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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在一旁听得入神,她只知道傅寒声要见商场负责人,却没想到他是因为安全问题,这才特意停车多时,只为了当面叮嘱。
只听傅寒声不紧不慢道:“圣诞物品一定要远离易燃物品,让保安室这两日检查好线路,商场外面那棵圣诞树附近有电线暴露在外,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他回去马上清理。
沉吟了片刻,傅寒声接着说:“商场外壁另设必备的灭火设备,纵使没有那个万一发生,市民看了也会安心不少。”
梁总忽然觉得,大老板今日说话态度较之往日温和了许多,他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腔调冷淡不说,更让被训者心思胆颤。
今天,大老板心情应该还不错吧!
“去办。”
这两个字言简意赅,傅寒声不再浪费言语,车窗闭合时,吩咐高彦:“开车。”
萧潇看着傅寒声,她今日长见识了,做大事者必须要抓细节,跟未雨绸缪无关,贵在洞察修缮危机。
傅寒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先生脸上有花?”
脸上没花,心里有花,洁净柔软的温暖花。
萧潇转眸望着窗外,嘴角微勾,算是笑了,她方才意识到,在恶性竞争的商界,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在他的内心最深处,毕竟还是拥有那么一处温善的栖息地。
这人,还不错。
☆、他说:褒姒一笑失天下
结婚前,博达董事长是各大饭店和娱乐场所的老顾客,若是饭店宴请合作方,他会位居主位;若是娱乐场所会客,他每次都会坐在最隐秘的角落里。
国内洽谈工作,春冬两季,他穿高级定制三件式西装;夏秋两季,他穿黑、白、灰三种颜色的衬衫,笔直黑色长裤,脚穿手工皮鞋,目光深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那人的内心。
在他身上有着商人的世故,同时也有从商者的精明和冷酷,曾经有一个双科博士前去博达应聘,论文获奖颇丰,在学校更是享誉好评,就在博士激情诉说他的丰功伟绩时,傅寒声抬眸逼视着他,淡淡的问:“如果博达高薪聘请你,你准备怎么回馈博达?是靠你曾经的丰功伟绩,还是依靠你的纸上谈兵?棒”
博士哑口无言。
国外出差办公,他住当地最豪华的酒店,身边若不是跟着华臻,便是周毅,他吃得永远都是A套餐,吃完就走,可谓大步流星,自有人匆匆跟在身后结账。
偶尔,若是心情不错,他会在臂弯里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外一只手里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坐在酒店咖啡厅一隅,点上一杯咖啡,透过烟雾缭绕的香烟,微微眯眼查看着股市讯息。
国外工作人员有时候会猜测他的身份,他们看他总是一脸漠然,不管想要什么,或是想做什么,只消一句话,身边自有人尽心尽职的去办,但他不常笑,背影挺拔而孤独,不管面对谁,大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或是无动于衷。
那是他们眼中的傅寒声,2007年回归日常烟火的傅寒声,他们可曾见过?
中午时分,圣诞树被张海生运回到了山水居,萧潇行动不便,所以也就不给众人添麻烦了,吃完午餐,按照惯例,她被傅寒声抱进了卧室猛。
这个点,是她的午睡时间段,在被窝里躺好,见他撩起被子一角,伸手轻柔按摩着她的右脚,萧潇心里莫名一软。
萧潇右脚伤了以后,住院期间,傅寒声很少触摸萧潇的右脚。那时候萧潇右脚肿得吓人,后来又缠着固定绷带,傅寒声看着都觉得疼,如果他伸手摸过去,万一力道没掌握好,萧潇疼了呢?
出院这几天,萧潇右脚渐渐消肿,她在家里是不穿鞋袜的,但今天外出,萧潇虽没下地走过路,但右脚一直穿着鞋子——
这日,傅寒声虽按摩着萧潇的右脚,力道却是很轻,眸光盯着萧潇,若是她稍感不适,他就会停止手头动作,但她没有。
傅寒声没有再按下去,放下被子,又帮萧潇掖了掖被角,有关于韧带撕裂,他完全是门外汉,所以谨慎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预计这两天就能消肿,到时候下地走路试试。”傅寒声弯腰打开了床头灯。
萧潇低低的应了一声,侧眸看着傅寒声,他走过去拉窗帘,卧室光线顿时有些昏暗起来,若不是床头灯亮着,萧潇怕是什么也看不见。
萧潇神情平和,她问傅寒声:“弹性绷带能拆了吗?”
“嗯?”他走近,眸子有些困惑。
“我想洗脚。”
他勾起好看的唇线:“不是每天都在洗吗?”
“……那是擦脚,不是洗脚。”离得近,况且他正站在床边俯视着她,萧潇躺在床上看着他时,甚至能够看到他眉眼间的那一抹笑意。
眸子,仍是黑如夜空的眸,却因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点缀着耀眼的星光。
其实,傅寒声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萧潇脚踝关节部位一直缠着弹性绷带,每天晚上拆除片刻,擦完脚之后,又要重新固定好,所以她的意思,他懂。
傅寒声笑意明显,语气却很轻淡:“睡吧,我问一问康弘。”
……
再醒来,临近下午四点左右,卧室只有萧潇一人,按下传声器,片刻后曾瑜走了进来,问萧潇是否要吃下午茶点。
萧潇摇头,问曾瑜:“先生呢?”
傅寒声在客厅里,那棵两米多高的圣诞树,细节虽未完善,但大体设计却出来了,除了彩喷和彩色雪花,更有五颜六色的小灯泡点缀其上,很有节日气氛。
那棵圣诞树是傅寒声一人置办的,不假他人之手,山水居住宅几位家佣只得干站在一旁,若是听到傅先生吩咐,这才敢适时递上装饰物件。
对于他们来说,鲜少见傅先生如此热衷的做一件事,仅仅是一棵圣诞树而已,又不是几个亿或是几十亿的金融案,竟能让他如此尽心细致,倒也惊奇。
萧潇下楼时,圣诞树上面的彩色小灯刚刚通上电,傅寒声还未看一眼彩灯通电情况,就见萧潇在曾瑜的搀扶下,一步步往楼下走,他不得不皱眉,右脚还未完全消肿,怎么能随便就下地?
这还是萧潇右脚受伤后第一次下地,虽有曾瑜一路搀扶,两人走得也很慢,但萧潇右脚仍是传来针刺一般的疼,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平地还好,最麻烦的就是上下楼梯……
这边,萧潇右脚还没落在台阶
tang上,就听曾瑜唤了一声:“傅先生——”
楼梯上铺着地毯,傅寒声行走无声,气息笼罩萧潇的同时,他已拦腰抱起了她,为了避免掉下去,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肩颈。
傅先生眉眼冷凝,又开始训斥她了:“睡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想下地走路,也要等右脚彻底消肿,万一再扭伤怎么办?”
萧潇自知理亏,不吭声。
见她如此,傅寒声又训斥起了曾瑜:“太太年纪小,你呢?怎么能任由她胡来?”
他这么训斥曾瑜,却是真的在训斥了,曾瑜低着头,竟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看起来无比可怜。
萧潇于心不忍,软软的说:“不怪曾瑜,是我,是我想下地走走,很久没有接触地面,怀念的很。”
闻言,他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虽不悦,好在停止了训斥话锋,抱着她往楼下走。他这是在关心她,她知道,所以也有心缓和气氛,看到客厅里摆放的圣诞树,萧潇问:“星星呢?我记得我还买了很多星星。”
她这么一开口,有一种叫“宠溺”的情绪,融化了傅寒声冷肃的眉眼:“一会儿挂。”
12月24日这天,C市寒流来袭,天气格外的冷,已将至今年有史以来最低温度,虽然没有下雪氛围,但过节气氛还是有的。
见萧潇眼巴巴的看着圣诞树,傅寒声一言不发的抱着她绕着圣诞树慢慢转了几圈,跟她说话时,他的声音很低,仿佛融进了看不到尽头的夜色里:“明天是圣诞节,潇潇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山水居里什么也不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想了想,她说:“我不怎么过圣诞节。”
傅寒声垂眸看她,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他娶了个无欲无求的小妻子,所以有时候想要讨她欢心,实在是太难,太难。
有关于礼物,傅寒声似是无心问起,事后也便掀开一页,不曾再被他提起,将萧潇放在椅子上安坐,吩咐曾瑜倒杯水被萧潇:“你坐,我去忙。”
圣诞树旁,那个男人一身浅色家居装,整个人清俊不凡;萧潇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那棵圣诞树可谓是五彩缤纷,看不出来傅寒声倒是一位装饰高手,踩着移动梯子抵达圣诞树树顶后,他把一颗金色大星星挂在了上面。
萧潇仰脸看着,那颗金色星星里面配着电池,正一闪一闪地亮着,映得萧潇眸光也是微微闪动,于是嘴角蕴着浅浅的笑意。
那笑被傅寒声看到,萧潇下意识敛了笑意。
傅寒声下了移动梯子,走到萧潇面前,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扶手,他和她的脸一时间只有咫尺之近,他看着她,眸光尤为深邃,嗓子略显沙哑:“怎么不笑了?”
萧潇垂了眸,她最近似乎笑容变多了。
“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性感的声音透着几分蛊惑。
萧潇呼吸一窒,猝然抬眸,却与他的视线深深的凝胶在了一起,那一刻,客厅里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声轻扬起了嘴角,“褒姒一笑失天下,潇潇一笑……”说到这里,他故意止了话,萧潇却是忍不住笑了,这人又有什么幺蛾子?
傅寒声笑意加深,薄唇接收她唇边的笑意,声似呢喃:“潇潇一笑,履善笑。”
☆、夫妻,她的嗓子隐隐发涩
古有周幽王,为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后来褒姒笑了,国家亡了,于是有人说褒姒是祸国妖姬,可罪本不在褒姒身上,若是周幽王从一开始就亲贤臣,远小人,便不会听信谗言“烽火戏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