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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谢谢你。已经这里也有老师的,不过都走了,林老师,你的模样这么好,人也年轻,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一路走走停停,想忘却过去,直到坐上了一辆客车,睡了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
这里,山清水秀,天还很蓝。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我居然过得很自在。
这种感觉,是自由自在,我很喜欢。
在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我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幼稚的,颓废的。
再看看这里的人,尽管上天给他们并不富足,但是他们总是快乐的活着。
也许是一首歌,或许是一朵花。都让他们很满足。
午饭是小宁养的大公鸡,我看着院子里一地的鸡毛,我知道那是他们准备去换粮食的,叹息了一声,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不缺钱。
小宁送我走的时候,给我摘了一把野花。
花香中,小宁拉着我的手。
“老师,奶奶说你迟早要走,是吗?”
我拍了拍小宁的脑袋,“放心,老师不会走。”
如果可以,在这里一辈子,也不错,不是吗?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打扮我的小屋,屋外会种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还可以种上几颗枣树,等到成熟的时候,拿着篮子去摘上一篮子。
但是愿望很好,可终究是愿望。
夏天到来的时候,这个村庄爆发了山洪,大部分都按照政府规划的山洪示意图往安全的地方转移了,我在路口遇到了摸过来的小宁奶奶。
“奶奶,小宁呢……”
“小宁还在家里,这孩子说是画本没拿,我都没拉住她。”
我略微沉吟,“奶奶,你先跟着他们过去,我等会过来。”
我是最胆小的林小妖,就连被欺负了也只能嘤嘤的苦,可是在那一刻,当那横梁倒塌的时候,我奋不顾身的扑上前,抱住了我的学生。
如果,当年我的孩子没有这么那么轻易的流掉的话,我也会当一个称职的妈妈。
耳边隐隐有哭喊声传来,我却没有仔细的听清楚,最后,我的脑海中想过了很多人。
阿娘,沈瑶,池碧,孙行知,叶以琛,周思远,裴妍岑……
最后,我想到了孙灼。
莫名的,我送了一口气。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幸运的,我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在我昏迷不知道的时候,我还成为了当地电视台大肆宣扬的好形象。我才醒来,并不怎么清楚,等到我看到报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在这里的一年时间,除了最开始给叶以琛寄过明信片,后来算是断了联络。我也没有关注过孙灼的动向,我觉得他大概会忘了我。
毕竟,我们早就不适合当夫妻了。
但是,心里隐隐的,也有个底。
孙灼说的,不会离婚。
他没有其他优点,言出必行倒是他唯一的优点。
我捏着报纸开始紧张,可以一连等了一周屁事都没有,我也就放心了。
哎,毕竟这是一个小县城,就算上报纸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加上这个年头,要是出什么老师x侵学生估计还会引起热议,至于好人好事,好像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我自我安慰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时那块大柱子砸下来的时候,只把我脑袋打了一个洞。医生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不过他说我脑子里有块淤血,让我尽快的开刀取出来。
我想了想,“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我的意思是不取出来。”
医生还是建议,“建议取出来,因为那毕竟是大脑。”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最多定时来检查。
而且,我后来去检查了,说这个手术也不好做,起码他们小县城的设备不行。
我听那意思是让我进省城,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碍,就没有去做这个手术。
反正我现在好吃好喝着,人还被小宁奶奶养胖了几斤,什么事情都没有,何必去受那个苦呢。
我受伤的这段时间,小宁家的一群大公鸡可遭殃了。
我估摸着回去要不要告诉小宁他们,我现在可算是土豪,不用他们砸锅卖铁的照顾我。
我的好人好事,很快的被另外的社会时事淹没,不过这个暑假我没有教小宁他们画画,我这两个月都在医院养伤。
很快的,暑假过去,我回到了学校,日子平常得那一场灾难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做好事攒人品啊。
就在我放松了所有,继续的投入到我的教学生涯中的时候,我也敏感的发现了一些问题。
我比较容易疲倦,有一天,我还出现了短暂的眩晕失明。
我以为我只是贫血。
不过长得这么胖,也贫血,这算哪门子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忍耐,以为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我以前上厕所蹲久了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可是随着这频率越发的高起来,我也引起注意了。
不会我真的那么倒霉吧。
不是说好人一生平安吗?
呔!这个坑爹的世道。
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小县城的医院给我了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
似乎我脑海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他给我说了一大通,我都不怎么懂。
最后,我直接问医生,“医生,我会怎么样?”
医生怜悯的看了我一眼,“会失明。早点让你去检查做手术你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吧……”
最后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医生还建议我去更加的医院看看,最好检查一下淤血有没有扩散,现在做开颅手术还来得及吗?
事关我后半生的样子,我哪里还拖得及,所以当下就请假了去了省城。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到达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有了第一次昏迷。
小妖055
呔!这个世界真有祸不单行的说法,我醒来之后才知道我的视神经已经到萎缩的地步。
而且,还算是严重的。
一句话解释,我快要瞎了。
医生让我不要害怕,配合治疗的话,就算是不恢复到以前的视力,也可以模模糊糊的看世界的。
可我怎么不会害怕。
而且更另外恐惧的是,就在我一个人承受害怕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
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没有,比这个更惨的事情了。
我忽然想抱住一个人痛哭,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可我想了一圈,居然没有人可以拥抱。
我含着眼泪,在医院拨通了叶以琛的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而且还不是叶以琛本人接的。
“你好,我找叶以琛。”
“少爷在治疗,请问你找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叶以琛怎么了?”
在电话中,我知道了叶以琛的病情恶化了,他现在甚至虚弱得不能离开医院了。
我想去见叶以琛。
我问清楚了叶以琛的城市和医院,当晚上就坐飞机过去了。
叶以琛比一年前瘦了很多,见到我,精神还不错。
“咦,好朋友,舍得来看我了?”
“对不起。”我呜咽出声,这下真的是拥抱痛哭出声了,“我……我不知道……”
握着叶以琛枯瘦的手,“你还好吧?”
“就那个样子。”叶以琛微微一笑,握着我的手,“倒是你,比我上次见你胖了一些。”
我没说话,他又加了一句。
“嗯,还黑了一些。”
“我是土肥圆嘛。”
看着叶以琛凹下去的脸,我说不出自己的病情。吸了吸鼻子,我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可叶以琛不是笨蛋,只不过一个小时,他就把我过去一年的生活刨根问底的问了出来,他还问我怎么舍得从那个老山村出来。
我嘟囔了一声,却没有说实话。
脑袋上一热,叶以琛的手摸了过来。
感谢上天,他的手还是温暖的。
“说吧,你这次来找我,不是单纯来看我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觉得叶以琛已经够操心了,所以并不打算讲我的事情。可叶以琛是什么人,叶家的小公子,虽然生着病,可仍是腹黑美青年一个。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你相信吗?”
我相信,我自然相信。
而且遇到好朋友,好像找到了一个家一样。
我扑到叶以琛怀中,嚎啕大哭,“叶以琛,我快要看不见了。”
“……”
叶以琛劈头盖脸把我一顿骂,随即找来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
事实证明,还真和省城检查的结果一模一样。
我怕叶以琛心脏负荷不了,连忙求饶。
“他们说治疗还是有办法的。”
“那你不治疗,还飞过来干什么!”叶以琛又是给我一顿好抽。
我觉得委屈,我那不是听到叶以琛快要挂的事情,担心吗?
我只是瞎,但是叶以琛可是要死了。
叶以琛押着我去治疗,他还告诉为了我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他,得了个全球摄影大奖。我说恭喜他。
叶以琛很得意,眉宇之间看不出一丝因为生病而带来的阴霾。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的本事。”
我真心替叶以琛高兴,两人开心了一阵子后,叶以琛又说到了孙行知。
“你那个大侄儿好生厉害,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派眼线,我估计你回来的事情,他们也就这几天就知道了。”
我怕怕的缩了缩身体,“你的他们还有谁?”
“蠢!”叶以琛又给了我的脑袋轻轻一巴掌,“那自然还有你那阴魂不散的前夫啊。你不知道这一年你前夫真是恐怖,不对,应该还不是前夫,他的手上还带着你们的结婚戒指呢。不过人品不行,我爸都说他做事太激进,恐怕有一天会出事。”
我嘟着嘴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哼……我只是和你随便说说,你爱听不听。”
我还真不爱听。
叶以琛还给我讲了裴妍岑和林心雨的事情。裴妍岑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