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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她气呼呼的摆出一副嫌恶自己死也不理的架势,硬要爬上她的床,他又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滚去书房?那更是不可能的。
李赋出了一会儿神,哼道:“你这两天身上不便,脾气暴躁,我不同你一般计较!”
说完这话理所当然的上了床躺下,硬是挤进了她的被子。
连芳洲一怔,气得有点啼笑皆非,他可真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拗不过他的力气,也只得罢了,到底心里还存着气,闭上眼睛睡去,依旧背对着他不理。
李赋怎么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烦躁的翻了个身,一偏头,看到的还是后颈窝。
他伸出手,几乎触及她又僵住,无力放下,闷闷道:“你放心,我不会纳她。我答应你的承诺不会忘记。”
见连芳洲还是不理他,自己也无趣,只得胡乱睡了。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琴姑娘知道李赋去了周氏那里,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一直在等着李赋来找自己。
谁知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
琴姑娘心里既失望又强撑着希望,也许,明天他就会来了吧?
次日无需上朝,李赋也不急着往衙门里去,起床之后便跟在连芳洲身边围着她转,与她说话,连芳洲没什么好脸色给他,问一句懒懒答一句,他也不在意。
碧桃、春杏相视一眼,暗道:夫人又使小性子了。
老爷什么都好,对夫人更是好的没的说,她们理所当然从来不会认为老爷有错的。
早饭的时候,周氏和琴姑娘又是都没有到场,连芳洲叫碧桃去请周氏,对琴姑娘该如何却没有吱声。
春杏见状,便陪笑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瞧瞧琴姑娘?”
那琴姑娘主仆虽然叫人讨厌的很,但夫人待她向来客气礼遇,叫人挑不出来半点儿错处的。
连芳洲听了这话却没有表态,饮着茶头也不抬的淡淡道:“问你们老爷!”
既然说开了,她从此撂开手,才懒得管那琴姑娘的事儿呢。
春杏一怔,李赋一僵,苦笑。
这时却又想到,娘子待阿琴,从无亏欠,细致周到上亦无可挑剔。
李赋是极了解她的性子的,她明明知晓阿琴对自己的心意,却还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亦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或挑拨或抱怨什么。
她会如此隐忍,还不都是看在自己的面上、都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吗?他昨日,实不该那般对她。
李赋想了想,便道:“去告诉丁香,她主子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了送过去!”
别说她,便是他,也有点不知该怎样面对阿琴了。
春杏微怔,不敢多嘴,忙答应着去了,命红玉、红袖好生伺候着。
连芳洲心中稍缓:算他识相,没把那女人弄来自己面前膈应!
一顿早饭气氛很是异样,最异样的是偏偏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异样。
周氏不一会儿来了,连芳洲对她依然笑得亲切若无其事,一口一个“嫂子”的同她说话,也不忘照顾着李云晗多吃点,李赋同她说话她也没说不理。
可是,那气氛就是跟往常不一样。
连李云晗都察觉了,一双眼睛骨碌碌的在李赋和连芳洲之间乱转,比平日里老实了许多不敢多话,吃好了第一时间开溜。
周氏心里是隐隐猜到原因的,见连芳洲如此待自己,更觉五味陈杂,食不甘味,坐立不宁,勉强吃了些,也推说有事忙忙避开了。
“娘子,”李赋受不了了,握住连芳洲的手,一挑眉眸光一凛:“你们都下去!”
主子之间气氛诡异,做下人的一旁伺候更觉不安,春杏等巴不得这一声,忙不迭的齐声答应退下了。
唯有红袖略略迟疑,瞟了李赋一眼,见碧桃她们都退下了也只好退下。
“好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李赋涎着脸往连芳洲身边凑。
跟自己的娘子低头服软不算低头,这么想着,越发理直气壮几分来,伸出手揽着连芳洲道:“好娘子,我不该那样同你说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芳洲不语,片刻方淡淡道:“你把事情妥善解决了再说!”
不是她非要闹脾气、使小性子,原本一个琴姑娘,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那天见识过朱玉莹之后,她那满满的自信突然变得不确定了。
她不敢说她怕,可其实她心底是怕的。
山盟海誓真的可以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吗?用承诺可以保证?
在乎你的时候,自然一切都是靠得住的,不在乎的时候,你再说承诺,只会令他对你更不屑而已。
她只想让他明白她绝无更改的态度,叫他心里多几分警惕和提防。
说句客观的,琴姑娘自视清高,算得上颇有两分傲气的,倘若是个不要脸的,下药、爬床之类的下作手段使出来,李赋又不会对她设防,连芳洲便是要防,又如何能防得住?
李赋忙点头:“你放心,这事你不必操心!”
连芳洲神色略略一松,道:“我希望以后不再碰到这种糟心的事儿!”
“不会了!”李赋苦笑道:“好娘子,你当我不别扭么?有这一个就够了!”
连芳洲“噗嗤”一笑,瞪他道:“偏你烂桃花多!”
李赋见她笑了心下一松,脱口便道:“那个姓崔的——咳咳,当我没说……”
☆、713。第713章 冷战
见她神色不对,慌忙改口,道:“唔,今早这粥熬得不错,我再尝尝。”低头努力的吃他的早餐去了。
连芳洲也懒得同他计较,也没兴趣表示大度的说什么“给琴姑娘找个好人家”之类的话,也低头用早餐。
反正,她说不说他都会做的。
两人用过早饭,在院子里散步说话。
“头儿!头儿!你看谁来了!”萧牧的声音乍然响起,那高亢的声调和抑制不住的兴奋几堵墙都挡不住。
连芳洲不禁莞尔,笑道:“这个萧将军,真是个妙人!”
李赋一笑,携着她手笑道:“走,我们看看去!”
两人刚刚出这道院子,便看到萧牧与另一名男子正走过来。
萧牧脚下生风,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生龙活虎,那男子却是步履轻盈,面含微笑,行动间一派从容娴雅,却是半点儿也不落后萧牧。
真个玉树兰芝,风姿绰约,一袭月白色的道袍越发衬得他气质脱俗出尘。
这是一个一眼便引人注意的男子,令人见了他的风姿便眼前一亮,反而不会再去注意他的五官长相。
光凭这份风姿,便已超过了世间绝大部分的男子。
“薛兄!”李赋亦眼睛一亮,笑道:“薛兄回京了?真是太好了!”
连芳洲心下了然,这男子便是李赋提过的神医薛一清吗?
说四年前薛一清前往西北采药,与他和萧牧偶遇,甚是投机,李赋便婉言留他在军营帮忙。薛一清也答应了。
薛一清医术了得,屡次立功,在西北救了无数人的命,还破解了一场瘟疫。
李赋上表朝廷为薛一清请功,当今见了他的功绩龙颜大悦,除了赏赐黄金千两,还准备调遣他入太医院任右院判。
薛一清受了黄金权作生活费,却辞了官,只请求可以尽数阅读太医院收藏的医书典籍。
当今允了,只命薛一清长居京城,外出须向太医院报备,作为太医院的编外人员。以便有事可及时传召。
薛一清孑然一身,本就居无定所,住哪儿都一样,便点头答应了。
这两年李赋失踪,他便一直出京寻找。
他和琴姑娘的看法一样,坚持不相信李赋已经死了。
他得到李赋已经回京的消息时正在西南,立刻便赶了回来,路上又顺便救治了几个病人。
于是,到了此时才刚刚回到京城。
“思行兄,哈哈,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准死不了!”薛一清朗声看着李赋朗声大笑。
“倒叫你们惦记了!”李赋亦笑,眸中闪亮,显见他与薛一清的交情是不浅的。
说着又将连芳洲介绍给薛一清认识,笑道:“我娶亲了,这是我娘子!”
薛一清便向连芳洲抱拳拱手笑唤了一声“嫂子!”,笑道:“恭喜恭喜,这一杯喜酒思行兄可一定要补上哦!”
“就是就是!我们都这么说呢!”萧牧也笑道。
李赋笑道:“那是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说笑间李赋请他二人进屋坐下,连芳洲只略陪了一会儿,便笑道:“既来了今日便不要走了,留下来用午饭、晚饭吧!正好我试做了几样点心,请两位也尝一尝!”
萧牧自无异议的,薛一清也笑着点头,又笑道了声:“叨扰嫂子了!”
连芳洲一笑:“薛大哥客气!”
连芳洲便又去了厨房折腾她的点心,一面点了几个菜,吩咐厨娘准备中午和晚上要做。
今天要做云片糕和抹茶味的馅饼,这两样都是颇为磨人的东西,得慢慢的准备。
顺便再做些蛋挞给萧牧和薛一清尝尝。
主仆几个正说笑忙碌着,连芳洲顺口便叫道:“春杏你去看看那面发得怎样了!”
等她一转头,发现春杏还在搅拌着做云片糕的馅,目光怔怔,那动作却是下意识的,不觉好笑,提高声音又叫道:“春杏!”
“……啊?”春杏猛然回神,忙陪笑道:“夫人您叫我?”
“你怎么啦?”连芳洲不由大为奇怪,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若是不舒服,便回去歇着吧!”
要说碧桃做事会走神还差不多,春杏细心周到,是从来不会如此的。
碧桃听见,“扑哧”笑了一声。
春杏不禁嗔了碧桃一眼,忙向连芳洲摇摇头笑道:“没、没有,我没事、没事!对了,方才夫人有何吩咐?”
连芳洲笑道:“我叫你去看看面发好了没有,红玉已经去看了,你那馅搅得也差不多了,可以了!”
“哦!”春杏忙停了下来,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请夫人吩咐!”
连芳洲便笑道:“罢了,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老爷那边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