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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不管是电视,还是报纸,全部都在报道傅寒声的新绯闻,我刚来的时候,好几家记者全都堵在了住宅小区门口,若不是被保安拦着,只怕早就进来了。”经纪人说着,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报纸来,因江安琪正在刷牙,她直接拿着报纸,指给江安琪看,实在是标题太醒目了,江安琪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名字:傅寒声携神秘新欢出入医院,疑与江安琪恋情早已告吹。
“咳咳——”
江安琪被牙膏给呛住了,她咬着牙刷,蓦然抽走了经纪人手中的报纸,先浏览了一下图片,这才大致扫视起内容来,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竟是胸口起伏,手中报纸缓缓放下,江安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把报纸塞给经纪人,继续刷牙,只是刷牙动作较之方才却是缓慢了许多。
明显是受到了冲击,或是打击。
“安琪?”经纪人收起躁动情绪,担心的看着她。可别想不开啊!上次,江安琪因为傅寒声割腕自杀,每当经纪人想起这事就会觉得触目惊心,可别再发生此类悲剧,实在是太不光彩了。
江安琪刷着牙,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几天前见她,她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天啊,竟开始设计入镜了,我倒是小看她了。”
这话是讽刺,但又怎能说没有嫉妒呢?
经纪人听出了话外音,屏气道:“你知道傅寒声有了新欢?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三。”
经纪人不高兴了,拔尖了嗓音,指责道:“傅寒声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你但凡提前说一声,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惊慌失措。现在好了,实在是太被动了。”
江安琪喝水漱口,伴随着一阵“咕噜噜”漱口声音,吐出漱口水的同时,江安琪反问道:“被动什么?我和他原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如今他和新欢上报,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经纪人不怒反笑,提醒江安琪:“若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拿你和傅寒声的绯闻来炒作,你江安琪会大红大紫,你能有现如今的成就和地位吗?你去C大播音系看看去,那里有多少俊男美女苦巴巴的等着,他们苦巴巴的在等什么呢?他们全部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炮而红的机会,你江安琪之所以能脱颖而出,不是因为你比他们优秀,而是你比他们幸运,因为你认识了傅寒声。你竟然问我,傅寒声有了绯闻女友,
tang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的节目可是博达独家冠名播出的,博达是新节目的赞助商,如果傅寒声不念旧情,不再赞助节目的话,你……”
“我什么?别人不清楚,你是我经纪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和傅寒声之间哪有什么旧情,所以别再提旧情了,你这么讲出来,跟骂我有什么区别?”江安琪被经纪人说的心烦,火大的抽出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嘴,一边冷冷的说:“如果你是担心赞助经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傅寒声不是那种人,他既然出了这钱,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还有……”这一刻,身为女主播,江安琪无疑口齿伶俐,心里更是存了一股气,那股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报纸内容,还是因为经纪人之前伤人的那番话,总之她恼了,她怒了,她将擦嘴毛巾用力扔到经纪人的身上,近乎咬牙切齿道:“这点小钱,傅寒声砸得起。”
这么一番话道出,江安琪畅快了,经纪人抿着嘴,满脸怒气的看着艺人,看她洗脸,看她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洗,越看越火大,记者可在楼下等着,她就不急?
江安琪不急,她再急又有什么用?此刻的她已然成为了笑话,不管走到哪里,收获到的眼神不是怜悯,就是幸灾乐祸,所以她急什么?难道急着去丢脸不成?
洗完脸,江安琪离开洗手间,坐在梳妆台前补水,保湿……
经纪人和艺人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纵使经纪人生气,也懂得适可而止,经纪人走过来,轻声叹道:“傅寒声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不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啊!那些记者之所以守在小区门口,并不见得全都误信你和傅寒声真的在一起过,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今天我们炒作一下媒体,明天媒体靠我们适时炒作一下,这叫互惠互利,你要想在这个圈子里面混,离开媒体支持难成活。”说着,经纪人拍着江安琪的肩,温声道:“安琪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眼下出了这事,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媒体不见吧?傅寒声有了新欢,这种局面是对我们有利的,等一会儿,我们出门……”
江安琪打断了经纪人的话,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只听她开口说道:“我好像告诉过你,那人让他女秘书私底下警告过我,不许我们再拿虚无缥缈的事继续炒作。所以等一会儿,你打算让我出去跟记者说什么?哭泣,还是控诉傅寒声另结新欢?”
经纪人抬眸瞟了江安琪一眼,低头把玩着桌上的化妆瓶不说话了。艺人有情绪,她身为经纪人又怎会没情绪?傅寒声那个人,她当然惹不起,也深知那人的手段,继续炒作江安琪和傅寒声的绯闻,她自是不敢,但……
“你先好好化个妆,我们出去的时候,什么也不说。不说,总没错吧!你只需化个黛玉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就行,我们只要能赢取大众同情票,这场公关危机,也算是圆满化解了。”
江安琪打开化妆包,对着镜子里的经纪人扯了扯唇,尾音扬高:“黛玉妆?”
是讽刺。
经纪人听出是讽刺,却陪着笑脸道:“对对,黛玉妆。”
……
唐婉是在饭桌上看到新闻报道的,她拿报手势一直都很稳,但看到图片却是手一哆嗦,也没见她怎么捏那报纸,但报纸却在她手里“哗啦”作响。
傅寒声抱着一个女人出入医院?那个冷血无情的人,竟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唐婉扯了下唇,她想笑,嘴咧开了,却唯独没有笑声。
那笑,有些难看。
报纸内容是一样的,徐誉也看到了,早餐桌是西式长桌,他和唐婉分距长桌两头,那么远的距离,看似是夫妻生活讲究情调,实则透着陌生和疏离。
从徐誉的角度望过去,唐婉面色苍白不说,整个人更是有些魂不守舍,这样一个她,又怎是那个气焰霸道的女子?
唐婉放下报纸后,又低头吃了几口饭,再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突然,也有些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起身,离开,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闪烁,徐誉不确定,那是不是眼泪。
傅寒声……
徐誉默念“傅寒声”的名字,又凝眸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图片,那个被傅寒声呵护在怀里的女子,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那个男人向来强势,眼神里充满了掠夺和压迫,但他抱着女子时,会给人一种错觉感,仿佛那个女人正在被他温柔相待。
温柔相待?
徐誉放下报纸,解决盘中早餐时,面无表情的笑了,傅寒声跟谁在一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
唐瑛近几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大早就出门了,谭梦坐在副驾驶座上,已适时拿了报纸给她,从唐门到唐氏,这一路正好可以让她阅览完所有的报纸内容。
她对情感绯闻向来是不感兴趣,但今天不一样。
主角是傅寒声,她多看了一眼,看到绯闻女友时,她已皱了眉,等她认真去看那名神秘女子时,唐瑛的眉皱得就更深了。
<
p>是阿妫。
“唐董,您怎么了?”谭梦诧异唐瑛的表情,她知道唐瑛在看什么,傅寒声的绯闻,不足以让唐瑛情绪生变吧?
难怪谭梦好奇了,她若知道那女子是谁,想必也会出现类似表情吧?
毕竟是报纸,即便是网页,傅寒声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子在众人视野里也是模糊不清的存在,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身体轮廓,谭梦纵使跟萧潇很熟,单凭一个模糊的身影,又怎能一眼就认出那女子就是萧潇呢?
但唐瑛能。
那是她女儿,她又怎会认不出阿妫呢?
山水居,萧潇正抱着电脑查看期货现况,放在桌上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她看了一眼短信内容,随手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电脑里,期货曲线图增长趋势不定;短信屏上清晰的闪现出几个字迹来:阿妫,脚怎么了?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短信是唐瑛发来的。
屏幕黑了,萧潇瞥了一眼手机,心里竟是隐隐难过。
☆、浮想联翩,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1987年,黎世荣的妻子要和黎世荣离婚,黎世荣心里憋得慌,叫上几位朋友一起去夜市摊吃羊肉串,喝冰啤酒。酒醉之余,黎世荣蹲在路边吐得天昏地暗,那天他说:“爱情经不起琐碎日常消磨,伴随着争吵和三年之痒,七年之痒,十年麻木,别说是拥抱和亲吻了,就连做~爱也会丧失激情,但即便是这样,我依然爱她,拿她当亲人一样爱。”
这时,朋友蹲在一旁醉眼朦胧,酒气熏天的点燃了一支烟,嘿嘿笑着丢了一句话过来:“早就该离了,你媳妇就是一贱~货,私底下早就跟人好上了,这事大伙都知道,就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黎世荣身上过血的凉,他慢慢抬头,然后死死的盯着酒友看,脸色鬼一样的白。
当晚,黎世荣仿佛疯了一样,他拽着酒友的衣领,狼一样的瞪着他,大声的吼:“那小王八羔子是谁,是谁……恍”
酒友见他这样,瞬间清醒了大半,浑身直打哆嗦。
三更半夜,黎妻正在男子家睡得正熟,客厅门“砰”的一声响了,两人猝然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卧室门就被人一脚给狠狠的踹开了刀。
那晚的月光可真皎洁啊!心思皎洁的那个人还有黎世荣,他的脸庞阴测测的,手里攥着一条铝合金棍子,他全身紧绷着站在门口,如狼的眼神,像是准备大开杀戒的战神。
几个月后,黎世荣因为伤人致残被人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