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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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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夜盲症啊!
  他把萧暮雨的照片扔给她,她接了,这样的举动原本很正常,但他却因她的这个小举动莫名生怒,伴随着问话,他一腔怒火难压,于是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扔”了,完全是“甩”在了沙发上泗。
  “把室温调试器关了。”他把“关了”两个字的字音咬得很重。
  萧潇心一惊,他这样的甩衣服动作,他这样的言语……他明明在生气,但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容,萧潇不知他情绪缘由,也不愿火上浇油,他说热,那就把室温调试器给关了吧!
  傅寒声松了松衬衫领口,舒了一口气:“换身衣服去,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医院。”
  萧潇止了步,疑惑转身:“去医院做什么?”他今天怎么说一出是一出,跟中了魔差不多。
  傅寒声瞥了她一眼:“洗纹身。”
  “……”萧潇睁大眼,惊诧的看着傅寒声。
  傅寒声无视萧潇的诧异,他几个大步走到窗前,“砰砰砰”的打开了窗户,背对着萧潇,只顾说他自己的:“去换衣服吧!室温不用管了。”
  萧潇抿着唇,她站着不动,双臂垂放在身侧,左手握着右手腕,那是极为妥帖的闺秀姿容,但傅寒声却看得微微眯了眼:“还愣着干什么?”
  “我不去。”萧潇皱了眉。
  傅寒声抬起右手食指,当着萧潇的面,轻轻的摇了摇:“这事,你说了不算。”
  这男人又在耍霸道了,太大男人主义了。
  萧潇也是有怒气的,虽然被她控制住了,但出口时,却是声音发颤:“傅寒声,我不是你的员工,你没权利强制我遵循你的吩咐。医院,我不去;洗纹身,不可能。”
  书房沉寂。
  傅寒声靠着窗台,静静的看着萧潇,他就那么打量着她,那眼神不算太锐利,倒像是两把交替使用的尖刀,正在一层又一层的解剖着萧潇,他在窥探萧潇的内心,同时萧潇也在剖析傅寒声的这把莫名邪火。
  是谁告诉他,她有夜盲症?还有纹身这件事,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让她洗纹身?
  萧潇直觉,傅寒声的坏情绪是跟上午出行外出有关,他都见了谁?
  不知过了多久,傅寒声一步步走近萧潇,萧潇强迫自己站着不要动,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似是意识到刚才语气有些重,再开口,声音缓和了许多:“潇潇既是唐家长女,又是傅家儿媳,不比旁人,到了夏季,短袖衣服或是裙子一上身,被人看到肩上那处纹身怎么办?知情人知道潇潇是在遮掩伤疤,不知情的人到时候会怎么想?会不会把潇潇想成是一个小太妹呢?”
  说这话时,傅寒声搂着萧潇的肩,已经恢复了温柔语气,萧潇情绪被他带的很坏,也不愿斟酌语气了,再次强调她的意愿:“我不去医院,也不可能洗纹身。”
  “嗯,不去。”傅寒声点头,手臂离开萧潇的肩膀时,他还“温存”的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倒水喝去了。
  他那么平静,似乎因为萧潇的坚持,此事不得已无疾而终,但——
  傅寒声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一旁,拍了拍空桌面,“过来喝水,等我们到了医院,怕是没时间再喝水。我咨询过医生,洗纹身不能一次清除,大概需要三、四次,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总会清除干净的……”
  萧潇气得眼圈直泛红:“我不去。”
  他不理她,接着道:“洗纹身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到时候忍着痛,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
  “我不去。”萧潇声音提高了一些,这次不仅声音是抖的,就连身体也在隐隐发抖。
  傅寒声短暂沉默,因为他在喝水。
  一杯水喝完,傅寒声朝萧潇走了过来:“走吧,洗完纹身,我们回来再开饭。”
  他伸手牵萧潇的手,却被萧潇给避开了,她原本想绕过他,直接回卧室的,却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萧潇瞪着他,眸子清寒,咬牙切齿道:“傅寒声,我说了我不去——”
  他是傅寒声,在不到20岁的年纪里,一举吞吃博达,十几年来心机深沉,逐渐位居C市首富,他在山水居虽然是温情的丈夫,但却不能掩盖他骨子里的强硬和霸道。
  傅寒声不理会萧潇怒火指责,他今天就是要这么任性,他为什么就不能任性一次?太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最初看到那
  tang处纹身,他对她,只有说不出的怜惜,他亲吻那处纹身,他在欢爱之际,亲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该死。
  徐誉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时的翻涌而出:飞鸟代表着暮雨,那些花代表着阿妫。
  纹身图案是萧暮雨画上去的。
  傅寒声这次是真的怒了,他拽着萧潇往外走,萧潇愣是不肯配合他移动分毫,她使了重力在脚上,又使劲去挣她被钳制的手腕:“傅寒声,你放手,我让你放手——”
  周六临近中午,山水居上下全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傅先生拽着傅太太往楼下走,楼梯台阶太多,又是缓缓直下,傅先生寒着一张脸,下楼梯时,步子迈得很快,男女身高悬殊,再加上力量有别,萧潇一路被傅寒声拖着往下走,萧潇为了避免摔倒,所以下楼时可谓惊险横生,看得众人心惊胆颤。
  “先生,您这是——”曾瑜受了惊,急忙上前,她是想要劝阻的,却被傅寒声一个眼神杀了过来,曾瑜从未见傅寒声这么生气过,当时就怯了胆,虽然心急,却是再也不敢上前拦着了。
  傅寒声的步子实在是太大了,萧潇被他拽着,下了楼梯后就一直跌跌撞撞,可谓狼狈不堪,山水居上下虽然焦心紧张,但看到这样一个傅先生,却都是不寒而栗。
  “先生,有话好好说,太太的脚伤还没完全好……”
  不同于其他佣人,他们是站着不敢动,曾瑜虽然不敢劝阻,但却紧巴巴的跟着两人一起往外走,男女主人均是寒着一张脸。
  傅寒声是阴沉,萧潇是愤怒。
  主宅前,高彦和张海生见傅先生拖着太太往这边走,两人面面相觑,在男女主人走近时,就那么忐忑不安的打开了后车门。
  “上车。”傅寒声看着萧潇,语气不是一般的生硬。
  萧潇恼恼的瞪着他,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竟被她挣开了,她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返身回去时,却被一股力道推到了后车座上,她这一摔可谓是头晕目眩,还没坐稳身体,身体已被傅寒声禁锢在了怀里,再然后便是“砰”的一道关门声响起,震得萧潇吓了一跳。
  吓一跳的还有匆匆上车的高彦和张海生。
  “开车。”后座男子语气冷漠,面无表情的发号着施令,猩红的眸子,像是一个堕入地狱的魔。
  ……
  医院。
  萧潇很疼,洗纹身的疼,远远超过了当年在南京纹身时给予她的痛。
  纹身覆盖着她的伤疤,多年后早已愈合,但洗纹身的时候,伤疤再度涌出鲜血来,那些血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的往下流,骇人的红。
  高彦和张海生站在一旁,他们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的,见萧潇脸色惨白,他们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投向傅寒声,却都不敢开口说话。
  纹身本是极美的,但洗纹身却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萧潇第一次洗纹身,刚开始那会儿,是极其吓人的,纹身周遭皮肤仿佛被火烫红一般,伤疤隐隐可见,那是一条蜿蜒长疤,少说也有七公分,就那么曝光在他人面前,初见只有说不出的恶寒。
  医生手法十分利落,拿着工具,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洗纹身高手。
  这天中午,独立房间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室内安静的令人心头发慌,傅寒声不看妻子惨白的脸色,他只是看着那些缓缓流下的鲜血,他的眉眼间还残留着暴戾的怒气,他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但手指却微微颤抖着……
  ——潇潇,原谅我!我只是一个男人,我会吃醋,我会嫉妒,这纹身你不洗,我都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红尘琐事,唯情最伤人

  是周六午后,不管是傅寒声,还是萧潇,他们都不是胜利者。
  在高彦和张海生的眼里,傅寒声待萧潇已是极致,婚后从未对她发过一次火,永远都是轻声软语的说着话。他本是一个很少笑的人,但婚后却是笑容不断,除了有些公事和应酬必须他亲自出面,他几乎把时间全都给了萧潇,每天围着她打转。他们,山水居上下,很多人,都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傅寒声。
  此刻这样一个傅寒声,他们也没见过,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萧潇发火,萧潇洗纹身的时候,他起初目不转睛的看着,但他后来不看了,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再看萧潇,洗纹身不痛,是不可能的,况且纹身下还有那么深的伤疤,但她坐在那里却是一动也不动,甚至未曾哼过一声岑。
  萧潇的忍耐力和承受力,远在高彦和张海生的意料之外,他们这位傅太太,脸色苍白的很,但表情却是漠然的可怕,仿佛不知道疼痛,不哭也不闹。
  真的不知疼痛吗?
  第一次洗纹身的过程里,萧潇无意识手指交握,指尖除了有些冰凉之外,还在隐隐发抖。比起洗纹身带来的疼痛,萦绕在她心头的痛才是最剧烈的,它不可抑制的痉~挛着。
  纹身是暮雨给她画上去的,当时纹身店里,他一边认真专注的帮她画纹身,一边开玩笑道:“飞鸟是我,藤花是你。欢”
  “嗯。”她故意曲解他的意:“飞鸟是我,藤花是你。”
  他失笑:“把男人比喻成藤花,太过阴柔,少了阳刚气,不好。”
  2008年年底,萧潇去万佛寺上香,她大手笔捐了香火钱,交了数本新写的佛经,那天她和慧能法师慢步浅谈,期间提起凡尘事,夕阳照在她的脸上,仿似万事成烟。后来,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轻声喟叹道:“大师,红尘琐事,唯情最伤人。”
  2008年1月5日,萧潇念及最多不是“情”,而是回忆,当年南京纹纹身的经历,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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