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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承恩说着,对傅寒声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更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傅寒声的肩。
傅寒声薄唇微勾,示意宁承恩去客厅慢叙。萧潇不会因这事跟他闹,他知道。留她和傅家成员相处,他是放心的,他娶的女子自是有应对他人的本事,不宜他顾虑重重,亦或是左右担心。是这么想的,落座的时候,却看了一眼萧潇……
傅安笛正拉着萧潇前往厨房,傅寒声只看到她的背影,倒是和庄颜目光对接。客厅里,庄颜长而柔软的头发散落胸前,在灯光下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泽,安静娴雅。
傅寒声略一恍惚,细算下来,他和她已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倒也不是避不相见,而是春节期间应酬不断。大前年,前年,他都是凌晨回来的,见一面母亲,或是在卧室里小歇片刻,便又在天未亮之前被几通电话催着离开。
隔得远,庄颜眼神如水,也许不是水光,而是灯光使然。他不语,她也不说话,直到周曼文走到她身边。
察觉庄颜视线,周曼文看了一眼傅寒声,朝他笑了笑,拉着女儿前往厨房去了。
“庄颜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并不容易。”宁承恩在一旁轻声叹道。
傅寒声眼里有笑意,但却没有渗进眼底,倒了一杯茶放在宁承恩面前,轻描淡写道:“混生活,谁都不容易。”
这话偏冷漠。
宁承恩识趣不语。
……
这顿年夜饭,少不了包饺子。佣人放假,所以女眷全都下了厨。周曼文和温月华做家常菜,傅安笛擀面皮,萧潇和庄颜坐在圆桌旁包饺子。
庄颜是一个手脚麻利的人,饺子包出来要比萧潇包出来的饺子好看,摆放的也工整,两人偶尔目光对视,庄颜会抿唇微笑,看得出来,私底下也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萧潇想起藏宝室里的那张全家福,庄颜穿着长裙,裙摆淹没了傅宜乔的裤脚。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总归是安然居多。
周曼文和庄伯把女儿教成这等好气质,实在是难得。
“妈妈,我这样包饺子,对吗?”满是喜悦的声音,来自傅文殊,小女孩站在圆桌前,一边跟着母亲庄颜学,一边慢慢的实验操作。
温月华等人都朝傅文殊看了过来,原以为小女孩包饺子,只是玩玩而已,谁曾想,竟被她包的有模有样。
“呀,我们小文殊竟然会包饺子了。”周曼文说着,把嘴凑近傅文殊,笑眯眯道:“来,让外婆亲一个。”
傅文殊笑得好不得意,主动把脸贴到周曼文的嘴边。周曼文“啵”的亲了一下,小丫头“哎呀”一声,夸张的摸着脸颊,轻笑道:“外婆亲的我,一脸口水
tang。”
孩童之言,几位大人听在耳里,全都笑了起来,又见她适才摸脸,弄得脸上都是白面粉,笑意更盛。
庄颜嘴角含笑,把傅文殊拉到身边,掏出手绢,帮女儿细心擦拭着脸上的白面粉。
傅安笛把擀好的饺子皮拿过来,分放在萧潇和庄颜的手边,转身看了一眼温月华,戏谑道:“嫂子,瞧你看着文殊,眼里都跟裹了蜜似得。与其看着眼馋,还不如赶紧催履善和潇潇生一个。”
庄颜擦拭动作一顿,搂着女儿淡淡瞥目,她的身旁坐着萧潇:萧潇神情如常,嘴角笑容轻微,那笑就像是刻在她的嘴边一样,完美的恰到好处。
有关于抱孙子这事,温月华原本不宜催促,毕竟这事要讲究缘分,顺其自然最好。长辈太急,无疑是在给晚辈压力,到头来,反而事与愿违。但今日看到傅文殊,确实是触动了想抱孙子的想法,眼下傅安笛说出这番话来,温月华接话茬是一定的,但她毕竟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于是以退为进道:“还用催吗?履善和潇潇心里都有数,只要两个晚辈有心让我抱孙子就好,我不急。”
傅安笛撇嘴轻笑:“口是心非。”
萧潇微笑不语,她低头拿着面皮包饺子。她知道,温月华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说不急,其实心里很急。
傅寒声今年32岁,温月华着急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但孩子……
她从未想过她会和傅寒声有一个孩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度过两年,不好吗?
“潇潇。”
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美妙的声音,萧潇转眸看着声音主人。庄颜微笑,对萧潇示意怎么包饺子:“饺子这样包,才不会皮馅分家。”
……
晚餐很热闹,傅安笛应该是喜欢萧潇的吧?亲自给她布菜,给萧潇倒酒时,萧潇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这是礼数。
葡萄酒欲要倒进杯里,被傅寒声阻止了:“潇潇酒量浅,不喝酒。”
“哥,你也太护小嫂子了吧?”宁波在一旁瞎起哄:“今天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可不是嘛!”傅安笛看着萧潇,叹声道:“你和履善结婚,婚礼没办,婚宴也没举行,傅家实在是惭愧,今天聚在一起,说什么也要敬你一杯。”
傅安笛都这么说了,按理说这酒萧潇是避不掉的,但最终还是被她逃过了一劫,只因傅寒声不紧不慢道:“傅女士,萧潇刚来例假,白开水代敬也是一样的。”
餐桌静了。
萧潇的脸忽然间就红了,她知道他是在替她解围,但他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种话呢?况且,她没来例假……
看看众人的反应:温月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庄伯尴尬的低着头;宁承恩和宁波微笑吃菜;傅安笛挑眉,正欲询问是真是假,就听一阵咳嗽声传来……
原来是庄颜喝水的时候,兴是过急,一下子就被呛到了。
“妈妈,你没事吧?”傅文殊很乖巧,连忙抽了纸巾递给庄颜,庄颜擦嘴的时候,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肩。
气氛似乎有些莫名。既然莫名,就必须要有人开口说话。
“阿颜。”傅寒声靠着椅背,眸子深深的看着庄颜,嘴角有笑:“在美国,一切还好吗?”
庄颜抬眸看着他,眸子顿了一下,点头道了声“很好”,又伸手搂住了傅文殊:“有文殊在,所以日子并不难熬。”
傅寒声笑容不变,看着文殊道:“转眼间,文殊竟已长这么高了。”
傅文殊轻笑,害羞的往庄颜怀里钻。
“是啊!”傅安笛感慨道:“除了长高,眉目间也越来越像宜乔……”傅安笛似是说了什么禁忌,蓦然止了口。
好几人脸色都变了。
☆、暗芒,都是饺子惹的祸
“傅宜乔”三个字,对于傅家成员来说,似乎是不能言明的禁忌。
萧潇将这种诡秘尽收眼底,却保持着安静。都是聪明人,尤其那人还是傅安笛,说错话不要紧,重在如何把话给圆过去,于是四两拨千斤,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金融风波上。
同是金融行业出身,萧潇想要找到话题无疑很容易,但她并未参与其中。人要适时含蓄,在座几位,比如说傅寒声、傅安笛、宁承恩,三人都是商界老狐狸,多年下来,阅历千帆,所以萧潇不参与。前辈说话,后辈至少要学会不抢话,收敛锋芒很重要,学会聆听更加重要。
萧潇专心吃饭。
在傅宅用餐,傅寒声给萧潇夹菜,俨然成为了一种习惯。温月华知道萧潇是左撇子,但傅安笛等人不知,看到此景,均是讶异无比取。
向来冷漠强势的人,屡次体贴,夫妻关系可以用亲密来形容了。
萧潇不抬眸就对了,有时候应对他人的目光,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腑。
他们是夫妻,所以傅寒声给她夹菜,也是理所应当,但孩童天真,看到这一幕,童音响起,格外清澈:“叔叔,我也想吃炒三菌。”
庄颜小声道:“炒三菌吗?妈妈帮你夹……”
“不碍事。”傅寒声已经夹了一筷子炒三菌放在了文殊的小碗里,小女孩拿着筷子,顿时喜滋滋的吃了起来。
庄颜看着傅寒声,笑了一下,那笑略显抱歉。
傅寒声跟宁承恩说着话,却在桌下握住了萧潇的手,萧潇反手握着,抬眸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和宁承恩的话题没有断,但嘴角笑容却软软的,有阳光的味道。
竟然想到阳光,萧潇开始对自己有些无言了。
这晚,饺子上桌,宁波往碗里看了一眼,咋呼开了:“这是谁包的饺子啊?皮馅都分家了。”
这话很熟悉,是先前庄颜跟萧潇说的,庄颜包饺子很好,那么皮馅分家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萧潇了。再看宁波,拿着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来,那饺子可一点也合作,竟拦腰折断,馅子纷纷的往下掉……
“啪嗒”一声,宁波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放:“这都包的什么啊?”
“宁波——”傅安笛尴尬的看了萧潇一眼,她当然知道这饺子是谁包的,又听儿子这么嫌弃,一时颜面无光,她怕萧潇听了宁波的无心之言会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方便直接跟萧潇说抱歉,让她不要往心里去,无奈之下偷偷的拧了宁波大腿一下。
这可是亲妈,下手却是丝毫情面也不留。宁波疼的眉头直打结,却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傅安笛,眼神示意:饺子包的实在是太差劲。
傅安笛眼神微眯,危险警告:吃货一个,还敢挑剔?
眼神较量,宁波落败,委屈的撇着嘴,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饺子,一夹一个烂,可以玩游戏了……
傅寒声看出端倪来,又见萧潇低头吃着饺子闷不吭声,心里了然。
饺子是温月华和周曼文盛的,庄颜打下手分配的。宁波碗里的饺子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傅寒声碗里的饺子看上去却很紧实。
那饺子他还未动,直接递给了宁波,“来,换换。”
“真的?”宁波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听了傅寒声的话,立马就眉开眼笑起来,“换就换。”
宁波无视傅安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瞪瞪,眼睛瞪的再大,他也要换,他是吃饺子的,可不是喝菜汤的。
这时,庄颜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饺子走过来,傅安笛正打算让庄颜再盛一碗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