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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人,所以暂时等着,等原来的县尉不做了,便由这个周曼来顶替。
便是这么一个人物,有人发请柬请他,上面写了周官人。
结果周曼非常恼怒:“我是宣教,甚唤作官人,看汝主人面,不yù送汝县中吃棒。”
为市井小民时,一个‘大官人’便是极高的称呼。
但若是有了荫补的身份,再称作‘大官人’便是亵渎,不尊敬!
玉尹本想着,黄裳会给他弄来一个武散官的荫补便了不得,不成想竟是个文散官。
哪怕宣教郎再低,那也不是等闲官职。
而黄裳后面那一句话,却让玉尹顿时把心提了起来。
什么叫入了朝堂中人的‘眼’?说穿了,还是那大宋时代周刊入了那些人的眼!
若不是玉尹在周刊中,连篇累牍的讲述女直人的威胁,恐怕李纲等人,也不会特奏。这听上去,似乎是一桩好事,可实际上,便是说他那周刊,已被人盯上了。
李纲李若水这些人盯上了周刊,谁又敢保证,白时中蔡攸那些人没有盯上?
到时候,玉尹必然被夹在两派中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黄裳是在提醒玉尹,要及早做准备才是。至于是什么准备?黄裳便是不说明,玉尹也能猜出端倪。
此前,他需要周刊为他积累名声。
而今他补了迪功郎……
有利必有弊,有得必有失!
而且黄裳这么说,未尝不是在为李纲等人转达这话语。毕竟这么一桩大杀器,在私人手中并非一件好事。哪怕宋代不忌讳言论,可这喉舌终归是要为利益集团服务。
玉尹,要选择哪一边?
李纲等人,给玉尹出了一道选择题。
他们给出了足够的好处,特奏玉尹迪功郎,可算是见面礼。
那么,玉尹要如何选择?
相信李纲那些人,正等待着玉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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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非常的抱歉。
说实话,郑州真不是我的福地。
每次回家,总是会遇到各种纠结的事情……可是父母年纪大了,真心不能在外面继续流浪。
会努力调整状态,希望大家原谅。
第208章 开宝寺偶遇
第208章开宝寺偶遇
从黄裳家出来,已过亥时。'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天yīn沉沉,yīn云翻滚,透着一股子压抑气息。
yù尹在桥上停下,扶着桥栏杆,用力吐出一口浊气。不知为何,这开封虽然繁华,却总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在可敦城时,yù尹思念东京的繁华和喧嚣。但当他身处这繁华和喧嚣之中的时候,却感到一种莫名的虚幻。所有的歌舞升平,所有的纸醉金mí,所有的繁荣昌盛,说穿了不过是海市蜃楼,是一场虚幻的梦!
东京梦华录?
yù尹突然觉得,孟元老这个书名起的真贴切。
梦华,梦中的繁华吗?
“小乙,怎地兴致不高?”
杨再兴站在yù尹身边,见他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询问。
yù尹róu了róu鼻子,突然一声苦笑:“大郎,若有一天要你离开东京,你可愿意吗?”
“离开东京?去哪儿?”
杨再兴愣了一下,但旋即醒悟过来。
yù尹没有再开口说话,因为从杨再兴的眼中,他看出了一丝不舍。
是啊,杨再兴在开封城里,有牵挂……
虽然yù尹知道,如果他真要开口,要杨再兴随他一同走,杨再兴一定会答应。可是,他却没有开这个口。杨再兴有牵挂,yù尹何尝没有牵挂?若不是这样,怕他早就离开东京。其实,这世上每个人,都有牵挂,难以割舍的牵挂!高宠有他的老娘牵挂,耶律余里衍有她的出身牵挂,陈东有他的理想牵挂,便是黄裳,也有牵挂。
便是这千丝万缕的牵挂,让人总不得快活。
yù尹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对了,方才离开的时候,叔祖与我说,也为你办了个荫补,只是官阶不大,承信郎。”
黄裳连yù尹迪功郎的荫补都办下来了。
虽说这里面也有李纲等人在暗中使力的因素,却不可否认,黄裳自身的能力不弱。
承信郎,政和六年徽宗皇帝设武散官五十三阶,下班祗应最低,承信郎次之,为五十二阶武散官。当然了,这还是个虚职,并且杨再兴永远也无法补缺的虚职。
这承信郎,是借旧官三班职衔,和杨再兴关系不大。
为从九品职官,理论上也可以领县尉、参军、主簿等职务,不过大都只是个期望,根本无实现可能。唯一不同的,便是身份变化。至少得了这承信郎的官阶之后,杨再兴便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若他愿意,也可以在军中做个十将或者都虞候的职衔,位在将虞侯之上。如果对比的话,类似于后世军中的排长。
听上去,似乎不甚显赫,却已经是个质的飞跃。
如果杨再兴现在去投军,最多得一个效用的身份,也就是个兵头。
似岳飞,便是效用出身,经过无数次大战的磨砺,最后才算飞黄腾达;而杨再兴,可以从一开始,便免去那军中小卒的历练过程,以一个低级军官的身份从军。
这个,远非岳飞或者封况可比,甚至比凌威还要优渥几分。
只是,杨再兴并不清楚这承信郎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当yù尹说完之后,他居然傻乎乎问道:“这劳什子郎,做甚用?”
yù尹突然失去了和他继续讨论的兴趣,淡然道:“没什么,不过是个身份而已。”
“呃!”
杨再兴似懂非懂。
yù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黄裳会教杨再兴武经总要的内容。
恐怕从一开始,黄裳就有意让杨再兴从军,所以才会让他学习一些行军打仗的基础知识。
“对了,和屠场的伙计们都说好了吗?”
“说了!”
“他们怎么说?”
杨再兴咧嘴笑道:“有钱拿,如何不肯?”
“大郎,需好生cào练,若书本上不懂的地方,便向人请教。
这关系到你的前程,如果真个能学成,他rì必然受益匪浅,婆惜姑娘更不在话下。”
“我省得!”
关系到自己一生幸福的事情,杨再兴怎可能掉以轻心。
yù尹见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便不再赘言。
叔祖,为自己,为杨再兴都安排好了路子,但他是否知道,开封府灾难,便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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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下起了小雪。
yù尹呆在家中,颇有些意兴阑珊。
打了会儿拳,又看了一会儿书,便坐在楼上书房里,调试那张枯木龙yín古琴。
一下子清闲下来,似乎非常不适应。前些rì子过的太充实,以至于清闲下来之后,竟不知做些什么才好。反倒是燕奴,却兴致勃勃,拉着yù尹要出去看开封雪景。
雪huā纷纷扬扬,极富诗意。
yù尹耐不住燕奴的恳求,最终只好答应下来。
自从那周刊和牙刷都开始cào办起来后,已有许久未与燕奴一起出去散步。
便走一回,在雪中散步,也是桩làng漫的事情。
可谁知道,穿好衣服,换了靴子从楼里走出来时,却看到燕奴拉着高泽民和芮红奴,正在庭院中等候。
呼!
yù尹顿时无奈了。
如此美好时光,偏带两个小拖油瓶在身边,实在是大煞风景。
可是看高泽民和芮红奴两个人眼中的期盼之sè,yù尹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
两个小家伙来到开封,已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来,几乎都呆在家中,根本没有机会出去玩耍。
罢了,便当作是个假rì好了!
yù尹想到这里,便没有阻止燕奴的举动。四人走出观音巷,站在大街上举目四顾。
“小乙哥,咱们去哪儿?”
yù尹灵机一动,笑道:“便去御街吧,听说今天有虏贼使团来,不如去看个热闹。”
“虏贼?”
燕奴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小乙哥说的可是那nv直人?”
“正是!”
本以为燕奴会有兴致,哪知道她撅着嘴道:“不过是些穷凶极恶之辈,有甚可看?”
“那去哪儿?”
“嘻嘻,我们去开宝寺如何?”
“开宝寺?”
yù尹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于是,他和燕奴便带着高泽民和芮红奴,朝开宝寺走去。
马行街上,行人不多。
便是yù家铺子的生意,看上去也有些冷清。
yù尹四人路过铺子的时候,只看到三三两两的客人,黄小七所在棚子里烤火,看上去无jīng打采。
“小七,怎地这般清闲?”
yù尹走上前,笑着打趣道。
黄小七和几个刀手见yù尹来,顿时振奋。
“今rì忒冷清了些,好似都去御街看虏贼使团。
你说,这开封人忒好热闹,不过是些虏贼,有甚可看?却苦了自家这边,进许多生ròu,到现在只卖出了一半。方与二姐说,若有剩下时,便送她作坊,做成熟ròu。”
黄小七发着牢sāo,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其实,这厮也想去凑热闹!
yù尹笑了笑,安慰黄小七几句之后,便和燕奴走了。
“小乙哥,你说这虏贼来,究竟何事?”
yù尹微微一笑,轻声道:“能有甚事,反正不会为了好来……那些虏贼,最是贪婪。”
“是啊,也不知官家怎地想,竟待他们这般优渥。”
这天子脚下的百姓,多好议论几句朝政,以昭示他们的优越感。
燕奴虽是nv子,也是这般习惯。
yù尹不知道该如何说,难道告诉燕奴,那帮子nv直人来,是想要抢占咱大宋地盘?
“如此雪景,休谈国事,忒煞气氛。”
燕奴吐了一下舌头,嘻嘻一笑,便不再谈论这话题。
四人一路直奔开宝寺而来,却发现平rì里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