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家既然决意抗击虏贼,当早下决心。”
奈何徽宗皇帝已决意南下,为使朝堂上息声,便除给事中吴敏门下侍郎,使其辅佐太子。
吴敏领命,却再次上疏,恳请徽宗皇帝禅位。
此时,令徽宗皇帝禅位的声音已成为主流,面对如此浩大声势,徽宗皇帝虽不情愿,却不愿留守东京,与女真人决战。在三思之后,徽宗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早朝,徽宗皇帝正聆听百官议事,突然间发病,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文武百官忙令太医救治,待徽宗皇帝苏醒之后,已是怏怏无力。
他伸出手,做出手势。
“官家求纸!”
吴敏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几乎。
有内侍忙把纸奉上来,赵佶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用左手手指蘸了墨,在纸上写下‘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一行字之后,便正式宣布退位,由赵桓登基称帝。
这也是徽宗皇帝和吴敏等人做得一出戏,只为能体面下台。
而早已做好准备的太子赵桓,立刻被一干文武大臣拥上皇位,正式登基称帝……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极为突然,却好像又顺理成章。
徽宗皇帝身体不好,都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怎可能指挥兵马,来抵御金军入侵?
既然如此,便只能禅位。
赵桓旋即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时年二十五岁,也就是历史上颇有名的亡国之君,宋钦宗。
+++++++++++++++++++++++++++++++++++++++++++++++++++++++++玉尹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再去参与其中。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他实在是没有兴趣过问。
同意朱梦说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刊载文章后。他便没有再去理睬。手中的事情,着实太多,又哪里有精神去参与这么一场早就已经知道结果的闹剧?该做出的姿态,已经做出来了……该说的言语,也都清清楚楚表达,接下来只看赵桓的手段。
牟驼岗军寨,需要加紧操练。
“虏贼得郭逆之助,怕是气焰更炽。
今河北怕已难阻挡虏贼兵锋。我等还需早作打算。加紧训练兵马,待虏贼来时,正可建立功业。”
庞万春笑道:“大丈夫。正当如此!
壮志饥餐胡虏肉,待那虏贼来时,定要他知道。庞某黑旗箭队的厉害。”
慢着慢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不是岳飞《满江红》里的诗句吗?
可问题是,岳飞而今尚默默无闻,自然不可能做出《满江红》如此诗篇。
莫非……后世史学界有一种说法,言《满江红》并非岳飞所做,更有可能是出自其幕僚之手。盖因纵观岳飞一生诗篇,有太多不同。或如小重山的凄冷婉约,也有满江红的壮怀激烈。便是他所做的两篇《满江红》。一篇是‘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一篇‘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也是相互矛盾,似乎不太一致。
倒不是说。岳飞文坛大盗。
按照一些学者的说法:岳飞就读村学,不过小学文化。
加之行伍出身,在整个北宋官僚体系当中,算是低等……便是靖康后,武官曾占居上风。可不论是吴玠、刘世光、王渊,或有出身。或有功名,才算站稳脚跟。
韩世忠资历雄厚,早在方腊之乱时,便崭露头角。
相比之下,岳飞一无资历,二无背景,三无出身……若想站稳脚跟,便需要一些特殊手段。诗词虽为小道,却也最容易出彩。若岳飞诗词不是出自他手,那便是他手下的幕僚,为帮助岳飞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不得已而去谋划出来的手笔。
要知道,岳飞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
不论是《小重山》还是《满江红》,似乎也和他的性格多有相悖。
庞万春怕是没有想到,他随口一语,竟会引得玉尹这许多猜测。不过,而今之事,玉尹也没那时间去胡思乱想。他命陈东等人加紧训练兵马,自己则留在城中,照顾黄裳……黄裳时日无多,又没有子嗣。玉尹便是他的子嗣,这时候更需留在身边。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太子赵桓正式继位。
也正是在这一天,黄裳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撒手人寰……临终前,他握着玉尹的手道:“时局艰辛,今后我再也无法为小乙护持周全……若他日朝堂为官,小乙当谨记一句话:为小人奸,为君子需更奸,方能站稳脚跟。
小乙秉性忠厚,我不担心其他,只怕你将来吃亏。
少阳虽有谋略,却多为君子之谋……若小乙欲更进一步,朱梦说此人可为臂助。”
陈东有谋略不假,但性子太刚烈,擅阳谋而不擅阴谋;最好你能把朱梦说拉拢到身边,有此人相助,才能更进一步。
黄裳临死,都在为玉尹谋划。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再无气息……玉尹不由得放声大哭,涕泪横流。重生以来,也只有黄裳,是全心全意为他考虑。如今黄裳走了,便再也没有一个似父亲一样关怀他,呵护他,为他遮挡风雨的人。
便在此时,高世光来报:“公子,门外有镇安坊李娘子派人求见!”
第262章 十万家财换平安(2/2)
夜色中,镇安坊很安静。
只是与往年的安静不同,那空旷不见一人的街道,总让人感到不安。
李师师靠在醉杏楼的栏杆上,全无视扑面而来的寒风。闺房中燃着火盆,似是温暖如春。可不知为何,李师师这心里,却是冰凉。
徽宗皇帝,禅位了!
这是一个她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虽说这一年来,徽宗皇帝来镇安坊的次数少了,可毕竟还挂念着李师师,应有的赏赐,从未曾断绝。可如今,徽宗皇帝禅位,太子赵桓登基。最明显的一个改变,就是往日巡逻在镇安坊街道上的禁军,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也足以表明赵桓的态度。
说来也怪,赵桓和赵佶虽是父子,却没有半点相似。
赵佶风流儒雅,好色如命……虽后宫佳丽如云,却依旧喜欢寻花问柳。每五日、七日,便御幸一名处女,也造成了他子嗣众多的结果;而赵桓呢?身处东宫,整日里是埋头读书,很少接触女人。他宠爱朱琏,甚至不愿纳妾……直到年初时,才在朱琏的强力劝说下,纳了十个女子,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十夫人’。
这是个夫人,最大的是十九岁的戚玉,最小的是十四岁的狄玉辉。
可便是这样,赵桓却不改他痴情种子的形象,只宠爱朱琏一人,以至于而今也只有八岁的皇太孙赵谌和五岁的柔嘉公主两个孩子。本来,朱琏还想让妹子朱璇一同嫁给赵桓,却不知是什么缘故,那位历史上本应该是钦宗慎妃的朱璇死活不答应。
朱琏呢,也不想用强,便不再逼朱璇嫁人。
赵桓听说之后,非但不怒,反而责备朱琏多事,言不许朱琏再谈此事。
父子两人,差别甚大。
也就造成了父子二人之间的矛盾。甚多!
李师师能感受得出来,赵桓对她并不认同,从他调回禁军的举动便看出,甚至有些不满。
这让李师师心里,又怎能不担心?
“娘子,这般忧虑作甚?”
“老娘倒是快活,师师真个羡慕。
只如今官家禅位,新皇登基。若不早作打算。只怕灾祸不日将会将临。”
李师师身边最信任的,还是那抚养她长大的老鸨李婆婆。虽说这老女人当初抚养她不安好心,可毕竟这些年来的富贵荣华。多亏了她的帮衬。而今时候,李师师也只有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李婆婆一蹙眉,轻声道:“官家方禅位。新皇未必会如此绝情吧。”
李师师惨然一笑,没有回答。
赵桓对妻子或许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可是对外人,却真个心狠手辣。
徽宗皇帝方一禅位,宫中近卫几乎被他清洗个干净。自家和赵桓又没什么交情,平白享受了这多年徽宗皇帝的恩宠,少不得会来寻她麻烦。李师师,怎能不担心。
便在这时,有人登上醉杏楼。
“长老。小乙怎个未来?”
大相国寺的花和尚莫言,在门外轻声道:“姑娘休怒,非是小乙不来……方才贫僧去小乙家拜访,不想黄学士今日故去,所以小乙抽不得身来。我把姑娘的忧虑,与小乙说明……他倒是说了一句话:姑娘受先皇恩宠太甚,而今需破财方可免灾。”
破财免灾?
李师师犹豫了一下。“奴也有此意,奈何没有门路。”
“若姑娘有心,小乙指点了一条明路……只需寻朱二十六郎表明心迹,自有人操作。”
“朱绚?”
“正是……”
李师师闭上了眼睛,沉吟半晌后。突然道:“老娘,而今家中。有几多银两?”
“也不过两三万贯。”
“若算上官家先前赏赐的那些珠宝器皿呢?”
李婆婆心里计算一番后,沉声道:“也有四五万贯。”
那算起来,也有七八万贯!
李师师这些年来,得徽宗皇帝恩宠,身家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些。只不过,她是个聪明女子,也知道靠着徽宗皇帝的宠爱长久不得。所以大部分身家,都交放在司马静那边做本钱经商。司马静在入秋之后,便带着封宜奴回东南老家打理生意。否则的话,李师师倒也不至于似如今这般为难……七八万贯,似乎还少了些!
李师师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庭院。
半晌后,一咬牙道:“老娘,这宅子的地契可在你手里?”
“啊?”
李婆婆一惊,脱口而出道:“姑娘难不成……”
“把地契拿来,连同那些银两珠宝,请长老一并转交二十六郎。
便说,虏贼将临,师师只恨是女儿身,不得上阵杀敌,为国效力……便做十万贯与官家,聊表心意。
老娘,你立刻收拾一下,天一亮咱们就去观音院,与智清长老求一清净之地参佛。”
“去观音院?”
李婆愕然道:“姑娘为何选那观音院……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