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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就开始嗷嗷大哭。
大人们闻声过来,询问情况。两个小孩一个只知道咧嘴哭,一个木着脸抱着小鸟不说话。
沈老爷火了,拉过来一人屁股上揍了一巴掌,警告以后不许再打架。
后来因为树太高,送不回去。那只鸟还是被拿回家养了,爹爹特地给小鸟打造了一个木笼子,沈妮儿图新鲜,争着养。抢着喂了几次食,小鸟只是嘎嘎嘶叫,根本不吃食,沈妮儿没了耐心,恰巧爹爹怕两人抢鸟打架,就买了只兔子,小兔子毛茸茸很可爱,沈妮儿的心思就被它全牵引过去了。
那只鸟就正式归君盼所有,君盼养得很认真,每天守着,可惜听说那鸟儿固执得很,一直坚持绝食,没几天就死了。
由于那小子一直都是木着脸,她也不知沈君盼到底有没有伤心,只知道他在后院挖了个坑,把鸟埋了。
沈妮儿偷偷跟过去,想看他哭没哭,可惜他一直屁股对着沈妮儿,等回过头来的时候,还是木着脸。
从沈妮儿身边走过的时候,沈妮儿感受到了阴森森的气息。
所以那两天一直很老实,没敢主动招惹他。
也一直很小心地看着自己的兔子,生怕君盼因妒谋害。
后来,沈妮儿的心思又转到了其他地方,那只兔子到底还是归君盼养了,如今已经长得又肥又大。
沈妮儿微微叹了口气,她现在才想明白,君盼为何会如此在意一只小鸟?因为那只鸟就像他,同样是从家里走失。他却已经回不了家了,于是便希望小鸟能代替他回到妈妈身边。
可惜……
心尖上的某一处,软软的疼起来。
沈妮儿靠着树坐下,已经不再生君盼的气了,现在她的心里满是疼惜。
沈妮儿决定,回到家,一定要好好关心关心君盼。
正在难得的多愁善感时,沈妮儿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登时毛骨悚然!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自小被半夜尿尿的君盼吓得多了,沈妮儿的胆子明显大了。
她想了想,好奇心胜过了一切,于是决定过去看看。
沿着哭声小心翼翼朝前走,哽咽的哭声越来越近了。
不远处的密林,似乎有一团影影绰绰的白影。
沈妮儿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脚下有些犹豫:万一真的是鬼呢?好奇心满足了,小命儿就不保了啊!
正准备打退堂鼓,那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厉声问:“谁?!”
沈妮儿头皮都要麻掉,嗷了一声,撒腿就跑。
就听见耳边传来簌簌的声响,紧接着眼前白影一晃,就多出个长长的东西来!
沈妮儿六神无主只看到一团白影,还貌似有一双红彤彤的狐狸眼,确定是狐狸精没错!于是又惨叫了一声,掉头跑。
然后耳边又是一阵风吹草响,然后那狐狸又“飘”了过来。
沈妮儿又叫,又跑。
大概十多个来回,沈妮儿一头撞在一颗小树上,小树咔嚓一声直接夭折,沈妮儿也终于虚脱,软泥一样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狐狸精”飘啊飘啊的,从上面俯视沈妮儿。
沈妮儿头一歪,脚一蹬,白眼一翻,直接死过去。
一只“蹄”子踢了踢地上四仰八叉的少女,少女全无反应。
然后一只凉丝丝的“爪”子揪起少女的小白耳朵,狠狠拧了一圈:“少装死。”
沈妮儿吃痛嘶了一声,猛地睁开眼,面目可怖地大喊了一声:“妖精啊!”
“妖精”被吓得退了一步,沈妮儿趁机爬起来,照着“狐狸精”狠狠踹了一脚,接着扭头就跑。
后面传来扑通一声响,还有隐隐的闷哼声,沈妮儿边跑边觉得不可思议,那妖怪居然被踹倒了?!
惨了,要是被抓到,更不用活了!于是便更加玩命儿地跑!
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儿,怎么好像干跑不动呢?
一回头,脸颊就碰到一只凉飕飕的爪子,那爪子正勾着自己的后领,害得自己原地挥舞手脚,像一只可笑的乌龟。
沈妮儿又气又怕地尖叫一声,张口就咬。
那“狐狸精”唔了一声,缩了爪子。沈妮儿见好收嘴,刚要再跑,被一“蹄子”踹在屁股上,啃了一嘴的泥。
沈妮儿抬起头,一边乱呸吐泥,一边手舞足蹈要翻身。
被那蹄子轻轻松松踩在背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臭狐狸!有本事你放了我!咱们、咱们单挑!”
沈妮儿想了,刚才这狐狸被自己又咬又踹,一定很生气,服软可能不管用,只要来硬的吓吓他。
那狐狸没说话,在头顶呼哧呼哧喘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沈妮儿越发觉得这是只不成气候的狐狸崽子,于是硬气道:“识相的话,就立刻给我滚,我便放你一马!”
等了半天,那狐狸也不说话。
弄得沈妮儿心里渐渐倒没底了。
过了一会儿,那喘气声渐渐平息了,耳边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你跑什么跑?我有那么可怕吗?”
嗯?
沈妮儿有点发懵,那声音又说:“你可真狠,我手都出血了。”
啊?
沈妮儿费力回过头,就见斑驳的树影下,容貌不清,只一身的白毛。
沈妮儿翻了白眼,刚想再叫,那狐狸倏地蹲下来,一只白森森的凉手盖在了沈妮儿的唇上。
那狐狸无奈说:“别再叫了,我耳朵都嗡嗡响了。”
沈妮儿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狐狸精”幻化出来的人形。
一头黑黑的长发,垂顺着。
白到透明的皮肤,太白了,有些病态。
尖尖的下巴,无色的唇,微微有些上扬的眉目。
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刚刚就是它在哭。
大热的天,身上居然披着白狐狸毛披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妮儿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一下:变得再美,也脱离不了狐狸相。
听说狐狸精都会变成美女,这家伙怎么分不清男女啊?
等到它把手移开,沈妮儿小心问道:“你、你是母的吗?”
那狐狸脸儿一白,抽了抽嘴角,摇头道:“姑娘侮辱人的方式还真是恶毒。”
沈妮儿不置可否,警惕又挑剔地上下打量他。
那狐狸精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脸:“长成这样我也很无奈的,可我不是什么公母狐狸,我是男人,你听挺清楚了吗?”
沈妮儿眯起眼,一脸的不相信,眼睛盯着他肩上的披肩。
那人见状一把扯掉披肩,抛在一边:“其实,我也早就不想穿这种东西了。”
披肩底下,是一具单薄细长的身体,着一身绸缎白衫,泛着薄薄的冷光。
君盼单薄,是因为他才十三虽,正处在只长个子不长肉的年纪。而这男子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却还是细瘦的如同少年。
沈妮儿才不管这些,见他不是妖精,松了口气,嘁了一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突然想到自己还被男子踩在脚下,登时火冒三丈:“你都不是狐狸精了!凭什么追我打我?!”
男子这才松了脚,无辜道:“抱歉,我只是想问,最近的悬崖在什么地方?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
沈妮儿爬起来,这才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气哄哄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再见!”
刚转身,被人轻轻按住肩。
沈妮儿扭了扭,居然动弹不得。
“放手!”沈妮儿大吼。
那男子轻声说:“告诉我,就放你走。”
从没见过这种人,沈妮儿气得要炸肺,梗着脖子道:“我若是不说呢?”
那男子微微笑了笑:“我心情不好,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你。”
初次对峙
那男子微微笑了笑说:“我心情不好,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你。”
沈妮儿怔仲半晌,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傻乎乎问:“什、什么?”
男子宽悯地歪歪头,略有些发尖的耳朵从黑发里突出来,愈发不像人类,他冲沈妮儿眨眨眼,好心重复道:“我说,我可能会弄死你。”
他说着,攥了攥素白的手,在沈妮儿眼前晃了晃。
那手背蜿蜒着淡蓝色的纤细血管,隐没在泛着冷光的薄衫底下。
沈妮儿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她害怕了。
她长这么大,一直生活在家人的重重呵护之下。平日里耀武扬威,以为谁都会同君盼一样让着她。可一旦真遇到事儿,就彻底失去主见了。
男子的眼神剔透认真,无半分玩笑的意思。
沈妮儿向后缩了缩,十分没有出息地服软了,搓着手道:“你、你是问悬崖怎么走,是、是吗?”
男子十分满意沈妮儿的识时务,点点头。
一阵凉爽山风从林间吹过,男子的绸缎衣衫簌簌作响,如同树叶般轻盈,他的头发也飞起来,整个人显得飘渺虚幻。
沈妮儿腿儿也软了,忙说:“我这就带你去!”
男子嗯了一声,抬腿向前走了一步,吓得沈妮儿嗷的一声蹦开老远,前者却只是捡起扔在地上的狐狸毛披肩,重新裹在肩上,对沈妮儿说:“那就麻烦姑娘带路。”
沈妮儿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脸红,讪讪干笑了一声,转身带路了。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
男子的脸渐渐变得凝重,沈妮儿不断偷看他红肿的眼,暗自揣测着男子的身份。
妖精?疯子?还是……是个变态?
“你、你刚刚是在哭吗?”沈妮儿还没学过’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男子看也不看沈妮儿一眼,面不改色道:“是我在哭,难道不行吗?”
沈妮儿忙摆手:“啊……倒不是不行,只是……”一个大男人哭的那么伤心,实在是很令人费解啊。
后面的这句话,被她聪明地咽进肚子里去了。
男子闭了嘴,一言不发。
沈妮儿不敢再问,偷偷摸摸瞟他。
这大热的天儿,沈妮儿只穿一身薄布衣还嫌热,他倒好,肩上披着狐狸皮还似乎愈发冷,裹得紧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