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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刚刚废弃的模子场,原先是用来做打金的模具用的,但是靠近之时犹闻火箱鼓动的呼呼声。
三人当即加快脚步冲进院门,只见官言手中一把大刀,坐在风箱长杆的顶端,风箱旁的火箱上吊着一个竹篮,竹篮上躺着咿呀好奇的小离嫣。
宝宝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却被傅融之顺手一带拉进怀里。
傅融之道,“官大小姐,你有何条件?”
官言嘲讽一笑,“条件……你的命来换你女儿的命……别哭丧着脸,放心吧好妹夫,我会在下面陪着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和傅融之同归于尽。
“好。”傅融之也未多想,握了一下宝宝的臂膀,便昂首答应了。
官宝宝一惊,拉住傅融之道,“别!”她转头对着官言问道,“姐姐,可否问您一声,当初你为何杀了爹爹?”
官言故作天真地歪头一想道,“大概是因为那老头子不肯将家产留给我和我娘亲吧,没想到他居然快了一步已经给了你。”
为了一个钱字,便可以叫她不认多年的养育之恩,宝宝一阵心寒,她悠然想起多年前,爹爹带着尚还年幼的官言和自己前往扬江商会会长的寿宴,那个憨态可掬的爷爷捋一把长长的胡子,望着一般大小的继姐妹笑意斐然,“可惜了老官!这两个娃娃灵气非常,若是儿子必定可以让官家更上一层楼。”
爹爹嘿嘿一笑,“无妨,我这大女儿可以招个夫婿,以后便将衣钵交给她。”
而那时的官言笑得万分真诚纯善,她仰着头许诺道,“言言以后也会孝敬爹爹一辈子。”
反观现下的官言,诡异的容颜,不寒而栗的笑容,颠倒是非的言语,当真是叫她不敢相认。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竹篮中想翻身趴卧的离嫣揪起了一颗本就战战兢兢的心,她暗暗呼喊,乖女儿别乱动,千万别再动了!随后暗道一声爹爹对不起,方才试探道,“姐姐,那么现在我将官家产业尽数交与你,让夫君从今以后再也不追捕你,你便放了离嫣可好?”
官言闻言哈哈大笑,“晚了!即便他放过我,官府也不会放过我!”
“我夫君的妹妹是淳亲王妃,她一定有办法的。”
傅融之原本暗沉的脸色在宝宝的两声夫君之下顿时鲜活起来,他小狗一般盯着宝宝半晌,心中狂喜波涛翻腾。此刻别说让他用命换回女儿,便是受十万分的痛苦,下油锅上刀山也只是宝宝一句话的问题。
官言并不领情,她晃了晃手中的长刀道,“别废话了,官宝宝。你我素来水火不容,又何必惺惺作态?我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早便不想活了,只是这一年多所受的傅融之的窝囊气怎么也得出了方才甘愿去死。傅融之快些自裁吧,否则我便砍断面前的这根绳子,你女儿可就掉下去了!”
傅融之忙道,“好,不过你得说到做到,先将离嫣抱离火箱,我立刻自裁绝不后悔!”他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住自己胸口,吓得宝宝抱住了他的手臂。
官言一笑,并不说话只拿着刀背去磨那根绳子,“再不快些,我便拿刀锋磨了……”
傅融之双眼一眯,认命地轻叹一口气,却被宝宝死死抓牢了双手,只见她双眼绯红,拼命摇头道,“不要,你不可以死……”
傅融之不舍地拍了拍宝宝,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时而糊涂时而精明的女子了,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想陪着她到老?但是他不能叫她担心,便生生挤出一个莲花般的笑容道,“宝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好照顾离嫣,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爱离嫣的男人,便嫁了吧。”
说罢将眼一闭,竟然真的要将那短剑刺入胸口,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牢牢接住了傅融之的左臂,原又宣抓着他的手臂笑道,“师兄你忘了还有我呢!”
俩人不过一对眼的功夫,傅融之便明白了原又宣的意思,短剑当即转变方向,风一般飞向火箱上的小离嫣。原又宣则足尖一点冲向了风箱上的官言。
官言虽然修炼了快速入魔的功夫,却终究反应慢了一拍,她连忙割断手边的两根绳子,接招时却慢了半拍,被原又宣一章打落。
模具厂瞬间摇晃起来,宝宝尚未看清眼前的一切,便被一股大力撞向了门外。身边灰尘砰然而起,轰隆之声不绝,等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模具场已然崩塌。
原又宣也从废墟之上飞身而下,落在她身边问道,“嫂嫂,你有没有伤着?”
宝宝混沌地摇了摇头,想起傅融之和离嫣不知所踪,眼中含泪。
须臾,废墟后的碎石滑动,灰头土脸的傅融之怀抱用外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离嫣踉跄着跑出。
宝宝喜极而泣,飞奔上前,一把接过傅融之怀里的孩子,感激地看他一眼道,“谢谢。”
傅融之羞赧一笑,“她也是我的心头肉。”
宝宝再也顾不上傅融之说了什么,急切地拉开外袍,却见离嫣紧紧闭着眼睛,她心脏为之一缩,侧耳用头探去试了试离嫣的呼吸,方觉得小丫头呼吸平稳绵长,当下放了颗心,转身便欣喜地带头往回走。
原又宣走至傅融之旁边道,“师兄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
傅融之冲他虚弱一笑,脸色煞白,原又宣这才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却见傅融之的左手正殷殷向下滴着鲜血,半条袖子都已被浸透。他看着前方急于回府的宝宝,心中酸痛难耐,她竟全然没有看见他是受伤的……抑或是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伤势?
傅融之朝担忧的原又宣摆了摆手道,“无妨,先回府看看离嫣有没有事。”
宝宝将离嫣至于木床上,撤去了包在她外面的被褥,见她正安稳地咬着手指,知道她这是睡着时的模样,当下有些好笑,房子倒塌那么大的声音,这丫头居然能睡着。
余光不经意一瞥地上的被褥,却是一惊,那褥子上鲜红一片,淋漓着都是血色。她连忙翻看离嫣的身子,却未曾发现有何血迹,想必是外部弄上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傅融之受伤了!
恰逢此时有大夫进屋要给小姐诊脉,宝宝连忙问道,“傅融之可是受伤了?”
那大夫点了点头,“已经包扎妥当。”
她指了指床上的离嫣,让大夫诊脉,自己则冲出了屋子,见傅融之半躺在外面的漏棚里,手中一把扇子指挥门人办事。
等到人都走得三三两两,她方才轻轻过去。傅融之只着一件单衣,斜斜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因着一张好皮相有种病态的绝美。
“伤势严重么?”
傅融之闻言一惊,动物乞食般晃了晃头颅,对着慢慢走近的官宝宝撅起嘴巴可怜兮兮道,“宝宝,你好久没和我说话,我好难过。”
官宝宝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我问你伤势如何了?”
“宝宝你能同我说话,我……实在太高兴了……”
“再不说,我便走了。”
“没事了,只是旧伤崩裂了两条口子。”
宝宝心下一咯噔,这才意识到怕是这旧伤口真的颇为严重,她不由分说坐于床头拉开了傅融之的衣襟。
眼前一幕却叫她哽咽难言,但见傅融之的前胸肩膀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原本细致平整的皮肤早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恐怖丑陋,有些微黄有些发白的疤痕,交错纵横,可以想象当年它们的主人吃了多少的苦。
傅融之双颊粉红,害羞地想合拢衣襟,却又怕忤逆了宝宝,便用一旁的扇子捂住了半边脸,道,“宝宝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可以含蓄一点……不要瞪我么……你是不是嫌弃这样的我了……”
“你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
傅融之被狠狠一瞪,又化身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状,可怜地拢着自己的单衣道,“宝宝,我好疼,全身都疼。”
官宝宝重哼一声,心里却因为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湿了双眼软了心肠。
这边两人相顾无言,那方却也有老泪纵横的大夫,他提着药箱看这夫妻两人快要贴上去的架势,走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好在宝宝终于瞧见了他,招呼他上前去。
离嫣并无大碍,大夫报告完迅速飞奔而走,看得宝宝一怔,转头问傅融之,“你恐吓人家了?”
傅融之拼命摇头道,“绝对没有,宝宝我疼……”
宝宝看了看这简陋的棚子,自然不能让他住下去,但是赶又赶不走,便只能将他移进自己的屋子。
傅融之折腾人的功力算得上一等一的,好在宝宝也颇有耐心,将离嫣交给奶娘,便一心一意照顾傅融之。
“宝宝,我白天里说的话其实是真心的,你可嫌弃这样的我?”傅融之这会正拉着宝宝的手,唠唠叨叨。
宝宝坐在床畔上,扯不出自己的手,却是困意十足,便没好气道,“嫌弃!”
“我就知道……”傅融之闷闷道,说完便向鸵鸟一般将头闷进了枕头里。
宝宝只能一把拉出他,改口道,“不嫌弃。”
傅融之闻言便如同欢快的小鸟,一下子坐起来道,“真的?”
“嗯。别像个孩子似地,怎么当爹爹……”
傅融之一怔,旋即欢呼一声,一把扭过宝宝的肩膀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当离嫣的爹爹?”
“你本来就是。”
“可以一直当?”
“嗯。”
“你原谅我了?”
“嗯……看情况……”
但是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原谅的意思,傅融之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立即决定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激动,他一下攥住了宝宝的蜜唇,蛇一样滑进她毫无防备的嘴里,缠绵吮吸。
宝宝乖顺地迎接他的热情,估计他的伤势,只淡淡地回应。
傅融之敏感地察觉宝宝的回应,更加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一双大手便不规矩地抚上了宝宝的胸。
一阵天旋地转,待得宝宝反应过来,自己已然被压在床上,与傅融之紧密相贴,毫无间隙,未待宝宝反应过来,便又被那人夺了呼吸,卷去了唇舌。
“你不是床地不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