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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公子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低头看向了姜宓。
一见到他伸出的手。姜宓哧了一跳,她怕他再把自己挟在腋下。连忙乖乖地说道:“我可以自己下去。”
岂料,她这话还刚刚出口,那贵公子已经伸出手把她朝他一扯,然后他再次把姜宓朝腋下一挟,便这么步履优雅地下了马车。
马车外的众人:“……”
看到花容月貌,平素对上时还挺透着一股书卷香文雅味儿的一个典雅美人儿,被崔公子这样挟来挟去,众人也不知怎么的,一时有点同情,一时又有点好笑。
只是,同情归同情,有好几个注意到了姜宓那难得的美貌的少年公子,连忙把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这女人明显是崔公子的禁脔,还是注意点的好。
终于,那贵公子把姜宓放在了地上。他完全无视又羞又怒的姜宓,朝着前方特意站在大门处迎接的队伍看了一眼后,贵公子向身后的护卫低声交待道:“保护好姜姑娘。”
“是!”几个护卫连忙应了,同时在心里想道:这个还用得着吩咐吗?到了明天,江陵城里凡是知道您身份的人都会知道这姜姑娘是你的人,谁敢不重视?
当下,那贵公子便在这姓楚的贵族一家合家欢迎中住进了对方的府第。
只是,让姜宓没有想到的是,入府后她才洗了一个澡,出来时便得知那贵公子有事出门了。
现在正是下午,太阳还白晃晃地挂在天空,姜宓沐浴用餐过后,百无聊赖之际,不免又想到了她的哥哥。
姜宓很想见哥哥一面。
虽然,那贵公子那么严肃的警告过她,可是对姜宓来说,找到哥哥,问清楚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她这一两年来无时或忘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与哥哥相遇了,她如果就这样避而不见,一定会是终身之撼。
想了想后,姜宓决定到江陵城里逛上一逛。
让姜宓没有想到的是,身为一个俘虏,她这样的要求居然很快就得到了那贵公子留下的护卫的同意。
……江陵城身为南平国的都城,又因南平国位于四个大国的正中间,算是典型的夹缝中求生,所以这座城池建筑得非常雄伟。城门高大,城墙厚实如铁铸,整座城虽然处处都可以看到常年不断的战火带来的伤痕,可也在繁华里透着富贵绮丽。
姜宓这是第一次来到江陵,她一边兴奋的四下张望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向人打听着南唐使者的住处。
……姜宓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与李武来个巧遇时,当她来到江陵城里最繁华的北街时,前方不远处,北街最豪华的酒楼中走出了一个同样豪华的队伍。
那队伍中,走了最前面的,正是一身南唐亲王服饰,衬得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威严贵气的李武!
……姜宓终于见到她的哥哥了!
与在河道上相遇不同,这一次,他们是面对面遇上,她和哥哥之间相距不到五十步!
隔着五十步,姜宓怔怔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正朝自己走来的男子。说实在的,再次见到哥哥,姜宓确实感觉到了陌生。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陌生,哥哥仿佛从里到外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不是面目变化不大,任他是谁也不会觉得,眼前这个贵人就是以前的李武。
看到李武大步向她这里走来,姜宓眼睛一眨不眨的。
就在这时,酒楼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呼声,“武哥哥。”声音一落,一个打扮华贵的美人儿已经提着裙套,小碎步地追了上来。
这个美人儿纤纤弱弱,皮肤极白,双眼水汪汪的透着一种怯弱温柔之姿,是个典型的小家碧玉,却是姜宓的熟人。
……她就是姜宓和李武在南楚巫城乡下时,那个与他们做了十几年邻居的陈心儿!
此刻,陈心儿梳着妇人发髻,她衣饰华贵,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养尊处优,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一种幸福的余韵,已与姜宓记忆中的她完全不同!
看到陈心儿追出,李武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他含着笑对着陈心儿伸出手,在陈心儿一扑而上时,他温柔的在她腰间搂了搂,再然后,一对情侣相依相伴的向着姜宓走来。
不管是看到陈心儿突然出现的惊愕,还是眼看哥哥就要靠近的紧张,都让姜宓屏住了呼吸。
可是,姜宓在那里紧张得连呼吸都不能时,那一边,李武已经带着陈心儿,在几十个护卫的簇拥上,与姜宓擦肩而过!
五十步的距离,李武等人大步走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朝姜宓看一眼。明明,没有戴纱帽的姜宓有着能令整个江陵人都痴望的美貌,明明,姜宓一直在紧张而又热切地看着他。
……看着李武从身边走过,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远去,看到连陈心儿也好奇的朝着姜宓看了几眼,看着李武上了马车,而那马车毫不停留就驶了开去,姜宓觉得自己屏住呼吸的时间太久,都令得胸口一阵闷痛了。她呆呆地看了那远去的马车半晌,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第九十九章 姜武的怨恨
姜宓并没有犹豫太久!
好不容易遇到哥哥,她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于是,咬了咬唇,姜宓突然朝着那马车的方向追去。
没有想到姜宓会突然动作,几个护卫都是一惊。而出身农家的姜宓,那体力自是不用说,只是一个眨眼,她就已经跑出了五六步。
不得不说,江陵街上,美貌到了姜宓这个地步,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现在她这么一追,注意的人就更多了。李武的马车驶出不远,便有坐在二层楼阁上的路人探出头向他提醒道:“那位公子,后面有人在追你呢。”
一连三四个人都这样提醒,不知不觉中,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陈心儿好奇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后,她不高兴地说道:“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女的。真是不要脸,武哥哥都不理她了,她居然还敢追上来。”
这几年里,姜宓的变化实在太大,陈心儿竟是一点也没有认出她来。
陈心儿嘀咕完后,回头见到李武笔直笔直地坐在车厢里,他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唇角似是浮起了一抹冷笑,俊朗的脸上又黑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样的李武,陈心儿哪里见过,当下,她缩在马车角落里一声不吭了。
就这么会功夫,姜宓已经追了上来,于一阵气喘后,陈心儿和李武听到姜宓在外面清软地唤道:“这位公子,请停一下。”略顿了顿,她又大声说道:“李家公子,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武还没有开口。陈心儿已经掀开车帘一角轻蔑的瞟向姜宓,没好气的轻喝道:“我家夫郎不想你,你快走吧。”转眼陈心儿又哧了一声,说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居然这么追一个男人。”
可是,陈心儿的话音没落,却听到马车里面。突然传来了李武那冷冰冰的声音。“心儿,你下去一会。”
啊?
陈心儿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对上她的眼神,李武却冷得像个冰碴。他沉着脸再次喝道:“下去!”
这是李武特意派人把她接来后,从来没有过的冰冷,一时之间,陈心儿眼泪都出来了。她咬了咬唇。终是跳下了马车。
几乎是陈心儿一离开,李武的命令声便再次传来。“你们围成一圈,别让人靠近这里。”他吩咐的,自然是那些护卫。
“是!”护卫们整齐的应了一声,四散而开。只见他们团团围着马车,挡住了路人看向这里的目光。
然后,李武抬头向着姜宓看来。
姜宓这时已走到了马车旁。饶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时对上李武那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眼神,也不由一阵窒闷。
张了张唇,姜宓红着眼眶哑声唤道:“哥哥,我是阿宓呀。”
这么多年了,她与哥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她把他视作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在姜宓而言,她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之间会有迎面相逢却如陌路的一天!
李武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宓,“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
她找了他近两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一天团聚后的欢喜……姜宓紧紧咬着下唇,正好这时一阵风吹来,带来一种沁入骨子的寒凉,姜宓连忙缩了缩,紧紧抱住双臂。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耐烦地看着她的姜武,终是哑声问道:“哥哥,为什么?”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姜宓的声音都哽咽起来,她抽噎着不安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哥哥不认阿宓了?”
在这个世间,如果连这么亲的哥哥都可以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她真不知道还有谁值得信任,还有谁可以依靠。
在姜宓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掉到地上,渐渐沁湿了地面的泥土后,李武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了起来,“我姓李,家父一生只有我这个独子,从来没有一个叫姜宓的妹妹!”
在姜宓脸色瞬时雪白中,李武的声音再次传来,“姜姑娘以后记住了,别见到一个人就赶上去认亲!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根本就不配做人家的妹妹!”
杀人凶手的女儿?
姜宓急急走上一前,她伸手揪向李武的衣袖,却被他重重一甩险些跌倒在的。身子晃了晃后姜宓连忙扶住马车站稳。她苍白着脸看向李武,颤声说道:“什么叫杀人凶手的女儿?哥哥,你就算要与阿宓徶清关系,也得让阿宓知道一二啊。”
李武依然冷着脸,直过了好一会,他才哑声说道:“我的生母乃是父亲的嫡妻,后来父亲恋上徐氏后不辞而别,徐氏久不见生育后,知道母亲生了我,便煽动父亲把我带走,那时我年仅两岁!”
李武说到这里,声音越发冰冷起来,“我母亲的家族在南唐颇有势力,你母亲为了以绝后患,一转背便借我父亲的名义引她出来杀了她……我母亲在路途中出事被杀,我也无故失踪,我爷爷和外祖他们整整寻了我十八年。而我本是南唐皇族,本来应有尽有,却因你母亲成了一个乡下贱民,十九年间受尽了冷落和羞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