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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会放过他。
自己若抢先——哪怕是抢夺买下那块地,朱家和璃王也只能叹一声“巧合”绝不会多想,而那个朱三公子,肯定要背地里气得吐血的!
可惜连芳洲慢了一步,留郡王府已经赶在之前将那块地买了下来。
连芳洲一笑也就罢了。只要能气到朱三公子,便足够了。
想来多半是景嬷嬷的主意,要叫那朱三公子看看,留郡王妃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更不是他一个小小赌坊的人就可以装糊涂随意呼喝为难的!
之前留郡王妃整天过来缠着她不觉得,如今乍然空下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日子也挺无聊的。
由人及己,连芳洲对李赋的思念亦不觉浓重了好几分。
马上就要入冬了,不,他在辽东那边,应该已经入冬了吧?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东北那边可是过了十一屋子里就通暖气了的!
也不知那仗究竟打得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够结束?那气候如今又有多冷?变成什么样了?他可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别生了冻疮了……
越想,心中越是烦躁起来。
偏生想也就只能想着,别说写信,连打听都不能。
朝廷上下一片安静,想必辽东定是顺利的。
然则谁知道呢?即便真的有什么变故,除非是好消息,否则朝廷绝不会愿意公布的,能拖就拖,拖到无法再拖才由礼部发个公告了事。
听得兵部要派人运送军需过去,五军都督府那边有人特意上门说了可以顺带送些东西过去,只要不是太多就成。运送队伍在三天之后出发。
连芳洲顿时大喜,忙与春杏等准备起来。皮靴、皮护膝、手套自然少不了,又准备了不少的中衣、结实的外袍、千层底的布鞋、袜子,外加两床厚厚的棉被,捆扎得结结实实,让洛广送往五军都督府。
请五军都督府的人帮忙引见,又将东西交到兵部,少不得给那负责押送的军官一笔不菲的谢礼。
人家既然肯帮顺带送去,没有好处可不成。
到时候东西指不定扔在哪个角落里或者干脆“疏忽”不见了,难不成谁还能因为这点小事上门问责去?
给了谢礼,东西自然能早早的到李赋的手中。
虽然过了两年多,这棉花棉被如今也还没有普及开来,虽然不如当初那样贵的离谱,却也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至少军中能用得起的都是百户及以上的头领,下边的士兵们用的还是个钟毡毯、兽皮等御寒之物。
连芳洲突然脑子一动,立即动笔给远在山东的连泽去了封信,让他捐献一万条棉被和一万千件棉袍给辽东,还特意命他低调送去就好,不要大张旗鼓。
如今这些东西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送了出去便是种下了善因,也不必特特的求回报,但自然该得的时候会得善果。
不说别的,往后往辽东那边去发展产业,定会得到不少的方便。
那边人稀地广,物产却是丰富,发展前景很是看好的。
总算为李赋做了点儿事情,连芳洲那不安的心情也踏实了不少,眼看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心里头琢磨着,各处庄子、铺子等处都要细细的盘一盘了。
顺便看看如今账面上有多少银子,再命人往码头上、各大四方商贾云集的客栈、茶楼等处多去转转,看看哪一行哪一业的生意能插一插手。
不局限于京城,最好是各地都有。
这些生意,是要开设在暗处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给李赋提供各项费用,顺便还可以搜集各地的消息。
这些事,她自己来做就好了,也不必让李赋知道得太细。
在辽东,早已下起了漫天大雪,滴水成冰。
李赋领着大周军士在八月下旬和九月里交战了四次,双方不分胜负。
若要认真来说,是女真人吃了亏,已经被从之前所占领的大周城镇赶了出去。
但,并未伤筋动骨。
因此李赋大军还不敢撤回,否则明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那些人来去容易,大周要调动军队再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如今天寒地冻,李赋不得不率大军返回盛城驻扎操练,等来年春暖雪化再与女真决战。
虽说京城也地处北方,跟辽东却是不能比。本地的军士也就罢了,从京城过去、尤其是从湖广等地调过去的军士,更是叫苦不迭。
可这场战争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谁也说不好。
再说京城里,消失了小半个月的留郡王妃终于又上李府大门了。
她是常客,早已无需客气,一边有人飞奔往正院去禀报给连芳洲,留郡王妃已经自二门处下车直接走进去了。
迎出自己院子的连芳洲看到留郡王妃时眸光一敛,心中暗暗叹息,看来,她那两口子之间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摆得平啊!
留郡王妃见了她,叫了声“姐姐!”眼眶就红了,就在院子门口抱着她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连芳洲扫了一眼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紫英、景嬷嬷等人,轻轻拍了拍留郡王妃,笑道:“怎么又哭上了?在这儿当着奴婢们也不怕人笑话!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呢!走,咱们先进屋,有多少要哭的咱们进屋里哭去!”
说得留郡王妃“扑哧”一笑,放开了连芳洲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叹道:“还好我有姐姐你呢!”
连芳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进了院子。
☆、879。第879章 失约
一问起来,留郡王妃眼眶又红了,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半个来月,她与留郡王好得真个蜜里调油,都说小别胜新婚,她们虽然住在一个府邸中,可那样冷到冰点的关系比小别还不如,这一和好,自然就比那小别胜新婚还要更胜了。
胜得两个人都有一种日月如梭的感觉,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
可是,前天晚上留郡王跟她说,昨日有个朋友过生辰他得去赴宴,晚上会晚一点回来。
不过,他会尽早回来陪她。
留郡王妃虽然不想让他去赴什么生辰宴会,若在从前这反对的话想也不想的就会出口了,可如今不同了啊,她便没有说什么,只笑着说她会等他回来。
谁知昨夜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石夫人身边的小洁。
当听到小洁战战兢兢的说出郡王爷已经歇在了紫藤苑的话,留郡王妃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胸口仿佛挨了重重一击,怒意滔天!
他竟敢如此待她!
还是景嬷嬷眼疾手快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又冷冷的打发走了小洁,她才没有发作出来。
下一刻,留郡王妃便泪如泉涌,伏在座榻靠背上无声的流着泪,娇弱的肩膀颤抖如秋风中瑟瑟挣扎的蝶。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已经和好了,便会一直那么幸福快乐的过下去,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个郡王府中,还有其他的妾室!
她,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把他只留在她的身边!他想去旁人那里,也就去了!
景嬷嬷、紫英等好一通哄劝,留郡王妃才勉强收住了泪水。
勉强说道:“嬷嬷放心,你们也都放心,我不会,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去闹的!呵呵,这京城中哪个高门大户不是如此呢?像姐姐那样的福气普天下只怕也就独独那一份罢了!饶是为了守护那一份福气,姐姐和李将军又顶了多大的压力、遭了多少麻烦事儿!他,他对我——总有几分真心,总比对那些狐狸精要好得多,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我,我是太贪心了!”
饶是嘴里这么说,可她这般性子的人,又爱留郡王爱成那样,心里岂能好受?
自己这话音刚落,只觉五内俱焚,五脏六腑都要痛得搅在一处,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景嬷嬷恨得恨不能拿把刀将留郡王劈成八瓣,哄着留郡王妃道:“郡王妃您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再好不过!李夫人说得对,您得为自个活的开心一些,那些狐狸精算个什么东西?跟她们计较真个掉了价!”
心里暗骂,却还不得不为留郡王说好话:“郡王爷没准是醉糊涂了半路叫那姓石的贱人半道里截了去呢?郡王爷这阵子与您这样好,绝无可能不声不响的就去紫藤苑了!好主子,你可别太难过。哼,那姓石的贱人什么贱事儿做不出来?方才小洁那死丫头您注意到了吗?哼,若不是老奴截了她的话头三言两语打发了出去,她还想说些什么呢!老奴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说些不要脸的话来气主子您、挑拨您和郡王爷的关系罢了!您是个心里通透、光明磊落的,怎怨得上她们的当!”
景嬷嬷心中暗叹不已,公主是皇上皇后唯一的女儿,自来便最宠,几位皇子也对她爱护疼惜有加。后宅阴私、阴谋诡计,从小皇后便不许她有半点沾染,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
倘若不是阴差阳错,公主看上了这留郡王闹着非要嫁他不可,皇上和皇后都已经想好了,要在北国为她择一家中人口简单、本人性子良善品行端方又没有什么野心往上爬的士子为婿。这一辈子,吟风弄月,骑马游玩,万事无需操心,依旧幸福快乐的过下去!
谁知造化弄人,公主偏偏看上了这么个浑人!不惜以命相逼也非要嫁给他不可!
紫英听了景嬷嬷的话也立刻点头道:“嬷嬷说得没错,郡王妃!奴婢方才也看得真切,小洁那死丫头目光闪烁,一看就不怀好意!”兰英、青英也都附和。
紫英在心里发狠,死丫头,等着瞧吧!
留郡王妃听了她们的话怔了怔,心中倒是又松快了几分,可一想到留郡王还是去了石夫人那里,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即便嬷嬷她们说得都是对的,那又怎样?
假如他心里真的只有自己,即便再醉也不会去紫藤苑,说到底,他的心还是——
留郡王妃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勉强同景嬷嬷她们说了两句,一个人收拾了闷闷睡下。
景嬷嬷到底老辣,猜得八九不离十。
留郡王的确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石夫人故意穿着与留郡王妃相似的衣裙,梳着相似的发髻,做相似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