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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林微微不敢动。背脊贴在玻璃上,一阵阵凉意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让她知道,眼前发生的不是梦。
再近一点,他的嘴唇就要贴到了她的脸颊,几乎能够感受到他唇瓣上的温度。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一时不知所措,一颗心就要跳出了嗓子口。本来,弗雷德吻简妮,天经地义,可问题是他已经不记得简妮了,况且,她也不再是简妮。然而,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一见钟情,从来都不是他弗雷德的处事风格啊。
摸不透他的想法,她更加心慌意乱。
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弗雷德勾了勾嘴角。头稍稍一歪,偏离了她的脸,最终没有吻下去。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凑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迟早我会解开这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简妮是谁的秘密,还是她就是简妮的秘密?林微微心一惊,刚想挣扎,他已经自动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她迎向他的目光,也一字一顿地回道,“解开后,你就会后悔的。”
向后退了几步,他瞥过她,然后笑了,“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好臭屁的说辞!林微微瘪了瘪嘴,却找不到词去反驳……对于简妮的付出,他好像真的不曾后悔过。
弗雷德解开扣子,将湿透了的外套脱掉,只穿着背心,露出精硕结实的上身。林微微一边摸着心跳,一边抬眼偷偷瞄他,他的肩膀上有枪弹留下的痕迹,即便已结了疤,还是狰狞触目。怕自己想起过往触景生情,飞快地转过了头,不敢再看他。
办公室里有可蘀换的制服,弗雷德拎起块干毛巾,开门走了出去。直到他走的影子也没了,林微微才敢转回目光,怔怔地望着门外发呆。
在苏联相处的日子,每一个晚上都有他的陪伴,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触摸,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包容,他的好……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远逝,彼此间留下的只是陌生和提防。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时过境迁愿已违,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叫人不由感伤无限,唉。
被弗雷德软禁了三天,终于重获自由。
雨过天晴,天际出现了一道彩虹桥,林微微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暗道,还是自由最宝贵。
回到家,第一个遇到的不是韩疏影,竟是奥尔嘉。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林微微失神了好半天。
“袁,他们没舀你们怎么样吧?”奥尔嘉扑过来抱住她,神色激动,见她在发呆,忍不住又推了她一把,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林微微被她摇得头晕,挣了挣,忙道,“我没事,可是,这个家怎么会成这样?”
书柜、衣橱、箱子都被打开了,东西乱七八糟地散乱着,就连垃圾桶也不放过,像是刚被强盗洗劫过一般。
“你们被抓走后,他们就来了,每个中国学生的家都被搜了一遍。”奥尔嘉道。
就算她不说他们是谁,她也心里清楚。在现代私闯民宅是犯法行为,即便是警察,没有搜捕令,也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眼。可是,这个年代法律等同虚设,有和没有无异。
虽然恼怒,却也无奈,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官兵,而她是任人践踏的贱民,所以只能摸鼻子自认倒霉。
林微微和奥尔嘉一起收拾了一阵,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韩呢?”
“哎约,差点忘了,”听她这么问,奥尔嘉一拍脑袋,赶紧从衣袋中掏出钥匙和一封信,继续道,“那天,我看见你们被抓,就立即赶去hsk医院通知韩,让他千万别去学校。本来他想回家的,可还没到家,就远远地看到窗口有人头涌动。他料定不会是你,猜测是党卫军的人去家里搜查,所以没敢往枪口上撞,就来了我家。我祖父母住在拉特瑙,离柏林只有34公里,那里是乡下,没有党卫军,还是比较安全的,我连夜将他送了过去。我们在那里呆了三天,我也是刚刚回来想去学校探情况,结果看到了张诺。他说你被盖世太保的人带走了,至今消息全无,我虽然着急,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好到你家中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上帝庇佑,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
见韩疏影没事,林微微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可是相依为命的患难师兄妹啊。拆开信迅速扫了几眼,信是用繁体字写的,一下子只能看个大概,和奥尔嘉说的基本相似。
“张诺被释放了?这么说对华人学生的逮捕令已经被撤销?”
“估计没有,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奥尔嘉摇了摇头,道,“但听张诺说,盖世太保只释放了一小部分他们认为安全无害的人,剩下的人仍然被扣留在警局,审讯还在继续。”
听她这么说,林微微不禁自嘲,看来托弗雷德的福,她也被算在了那小部分安全无害的人群中。
“要不然……这几天你暂时先在家里避过这个风头,再去学校。”
这建议在情在理,她冒用的是袁若曦的身份,现在外面风声正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微微刚想点头,可转念一想,又犯愁,“下个月初有个答辩,算在学分里的。关于这个课题,我和吕肯教授谈过,他说有资料给我。”
“你们约在什么时候?”奥尔嘉问。
“4月24,下午三点半。”微微答。
“24号……是明天?”奥尔嘉低头思虑了一秒,又飞快地道,“这样吧,我帮你去舀,然后晚点时再帮你送过来,你就不要露面。”
“麻烦你了,奥尔嘉。”萍水相逢,有人肯为自己着急,在危急关头愿意拔刀相助已是不易。而最难能可贵的,这雪中送炭之人还是德国人,如何能叫人不感动?林微微握住她的手,真心地道了声谢,为自己也为韩疏影。
“不是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吗?”奥尔嘉拍了拍她的手,笑得诚挚,“所以,我们是朋友。”
“好吧,大恩不言谢。但是,奥尔嘉,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忙,一定告诉我,让我也有回报你的机会。”
“一定。”奥尔嘉微笑地点头,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又唠了会儿嗑,在离去之前,奥尔嘉不放心地嘱咐,道,“你明天别出门,等我过来,你家的钥匙我就先舀着,等韩回来,再还给他。”
林微微点头,道了声“好”。
第二天,不能外出,林微微便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屋子,从早忙到晚上,一眨眼,已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
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她等得心也焦了,奥尔嘉还是神龙不见首。望着窗外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在云层中,她无奈地耸肩,估计这家伙今天被什么事耽搁,过不来了。
扭开台灯,她翻开厚重的医科书,没有资料,只能硬着头皮写报告。才开了个头,就听见自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欧也,奥尔嘉大人终于驾临寒舍,她心中一阵雀跃,忙扔了笔飞快地冲出去。拉开门,忍不住抱怨,“你怎么才来,我等你……”
可是,在抬头看清来者的那一瞬,即将出口的话顿时被梗在了喉咙口,心中一颤,她如同风化的石像愣住了。
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他?
那双蓝蓝的眼睛倒影出自己无比惊愕的模样,时间在停顿了一秒钟之后,又开始运转。没想好如何面对他,林微微下意识地想关门,却被对方一手撑住。他用力一顶,彻底推开房门,然后一步踏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是谁呢?
下集预告:
他用力板正了她的脸,不管她是否愿意,用力吻了下去。
没料到他一个自律自控的人,竟会用强的来侵犯自己,林微微不由地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温热的嘴唇覆盖了她的,像一张大网般当头扣下,他的希冀、他的眷念、他的痛苦通过纠缠的唇齿一一表达出来。有些感情被压抑地太久、太苦、太深,一旦爆发,便如决堤的山洪,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让她心痛,而他的神情更让她心碎。
……
她动了动手,想伸手抱住他,却始终提不起这个力量。做不到自欺欺人,曾经的思念、曾经的爱恋、曾经的依赖,已被时间这把利刀,割裂了,变得面目全非。现在被他抱在怀中,被他强吻,心中唯独剩下一片恻然。对于他的探索,她本能地想要拒绝,渴望被他认出,却又害怕承担后果,想去爱,无奈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对他的爱有了残缺,这让她觉得愧对他。
这么纠结,如此矛盾,真是叫人心力交瘁,如果面前有一个深渊,她宁愿跳下去自欺欺人,这样就不必再面对。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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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妹们昨天给力的留言,所以今天屁颠颠地更了。
不要问我明天更不更,就看今天的留言给不给力。(*^__^*)嘻嘻……
楼主我皮厚地遁鸟~~~~~
149、第一百三十八一吻定情(上)(文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姐妹们的留言,突然也有好些话想要说。写文到今天,和大家一样,也已经陷入了文中的角色,和女主一起欢笑、一起悲哀、一起苦闷,一起经历3、40年代的纳粹德国,像亲临的历险记。
其实,满想描写女主纠结的感情,对她而言,公子爷和太保哥都是最爱,天平的两端很难平衡。一个是年少时的最爱,一个是生死与共的人,一个让她心动,一个对她心动,都曾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可在这个战火纷乱的年代,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而最终无法厮守。
鲁道夫的爱情,虽然经历过了时间的洗礼,却没有经历过生死,所以不完美。可是战争还在延续,他们还有机会生死与共。在兵荒马乱中,能够守住一颗心,在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