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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日与百姓的接触下,虽然他们渐渐消除了抵触他这个异族之王的情绪,但是仅仅依靠派发食粮与银两来拉进他们的距离并不是长久之计。
尔朱赫云非常清楚即便自己留在这里,像个寻常百姓一般与他们打成一片,最终当要他们在一直得到他们遵从的魏仲廷与自己之间选择,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魏仲廷,所以……
“这个村子是不是万州城城郊最偏远、最贫穷的村子?”
“回皇上,正是!”
“那该怎么做才能让这里的百姓也能自给自足过上好日子呢?”
“回皇上,其实少傅府上每月都会给百姓派发各类的生活物品,因为这村子建在矮山上,也不利于农作物的种植,进城又有一段很大的步行距离,所以很难创作什么给予他们自给自足的途径,唯有每月保证他们能平安度日的送些东西来……”
“原来如此,可是我怎见隔着山路不多远的另一个村子,似乎在矮山上收获颇丰,不能种植农作物,种些水果还是可以的啊,不是吗?”
就在尔朱赫云朝向南边说“另一个村子”时,无论全卓元还是魏仲廷都同时流露出惊异的神色,虽然尽力掩盖但是仍未逃过尔朱赫云敏锐的眼——
种些水果?
果然只是无意的提起吗?
魏仲廷当下惊异的表情闪过就镇定自若的答道:“皇上说的是,老朽当初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卓元,既然皇上提议了,你就照办吧?”
“是。”
还是老师的反应比较快,同样吓出一身冷汗的全卓元立刻应了声,然……
就是这他们觉得如此配合完美的一唱一和,更加让尔朱赫云加深了嘴边的笑,一抹走在他们之前深入村子不被他们发现的笑……
人只有在慌了神的情况下做出最“本意”的事,越是想要装作自然就越是露出了马脚,已经辞官多年的魏仲廷怎会摆出高一级的官腔对全卓元下了命令,而全卓元亦欣然答应?
呵呵……
其中的奥秘看来要揭晓答案的时间不需多时了……
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得不到官人的恩宠,女人水性杨花就在所难免,看着绯卓玛成日和贴身侍女赫连楚在一起,完颜夏实便渐渐不把绯卓玛放在眼里,反正当尔朱赫云迎娶了自己的那一刻,这个暂时由她而坐的皇后之位就是她的了……
“绯姐姐,你看那个母猪又远远地看着你笑了,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对于近日反常的完颜夏实,玛雅总是多疑地提醒绯卓玛,毕竟就在前几日的晚膳过后不多久,她可是亲眼看见这个胖女人从尔朱赫云的屋子里绯红着脸走了出来的呢!
虽然大白天的她都和尔朱赫云保持距离起来,但是夜晚的靠近不是显得更加奇怪了吗?
——
非礼勿扰,由她去吧。
绯卓玛不是不在意玛雅提及那夜的事,但是她始终深信赫连楚的话,深信尔朱赫云不是会疯狂到“饥不择食”的男人,多月的相处下来,尽管对话依旧不多,但是绯卓玛还是渐渐开始了解了这个男人,他靠近自己是为了给茹皇后报仇,所以他愿意接受完颜夏实的靠近,一定有他的原因……
“娘娘,成日呆在府里,想不想出门走走?”
“嗯……”
用鼻间发出唯一能发出的单音字,对于赫连楚的提议,绯卓玛表现出了非常开心的模样,开心到都忘了拉上玛雅就跟着赫连楚走出了魏府。
万州最出名的就是万阳河,风和日丽下游船河是最好不过的,包下一艘龙帆船,只留下船家一人掌驼。
当绯卓玛走出船舱,赫连楚也跟了上去,玛雅自然追随在了最后,可迎着阵阵和风,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跟来的一个人。
瞧赫连楚情深款款的与绯卓玛四目相视,玛雅直觉深埋在心里的妒意又泛滥了起来,为何先遇见他的人是她,可他的眼中就只有绯姐姐一个?
明明时不时会找自己调侃令自己难堪,但是那主动的搭讪难道就没有任何意义吗?
玛雅多想就这样上前拉开赫连楚与绯卓玛,更是想将他拉到一边,问他在他的眼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可最终玛雅还是打消了那样的冲动,若真的那样做了一定丢脸死了,想着想着玛雅红烫起了脸,未免尴尬地快步又跑回了船舱,然……
搭船才能抵达的城郊山村,顺利让魏仲廷与全卓元露出狐狸尾巴的尔朱赫云站在回程的船头暗自庆祝自己的马到成功,却在极目远望时看到仿若再度亲临那日的光景——
只有绯儿站在船头,随着船体摇动之间轻轻地靠在赫连楚的肩头,时刻守护在她身边的玛雅则识趣地独自回到船舱。
莫非她已知晓了绯儿与赫连楚之间……
那可怕的想法,因为误解了玛雅不同寻常的举动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尔朱赫云的脑海里炸开……
第四节
坐落在幽静角落里的屋子前,绯卓玛因为一道恍惚的黑影而露出惊喜的表情跑上去,却在看清那人的容貌后又面露惊色地退后几步……
——
玛雅从下了船后就说要先回府,但是待自己与赫连楚回来后还是不见她的人影,现在都已快亥时了,一个姑娘家会是去哪儿了?
绯卓玛本以为总算是等到了她回来,但是等来的却是——尔朱赫云……
“那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没有爱怜的神色,也不是温柔的口吻,多日擦身而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终于关心起了自己的“死活”,不知心儿因此是喜是忧……
——
玛雅晚归,我在等她。
绯卓玛生涩地拉过尔朱赫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
当指尖与手心相触的瞬间,尔朱赫云的心儿一阵酥麻,在手心划开的轻柔比划点起心间阵阵涟漪……
当最后一笔写罢,绯卓玛便快快地松开托着他手背的左手与写字的右手,然而这似要“划清界限”的动作也刹那便遏止了尔朱赫云心间打不住泛起的涟漪——
我就那么令你感到讨厌吗?
虽然选择留在我的身边,可为何每每四目相视,你都如此迫切的想要从我的身边“逃开”?
“快回屋睡吧,我会命赫连楚去找她回来的……”
不敢抬头看着尔朱赫云的双眼,绯卓玛只是闻言点点头便走进了屋,可就在她转身关门之际,尔朱赫云又不舍地伸出双臂挡下了正欲合上的门儿。
“呃……”
总是这样不可预计、忽然而至的举止,绯卓玛不得不惊恐地抬起那双不安的眸子——对着我就只能是这样的表情吗?
即便不是在床上,即便我都没有靠近半分,你还是只会用带着永不能靠近的距离看着我?
只要想起她只对着赫连楚才有的纯洁娇媚样子,只要想起她总是毫无防备的深情相望,尔朱赫云就嫉妒得想要抓狂,可他知道每次自己失去理智便会对她……
然方才硬是压抑下的冲动就在意识到合上门便不能再到她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了的爆发出来——
“好好休息……”
“嗯……”
忽然跳到嗓子眼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得到了安抚,往日被粗暴地推上床的画面就在方才涌现在了眼前——
惊恐、可怕、颤抖,绯卓玛想象不到一处自己被尔朱赫云抱在怀中时会是这种感觉中以外的情绪,然而就在他语毕转身离去的时候……
只是跨出一步、或许只是半步、甚至只是稍稍地抬起脚,绯卓玛从后抱住了尔朱赫云的腰,她头抵在他宽厚的背上,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挽留恶魔留下,就等于自寻伤害,不是吗?
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在她忽然轻柔的触碰下再度燃起,她的伤应该已经痊愈了,只要自己不再粗暴,应该没事的……
——
好好休息,小心因劳伤脾胃。
从背上传来的一笔一划让尔朱赫云不得不浇灭了所有想要拥抱她的念头,他们几时有了心有灵犀的感应?
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他对她刻意的冷漠,难道她也猜想到了什么?
尔朱赫云总以为自己的不再靠近只会让绯卓玛感到自由、开心,却没想到她会在背后默默关注,她从不抵触完颜夏实的欺压是因为相信他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轻轻地推开绯卓玛娇嫩的小手,尔朱赫云什么都没有说,就抬步离开——他是多么地想要回眸再多望她一眼,但是不可以……
“玛雅、玛雅!”
“玛雅、玛雅!!”
走街串巷,子时还在街上放声大喊的大概就只有赫连楚一个人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到底是去哪儿了?
没有尔朱赫云的嘱咐,他已经在街上疯狂地找寻了两个多时辰,今日下船后玛雅就闷闷不乐的,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没有想过她会说谎根本没有回到魏府。
“玛雅、玛雅!”
“玛雅、玛雅!!”
“砰!”
“店家,你们的酒怎么那么难喝啊,咳咳咳……”
什么声音?
一声酒壶落碎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玛雅委屈的呜咽声,赫连楚快步朝向街头的小酒摊跑了过去,只瞧玛雅正苦着脸拼命的咳嗽,像是要把喝下喉咙的酒都吐出来,还缠着店家问他:“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是怎么那么苦、那么辣,简直愁更愁啊!”
呵呵……
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玛雅“无理取闹”的样子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张小嘴胜过一直麻雀在耳边不停的叫嚷,眼见店家就要被玛雅逼问得宁可收摊也不做生意了,赫连楚上前摆下一定白银,就单手楼上玛雅的小腰,将她一个甩身扛在了肩上。
“哇……放我下来?你谁啊?救命啊!!”
“借酒浇愁,愁更愁,有什么烦恼,吼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