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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于完颜西陵的霸气,荔菲珀琥拉了拉汝嫣格玛的衣角后,汝嫣格玛就不再敢说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完颜西陵又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除夕之日,城郊飘远的小酒馆里竟也会“人潮鼎沸”,只是那么不巧,应该是大忙人的两位贵客竟都撞在了一起——
“小儿,拿酒来!!”
“小儿,拿酒来!!”
这是走了什么运?
除夕之日先是迫于皇上莅临不得不打开门做生意,接着又踏入了另一位王的大驾光临,商夏之王尔朱赫云一手掌控着天下汉人的命,保鄂之王完颜西陵一统草原早就与商夏水火不容。
总算是见多识广的店家认出了他们,才不至于惨死在他们的空拳之下,但是偏偏两人都捡在了除夕日前来究竟是大开什么“恩德”?
虽听说皇上携皇后亲访民间、造福百姓,前几日皇上与皇后还真的派发食粮给穷人百姓与孩童,但是当真见到了皇上,即便他亲切和蔼,但谁又敢马虎怠慢?
更别说是一同还来了个异族的王,他们相隔一个酒桌而坐,没没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都是用可怕的双目紧盯着对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可真合适现在。
又给尔朱赫云与完颜西陵各自端上一打酒的小儿悄悄地跑到了店家身边,“老板,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是小命难保了……”
担心尔朱赫云不会是和完颜西陵在除夕日来到城郊决定的小儿边问边颤抖,店家自是也有着相同的忧虑,但是他知道,不管是谁先踏出小酒馆一步,谁就会先丢了性命,所以他们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处心积虑想要在汉人百姓的心中建立“亲和”的王的样子,却为了个女人来到城郊买醉,偏偏还遇上了最不想见到了人,尔朱赫云想笑都笑不出来,只得一口一口喝着苦酒。
想要喝个太平酒都得不到安宁,完颜西陵猜不透“春风得意”的尔朱赫云为何会与自己一样仿佛失意似的一个劲儿地想要灌醉自己,分明昨日一战是他赢了。
哼!不好好陪在绯卓玛的身边,到不见鸟影的城郊来做什么?
是他们的“因缘”,还是他们的孽缘?
完颜西陵嘲讽的笑着,这么巧的相遇,他们若是一男一女,只怕他会移情别恋上尔朱赫云吧……
是睡了多久?
嗯……
还活着吗?
“绯姐姐……绯姐姐……”
“皇后娘娘……娘娘……”
玛雅还有骆夫人吗?
从疲惫中醒来,一觉睡至午时才睁开眼的绯卓玛让从尔朱赫云离开后就一直守护着她的玛雅与白氏放心的松了口气。
“娘娘,你好些了没有?”
轻轻的点点头,绯卓玛看着白氏担忧的脸庞淡淡的笑了下,原来不是梦自己真的还活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
拉过玛雅的手,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在她的手心里写道——昨夜的那位替我治病的婆婆呢?(保鄂语)
“霍大娘在给娘娘缝合了伤口后就走了……”
这样啊……可自己还没来得及道声谢呢……
绯卓玛流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白氏则不太明白她刚才在玛雅的手里写着什么,那笔划快得让她看不清,是哪家的书体?
行云流水的写法直觉不太像汉字……?
“骆夫人,骆夫人?”
“哎?”
“你有孕在身,既然娘娘醒了,你就先回房休息吧,今日是除夕晚上一定很热闹,还会很忙,不要累坏身子了,保胎最重要……”
“嗯……我明白,那娘娘就拜托你照顾了。娘娘,我就先告退了……”
玛雅似乎是察觉了不对劲,所以立刻支开了白氏,虽然就连她自己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身为汉人的绯姐姐为何会保鄂语,但是她却清楚的明白绝对不能让第二人知道绯姐姐会保鄂语,不然一定会给绯姐姐惹上很大的麻烦……
本想坐起身的绯卓玛在玛雅的撑扶下刚抬起腰便感到了腰间与下体双重的疼痛,不经意地咬着唇,她不得不只得乖乖地躺下。
“还是很痛吧?绯姐姐,你昨日究竟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皇上会这般对你……”
玛雅越说越气恼,却也越说越羞涩,霍大娘离开县知府后自己可是一路上追了上去询问,知晓了绯卓玛伤势的情形,玛雅简直惊愕的说不上话……
我没事,这次是我做错了(保鄂语)——
绯卓玛在手心里写的话大大的超乎了玛雅的预想,然而想要再多问一些的时候,绯卓玛便淡然的笑着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就好,而且还反常的问起了尔朱赫云的去向……
“绯姐姐,你真的确定不用我陪吗?”
在绯卓玛点点头后,玛雅留恋不舍的走出了屋子,只因绯卓玛交待到了今日是除夕一定要多帮骆夫人做点事,不可让她累着了再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屋内只剩自己一人,望着窗外的绯卓玛无端想起了尔朱赫云,昨夜是你陪在我的身边吗?
可醒来你却不在身边,是不是在生气我的“不忠”?
比起先前的消极态度,只要想起为了族人,绯卓玛便有了想要继续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她现在真的害怕会被尔朱赫云就此遗弃……
第四节
酒醉迷离——
“砰!”
“砰!”
“砰!”
一壶喝空的酒壶在酒桌上越积越多,多到尔朱赫云醉倒在酒桌上的一瞬便连带数不清的酒壶纷纷如雨下般跌碎在了地上,吓得店家与小二动弹不得,却将完颜西陵想要一醉方休的兴致一扫而尽。
对绯卓玛混乱不清的感觉让尔朱赫云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该恨她的、该更加绝情的对她的、怎么因为她的痛连自己的心都痛了,如此不能就此痛下狠心那要该如何再面对她?
——你曾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守护在我的身边一生一世,还说要将这份爱延续给我们的孩子……
喝醉酒的尔朱赫云深陷逐渐吞噬他的泥潭里垂死挣扎,无论是脑海里、心间、还是萦绕在耳边的声音都是茹儿的,茹儿在复述着自己曾经对她许下的爱的誓言,所以此时此刻他闭上眼能看到的就只有茹儿悲戚的脸,还有满身的血与已逝的孩子……
她在谴责他对绯卓玛的妇人之仁;
她在咒骂他对绯卓玛的于心不忍;
她在对着他问一声又一声的为什么?
他忘了她死去时的痛了吗?
他忘了她死去时的泪了吗?
“不,茹儿……我的心,只有你一人,永远……永远……”
在仇敌面前喝道酩酊大醉,瘫倒在酒桌之上,身为一国之君,尔朱赫云可谓将命就这样丢在了生死一线间,他是彻底醉了,只要心麻痹起来就好,因为太痛了、因为太难了……
该去向哪儿?
该如何面对绯卓玛?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受良心的折磨,他要怎么做才能再也听不到茹儿的怪罪……
他是对感情有始有终的男人,他说过一生就只爱茹儿一人,就只爱她,即便她已离去已不在身边,但是独占心儿的那个女人永远都会是她……
只是……
“绯儿……绯儿……”
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当申时完颜西陵将尔朱赫云送回县知府的时候,认出他的白氏惊讶得语塞不已——他怎么认识皇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以免尔朱赫云身为帝王却在除夕夜喝得不省人事被人看见,便在悄悄的叫来官人骆唯忠后,将尔朱赫云送回了屋……
他亲和的访问民间,过着与黎明百姓一样的生活,他与她恩爱有加,百姓人人口中称赞他们乃是时间恩爱夫妻的典范,但他与她却不同房?
当完颜西陵与骆唯忠将尔朱赫云扶入一间屋子时,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简陋的屋子就好像是方才才空置出来的,梳妆台上还留着女子的些许素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怕这真的是县知府安排给尔朱赫云休憩的屋子,那绯卓玛在哪儿?
深爱的夫婿醉成这样回来,她却没有现身迎驾?
没有想过与尔朱赫云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既来之便是姻缘的牵引,完颜西陵只是想借此见绯卓玛一眼。
就在白氏客客气气的道了谢后当即“不客气”的对他下逐客令时,完颜西陵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但是却以最缓慢的脚步走过府内所有厢房的屋外寻觅心上人儿的踪影。
莫不是在厨房或是前厅帮忙?
今日怎么说也是除夕日,县知府一定非常的忙碌,看着诸多的丫头们纷纷从前厅而来走向某处,完颜西陵便有了绯卓玛在布置除夕夜晚宴的想法……
“这位公子对县知府很好奇吗?为何还留恋着没有离开?我已感谢了你将皇上送回……”
“如此驱赶着我,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愿让我看到?”
白氏紧随身后的逼迫让完颜西陵甚是恼怒,跟来的骆唯忠却越来越不解,从夫人与这位贵气十足的公子见面的刹那,骆唯忠就从白氏的眼神中发现了异端,然而想破脑袋他都想不出夫人怎会认识这样的男子,所以……
“公子言重了,内人若是说错了什么,还望多多海涵……对了,方才急忙扶皇上进屋休息,还来不及问公子的尊姓大名——”
“保鄂王族第一王子——完颜西陵!”
绯卓玛,只怕今日我们无缘相见了……
留下身后呈现呆滞神情的骆唯忠与白氏,完颜西陵“识趣”的迈开脚步欲离开县知府,只是在走过一个拐角时却看见了那日陪同在绯卓玛身边的那个有着异族风情的小丫头?
悄悄地跟走在玛雅身后,完颜西陵只是靠着直觉的牵引就来到了绯卓玛的屋外……
许是一整屋子的人都在忙着除夕晚宴,也是其中一员的玛雅自然不会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