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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此刻听来宛若天籁。
郑君琰莞尔一笑:“云儿,原来你这么美。”未说完,他一个旋步走了进来。门“嘭!”地一声关了起来。云缨退后一步,他及时抱住了她的腰身,不让她逃脱。再俯首吻上她的红唇。吃掉她特意涂抹上去的胭脂。
但是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明显多了掠夺的意味。还轻笑问道:“云儿,你这样打扮,是不是想要我了?不过你这么小,我现在要了你,会很疼……”
云缨已经被他这般的触摸给羞到不敢言语。闻言才带着一股子恼意道:“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
“但是你今晚这么美,让我把持不住……”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腰间,细细看她姣好的容貌,玲珑有致的身材,白皙修长的手,还有如瀑的乌发。她并不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风采却是独一无二的鲜丽明媚。
郑君琰不禁挽住她的身子,深深看进她的眼睛去。她的眼睛,清亮,纯洁,无一丝阴霾。就是这双眼睛,笑的时候,山花烂漫。生气的时候,也别样的可爱。他喟叹一声:“你千万不能这样的打扮让别的男人看到,简直是勾人犯罪。”
说完。男人的手开始游走她的全身,衣裙一件件剥落,最后剩下一具白皙的身体。他的唇比眼睛更快地欣赏着她的肌肤,沟壑,曲线,隆起,手也不安分地摸来摸去。云缨羞愧地扭过头去,无法阻止他,也……隐隐约约有丝期待?
不一会儿,男人的吻就遍布了她的全身。她闭上眼,感受着这般亲密的接触……不知不觉中,男人也脱下自己的衣服。
云缨闭上眼,却是羞得完全迷糊了。她无法形容这种体会:新奇的,快乐的。还有冲破寂寞,享受到幸福的快感。她忽然觉得好丢脸,因为在宫中寂寞和孤独了太久?还是因为一个人支撑了太久?她这么渴望一个怀抱,以至于读过的书全部抛在了脑后。居,居然和男人做这种事……不禁用手捂着脸,越发羞起来。
而男人闷笑一声,品尝着她所有的馨香。
好丢脸……他真的在吃她……
接着,最隐秘的地方一凉。她倒吸了一口气。看身上的男人似乎还在犹豫什么,不过下一刻,就桎梏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炸雷,屋子里一片雪白。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的身体,还有已经拉满弦的弓,就等着进入她……却在此刻清醒了过来:她还要过了爹爹这一关才能嫁给郑君琰呢。于是咬咬牙,推开郑君琰:“你,今晚能不能不碰我……”
“云儿。给我好不好?”男人吻上她的脸颊,满是温柔地拥着她。啄了啄她的嘴角,又沉声蛊惑道:“给我。当我的妻子。”
她抱住他的一只手:“不行。真的不行。君琰,我爹会医术,他一把脉,就会知道了我婚前失身于人。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闻言,男人果真停住了动作。她接着道:“而且,我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要把他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男人的神色忽然危险了起来,捧住她的脸蛋,舌头长驱直入。几乎把她的气息堵死在了口腔之中。一吻结束,他拿过被子。把她裹成个团子,抱在怀里。他摸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最后,才长舒一口气。
然后问她:“未婚夫怎么回事,说清楚。还有,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进京城?”
支支吾吾,颠三倒四说完了。又道:“君琰。你知道么,我一开始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吓我,吓得我成了驸马。你让我怎么嫁人?”
郑君琰不停地吻她,闻言答道:“那时候看你楚楚可怜的,就想吓吓你。我又不知道你是女的。再说你将来肯定要嫁给我。”
她伸出手捏他的鼻子:“你当你自己是谁?!事情哪会那么容易搞定!我这是欺君大罪,来跟我念:欺君犯上!”
他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总之我要定你了,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逃不了了。”又喃喃自语道:“今晚先饶过你。以后京城那边出了事,万一我……”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睡吧。”
云缨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又喃喃道:“你明早离开的时候不要叫醒我,让我多睡一会儿。”
说真的,她把郑君琰的话当个笑话:再怎么说,郑君琰就是个御前侍卫。这语气,连欺君之罪也能忽悠过去,真是夸张。
郑君琰拥抱着她,两个人并头睡去。明日,免不了的离别。
不过,今晚的梦很香甜。
☆、第41章 绸缪【倒V】
三个月后。秣陵行馆中。
元启十五年的夏日来得比较早。四月秀葽,到了中旬,便开始热起来。眼望五月已至,除了拆洗被褥等杂物外,汤恩和还指挥仆役采百草制柳叶茶,缝长寿线。做麝香荷包,浸雄黄酒……忙的不亦乐乎。
云缨知他是老宦官,在过日子这方面,谁都没他讲究。就跟芊芊说了下,放任汤恩和打理家务。自己则终日粘着他,学习怎么过日子。
大概是不耐烦她像个小尾巴似的甩不掉,汤恩和就道:“小驸马爷,这秣陵行宫里面还要贴天师符,挂钟馗图。你工笔不错,不如画几幅?”
学以致用,很好。
于是最近的日子都在绘画之中度过。有了能打发时间的差事,其实很好。想来,这圈禁的日子实在太无聊。前两个月,因为终日无事可做,她入了魔怔一样给郑君琰写信。一天写个三四封信寄出去。狗尾巴草被狗叼走都能撰文一千字。
少不得郑君琰笔耕不断,一封封回信来哄她。什么亲亲乖乖,喊得是腻腻歪歪。结果就是:在她无聊透顶的帮忙下,这厮的字长进很大。昨日的回信,那字的工整,有她一半的水平了。最后,她也想通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患得患失的做法,不是狗屁爱情的证明,只是在考验郑君琰的耐心,外加发泄自己的寂寞而已。
好在,悔悟得及时,一切都可收拾。
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说个正经事。
清明过去几天,秣陵公主行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开春的时候。她爹云守城和容姨千里迢迢来到了秣陵看望他们。因为衣衫褴褛,门卫以为两人是一对乞丐夫妻,想扔了铜板打发走。结果被爹大骂一顿。连着后来她出来,一块儿被骂了。
仅仅是一年不见,爹爹的头发白了许多,身子清癯,颧骨也凹了下去。简直不像是回忆中那个脾气火爆但是风度翩翩的爹了。容姨两鬓生华发,眼角多了几许鱼尾纹。只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温柔而大度。
她抱着爹爹和容姨大哭了一天,芊芊也在旁边陪着哭。
虽然有千言万语,却理不清个头绪。所以和爹爹谈心的时候,她只捡了几件重要的说了说,只把郑君琰与自己的私情给遮掩过去。最后告诉爹爹:郑大人对她承诺,将来一定会放她出宫。
爹爹这才放下心来,说最担心的是她脱不了身。又道:“我云家传至这一代,只有你一个独苗。原本我和陆兄商量好了:等你嫁给海楼之后,生下的大儿子姓陆,二儿子姓云。这样不至于云家绝后。”又问她:“云儿,你今年十五岁了。打算什么时候和陆家大小子成亲?”
云缨想说,成亲可以,对象要改一改。随便哪日,她都愿意和郑君琰拜天地。但是,这难就难在:对象要改改。若她提出来了,怕是这父女关系就要断一断了。所以,何其纠结,何其为难。因而,难以启齿。
云家无后是爹爹多年的心病。云家八代先祖,出了七个进士。爹爹年轻时,更是官至礼部侍郎。也算一门才子,诗书传家。爹是祖父的独苗,从小被祖父教育人生两大事:考取功名,多生儿子。结果只有她一个女儿。
于是安慰道:“爹爹,等我嫁人之后,会让我的孩子姓云的。”顿了顿,以一种大无畏的心理说道:“但是我的丈夫不会是陆哥哥……”
“哦?为什么?”爹大吃一惊:“你不是说郑大人答应放你出宫吗?陆海楼还等着你做他媳妇呢!”
她望着屋梁,艰难地扯着:“那个,爹爹你想啊。我在京城也算是人人皆知了。陆哥哥以后是要当大官的,若是有人认出了陆夫人是长公主的驸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呀。”
沉默良久,爹沉吟道:“我明白了。那就让陆家的二小子娶你得了。反正陆家二小子没啥出息,以后就缩在一个寻龙县。”
她咬牙切齿:“爹爹,陆海堂和我不配。”
爹这下气到了:“你觉得陆家二小子配不上你?!”
她连连摇头:“不,是我配不上海堂哥哥。”
爹道:“这个别担心。陆海堂娶你算是他赚到了。我云家统共就你一个女儿。他敢嫌弃他爹还要你当陆家的媳妇呢!”
她几乎抓狂了。没办法。爹爹这边若是再误会下去,迟早会耽误陆家两兄弟的姻缘。但是让她当面对爹爹说:我有心上人了。我们已经私定了终生。那么断绝父女关系的可能性比较高。
左手是爹爹,右手是郑君琰。这该怎么办?!
夜晚,她趁黑摸到容姨的房间,偷偷溜了进去。她爹这辈子,就听两个人的话:官场上,听陆家伯伯的。生活上,咨询自家奶娘:“姆妈,帮帮我。”她进门就差点忍不住要将一肚子的委屈全说出来。不自觉就撒娇起来:“啊啊,我快烦死了。烦死了!”
“只有你烦死别人,哪有人敢烦你。”
容姨正在绣着花样,闻言莞尔一笑,招呼她过来坐。挽着她的肩膀,替她整理好衣冠。又打趣道:“发生了什么?这天下有难倒你的事情么?”
她原原本本将郑君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