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中的惊怒无以言喻。
这居然全部都变成他的不是了?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天天阴阳怪气、步步紧逼,非要逼着分家不可,他能把小儿子分出去吗?
分的时候一个个还虎视眈眈的睁大眼睛盯着,生怕他多给私房钱似的。
逼得他为了有个清净日子过,不得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把家给分了,老三媳妇淌眼抹泪的说了几句,还被两个嫂子夹枪带棒一顿好抢白,老三倒是个有气性的,什么多话也没有,拉着他媳妇就走了。
现在好了,居然全都成了他的不是了!这会儿他们突然想起来他才是一家之主了!
杨大嫂忙又大声道:“爹上了年纪了,难免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嘛!我们做儿女的就该体谅爹,你们就别多话啦!爹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年纪大了就不去了,叫我们去把三弟、三弟妹带回来,我们去就是了!再说了爹是长辈,也没有个去请晚辈的道理是不是?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会说三弟不孝的!”
杨老头子目瞪口呆,瞪着杨大嫂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去了?”
杨大嫂笑嘻嘻道:“爹真是老糊涂了呢,刚刚才说过的话就忘了?您不是说了‘你们要去就自己去’这不是嘛……”
杨老头子一噎,气得一口气在胸口回转不过来!
不等他开口,杨淮树一拍大腿乐了,杨淮湾、杨二嫂也乐了,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纷纷道:“对对对!爹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爹的话老三不敢不听的!”
说着一阵风的都出门去了。
杨老头子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阵喘咳,咳了半响才停住。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颤巍巍的向杨婆子道:“你、你怎么也不拦拦他们!你怎么也不管管!”
杨婆子坐在那里头也不抬的做针线,听了这话也不答,自顾自的骂道:“不是东西!都不是东西!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抬起头看了杨老头子一眼,近乎冷漠的道:“我说老头子,你就省省力气吧!你以为你管得住他们?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呗!你没那本事,你管个啥?光知道生气,生气有屁用!”
她为什么要拦?这几个不是好东西,老三两口子伙同外人。而且这个外人还是连芳洲那丫头,来打自家人的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他们狗咬狗去,她才懒得管!
反正该吃吃、该喝喝,他们又不敢少她一碗饭吃。至于别的,她才懒得操心!
老三那两口子,给他们添点麻烦有什么不好?哼,别以为巴结上了连家就了不起了!
提起连家,想到连芳洲,杨婆子就更窝火。
连芳洲这事儿绝对是她这辈子的耻辱!被她不看好的、想方设法逼着退了亲事的准儿媳妇,怎么可以过得比她家还要好呢!
这不是活生生打她的脸吗!
如今她都不愿意出门了,不是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是老了变得懒了。
而是她只要一出门,只要碰见熟人,几句话别人就能把连芳洲拿出来说道说道,什么“可惜了!要当初你家没退这门亲事不是发达了!”、什么“呵呵,嫂子你可真是没福!不过也是,谁能想得到连家一下子发达起来了呢!”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令杨婆子恼羞成怒的难看之极!
这回更好,她居然把手伸到自家来了,什么结为异姓兄妹,呸!
没多久,杨淮树、杨淮湾等人回来了,兴高采烈的去,垂头丧气的回。
杨婆子撩起眼皮瞟了他们一眼冷冷一哼: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爹、娘!这事儿你们管不管!”杨淮树叫道:“老三连爹的话也不听了,他这是不孝!”
“就是!太过分了!别以为有人给他撑腰他就抖起来了!呸,靠个女人,算什么!”
“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好心好意让他搬回来,他倒好,不领情!哼,分家怎么了?分家我们就不是他的哥嫂了!想要一个人过好日子,门都没有!”
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七嘴八舌、义愤填膺,杨婆子依旧眼皮子都不抬,很淡定的继续做着自己的针线。
杨老头子无法做到像她那样淡定,气得不轻,喉咙里喘气跟拉风箱似的。可他家老婆子的话虽然不好听,他也明白了几分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干生气,也不吭声。
“娘!三弟最听你的话了,你也说两句嘛!要不,你去跟他说说?”杨二嫂笑嘻嘻的拿开杨婆子的针线箩说道。
杨婆子“咻”的抬起头,目光锐利,冷冰冰的盯向杨二嫂,面无表情。
杨二嫂脸上的笑容一僵,那利剑似的目光令她没来由一阵胆寒,慌忙将针线箩塞回杨婆子的手中,嘿嘿的干笑了笑,不敢再说。
杨婆子拿针往头皮里划了划,继续淡定的做着活计。
四个人吵嚷了一阵,口干舌燥之际终于消停下来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一样的不甘、不忿,杨淮树两口子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暗暗埋怨起杨老头子和杨婆子来:两老人偏心……
这些事情,连芳洲一点儿也不知道。
有里正和杨氏族里族长和长辈们在,她并不担心杨家那几个人会做出什么来。
若真缠得紧了,大不了让花小花和杨淮山离他们远点安家便是,反正他们在杨家村又没有多少田地家当。
连芳洲与阿简、连泽正商量着,连记棉坊差不多可以动工了,这事儿就让连泽负责跟进好了。
设计的图纸早就有了,是连芳洲自己的设计,后来在双流县又通过方晴和苏景和跟一些绸缎布料作坊请教过综合而成的。
连泽只需要监督施工队严格按照图纸施工就可以了。
有什么不懂的,家里有秦管事和苏管事,远的还可以上双流县跟方晴他们请教。
☆、504。第504章 这也叫缘分么
连芳洲和阿简打算将螺蛳山的事情安排妥当,大约二十天左右之后,便上南昌去雇一些印染绣花方面的专业人才,还有大掌柜、账房,以及买一批工人。
若看的合适,在南昌也可以先买下几家店铺,先装修起来,等棉布大批量生产之后便可在那边上市出售,将名声打出去。
小小的裕和县,显然不够档次,宣传不出什么效果。
张婶家的房子盖成还得一个月左右,看来是等不及亲自去恭贺喝一杯水酒了。
不过三姑奶奶她们都在,一定会好好的捧场,给张婶家面子的。
连芳洲这边盘算得好好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才从杨家村回来没几天呢,媒人居然上门来了!
连芳洲对媒婆这种生物本能的没有什么好感,尽管其实并不是这样。
媒婆嘴巴虽然能说会道,脸皮也够厚,可其实还是不敢毫无根据的信口开河的,绝对不敢把满脸麻子的姑娘夸成天仙、绝对不敢将家徒四壁的人家说成家产良田金银无数。
因为一旦她这么做了,就等于自砸招牌,自断饭碗!
试想这么一来,还有哪户人家敢请她做媒?
不过,满脸麻子的姑娘她会一个劲夸人善良、勤劳、性格好,家徒四壁的也会说人长相俊、稳重老实、极是上进!
总而言之千方百计的想要拉人中圈套。
所以说这一类人不太受人欢迎还是真的,尤其是不请自来的这种。
不过,无媒不成婚,偏偏哪一桩婚事也少不了这一类人!
这原本就是个怪异的矛盾一体。
来连家的是一位姓刘的媒婆,鬓角照例插戴一朵媒婆标志的大红绢花,穿着半新不旧紫红的衣裳,人倒是打扮得干净利落,见人笑眯眯的招呼,又干脆又爽利,倒叫人去了几分嫌恶之感。
连芳洲以为刘媒婆是来给连泽说亲的,要知道连泽今年十四岁了,把亲事定下来也不算早了。
可刘媒婆一双眼睛却在连芳洲身上转,笑吟吟的说了好些称赞她的话,愣是把人夸成一朵花,连芳洲听了都觉得受之有愧,三姑奶奶则喜得得意的直笑。
刘媒婆察言观色,见三姑奶奶和连芳洲都没有反对或者着恼的意思,心里更增了三分信心。
只见她一甩帕子,终于笑吟吟的说了来意:“连姑娘大喜了!老身今日是特意来给连姑娘道喜的!姑娘这样的人品相貌,应当配的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方才不辜负了——”
“你说什么!”连芳洲和三姑奶奶一同变了变脸色。
连芳洲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面上也带上了几分恼意:“你是来给我说媒的?”
刘媒婆一愣,她也没有想到连芳洲如此性格。
哪一个姑娘听到媒人这样的话不是羞红了脸立刻跑掉?你就算不跑掉也的意思意思娇羞一下啊!
至少不要这样理直气壮的反问我好不好?
刘媒婆阅人无数,一看便知三姑奶奶绝对比连芳洲要好忽悠的多。她的如意算盘便是连芳洲娇羞的跑掉了,剩下的事情由她和三姑奶奶搞定。
她有九成九的把握能令三姑奶奶答应这门亲事。
只可惜,事情的进展与她的设想隔了天远地远。
以至于刘媒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口,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请回吧!”连芳洲忍着恼意,甚是客气的说道:“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就是就是,你先回去吧!等我们需要自然会请媒人!”三姑奶奶也道。
可是,媒婆最能耐的便是缠字决,倘若一两句话就打发了,那还是媒婆吗?
而且,连芳洲和三姑奶奶都没有把话说死,刘媒婆心里的希望仍然生着根,牢不可破!绝没有就走的道理!
她“哎呦!”一甩帕子笑了一声,忙笑道:“暂时没打算也得打算不是?况且也不是让姑娘现在就出嫁嘛!先把亲事定下来,晚一二年也不打紧的嘛!这种事儿啊,早定下来早安心早做准备,没有坏处的!”
连芳洲见她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人家笑嘻嘻的,说的又是“喜事”,她总不能拿大扫帚把人赶出去。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