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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尹吃完了饭,燕奴突然道:“小乙哥,虽则只剩下两天一夜,但也能有所准备。
阿爹生前有两套绝学,名为穿花蝴蝶步,和龙爪手。
穿花蝴蝶步是阿爹自创而成,龙爪手确是正宗的少林功夫,不如……奴这就教给你?”
穿花蝴蝶步,龙爪手!
玉尹闻听,眼睛一亮。
“这功夫现在练,来得及吗?”
燕奴笑道:“若说大成,定然不可能……但练一练,终归有好处。
本想着小乙哥功夫稳定下来再传授,未曾想李宝来了,总要小心才是……小乙哥可愿意修炼?”
玉尹二话不说,把饭碗一推,长身而起。
“练,为什么不练?便是不睡觉,也要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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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尹在家中挥汗如雨时,丰乐楼里,马娘子抄起账册,便摔在了白世明脸上。
“你做得好事!”
马娘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本以为你能托付,却不想是个不晓事的混帐东西……哪个让你刁难小乙?人家交了曲谱,你给钱便是,又何故推三阻四拒绝?
现在可好,整个开封城都知道,我姓马的没有道义,反而便宜了司马静!
好了,玉小乙为封宜奴谱曲,摆明了就是要和冯筝一争高下,你现在可满意了吗?”
也难怪马娘子如此。
晌午后从洛阳回来,便听人传说,玉尹因为拿不到钱,所以答应了潘楼封宜奴,另谱一曲。马娘子倒是不怕玉尹再谱一曲……似梁祝这样的神曲,又岂是说超越就能超越?关键是这个名声!整个开封府都在流传,丰乐楼没有道义,不讲信用。
这让马娘子,如何不恼?
“姐姐莫如此,事情已然如此,再责备大郎,也没用处。”
在一旁,端坐一名美妇。
但见她秋波流转,旋即微微一笑,“若姐姐不怪,便由小妹出面,为姐姐挽回一局。”
“哦?”
马娘子忙回身看去,“妹妹可有把握?”
“把握倒说不上,却也可以,探一探小乙口风。”
美妇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只是那两千贯,还望姐姐莫要再拖延。”
第三七章 杨家大郎(上)
后天就要离开成都了,此一去,不知何时归。
成都基友众拉着出去喝酒,说是送行,所以定时更新,今日便不感谢众书友的打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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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两岸垂柳,碧bō滟潋。
一艘画舫缓缓在河上行过,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画舫中传来的杳渺丝竹声。历经白日喧嚣之后,夜幕降临,汴河变得格外宁静。暮春晚风徐徐,让人格外舒畅。
郭京脸sè惨白,没有半点血sè。
他无心欣赏窗外汴河美景,只直勾勾盯着在他对面端坐品酒的李观鱼,眼中布满血丝。
“大郎,这次定要帮我。”
李观鱼呵呵一笑,“三哥要我如何帮衬?”
“想个主意,弄死那玉小乙。”
郭京说着,端起酒杯,恶狠狠一饮而尽。
李观鱼眉头一蹙,沉吟半晌后摇了摇头,“三哥,这个我怕是帮不得你……玉小乙而今风头正盛,连那开封府的燕瑛都过去为他撑腰,这背后的来头必然不小。这个时候,只要玉小乙出事,三哥绝脱不了干系,弄个不好,还会有大祸临头。”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李观鱼大笑,“玉小乙算不得什么,真要想他死,其实也不难。
后天晚上,他和蒋门神不是还有一场争跤吗?这也是最好的机会!只是我不知道,玉小乙的扑法如何,所以也无法评论。不过吕之士的扑法精湛,算得上一个高手。若吕之士错手……呵呵,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三哥扯上牵连,对吧。”
郭京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
“再给三哥支个招!吕之士是我叔父首徒,为人贪婪,却甚得叔父所喜。
三哥何不与吕之士说项,让吕之士出面,请叔父前去观战?玉小乙曾险些死在叔父手中,见叔父前去观战,必然心生顾忌。到时候,十分能耐使个七八分,而吕之士只要找准机会,便可以轻而易举把他干掉……众目睽睽下,谁也无话可说。”
郭京喜出望外,忙给李观鱼满上一杯酒。
“大郎果然高明,此计甚好,正好出自家心中一口恶气。”
正说话时,忽听楼梯脚步声响。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出头,一身白sè苏绣缎子长裙,着一青sè背子,姿态婀娜,极为动人。xiōng前鼓鼓,隐隐透着一抹细腻白nèn,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秋bōdàng漾,更显妩媚风情……美fù一出现,顿时吸引了郭京的目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连忙站起来,却掩饰不得眼中赤luǒluǒyù望。
而李观鱼也忙起身,快步上前,“金莲,怎地下来了?”
美fù人一脸慵懒之sè,扫了李观鱼一眼道:“你们楼下如此吵闹,奴有怎地歇息。”
“啊,确是自家疏忽,娘子勿怪。”
李观鱼似乎很怕那美fù人,转过身,见郭京仍旧一副失hún模样,眉头一蹙,便咳嗽了一声。郭京醒悟过来,忙拱手与美fù人见礼,“嫂嫂休怪,是三郎忘形,惊扰嫂嫂休息,实在大罪……这天sè也不早了,三郎便先告辞,嫂嫂莫责怪大郎才好。”
郭京虽然粗鄙,可混在市井之中,这眼sè却有。
他看出那位美fù人似有意送客,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便急忙向李观鱼告辞,准备离去。
“我送送三哥。”
李观鱼忙说道,又朝着那美fù人道了个罪,与郭京一同出门。
“三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郎只管吩咐,只要能做到,郭少三绝不推辞。”
李观鱼笑道:“自然不会让三哥为难……其实,是几个军中朋友,借了自家些钱两。这本算得不大事,三哥也知道,我李大郎最好交朋友,便是送了他们也不当紧。可几个朋友却有些记在心上,总躲着我,让我颇有些不快。所以请三哥你帮忙打听一下他们的行踪……其他事情不需三哥费心,不知道三哥能否助我?”
这话,你得从两方面听。
李观鱼说是不计较,可欠债还钱,却是天经地义。
很明显,李观鱼是想要追债,却又找不到对方行踪……东京禁军自有军规,入夜之后不得出营。郭京也是个久混江湖的人物,哪里还能听不出,李观鱼的心思?
如果李观鱼要他去讨债,少不得要三思一下。
没错,有宋以来,武人地位低下,却也要看是对谁而言。
对那些文人士子,武人的地位的确是很差。可若说对郭京这等人,照样有震慑力。
不过李观鱼既然说了,只让他打听行踪,郭京便放心了。
身为开封府的地头蛇,打听个人的确不在话下。李观鱼取出一张名单,递给了郭京。郭京扫了一眼,见名单上有十几个人,而且也没什么大人物,便更加放心了。
一拍xiōng脯,郭京笑道:“大郎放心,最多十天,必有消息。”
“如此,便烦劳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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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偿三百贯债务,张三麻子的五百贯也填补上了!
玉尹的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轻松,压在他心头近两个月的yīn霾,随之一扫而空。
最重要的,还是郭京并没有占到便宜。
那三百贯出手之后,又生生抢回来,更令郭京气得吐血……玉尹也知道,这会让他与郭京仇恨更深。但细想之下,就算把这三百贯给了郭京,便能与郭京相安无事吗?定不可能!玉尹和郭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缓和。只要玉家铺子在马行街一日,郭京就一日横行不得马行街,两人之间的冲突,必然会越发严重。
既然如此,何需缓和?
想明白这个道理,玉尹自然不会有任何愧疚或者负罪感。
再者说了,他的麻烦其实还没有真正结束……
三月二十一,也就是还债的第二天。
玉尹一大早来到马行街的玉家铺子里,招呼一下生意之后,便到熟肉作坊里帮衬。
这熟肉作坊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
而玉尹手边,也没什么可用之人。特别是罗一刀进了监牢之后,这人手更是短缺。
黄小七倒是能照看好铺子,但却无力再兼顾作坊。
单凭杨廿九夫fù和燕奴两个人,也会有些吃力……特别是在早上,更是如此。
“小乙哥,马瘸子昨日托人,想要回来做事。”
趁着清闲时,黄小七跑过来和玉尹道:“还有昔日几个弟兄,也想着再回来!不过自家没有答应,只说要问过小乙哥才好……小乙哥,你看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燕奴在一旁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吭声。
而今这当家作主的是玉尹,她着实不好这个时候表达什么主意。
马瘸子?
玉尹放下手中活计,眉头微微一蹙。
这马瘸子原本是铺子里做熟肉的,后来见玉尹情况不妙,便辞工离开。和罗一刀的情况又不一样,罗一刀是为了顾及儿子罗德,可这马瘸子,就纯粹是落井下石。
至于黄小七所说的‘弟兄’……还是不说为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池子虽小,却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马瘸子当初做的决定,而今就不要后悔。
你回去告诉他,玉家铺子人手充足,还不需要帮手!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想做那团头,回来作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这边没有那个心思……”
燕奴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随之绽放出笑容。
说实话,她tǐng害怕的!
害怕玉尹再回到以前那种状态,整日里和争强斗狠。先前她想要开口阻止,但碍于玉尹的面子。现在听到玉尹这么回答,总算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