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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帮柏煦办理了精神诊察手续,特许他提前转回男部,前提是我作他的担保人。
他还坚持住在以前的房间,我拗不过,也一并办了,还惹来徐曼曼一顿奚落。
走到203门口,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刚握上把手,门却自己开了,我的手迅速被人拉上,拽进屋里。
“柏煦!你干嘛?!”
“快来看。”他把我拉到窗边的椅子旁边。
“这是…国际象棋?”我看着桌子上黑白交错的棋盘,国王和王后高傲地昂着头。
这是上礼拜他出院时带回来的吧?我看向柏煦,见他笑得很开心。
“我和柏晗都很喜欢。”
我听完这句话稍稍羡慕了一下,因为我从没想过双重人格还可以下棋。
那四重人格是不是就能打麻将了?
“不好意思,我不会。”我耸耸肩。
柏煦马上摆出惊讶状,“不会吧?!叶医生可是高手啊!”
好吧,我承认老爸是天才,可是这东西又不一定遗传…
“可惜了这双手~”柏大少捏起我的手睨了一眼,无奈道,“算了,我教你吧。”
“我的手我自己负责就好,您不用勉强…”
手被他这样抓着,我与他视线交汇,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这时,门被敲响,“其蓁?在么?”
我忙把手抽回来,不自然地说了声,“在呢。”
徐曼曼进来时正看到我俩站在窗边,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暧昧,她倒破天荒没嘲笑我,而是说,“刚才顾院长叫你去门诊部会议室参加科长例会。”
“哦,知道了。”我跟着她走出去,没敢回头看柏煦那张妖孽程度与日俱增的脸。
“喏,”曼曼递给我一杯咖啡,“你若是对柏煦感兴趣,不如一会儿开会时,问顾院长把这个病例要过来。”
我接过咖啡笑笑,“为时尚早。”
为时尚早,我一面还要从顾以琛那里打探老叶的事,以验证韩子越给的“真相”,而我刚升职,作为“科长”,可挖的还有很多,一定要低调!
科长例会上讨论了几个棘手的病例。
由于我第一次参加,还处于交接期,所以也没什么发言权,只能打起精神干瞪着其他人发呆。
顾以琛确实适合做领导,因为他谈及正事的样子很迷人。
听的时候他会直视对方,时而鼓励地点点头,面上总是带着谦和笑容,让发言者颇受鼓动;而讲话的时候他声音悦耳,不疾不徐,修长的手指偶尔会配合着做出一些手势,简洁有力。
这时,他将十指垫在下颌,微微侧头对我温柔一笑,我只觉得心跳登时漏掉两拍。
“叶医生有什么意见么?”
啊?什么意见?什么什么意见??
我的老脸唰得红了,为了刚才的走神儿,更为了犯花痴撞在了枪眼儿上,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索性赌一把,说,“我觉得这个方案很恰当。”
顾以琛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这个病例就交给叶医生负责了。”
算了,管他什么病人,先接下来再说,打死不能在这儿丢人。
会后,顾以琛叫我留一下。
“蓁蓁,一会儿那个病人就会来。”他合上手中的资料,看向我说,“他坚持要见你,我想,你见见也没什么不好。”
我“谁”字还没问出口,门外边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顾院长,…叶医生。”他朝我伸出手。
我心里一紧 ,难道佳颖的事已经泄露了么?!
他还是穿着滑雪衫,一脸纨绔子弟不正不经的笑容,跟柏妖孽有的一拼,八成是一个村儿里出来的。我一边腹诽一边伸出手说,“许…先生。”
没错,此人就是佳颖痴恋的衣冠禽兽——许单羽许大少。我看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忽然觉得比印象里老了很多,我们也就三年多没见吧…
“许先生,你要跟叶医生见面我自然没理由拦着,不过我院对医生的决定会给予最大的支持,希望你明白。”顾以琛语气中有些警告的意味,他看了我一眼,笑笑说,“那么我先告辞了,祝你得到满意的答案。”
待顾以琛关门出去,许单羽才说,“蓁子,看来顾院长对你青睐有佳啊,不愧是疗养院最年轻的科长~”
以前,许单羽就跟着佳颖给我起外号,如今听来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过奖了。既然许先生看得起我,有什么隐疾不妨直说。”
他脸黑了黑,似乎冷笑了一声,说,“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呵,以前我们就互相看不顺眼,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一股子人渣味儿!
“我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就是耍嘴皮子,”我打断他说,“而且按分钟收费。”
“叶其蓁,”他终于忍不住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对我说,“我就是来问你一句,她,是不是来过?”
“谁?”我明知故问。
“不用装了,”他嘴角勾起笃定的笑意,“我知道她没死。”
“谁没死?”
“你!”他咬了咬嘴唇,眼睛里滑过一抹凶光,但很快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孟佳颖。”
“她不是跟你去了英国,你怎么好意思问我。”
他似乎已近习惯了我的挑衅,缓缓说,“我知道你定是从她口中听说了我们的事,你是她的闺中密友,自然完全相信她…可是,想知道事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承认他的话很有说服力,可他不知道姐姐我已练成百毒不侵。“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想跟我说说佳颖这三年的生活,我也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听听。”
“朋友的身份不收费?”
“不可能。”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她如何装疯卖傻,抛夫弃子!”
我心里忍不住想骂人——你个没良心的许单羽,佳颖被你害成那副样子,你竟然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你在说佳颖么?”我眨了眨眼睛,声音渐凉,“许单羽,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像以前一样,信口开河。”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付了钱的,叶、医、生。”
“不好意思啊,许先生,虽说旭山疗养院是政府支持的国立医院,不过刚才顾院长也说的很清楚了,在这里,是否接受病人,医生也有部分选择的权利。”
他愣了愣,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好,那就当我错了,麻烦叶医生听我说。”
当你错了?本来就是你的错!大错特错!!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想起佳颖所托,边朝门口走,边摇头说,“如果你决定找我做你的心理医生,麻烦走正规渠道。我每周有两天轮休,日子不定,你可以提前预约。”
“叶其蓁,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许单羽没有做过对不起小颖的事情!”
我顿了顿脚步,仍未回头,“如果你找到佳颖,带我向她问好。就说,当年没拦着她跟你走,我一直很后悔。”
身后传来一声手拍在桌上的巨响。
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人不做同一事件中两个人的心理医生,大概也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吧。不管怎样,或许许单羽真的有隐情,但我不关心,也不想同情他。
我径直去找顾以琛,告诉他我的决定,为了不伤害佳颖,其实,我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老妈?”我极度不安地听着老妈的笑声——因为此种调调通常只预示着一件事…哎,你们懂的。
“这次又是什么来头非去不可啊?”我站在走廊上,小声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次来头可大了~是我一个牌友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年轻有为的律师哦~你想,咱国家法制化建设这么快,律师将来肯定是个吃香的行业~”
我怎么觉着流氓更吃香呢…“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好的乖女儿!你该下班了吧?我带你去买衣服~”
“我…我加班,你别等我了。”
“咦,刚才你们办公室的小何说你没排班啊,我得跟以琛说说!”
我吓得不轻,忙问,“老妈!你在哪儿?!”
“这不是找不着你,我先在以琛的办公室喝杯茶,哈哈…”
我脊背一阵阵发凉,拔腿就往办公楼赶,“我马上到!别、乱、说、话!”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老妈和顾以琛坐在院长办公室相谈正欢。
“你说这孩子,眼看越长越好就是没个正经儿心思,我也是担心她以后没依靠…”老妈声泪俱下。
顾以琛极其配合地扶住她,安慰道,“刚好我一个师弟也要去相亲,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顺便去盯一下。”
我惊恐地看向他——有米搞错啊,这都可以顺便?!
“太好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老妈立马两眼冒光,两人一拍即合,“呵呵,这丫头心粗得看不见边儿,以琛你看着她,别说那些个神经病啥的,姑娘家的干啥不好啊…千万看好了,别让她说漏了嘴!”
我望天,老妈,拜托不要让老板帮员工撒这种谎吧,人家才刚升职三天诶T_T
于是,我泪目——此次相亲,要丢人丢到院长层面了。
之后,顾以琛看我实在不想被老妈拖去买衣服,就替我解围说有点事跟我谈。
不料老妈一听顾以琛留人,根本没听原因就把我推给他了。(您真是亲妈T_T)
等老妈走后,顾以琛让我坐下,泡了茶才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知道他担心许单羽找麻烦,他总是念着我,让我不觉之中信赖。我摇摇头说,“他想跟我打听佳颖的事儿,被我回绝了。”
“怎么回绝?”他稍稍抬眼,眼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我说是否接受病人医生也有权做主,不信可以去问院长。”
他笑着摇头,说,“看来你是把麻烦推给我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你知道的,我答应了佳颖,不能泄露秘密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