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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的声音听来不太真实却很清晰,“把柏煦让给我,我就把顾院长还给你。”
天呐,这…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陆小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声音那么刺耳。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信错了人,帮错了人!”我心里蹿出一股怒气,压也压不住,“你有什么话就说清楚!”
“你不必知道,照做就行。”
“啪!”我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方荔和关璐出现在门口。
“你们去了这么久,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找到关律师才知道…”方荔皱着眉看陆小琴,“小琴,你这是…”
陆小琴没有回答,而是红着眼眶对我说,“叶医生,你辞职并离开他。否则一星期后我就爆料给媒体。”说完低着头快步走出去。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刚才她脸上迅速浮起的五指印让我一下子有些难过,可为什么她能说得毫无愧疚?
关璐说她既然没否认,顾以琛的案子基本上能搞定,不过最好的结果是私下调解,不然就是两败俱伤。
然而我想起陆小琴提的条件,还一阵阵头疼,我从没因冲动打过人,刚才一定是气昏了脑子,我不明白 ,她什么时候对柏煦…
回到旭山天已经黑了。自从柏煦住院以来,他就把办公室也搬到了病房,每天就坐在病床上处理文件发邮件,忙得不亦乐乎。
“喂,还忙着啊?”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心里因为陆小琴的事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计划不成功?”他合上笔记本,用手撑着床,一点点朝我挪过来。
我摇摇头,不忍心看他犯难,主动凑过去。
他倾身过来亲了下我的脸颊,被我一躲,顺势倒在床上,伸手捏捏我的脸,“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因为你!”我撇撇嘴,抓住他一只爪子,“你该剪指甲了。”
我拿出随身小工具,一边给他剪指甲,一边讲今天陆小琴的事。他的手生得很秀气,白净而灵活,我拿出指甲刀,先剪出一个轮廓,再仔细地用锉刀磨去棱角。
他仰面躺在我腿上,微微扬起的笑容被灯光照得安宁惬意,“那你怎么回答?”
“还没想好。。。”我拖着他一根手指,把指甲刀对准,然后扫他一眼,“就算我退出你俩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啊,这丫头真是傻得可以!”
他眯着眼看我,像一只慵懒的猫,瞳仁映出通透的琥珀色,“或者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啊?”我手一抖,把他的指甲剪下去一大块,赶紧补救,“你,是说,真的有人逼她这么做的?”
“有可能,你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不如继续查下去。”他说完,把手抽回去,斜了我一眼,“指甲就算了,再让你折腾下去,我这手就彻底废了!”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他少一块的指甲,收起工具说,“你跟她很熟么?”
“一般,家里认识。吃醋了?”他笑嘻嘻地撩拨我额前的碎发。
我摇摇头,“我今天打了她一巴掌。”
“哦?”他微微张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下午那时的愤怒,似乎是一瞬间难以抑制的爆发,我不禁皱皱眉。
柏煦躺在我腿上又闭起眼睛,说,“有什么稀罕?你以前又没少打我。”
“你少胡说!”我说着又想敲他头,生生忍了回去,“喂,你俩的情况,老实交代。”
柏煦坐起身,欣赏着自己参差不齐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呵,你不是看过她的档案了,她父亲的公司是柏氏的合作伙伴,两家自然也希望能建立更可靠的关系,最好财产直接相连。”
那么,逼迫她这样做的也可能是家里么?我总觉得还是有些说不通,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又问,“那章函凌也希望你们联姻?”
“也许。”他把我拉进怀里,眉眼上都染了促狭的笑意,“你问那么多,无非是怕我不帮顾院长吧。暂时分手可以,但你确定陆小琴会相信?”
我被噎住,不得不承认,“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拖住她一阵子。”
“只要你对我放心,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顿时生出一些感动,“我以为你会怪我。”
“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会遇见很多问题,这点小忙我自然帮你。”他挑挑嘴角,“不过你确定要辞职?”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我离开旭山,你就要出院了,我也犯不着把你留在这儿啊。”
“可能是不想和你在一处供职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也是…”说真的,我也不想和她共事来着,哪天挨刀都不知道。
柏煦摇摇头说,“可惜了旭山这么好的待遇。”
我一抬头,差点撞在他的下巴上,“哼,你这是吃不成软饭不甘心了吧?”
“可不是,不是之前说好你养我的。”他哀怨地低头看看我,随即又坏坏地笑开来,“不过,专职在家伺候我也不错。”
“美得你!”我伸手去闹他被他钳住,就用头在他脖子里蹭。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后,“你是欺负我不能还手么?我只是骨折,其他地方可没坏。”
我闻言吓了一跳,耳廓一热兔子一样跳下床,说,“你都这样了…早点休息!”
他遥遥看着我,温柔的眼波里似乎生出层层绽放的莲花,“那我们何时分手?”
我把视线转向轻轻浮动的窗帘,叹了口气说,“现在。”
☆、第52章 年05月21日 星期五
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我发誓,我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了。笑我们这麼傻,我们总在重复著一些伤害,没有一个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徐志摩
我答应了陆小琴的条件。
伪证是古秀秀造的,她家里虽然有背景,但也怕沾上污点,很快就同意了和解,或许陆小琴手上还有她什么把柄,我不得而知。顾以琛很快就被释放,为了不影响他今后的事业,我们只能将此事掩盖下来不再追究,这件事他并不知全部细节。
至于柏煦,在陆小琴的监视下,我们“分手”了,我虽然仍忍不住偷偷避开陆小琴的眼线去看他,可毕竟很少有机会,有时候只能靠手机联系。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柏煦上周已经出院,我也递了辞职信。
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直到今天上午查房时,我被陆小琴拦住。
“叶医生,下周末的宴会,希望你能来。”
我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但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们真的已经毫无瓜葛。”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抱歉,你说的我都已经做到,没必要多做无聊的事。”
她似乎没听见,自顾自地拿出一张请柬,“这是最后一次,下周末是我和柏煦的订婚典礼。”
订婚?我的心不争气地沉了沉,却马上说,“我不感兴趣,也有权拒绝你的羞辱。”说完就想从她身侧绕过。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脸上没有新嫁娘的幸福期待,而是紧锁着眉逼迫,“你若不来,我会让他很难堪!”
我甩开她的手,冷声说,“随你,反正那是你争来的未婚夫。”
“哪怕揭发他曾经害死老叶医生你也不在乎么?”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我猛然转身,咬了咬嘴唇忍住怒气。
“其实我也不过希望亲眼看见你跟他已无瓜葛,只要你安静地看完典礼,我保证不再找任何麻烦。”
我接过那鲜红刺眼的请柬,转身走开,怕是再多呆一秒又忍不住和她动手。
陆小琴为什么性情大变?难道以前那些真的是装出来的?我甩甩头,却甩不开的一团团疑云,堵在脑袋里散不去,闷闷地疼。
我径直来到柏煦住过的房间,虽然早知道他已不会坐在里面等我,可对我来说却总有那么一种若有似无的期待。
窗户死死锁住,白色的纱帘纹丝不动,整个房间死气沉沉。我走到窗边坐下,看着他看过无数遍的风景,心不知不觉就回到刚遇见他的那些日子。
我不知道现在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也旁敲侧击地跟顾以琛打听,可他想不出和陆小琴有什么仇,或许一开始不过就是她算准了如何把我从柏煦身边逼走,但这样硬生生地不让我俩见面,有用么?就算他们顺利结婚,她能幸福么?难道她只想要财产,还是她相信只要把人留在身边,总有一天会是她的…
我自嘲地笑了下,自身难保了我竟还有闲工夫替她操心。
不过我相信柏煦,百分之百的相信。哪怕不天天腻在一起,甚至不说一句关心的话,但有些人,你只要看上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
站起来时,纱帘被白大褂带起来,原来是被口袋里的别针勾住了。我弯腰去解,无意间注意到纱帘后面一行小字——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这字迹我自然认得,就像他的人一样固执,尖锐,深刻。
我轻轻抚摸着,感受着它们凹凸起伏的形状,仿佛听到他用深沉好听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大概是许多天没见,只有晚上通电话时才能聊聊,我很想念他温暖有力的怀抱。
坐了好一会儿,我才从203退出来,刚把门锁好,就听到一个小护士叫我,“叶医生!”
“怎么了?”
她笑呵呵地说,“顾院长说您的手机拨不通,叫我来叫你过去。”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自动关机了,“谢谢你,我知道了。”我揉揉太阳穴,最近总是忘事儿,我这是提前衰老了么?
顾以琛坐在宽大的办工桌后面,手边的资料虽多,却仍是摞得整整齐齐。他穿着深蓝色衬衣,干净的手指扶着眉头,微微蹙眉的申请看来有些疲惫。我忽然想到,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