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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碧桃,心里一时百般滋味。
愧疚?补偿?责任?似乎是,又似乎不止是,萧牧自己也有点乱了。
只不过,听了她这番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好受就是了。
萧牧苦笑叹道:“你既不愿意……那便算了!你放心,昨天的事儿我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倘若将来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说着又自失一笑:“其实你那么讨厌我,我早该知道你不会愿意的,倒是我多事了!”
“你!”碧桃气急,恨恨瞪他一眼,冷笑道:“你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做,干嘛还要倒打一耙把原因归在我头上?我跟你那琴姑娘不一样,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头有别人却还要死缠烂打的上!我没有那么下贱!你既放不下你那琴姑娘,你去求她好了,找我做什么!我不屑要一个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的丈夫!”
说的萧牧一愣。
碧桃也愣了愣,这话,怎么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啊!
言外之意岂不是……岂不是自己其实喜欢他?
反应过来这一点,碧桃脸脖子更是通红得火烧一般,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一跺脚,转身便跑了。
萧牧难得灵醒了一回,居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碧桃的言外之意,顿时更傻了。
她的意思是——她喜欢他?可她明明凶得很,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嘛!
萧牧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唉,还是再去向薛神医请教请教吧!
碧桃磨磨蹭蹭的,午后才敢在连芳洲面前露了个面,而且看起来神情极不好意思。
连芳洲神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同她们闲话说笑着。
碧桃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觉得有点儿失落。
萧牧他……后来就那样走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的走了?
她心中一黯,看来自己是明智的,他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琴姑娘。
碧桃强打精神,决心不再去想这件糟心事儿。
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求,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怨恨,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犹如活在地狱——这是她从琴姑娘这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上看到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世间磨难何止千万,永远有比你更加不幸的人存在!所以,不要自怨自艾,要懂得自我调节、保持良好的心态,错过眼前,谁知不会收获更好的?即便没有,难不成这一生便只为这一人而活吗——这是夫人教导过的。
谁知,晚上准备就寝前,连芳洲却随口留了碧桃伺候。
碧桃没有想到连芳洲会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提起萧牧的事情,她措手不及,吱唔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只扭着身羞窘的道:“夫人您别说了,奴婢要羞愧死了!奴婢是什么样的人,萧将军不过玩笑话罢了!”
连芳洲一笑,道:“得了!在我面前你还藏着捂着做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别急着解释,我也不会刻意去打听。但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自己也看出来几分,他既然说了这话,必定是经过深思的,将来也必定会待你好,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碧桃心中一黯,片刻轻轻道:“他喜欢的是琴姑娘,那么那么喜欢,奴婢,奴婢不愿意……”
“就为这个?”连芳洲失笑,道:“琴姑娘跟他是绝无可能了的,你不考虑他,他将来横竖也是要娶妻的,你就不后悔?要想找到这么一个知根知底而又确实很不错的男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呢!你可不要一时意气用事!”
碧桃叫连芳洲说得慢慢的低下了头去。
意气用事吗?好像……的确有点……
想到他最后那句话,碧桃忍不住更是心里一酸,他说她讨厌他、早知道她不愿意,他知道什么呀!她只是看不惯——
他也不想想,倘若她真的讨厌他、真的不愿意,她才懒得管他的闲事!昨天他那样对她,她必定求夫人做主讨个公道。夫人向来护短,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可是,他明明对琴姑娘——我怕他将来会后悔!”碧桃轻轻的说道。
连芳洲淡淡道:“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你们若成了亲,有了孩子,你都不能把他的心拢住,那就该自己找找原因了!毕竟,他不是那等浪荡子,亦不是品行败坏之辈!他自己主动求娶的你,说明他其实并不讨厌你,并不抗拒跟你在一起,那么,你就有机会不是吗?一个是远在天边的云彩,虽然绚丽,可风吹吹也就散了;一个却是陪着他风雨同舟、待他真切情意的妻子,你说他最终会记得谁?碧桃,你难道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哼,琴姑娘?就那种人品,时间长了,我不觉得萧牧会放不开!”
碧桃听得精神一振,一颗原本就活络的心顿时热辣辣的起来。
她又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我今天气不过,拒绝了他……”
说毕,眼巴巴的看向连芳洲。
连芳洲好笑,便道:“这算什么!不过是一点儿小小的波折罢了!你既愿意,我心里也有数了!”
“夫人!”碧桃脸上一红,却不是之前的尴尬羞窘,而是带上了几抹娇羞,后退两步敛衽向连芳洲福了福,垂首道:“多谢夫人!”
☆、813。第813章 不要钱只要脸皮够厚
说着忍不住又迟疑着道:“奴婢,奴婢今日的确是冲动了点,万一,万一他、他放弃了怎么办呢!夫人倘若有法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快一点……”
心中羞臊,碧桃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含糊听不清。
连芳洲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放心吧,他倘若真的是个有心的,就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如果他就这样放弃了,”
连芳洲眸光微沉,淡淡道:“那就说明他今日不过是做做样子,并非真心想要娶你,那么,你没有答应也是你的福气!”
碧桃脸色一白,怔怔的愣了片刻,却是向连芳洲低低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若他无心,她拒绝了的确是她的福气!尽管,心中不是没有失落和难过,但前车之鉴就在身边,她绝对不要做琴姑娘。
连芳洲笑着点点头,道:“得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碧桃勉强笑了笑,答应一声,服侍连芳洲小心躺下,替她轻轻盖上薄被,放下绣着百子图的纱帐,将灯火熄灭独留一支,小心的盖上纱罩,这才悄然而退。
萧牧被薛一清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傻子、笨蛋,然后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蠢呢?原本我还觉着在这上头你至少比李赋要强,谁知道你比他差了三条街不止!你之前为了那个琴姑娘要死要活、死去活来的,这转眼就说要娶人家,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你!可你不会死缠烂打吗?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死缠烂打又不要钱,只要脸!别说你脸皮不够厚,不够厚还强抱着人家姑娘又摸又亲的!”
“我没有……又摸又亲……我那是、喝多了!”萧牧觉得自己被骂得头都要臭了,忍不住心虚的分辨道。
薛一清白他一眼:“别跟我顶嘴!总而言之你既然要负责,就拿出个男人样来,把脸皮厚到底!缠也要缠得她答应了!别告诉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
从薛一清这里离开的时候,萧牧只觉得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之后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薛神医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萧牧决定照做。
从第二天起,只要没有公务闲着没事儿,萧牧就往李府中跑。
他虽决心把脸皮厚到底,却也还知分寸,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而是借口传授指点李云晗、连泽,每日里都往李府中跑,当然,少不得先到连芳洲那里坐坐,用过晚饭告辞前又在连芳洲那里打个招呼。
每日上门少不得总带些瓜果蜜饯点心之类的吃食,还送了连芳洲身边三个大丫头春杏、碧桃、红玉两回胭脂水粉,说是别人托他帮忙买后来又不要了,他便索性拿来做个人情,省得白放着也无用。
当然,碧桃的那一份是格外花了心思的。
春杏和红玉心中有数,却也不点破,只私下隐晦的打趣了碧桃几句,又赶着碧桃笑嘻嘻的道谢,弄得碧桃羞红着脸赶着她两个要打。
连芳洲见状乐得看戏,对萧牧不觉更高看了几眼。
倘若他不管不顾、大张旗鼓的追求碧桃,那不是追求,那是败坏她的名声,那么连芳洲肯定会恼。
试问这么一来,碧桃除了他,还能嫁给谁?即便嫁给别人,婆家心里头会不膈应?至少,一顶“不检点”、“不守妇道”的帽子是少不了的。万一将来夫妇之间、婆媳之间起了什么矛盾争端,这缺点必定会成为攻击的武器,她的日子就绝对好过不了。
倒想不到他居然还如此有心。
每日进出少不得碰见碧桃,带来的糕点总是两份,连芳洲心里好笑,总是将一份顺手就赏给她们三个,另一份自己吃一点,分给周氏、连泽、连芳清等,倒是足足的吃了七八天的好糕点。
过了七八天,连芳洲又趁着伺候的时候身边无人,与碧桃说了几句话,中心意思就是:过犹不及啊!
碧桃了悟,其实见萧牧如此用心,心中早就欢欢喜喜的回转过来了,哪里还在乎什么琴姑娘?
这日便主动带了茶水点心往练武场去。
当天晚上,萧牧与连芳洲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第二天就没再上门了,而是差人送来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连芳洲便唤了碧桃进屋,屏退众人,笑着道了一声:“恭喜!”
碧桃一听便知事情已经定了下来,顿时羞红了脸的唤了一声“夫人!”
连芳洲指了指旁边的锦盒,含笑道:“诺,这是小定,一对錾花嵌珠金镯子,你自己收好了!等老爷回来,他再遣媒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