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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是位仁君,大人大量,对我们汉人没有偏见,瞧身为汉人的皇后做错了事还能得到如此体贴的照顾……”
“对啊对啊……比起前朝的那个昏君,异国的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不还亲自下民间,说是要造福我们百姓吗?”
百姓的赞许不是每句都落入了尔朱赫云的耳里,但是从百姓对他善意的笑中,尔朱赫云便知道“这一仗”的开头打得不错,不经意的侧目看着被扶在怀中脸色难看到惨白却一直在笑绯卓玛——
第八节
她这几日的不适、呕吐、难受到泪眼朦胧地入睡,他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却从未有过半句疼惜的话,甚至是随行的御医说要给皇后用药以缓解晕船症,但是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就算是我残忍吧,但这都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不是吗?!
尔朱赫云冷笑着——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你知道痛苦却还仍要笑对百姓就好,“识趣”也许才会让你少吃一些苦,因为我绝不会因为你的泪而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骆钦家、骆夫人请起,朕既然亲自下民间,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啊,不是‘朕’是‘我’,我愿下民间便愿与百姓同甘共苦,如今我与绯儿暂住你们府上,那我们就是‘平起平坐’的朋友……”
尽管兢兢业业的为朝政办事十余载,可骆唯忠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国之君,不过这一国之君对自己的开场白却足以吓到他跪着的双腿更加地打颤。
平起平坐的朋友?
要是皇帝对自己的臣子说这样的话,臣子当真信以为真的话,估计最后的下场便是“头身分家”。
尽管尔朱赫云带着亲切的笑脸用真诚的口吻说着,但是他眉宇间流露出王者气息的威慑力教人怎能与他“平起平坐”?
“微臣怎敢与皇上、皇后娘娘平起平坐,皇上您与皇后娘娘一路奔波,还请立刻入府内歇息吧……”
虽然骆唯忠是个忠厚老实人,但是尔朱赫云话中的客套他还是能听得出的,所以即便性子再“愚笨”又怎敢真的与一国之君以“朋友”相处。
这就是帝王的威信吧?
早听赫连楚说过骆唯忠这个人,果真老实本分,不会因为身为帝王的自己客套几句就得意忘形地当即忘了自己姓什么。
没想到当今天下还有为官如此清廉的,走入府里,尔朱赫云边走边四处张望,可眼见之处连件像样的装饰物都找不到迹象,除了百姓送来的一副赞誉他为官清廉、为民请愿的对联外,那正堂里可谓除了几张椅子外别无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这间厢房是为皇上、皇后娘娘准备的,多有寒碜,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其实这间已经算是府上最好的一间房了,曾是骆唯忠夫妻俩的寝室,但是为了给尔朱赫云使用而特地腾了出来的。
的确是够“寒碜”的,不过尔朱赫云可看得出这间屋子是精心收拾过的,所以对这清廉的官,他又怎会又过分的要求?
他只是不露声色地扶着绯卓玛,并温柔细语的说着:“绯儿,你几日舟车劳顿,身体多有不适,过来躺下休息下吧……”
第九节
这场戏还要演多久呢?
当被尔朱赫云虚情假意地扶到床边躺下,他甚至亲手为她盖上被褥,硬是支撑着笑容的绯卓玛全身无力到忽然好想哭……
但是却警示着自己决不能失控,所以在合上眼休息之前还给了尔朱赫云一记微笑,尽管藏在微笑之后的是——
这屋子是为她与尔朱赫云准备的?
那今夜是否他们会否要同床共枕?
想到这儿,绯卓玛就又忐忑不安的无法好好休憩……
从尔朱赫云走出屋子,其他陪同的侍卫、侍女与随从安顿入各自的屋子时,玛雅终于有机会走入绯卓玛的厢房。
因为是“入乡随俗”,既然是亲自下民间体恤民情,那尔朱赫云就会和平民百姓一样身为丈夫而与妻子同屋就寝,所以玛雅自然没有机会住在厢房内守在绯卓玛的身边照顾她。
从离开皇宫到安阳的这七日间,玛雅可是将尔朱赫云对绯卓玛的冷漠以及绯卓玛对尔朱赫云一靠近就露出惊恐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
无论绯卓玛因为晕船如何的痛苦,尔朱赫云都不管不问,所以只要想起绯卓玛往后的每一天都要面对这样冷血的男人,玛雅都替她感到害怕。
瞧已入睡的绯姐姐额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玛雅轻柔的伸出手抹去那些汗水,却感觉到了她略有发热的体温,跟着绯卓玛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玛雅自然而然地从绯卓玛那儿学到了不少的药理与对应一些症状的药方,所以为了回屋拿退烧草药而兴冲冲的跑出了厢房,却……
“啊!哎?你怎么会来这里?”
打开门一头撞上的竟是那个总是满口胡言、嬉皮笑脸的赫连楚?!
从他无端出现在东宫开始,玛雅就对他起了戒心,将好像将他当做了尔朱赫云派来的“奸细”,时时刻刻监视着绯姐姐的一举一动,所以知道他是想要进屋而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明明看到四下无人才想来这里看望绯卓玛是否一切安好,可却偏偏撞上了这个小丫头。
被玛雅拦住前行脚步的赫连楚显然有些尴尬和气恼,尽管他知道即便自己进入只有绯卓玛的屋子,尔朱赫云也不会对他动怒,但是现在不是在后宫而是在民间。
尔朱赫云想要让百姓知道他是多么的仁慈接受了犯了错事的汉人皇后,所以决不能让除了知情的人外的其他人发觉,他根本就不爱绯卓玛,自然就算自己身为尔朱赫云的贴身示侍卫,也没有了可以随意进入皇后厢房的理由,要是在知府府内传出什么闲言碎语那对谁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第十节
“小丫头,怎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又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事了吗?”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被赫连楚带着猥琐的眼神,又如上次见面般的轻佻语气说着,玛雅顿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是他惊慌失措才是嘛,明明是他出现在这里才是不正常啊!!
“皇后娘娘,身体好些了吗?我是来给她送药的,难道你也要拦着吗?”
“哎?!”
摸到了在船上时自己就问御医要来的晕船药就在身上,赫连楚立马有了底气,不但表情变得从容起来,就连口吻都变为了“指责”的一方。
自然说得玛雅脸红脖子粗却无言以对——
唉……真是冤家啊冤家,既然他说是因为担心绯姐姐的身体而来的,那到底该不该放这个讨厌鬼进去呢?
“你带来的是什么药呢?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了,可我刚才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热,应该是在船上的时候着凉感染了风寒,我正要回房去取退烧药呢!”
“那么严重?那我去问御医要吧,你就守在这里照顾皇后娘娘吧!”
玛雅一语毕,赫连楚当即扔下话后就紧张得跑去了御医屋子,怎么会病得越发厉害呢?赫连楚满脑子只有绯卓玛的安危,也没顾上自己这么担忧的模样是多么容易令人误会。
留在门口的玛雅因为赫连楚的反应一脸茫然地想——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瞧他那么紧张绯姐姐,难道不是皇上派来的监视者?可即便不是,与绯姐姐平日也无交集的他为何要那么在乎的样子?
端来凉水坐在绯卓玛的床边,再用毛巾敷在她的额上,玛雅知道这样会减轻发热的症状,她爱怜地看着睡容很是疲乏的绯卓玛——
姐姐,你一定很难受吧?
等一下就好,赫连楚已经为你去拿药了……
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个赫连楚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所以那日赫连楚闯入西房,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他那么紧张你,难道是因为你与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微皱着眉头凝望着绯卓玛,玛雅是多么地想要将这些话向绯卓玛问出口,却又提不起勇气真的去问。
哎……不对劲的那个也许是自己吧?竟然会那么在意,甚至还有些妒意?
啊……这感觉,好奇怪啊……
虽然极度的讨厌那个家伙,但是每一次的相遇后,他的脸庞就总是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皇后娘娘,有没有好一些?给,让她服下,这是御医配好的风寒药……”
就在玛雅失神的想着赫连楚的时候,他就拿着小药瓶出现在了玛雅的身后,玛雅立刻缓过神接过了药瓶,轻轻地唤醒似梦似醒的绯卓玛。
许是头发热得厉害,无意识的绯卓玛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下的什么,只是在喝下后又渐渐入睡了,睡容依旧如此疲惫,汗水则因为药的作用越来越多的渗出了皮肤……
第十一节
没想到不止安阳城繁华似锦,就连整个安阳县都少有民怨产生,在骆唯忠勤勤恳恳的治理下,不管是芝麻蒜皮的邻里纠纷,还是街头的打架斗殴,骆唯忠都亲力亲为,甚至半年多前的战役动乱时期,在骆唯忠的安抚下百姓才没有对新王族的进驻产生反感。
看着骆唯忠记录着历年事件的记事簿,尔朱赫云露出甚是满意的表情,骆夫人则恭恭敬敬地端来了茶水,瞧了眼一直站在尔朱赫云身边面容紧张的官人,白氏也无法松懈下来地等候在旁。
“骆夫人,你有身孕在身,就不必伺候在此了……”
尔朱赫云放下手中的记事簿,有礼的接过茶水后,更是面容和善地体谅道,“我已说了,既然来民间就入乡随俗,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夫人你身体欠恙,需要多多歇息才是,如果府上丫鬟随从不够用,与我随行的下人们,你也可以使唤……”
尔朱赫云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