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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琴姑娘这两年为了寻找李赋吃了不少苦头,但据连芳洲这些日子看来,并不到“坏了身体”的地步!
她又要闹什么花样?
连芳洲便起身笑道:“我同你一起去吧!有的事儿我问起来岂不是比你要方便!”
“说的也是!咱们走吧!”李赋并没有多想,见连芳洲关心琴姑娘,反而心中甚是开怀。
琴姑娘第一眼看到李赋,眼睛立刻亮了亮,巴掌大的小脸上亦蓦地焕发出神采,欢天喜地的唤了一声“赋哥哥!”
可惜,第二眼看见连芳洲,那刚刚起的神采立刻又暗了下去,眸中的光亮也黯然消失。
“连姐姐。”琴姑娘勉强冲她点点头,微微垂眸却是没有看她。
尽管她不停的对自己说只要赋哥哥喜欢就好,但是那刺眼刺心的一幕依然刺得她翻来覆去的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越是不让自己想,越是控制不住的偏要去想。赋哥哥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她怎么可以那样对赋哥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琴姑娘心中煎熬纠结得痛苦不堪,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连芳洲。
只要看见她,不可抑制的就想起她是赋哥哥的妻子,想起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那种煎熬的感觉刺激得她几欲崩溃!
“阿琴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要不要紧?”李赋见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起来,连忙上前关切问道。
连芳洲也上前笑道:“是啊阿琴,倘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强忍着,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连芳洲心里头也郁闷的不行,心道琴姑娘你那脸色前后变得要不要这么快、这么明显啊!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
左思右想、绞尽脑汁,连芳洲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又得罪她了!
昨晚用晚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走的时候也没见怎么样啊……
更令她郁闷的是,这琴姑娘见到李赋与见到她的反应如此明显的不同,李赋那家伙竟然半点儿没察觉出来,居然还当她病了!
真是——不折不扣的榆木疙瘩脑袋!
“我没事!”琴姑娘低着头,语气生硬带点冰冷:“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真的不要紧吗?”李赋皱皱眉,道:“你连姐姐说得对,倘若不舒服一定要说,前边码头咱们靠岸寻个大夫看看,赶路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如果李赋不说“连姐姐”,如果连芳洲不在旁边,琴姑娘是很乐意李赋关心她的。
可是连芳洲在这儿,尤其与他一同出现,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就好像他们是一伙的,而她是个外人。
琴姑娘心下烦躁,便不耐的挥手道:“说没事就是没事儿!我只想好好的歇一歇、静一静,你们出去吧!”
李赋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印象里,阿琴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从来没有像这样发过脾气的。
“那行,那你好好歇着吧!”回想着之前连芳洲说的话,李赋觉得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也许,阿琴是有事儿不便同自己说吧?毕竟,她也是个大姑娘了!
在娶亲之前,李赋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事儿,如今成了亲,便觉得阿琴也不小了。
他瞧了连芳洲一眼,便向阿琴柔声微笑道:“那我就出去了,让芳洲留下来陪陪你吧!你若有什么——”
“不要!”阿琴听到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的抬头厉声叫道,其反应之强烈激烈令所有人都是一愣。
“对不起,赋哥哥,”阿琴暗暗懊恼,忙愧疚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用人陪,你们,都出去吧!”
她轻轻叹息着,神情甚是疲惫,明显在赶客了。
让连芳洲留下来,让她面对着这张脸,她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连芳洲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姑奶奶到底又发什么神经!莫非我昨夜梦游惹了她?
李赋也头疼不已,比连芳洲更加稀里糊涂,沉默片刻无奈道:“那你先歇着吧!丁香,照顾好你家姑娘,有什么去说一声,不要瞒着!”
丁香小嘴微微撇了撇,屈膝垂首,低低应了个“是”。
心道,我伺候得再好有什么用?姑娘分明是有心事……
李赋牵着连芳洲的手一同出去,回到那边船舱,他苦笑了笑,向连芳洲道:“阿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许这两年吃了许多苦,这才有点——你不要同她计较!”
连芳洲笑道:“我哪儿是这样小气的人?你当她是亲妹子,便也是我的亲妹子,我又怎么会同她计较呢?也许她的确是吃了许多苦,发泄发泄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看她身体挺好的,精神也不错!”
李赋心中一暖,笑着握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扬眉笑道:“我就知你是个最好的,往后替我多照顾照顾她!”
“我自然会的!”连芳洲说道,二人相视一笑。
琴姑娘午饭、晚饭都没有出来用,不过连芳洲让船娘炖了鱼汤送过去,她倒是喝了。
连芳洲和李赋便也放了心。
自这日起,琴姑娘再没有出来同他们用饭,总是与丁香主仆两个关在房间里,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没入船上小厅同他们说话,只是在外头站站,吹吹风。
有的时候李赋瞧见便出去同她说几句话,关心几句,见她容光焕发,笑语嫣然,神采飞扬,并不像生病的人,也渐渐的放了心。她爱怎样便由着她,也不多说了。
☆、633。第633章 琴姑娘生病
连芳洲每每别处冷眼瞧着,也不做声,只是暗暗摇头。
照这样看来,这位琴姑娘对她家男人的用心不是一般的深啊,也不知道捅破窗户纸那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她一开始打定的主意,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又是三四日过去,船行到了临清,还有四五天就可到京城了,众人的心情都雀跃起来。
李赋、琴姑娘等是归心似箭,连芳洲半是憧憬半是暗暗警惕,春杏碧桃等则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毕竟,那可是天子脚下呢!不知道是怎样的繁华,怎样的绮丽,又是怎样的令人格格不入!
不想这日夜里,琴姑娘却突然病了!发着高热,两腮泛着异常的潮红,额头滚烫,鼻息火热,神智也有些迷糊起来。
当天夜里,李赋、连芳洲等便忙忙请来了大夫替她诊治,大夫说她肝气郁结,心志不舒,再加上受了风邪侵体,两下相激,这才病倒。
开了药命人立刻便煎了一碗送来,看着琴姑娘服药后,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渐渐有退热的趋势,睡得也安稳了些,众人这才放心。
丁香早在一旁为自家姑娘委屈得不行,姑娘这一路上每天都不开心,晚上也睡得不好,经常一个人怔怔出神,不是发呆便是暗暗垂泪,能不病倒吗?
至于病根,不用问她也知道在连芳洲和将军身上。看着她二人亲密,姑娘心里怎么会好受!
丁香瞧了连芳洲一眼,便勉强陪笑道:“连夫人,您也在这儿守了大半夜了,还是回去歇歇吧!”
李赋闻言也抬头看向连芳洲,忙柔声笑道:“是啊,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连芳洲明白丁香的意思,也明白李赋是真心为她着想,只是这会儿听了这些话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便笑笑,点头道:“也好,那我先去歇歇,明儿一早天亮我就来替换你。”说着又命春杏也留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搭把手帮忙的。
丁香想要拒绝,又怕引得连芳洲和李赋反感,一个奴婢胆敢反驳主子,不是欠教训是什么?
上次受的教训挺深刻,她不敢再犯,只得默不作声垂首侍立一旁,心中好不郁闷。
眼看着姑娘和将军能单独相处相处,谁知又来了碍眼的!
连芳洲回房之后哪里又能睡得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闭了一会儿眼。
等她猛然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忙唤了碧桃,二人简单梳洗,便往那边去。
琴姑娘已经醒来了,正躺在床榻上同李赋说着什么,虚弱的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
连芳洲突然就觉得那笑意有点儿刺眼。
“阿琴,好些了吗?”连芳洲上前,笑笑小声问道。
琴姑娘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是一僵,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握了握。
李赋起身迎了两步,柔声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醒了就来了,”连芳洲笑道:“你快去歇着吧,都熬了一夜了!我过来瞧瞧,顺便问问阿琴想吃点儿什么。光喝药可不行,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
李赋揉揉脑袋,感激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些呢!”
连芳洲微笑道:“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琴姑娘虽然不待见连芳洲,更不想见她,可是也心疼李赋啊!便也虚弱的喘息着道:“是啊,赋哥哥,你,你快去休息吧!不然阿琴心里头怎么过意的去呢!”
李赋见琴姑娘挣扎着要起来,急忙道:“你还没好,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是!”
琴姑娘暗淡无光泽的脸上漾出一抹亮色,嫣然微笑道:“那你就快去吧!”
总算,有这么一次,他听她的,而不是连芳洲说什么便听什么。
李赋出去了,连芳洲便上前询问她可好些了?早上想吃点什么?
琴姑娘眼睛一闭,竟背对着她睡了去,不予理会。
碧桃脸色一变,轻轻哼了一声,心里骂道:拿什么乔,不识好人心!
连芳洲也不生气,人家既然不领情,她也没有死缠硬贴上去的必要!
连芳洲便向丁香吩咐道:“好生伺候你家姑娘,我叫人去熬药,顺便煮点儿清粥,她若想吃别的,你再去说一声!碧桃,让春杏也回去歇歇,你留下帮忙!”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碧桃气鼓鼓的应了声“是!夫人!”搬了张凳子一边坐下,白了丁香一眼。
丁香气极,什么人啊这是,还照顾姑娘呢,这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