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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卓玛也背过身而寝,但是就算闭上双眼她也无法入睡,她忘不了尔朱赫云赋予她所有身体上的伤痛,是那么残忍与可怕,但是她却无法将他恨之入骨,甚至因为一个多月来他的“体贴呵护”让她感到愧疚不已……
为了保护族人,而要听命于箫韵珊的所有命令,即便哪天她要她亲手扼杀他,她都得照着办——
尔朱赫云……
有那么多机会让你杀死我,为何你不那样做?
也许某一日我会成为要了你的命的杀手,也许那时你就会后悔将我的这条命留下是多么的愚蠢……
绯卓玛从没逼迫自己去想那些,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想从一死中找到解脱,茹皇后的死几乎令她崩溃,她根本想不起为了族人而苟且偷生,她一直咒骂自己是个杀人凶手,所以她只求一死偿还自己欠下的罪,然……
尔朱赫云一次次的放过自己,竟然让她想起了与族人一起的许许多多的回忆,她不能就这么自私的死去,她要守护至他们平安无事,可……
就像陷入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局,她既不想族人有事又不希望残害尔朱赫云或是其他任何人,可她能选择的只有两者中的其一,所以……
经由十多日的水路与几日的山路才能抵达的万州,照理随行的车队应该增加更多的侍卫与侍女,但是就在离开安阳城辗转至其他四座城的时候,每一次随行的人员都在不知不觉中少了一些——
绯卓玛从玛雅那儿听说,尔朱赫云这么做是因为随行的人过多会延缓巡游各地的时间,可他就不担忧自己的安危吗?
减少了侍卫与侍女还情有可原,可他连随行的御医都将他们一并送返回皇宫了呢……
站在船头吹着海风的绯卓玛不知自己为何近日总是过度的关心着尔朱赫云,所以想着想着便失了神,娇弱的身体随风摇摆,仿佛只要再轻轻地被吹一下,她就会吹倒落入大海之中——
“小心,娘娘!!”
赫连楚眼见绯卓玛危险的站在船边,立刻快步赶至她的身边将她向后拉入自己的怀中……
抬起含羞的双眼,绯卓玛稍稍向后退了几步,又是他?
那日在荒山差点落难之际就是他救了自己吧?
然而自己却没有机会在醒来后向他道声谢,因为在县知府的时候,总是寻觅不到他的身影,除了偶尔在晚宴上见到他守卫在尔朱赫云的身边外,想要见他一面就好像比见玉皇大帝都难,可每每当自己就要遇见危险时,他就会这样忽然出现……
一个浪头迎船打了过来,“小心!”
在赫连楚敏捷的保护下,绯卓玛还是没有逃过被淋湿了一大半,但是她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这感觉好似与贺楼哥哥重叠了——
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瞧着赫连楚整个人都被海浪淋湿了,水珠一点一点从他被打乱的发上滴落,绯卓玛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撩开那贴合在他脸颊上的发放至耳后……
如此煽情的动作与深情款款的眼眸,教赫连楚不敢相信绯卓玛对自己竟然如此温柔,然在绯卓玛的眼里——
他的脸庞早已变成了萨孤贺楼……
第五节
明明全然长得不同,但感觉是如此相近——
赫连楚甚是阴柔的秀气外貌与贺楼哥哥的阳刚洒脱根本沾不上半点边,可当这双好看丹凤眼向上一挑露出笑意时,却像极了好似站在跟前的就是贺楼哥哥……
暖暖的感觉一直沁入了心里……
站在船头的另一边,目睹着绯卓玛欣然给赫连楚整理湿发的模样,那流露出没有防备的眼神令尔朱赫云不知不觉中阴沉下了脸——
几个月前的,他出现在东宫外的那次碰面,他被包扎好的手还有那铜镜的碎片;
去往安阳一路上过度关切的目光,时常留恋在她与他的屋外;
从荒山归来的那个夜晚,满身是伤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还有此时此刻绯卓玛与赫连楚彼此凝望的一幕幕都清清楚楚地在尔朱赫云的眼前似走马灯一般回旋而过,那时的从不在意,而今却教他起了嫉妒的怒火……
多日的冷漠相对没有减弱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更是添加了更多对她的渴望,尔朱赫云发誓不会爱上她,但是却也决不允许她的眼中有其他的男人——
无论对方是谁,即便是亲如手足的赫连楚也绝不……
大可以上前阻拦绯卓玛与赫连楚的靠近,然而尔朱赫云却强压下冲动,他知赫连楚不会是背信弃义的好兄弟,自己不可在即将去到万州的时候失去理智地对赫连楚失去信任。
所以终是收回了靠近他们的脚步,可从绯卓玛看着赫连楚的眼中流露的那痴缠的目光却始终萦绕在尔朱赫云的脑海里——
别怪我的自私,绯儿……
我讨厌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的男人,算是以物换物好了,我留下你的性命,所以你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即使从我这儿能得到的是永无止尽的“伤痛”与“冷漠”……
与进入安阳城时,完全不同的光景,浩浩荡荡的皇室车队被普通的八人大轿代替,如影随形拥护皇上与皇后莅临的百姓被冷冽的寒风所代替。
在经过十多日的“颠沛流离”,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万州城,然而昔日热情欢迎的景象不复存在。
在这看似比安阳城更加美好繁华的万州城里,街道上有着许多百姓走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关心八人大轿里坐着的是什么人,他们来这儿又是做什么的……
右眼的眼皮不停地在跳动着,就像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随时都会发生,尔朱赫云就连自己一路没有笑一下都没有干涉,他不是希望自己陪着他假扮恩爱的吗?
他没有半分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喜与怒,明明应该因为百姓的无关心而怒火中烧,然而越是靠近就要暂住的前太傅府,绯卓玛却从他的脸上寻觅到了一丝诡异的笑,甚至乎在离前太傅府不远的地方,尔朱赫云命令将大轿一直敞开的轿帘给合了起来……
前朝太子的老师太傅魏仲廷在罗氏王朝被商夏被一举歼灭前就辞官回到了万州,他德高望重的声望在万州仿佛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在他的治理下百姓都对他甚是拥护,所以才会对新王尔朱赫云的改朝换代态度漠然。
其实这一切尔朱赫云在来到万州之前就知晓了,然而他却执意选择安阳行后直接来到万州,却是有着暂时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哪朝官员在辞官的同时不会被搁去官职,然而魏仲廷府门口那大刺刺写着太傅府的三个字,直教尔朱赫云看着更加加深了几分唇边的笑——
他究竟是怎么了?
没有众多的侍卫守护在身边,没有许许多多百姓的拥护,还没有前太傅魏仲廷的出门迎驾,可他却笑得是那么欢……
即便是从尔朱赫云的脸上寻找笑容曾经逗留过的痕迹都很难,更别说今日她亲眼目睹了不止一次他在笑的表情,绯卓玛的眼皮似乎不安分地跳动的更加厉害起来。
从进入太傅府后,唯有一位胖鼓鼓的大娘前来迎接,瞧她一身珠光宝气想必就是太傅夫人了吧?
许是丑人多作怪,又或者是说女人天生就是嫉妒的化身,即便这位除了只能用“福气”来勉强夸赞的太傅夫人,她还是嫉妒起了小巧玲珑、五官标致的绯卓玛。
比起对尔朱赫云前后恭维,生怕怠慢他的态度,她对绯卓玛可谓苛刻到了让旁人咋舌,在偌大的太傅府上,她竟然安排了两间完全不同的厢房给尔朱赫云与绯卓玛,相间的距离更是远到离谱。
可尔朱赫云却没有任何抵抗,反而是客客气气说“有劳太傅夫人如此细心安排了……”便就这样接受了下来。
是因为讨厌自己的缘故吗?
这么多日下来,几乎整整两个多月都不得不困在同一间房,他一定是厌倦到作呕了吧?
不知为何绯卓玛因为要与尔朱赫云分房而寝竟然有些失落,但却什么都没有表示,默默地顺从他的意接受下来……
“一个小小哑巴长得那么美真是可惜,反正都有残缺了,为何老天那么不开眼,还给了那么迷惑妖艳的容貌?”
绯卓玛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太傅夫人,当她带着她与玛雅来到了给她安排的屋子,她就一边明晃晃的上下打量着她一边不顾她的颜面就这样念叨起来……
“喂,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怎敢如此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的说话?”
这些日尔朱赫云对绯卓玛的爱怜,玛雅都统统看在了眼里,所以许是多了一些底气,玛雅当下就抑制不了怒火,冲着太傅夫人大声警告道。
“呵呵……我的身份?我完颜夏实乃保鄂族第一王子完颜西陵的亲姑姑,也是堂堂保鄂族的公主,难道我会怕一个小小的汉人皇后?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挑起保鄂与商夏的战火,看是谁担当不起后果?”
完颜夏实——保鄂族地王子的亲姑姑?
玛雅听闻惊得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但是比起这位胖大娘这么显赫的身份,玛雅更加感到惊奇的是——那名字也与这人太不配了!
“母猪……一头,还什么公主呢……”
“你说什么?!敢这么骂我?”
“哎?这么说你自己承认就是一头母猪咯?”
“你……”
“嘻嘻,莫不是被错怪骂了堂堂保鄂公主一句母猪,也会挑起商夏与保鄂的战火?”
就像两个小孩子在幼稚的争吵,瞧着完颜夏实被玛雅气得脸红脖子粗,绯卓玛莞尔一笑。
“喂!你身为皇后,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侍女和主子说话的吗?”
超不过伶牙俐齿的玛雅,完颜夏实又朝向绯卓玛刁难起她,可绯卓玛却是闻言只笑不答因为正如公主大人她所说的一样——
她绯卓玛“天生”有缺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