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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夏惊呼:“强迫自己?!”
林安夏说:“不对!睿哥对绘画的执着明明表现的那么迫切,又怎么会是强迫自己呢?我们一起去学习感知情绪的时候,他明明那么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着我。。。。。。”
说到这里,林安夏话音一顿,他明白了,如果秦睿和真的从心底热爱绘画,便不会对情绪感知课感到不耐烦了。。。。。。
宋施源说:“不知道睿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来好笑,那孩子打小就认为,等他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时,他便能拜托自己那颗情绪冷淡的心,所以执着的喜欢着绘画,明明在心底已经无法再对它产生热情,却还是强迫自己去热爱。。。。。。”
林安夏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呢。”
宋施源道:“因为睿和总是担心,有一天他会连活下去的兴趣都失去了。也许他自己并无所谓自己的生死,但他终归是个孝顺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有一天他生命垂危,遭受到最重打击的,只有那些始终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家里人。所以他希望能像常人一般拥有喜怒哀乐,拥有自己爱好并且由衷喜欢的事物。因为就正常人来说,这些便是他们乐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动力。”
“而你,却正好相反。”这时,宋施源话锋一转,对准了林安夏:“夏夏,你是个感情过于丰沛的人,这对于艺术家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年纪还小心思却重,很容易误入歧途,也就是古时候人们常说的‘走火入魔’,一旦情绪失控,你并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存有理智,去控制自己不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所以,师公才会说,你与睿和的性格的确是天差地别,但结果却是殊途同归。老祖宗讲的‘物极必反’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安夏对宋施源的说辞,始终保持沉默。
宋施源也不在意林安夏沉默,他只是继续说道:“从你画出《梦魇》开始,我便有了些许疑惑,你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喜欢阳光与鲜花,飞鸟与虫鱼的孩子。而《梦魇》所透露出的绝望与挣扎,扭曲与恐惧,都不该是你这个年纪的人所该拥有的。师公让你与睿和多接触,多少也是存了些让你们相互弥补的心思。。。。。。对睿和,是效果显著,那么,对夏夏你呢?”
林安夏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但微微发白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的不安。
宋施源望着林安夏渐渐苍白的脸色,心下不忍,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罢了,师公出了‘热情’这个主题,只是希望你能稍稍整理下自己心里那些乱麻般的情绪,借此在绘画造诣上能有所突破,除此之外并无他想。不过夏夏,师公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你才二十岁,生活才刚刚开始,你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你究竟是被什么绊住了脚步,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林安夏抬头看着宋施源,眼中尽是茫然无措:“师公,我怎么才能知道,我,我已经。。。。。。”
林安夏的未尽之语,宋施源已然知晓,他慢慢道:“等你有一天,画出了自己心中最完美的那幅画时,孩子,你就真的成功了。记住,不是别人眼中的完美,而是你自己眼中的完美。”
宋施源的话,让林安夏怔忪了许久。
林安夏出了校长办公室,浑浑噩噩地走在校园的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他的将来该要如何继续。
突然,林安夏感到自己的左肩被轻轻拍了拍。
“怎么跟游魂似的,出什么事了?”
是谢子琪。
林安夏回过头,望着谢子琪依旧朝气蓬勃的模样,心里苦笑,俩人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谢子琪却比他要显得更加富有活力,而自己却像他说的那样,像个游魂,毫无生机。
“就是随便走走,晒晒太阳。”林安夏那么应着。
谢子琪挑眉:“晒太阳?”
林安夏不想再多说什么,就笑着岔开了话题:“画展就要开办了,你的作品已经送去展览了。我听说这次画展比之于往年多了一个福利项目,如果作品中有被吉利斯画协看重的,那么它的作者将会免费获得一个前往法国深造的机会,无论他是不是这次画展参评的第一名。。。。。。。你要好好把握。”
谢子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去不去法国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毕竟走遍全世界都可能很难找到跟我有共鸣的人。除了你,除了你之外,很少人能懂我的画。”
说到这里,谢子琪深深的看了林安夏一眼,目光中带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可惜,林安夏并没在意,只说:“不要那么悲观,世界那么大,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
谢子琪撇着嘴指着林安夏说:“你叫我不要悲观?”
林安夏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谢子琪潇洒的甩了甩头,促狭道:“全世界最悲观的人告诉全世界最乐观的人不要悲观!”他抬手拍了拍林安夏的脑袋:“林老师,你傻了吗?”
林安夏怔住了,忽然就有些无所适从。
谢子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里话外的唐突,一时也有些讪讪,只得干笑两声,缓解俩人的尴尬。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勾着林安夏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虽然,我不在意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在这次画展中得到肯定,但是倘若我到时候真就那么幸运,获得了一心半点的荣誉,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林安夏疑惑:“如果真的获得了荣誉,那也是你凭实力得来的,与你是否要告诉我什么秘密有什么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火速来更新了!感谢红泥,白雪,还有水无三位可爱的小天使给作者菌送了鲜花~~~【看我胸前别着的三朵小红花,是不是很精神?【挺胸膛ingo( ̄ヘ ̄o#)
☆、第二十六章
“严格说起来肯定是没有关系。”谢子琪双手插进裤兜,小小舒展了下身子:“但任何好事的发生都需要一些彩头,有了回报自然就有付出,我得了好处就贡献自己的秘密,不是很合理吗?”
林安夏无语:“到底哪里合理了?你中学的时候逻辑学课真的有学好吗?”
谢子琪哈哈一笑:“我是艺术生,文化课不好也没老师会怪我。你还没上过学呢!”
林安夏淡然反击:“没上过学,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
“喂喂喂!”谢子琪不高兴了:“难道你的重点不该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莫名其妙地讨论我的功课是怎么回事?”
林安夏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三八,对别人的秘密也没你想的那么有兴趣!”
“可是这个秘密和你有关啊。”
谢子琪冷不丁的说道。
林安夏讶然:“我能跟你有什么秘密。”
谢子琪欠揍的说:“你猜?”
林安夏当然不会猜,参与这么无聊的猜谜活动,对于一个勤恳想要有建树的艺术家来说是绝对要不得的。
所以,林安夏很是翩然地转身离开了,并不理会谢子琪幼稚的挑性。
×××
转眼,就到了画展开展的日子。
这天一早,林安夏就匆匆起床,刷牙洗漱。作为舒棠美院的老师,必须参加画展的开幕仪式,但很显然林安夏有些紧张过头了。
秦睿和百无聊赖地靠在林安夏卧室的洗手间门框上,看着含着满口泡沫,正奋力刷牙的林安夏。
“你是不是起太早了?”
林安夏没空回应他,只朝卧室墙上的闹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已经7点了。
秦睿和又说:“可是画展是10点开始啊?”
林安夏“簌簌”地吐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旁边的毛巾打开水龙头。
“但是我第一次参加那么大型的活动,难道不应该更早准备起来吗?”
林安夏一边洗脸,一边道:“我今天还要在开幕式上代表青年教师作一个讲话,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当然需要再练习练习。”
秦睿和吃惊喊道:“你还要在联系?!”
自打昨天林安夏知道他要在大会上讲话开始,一整个晚上都抱着发言稿走来走去的背诵,简直都快疯魔了,到了凌晨2点还不肯消停!最后还是秦睿和强势镇压,夺过发言稿,锁了林安夏的电脑,把他关进房间里才睡觉的!
秦睿和劝道:“你都练习一晚上了,好歹让嗓子歇一歇,要真到要发言的时候,说不出话不是更失礼吗?”
“话是那么说。”林安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晚上不停的背诵发言稿的确是一件让人有些吃不消的事,但是他真的太紧张了。
“可我从来都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发过言。。。。。。”林安夏不安地搓着衣角,“要是表现的不好该怎么办?”
秦睿和长臂一揽,把林安夏搂在怀里,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嘴里无奈道:“如果真的很紧张,那么我来帮你做练习好了。其实只要仪态标准吐字清晰,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你说了什么内容。”
林安夏被带到餐桌前,手里还握着一杯牛奶,“你要怎么帮我练习?”
秦睿和眼皮一抬,嘴里冷声道:“你要是再不吃饭,就别想练习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出丑吧!”
林安夏撇撇嘴:“我觉得你最近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秦睿和气极反笑:“还不是因为你!”
林安夏无辜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不主动惹你生气!”
秦睿和说:“那你现在在干嘛?”
“当然是和你理论!”
“这就是在惹我生气!”秦睿和往林安夏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省省你的口水,一会儿大会上说吧!”
林安夏虽然不太甘咽,但还是乖乖的嚼着包子,吃完了早饭。
“雪松跑哪里去了?”
林安夏往客厅一瞧,并没有发现雪松的身影,又走到阳台,发现最喜欢的那五盆太阳花也不在了。
林安夏问道:“花去哪里了?”
“雪松带着它的宝贝花去晒太阳了!”秦睿和说着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