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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没事,很快就转口问他:“你在灾区还好吗?”
说起灾区,苏越有很多的话要对萧潇说,说重建,说善款,聊得时间久了,难免就到了饭点时间。菜馆是萧潇选的,在C市也很有名气,萧潇还曾在这里数次宴请客户,但这天过来,明显是时机不对。
C市那么大,餐厅菜馆那么多,两个人相遇的几率有多大?
目前看来,很小。
是迎面走来,以傅寒声为首,或男人或女人,一个个西装革履,套裙裹身的走过来,再加上又都是容貌上佳的人,所以颇有几分商业大片的味道。
未走近,气势已逼人。
这是一幅不太寻常的画面,萧潇和苏越的关系近几月一直被舆~论炒得火热,眼下两人一起过来用餐,而且还和傅寒声碰了个面对面,试想一下,那是何样的尴尬。
说实话傅寒声看到萧潇和苏越,确实是有些意外,但这样的诧异和意外出现的时间很短暂,恢复如常的他,可以用从容大气来形容了。
他客套的握住苏越的手,道了声“好久不见”,并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人,语气无奈:“中午要宴客,潇潇要代我好好招待苏先生,吃完饭记我账上。”
这是3月份不堪照曝光后,傅寒声、萧潇和苏越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三人见了,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和酸气沸腾,有的只是云淡风轻。傅寒声用平淡的言行举止,就那么生生斩杀了众人心中涌起的波涛起伏和想象万千。
苏越看着一群人逐渐消失在大包间里,转眸看着萧潇:“要不,我们再换一家餐厅?”
“你介意?”萧潇问苏越。
苏越笑了笑:“不,傅先生也在这里,我是怕你会不自在。”
萧潇抿唇不语,示意侍者带他们进包间,“只是一顿饭,既然来了,还是等吃完之后再走吧!”
她不能因为莫须有的事情,一直在人前和苏越划开界限,太假,也
tang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算了,何必为了别人而活?
午餐味道其实很好,唐氏房地产有一批烂尾楼,萧潇想重建发售,但因面积小,所以前景空茫。苏越是建筑系出身,萧潇跟他谈这事,毫无疑问是找对了人,苏越正跟她说着房屋格局如何才能变大,就见萧潇捂着嘴快步离开了包间。
很多孕妇会在前三个月吐得很厉害,过了前三个月,孕吐现象就会削减,萧潇应该算是孕吐比较厉害的那一种,但较之前几个月明显是好了许多。
如今呕吐,对萧潇来说很正常,但对第一次目睹萧潇孕吐的苏越来说,多少有些忐忑紧张。
萧潇在女洗手间里呕吐,根据以往经验,如果反胃的话,只消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就对了,可呕吐毕竟是一件很费心力和体力的事情,所以萧潇在反复呕吐的情况下,身体难免有些发虚。
“潇潇,还是不舒服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找医生看一下?”有声音从洗手间外面传了进来,是苏越。
萧潇反胃的说不出话,再说苏越,一直在外面守着,因为是女洗手间,所以迟疑纠结不已,但面对萧潇长久沉默,难免有些担心,所以咬咬牙直接走了进去。
幸好洗手间里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苏越毕竟是男性,场面有多尴尬可想而知。
萧潇漱口之余,已有手掌顺着她的背轻轻抚摸着,很暖的举动,“怀孕后,一直都这样吗?”
“最近好了一些。”
萧潇正回着话,就见有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是本该应酬会客的傅寒声。
再说傅寒声一走进洗手间,就看到了吐得身体发虚的萧潇,还有拍抚萧潇后背的苏越。苏越倒也有眼色,人家丈夫来了,自是应该避嫌,于是把萧潇扶到傅寒声身边:“潇潇刚才吐了,我出去点碗粥,怎么着也该垫垫胃。”
傅寒声对苏越道了声谢,扶着萧潇,自是心疼不已,可他这边正心疼着,萧潇却挣开了他的怀抱:“不让你扶。”
“潇潇别闹。”这一次,傅寒声直接把萧潇抱在了怀里,贴着她耳朵,他跟她说好话:“不愿回山水居没关系,但我们可以一起住在西苑,你现在还怀着孕,让我照顾你和孩子,放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我实在是不放心。”
萧潇回话并不客气:“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以前一个人,不是也好好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你有丈夫,哪能让你事事再一个人去面对?”就在傅寒声说完这句话,有女客走了进来,也没看清里面那两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男性背影,顿时尴尬转身,糗大了,竟然进错了洗手间。
萧潇说:“西苑是我的家,可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山水居,你应该回山水居。”
“又在说气话了。”傅寒声抚摸着妻子的发,轻轻地叹:“你也知道自己在说气话对不对?发生这种事,老太太有错,都知道她有错,但我又何尝没有错?那事不是我做的,但跟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婆媳之间有纷争,若是任由事态恶化,多是人子人夫没有做好修缮工作……”
“先生,你是不是进错卫生间了?”这次阻断傅寒声话语的,不是萧潇,而是确认男女洗手间,去而复返的女客。
声音突然,再加上傅寒声的话语被忽然打断,所以侧转身看着女客时,女客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天啊,竟然是傅寒声。
女客再看了一眼被傅寒声搂在怀里的女子,可不就是他太太吗?
难道这是夫妻两人的小癖好?喜欢在洗手间玩抱抱?
☆、西苑,所有感情等待被救赎
女洗手间,傅寒声拥抱着萧潇,沉默挤压着空气,他们有理由保持长时间沉默,傅寒声没有太多话要对萧潇说,因为他的说与不能说,萧潇都懂漪。
她是一个寡言沉默的女子,性格里带着不可调和的决绝;但同时她又是一个温软的女子,所以会在被伤害时幻化成一只刺猬,防御着自己,攻击着别人。
他也成了庞大“别人”群体中的一员。
“潇潇,这是我第一次做父亲,我迫切的希望能够参与孩子成长的每一步。”说这话时,这个男人轮廓收敛,隐隐请求。
萧潇抬脸看他,她的呼吸有变化,但眼神对视却是一片寂静,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像是静止不动的河水,他们在这一刻比的不是谁比谁情深,而是谁比谁冷酷。
冷酷的那个人是萧潇。
她心结暗生,远离山水居是因为温月华。温月华是谁?她是傅寒声的母亲,身为一个长辈,老太太有着人性的光辉面,但也有着人性的残缺面。
老太太对她好,理由可以有很多——
其一:性格温善,对晚辈心存爱护之心。
其二:她是傅寒声的妻子,所谓爱屋及乌,对她好也在情理之中。
其三:幼小的年纪里,她曾间接救过温月华,温月华待她难免会夹杂还恩之心固。
同理而云,人无完人,老太太在心存温软的同时,也有着人性的弱点。老太太质疑孩子来历没什么,外界所有人都在质疑,所以老太太为什么就不能质疑呢?
但质疑是一回事,羊水穿刺验证DNA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些质疑可以用眼神,可以用话语表现出来,唯独不能做出来,一旦做出来,有些伤害是深入骨髓的,它能让一个对温情深深迷恋的人,再也不肯在温情下苟延残喘。
人人都有私欲,站在温月华的立场上,她或许认为她并没有错;同样的,站在萧潇的立场上,她注定无法原谅这样的行径。
有些事一旦上升到尊严和人格,它能瞬间迫使一个人的灵魂变得空洞无比。萧潇无法原谅温月华,一如她了解傅寒声的为难,却无法释怀山水居带给她粉身碎骨般的溃败。
他不在家的时候,又有几人维护她?当她躺在床上,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蒙受屈辱时,事后她的心境又有几人知?
无人可知的心事,萧潇悉数说给了自己听。
面对傅寒声言语中透露而出的恳切,萧潇最终还是挣开了他的怀抱。
“纵使不在一起,你依然可以参与孩子的成长……”
萧潇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寒声握住了手腕,掌心滚烫,炙人。她看着这个男人,他很英俊,薄薄地唇很适合接吻,但此刻嘴唇紧抿,她知道她的话刺伤了他,也震痛了他。
“为什么不在一起?必须要在一起。你心里有气,我知道,我可以等你消气,多久都等,但千万不能说出类似刚才那样的负气话,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离不开你,你和孩子也离不开我。”
萧潇看着傅寒声,她在他面前平静漠然,但内心深处却宛如万马奔腾,悉数化为云烟悄然消散。。
她是傅寒声的妻子,却从未在他上班时间段打过电话给他,他工作繁忙时,她也能换身处地的报以理解,但山水居事件却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不是恨傅寒声,也不是在怨他,她只是无法在他面前保持平静,甚至无法在心结颓废时给他一个微笑,任他怎么逗她,哄她,耍心机,也都于事无补。
她当然不会和傅寒声分开,更不可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残缺的家庭环境里,但暂时分开是必然趋势,携带心结共处,只会把感情演变的越来越糟。
在这种情况下,分开,只能暂时分开。
“当外界舆/论此起彼伏时,如果连家对于我来说也是冰冷地,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我需要在高压折磨下喘息,孩子也需要喘息,我现在怀着孩子住在西苑,每天很平静,这让我觉得很轻松。”萧潇说。
傅寒声良久沉默,微抿的嘴唇轮廓浮动着忧伤:“我的存在,已经不能让你获取平静了吗?”
萧潇狠了狠心,“目前不能。”
傅寒声看着萧潇,是无奈,是颓然,他承认他失算了,或许他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他以为他能在短时间内安抚好妻子,但她的眼神、态度和话语全都在传递着她的坚决。
在这段婚姻里,他用将近一年的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