茶,慢慢笑着没有答话,倒是抬眼看了小米一眼。
小米如今侍候着桑红云,自是时间长了,两人有了默契,小米当下道:“姨奶奶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姨奶奶出门,桑姨奶奶怕姨奶奶有个闪失,让人在后面跟着确保姨奶奶的安全,不成想就看到了姨奶奶家里的事儿,多少知道些王氏是个横的,欺负姨奶奶的爹,跟着的人随着姨奶奶后来回来,便禀了桑姨奶奶,桑姨奶奶说,王氏不在姨奶奶身上榨尽油是没得完了!所以就让爷身边的乔平暗中查了王氏的底细,这才知道,这王氏在原来那一家里的做派,那家的婆婆不是个好惹的,一直压着王氏一头,王氏很怕她,且王氏是背着她婆婆私自悄悄跟了姨奶奶的爹,以为摆脱了她婆婆的欺压,竟沾沾自喜起来,慢慢就显出原来的性心,越发就对姨奶奶的爹不敬了,之前姨奶奶去了前门,桑姨奶奶就让奴婢带人又领了五十两银子去了那曾家,将事情说与曾婆,曾婆还算是个明理的,这才带着自家和族里的几个人赶了过来!”其实就是那五十两银子起了作用!小米心想着没有说出来,怕打了李姨娘的脸!
如此,那不是孟大牛那日与自己所说的话,也让桑红云知道了?
李倩一时脸上变了几变,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看了眼桑红云,却见桑红云回了她一个微笑,李倩越发坐不住了,这好事是帮了,可也让她有坐立不安起来,一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桑红云知不知道这事,知道了会不会将这事儿说与乔锦林,到那时等着自己的不就是一个死字!那这竹香院里,不就是桑红云她一人独大!好个桑红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正的笑里藏刀!好手段啊!
李倩一时气愤抬起头来,咬着嘴唇,将那半个桃儿捏在左手心里,沾了一手的桃汁也不知,桑红云将她的神色动作一一看在眼里,早将她的心思挖了个透彻,刚刚她们在前门里与王氏纠缠,东厢房里桑红云就将事情仔细想了一遍,此时看着李倩便道:“姐姐此番了了王氏之祸,而后就想法让你爹休了王氏最好,我在爷面前说说,让他在爷的铺子里做个管事,平日里帮着掌柜管着铺子里的一些事儿,吃喝连带着住处都安着二掌柜的份儿办了,以后如再有合适的人再与你爹说和,后半辈子便不愁了,姐姐则一心侍候爷,便是最好不过!其他的有的没的,都是过烟云烟,且看今后怎么把日子过得好才是正经!”
李倩莆一听到,捏着桃子的手忽然一抖,将手边放着的茶泼倒在身上,不由一阵尴尬。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说,她爹就老有所依?而她和孟大牛之前的那点儿情愫是不是也会被她压在心底不说,这怎么会?谁不是捉到这样的把柄,便想着整死对头的?
桑红云却不再看她,让珠儿扶着她回自己屋里去换衣服,歇着去了。
小米一时为桑红云不值道:“姨奶奶,你都做到这个程度了,李姨娘怎么还怒冲冲地对着你!”
桑红云满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刘嬷嬷道:“没有,她是想起王氏来了!”
李倩害怕的什么,桑红云心里清楚,虽然自己是帮了她,可见并没落下她的什么好来,反而还让她顾忌自己,只她是乔锦林的妾侍,如果自己不出头,乔锦林就会被人看低了去,乔夫人虎视眈眈,这段时日虽然无波无浪,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出手?先不说以后的路怎么走,自己如今也是靠着乔锦林过日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且随她去吧!
过了两日,乔锦林从大同回来,一进门将一张喜贴给了桑红云,桑红云打开道:“这是贺家大少爷要成亲了?”
乔锦林脱靴换了桑红运提过来的软布鞋,点了点头。
七月流火,骄阳灼灼,乔锦林上前支起桑红云的下巴儿,低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道:“可是想爷了?”
桑红云有心说不,却又害怕乔锦林翻脸,抬眼看了一眼道:“是!”
乔锦林抿着嘴看了低着眼睫的她,鲜红浴滴的唇儿包着几丝不耐,咬了咬牙,忽然凑上去咬住亲了一口道:“爷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爷走了十多日了,进门来,你连个笑脸儿都舍不得给爷,怎么着,爷不在,你是不是偷着笑呢?”
说着将银灰色的直缀脱了,一边转身一边道:“我先去洗洗,回来再同你算账!”心里见着桑红云的欢喜忽然变成了心痒难耐的滋味,不见倒还只是想着,一见她反而让他的身体急剧地有了想要她的冲动,通身涨得难受,进了净房,先将放在浴桶边的一桶水提起倒在头上,这才感觉好了些,脱了身上的衣服丢在一边的椅上,抬腿进了浴桶里。小账蓬里的青龙一冲向天,乔锦林低头看着,不由得又低低笑了起来道:“你这东西,竟比你爷还着急!”
桑红云看着乔锦林进了净房,回头看了眼手上的喜贴,将它放在大炕桌上,正要拾起刚刚放下的针线货,一眼看到门帘儿动了动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收拾
“姨奶奶,是奴婢!”春香说着话,走了进来,
桑红云忽而笑了一下,暗道看这春香的样子,是在主屋里等不到乔锦林进去,才到她这儿来的,往日里,乔锦林一回府就到她这儿来,主屋倒成了摆设,春香的如意算盘打到了一边,心里不恼火怎么可能?如今眼望着乔锦林回来,她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这必是受了刺激,等不了了!
拿着针线的手停下看着春香道:“刚好,我要出去一趟,爷在净室里,等会出来,你将换的衣裳侍候他穿!”
春香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桑红云吩咐她做的事,这真是无疑于天籁之音,她等了多少的时日,才等来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轻意放过,暗自窃喜着上前给桑红云行了个礼道:“是!姨奶奶!”
桑红云可是好久都没看到过她这样恭敬地给她行过礼了,不由挑了眉头,勾了勾嘴角,放下针线,从炕上下来,穿了软缎蓝花绣鞋,轻盈盈离开了东厢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