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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芳清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声音低且含糊,帷帐后,传来两人交缠在一起的低笑声。
次日太医院来了人,为涵妃诊治。
涵妃心中既意外又得意,只是却也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这来的是田太医,是个人精。
来的路上应该是向银屏旁敲侧击打听了什么,因此诊断的时候很“识趣”的表示涵妃是肝气郁结,需要静养数日。
涵妃心中微恼,可身体不适的话分明是自己亲口所言,人家田太医善解人意,她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但不能抱怨,反而要赏,重赏!
不然,岂不是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嫌疑,会让“那些女人们”看热闹的。
于是,涵妃足足养了五日,广元帝才有摆驾景和宫。
听到乾清宫提前过来传旨的小太监的话,涵妃那颗微微有些忐忑的心,才算彻底的安定下来了!
皇上,总算对她还有几分情意!
既然皇上待她还有情意,哼,那可就怨不得她再拿一拿了!
涵妃一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一边在心里暗暗寻思,做着计较。
等到广元帝来的时候,一袭银丝勾勒流云灵芝纹图案的月白宫装,云鬓高绾,清雅得如同月宫仙子的涵妃婷婷袅袅缓步走来,恰如仙子下凡,腰身款款的行礼请安,不染尘埃的气质中又添加了几分柔顺,温和中又带着稍许倔强,充满着诱惑,极容易勾起人的满足之感以及征服之欲。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极其擅长利用心计,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长处展现。
饶是广元帝对她极度反感与警惕,见状那厌恶之心也不觉去了四五分,脾气也平和了下来。
“爱妃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广元帝呵呵一笑虚抬了抬手,君王天威十足。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她们的天!只有他要或者不要,他绝不会停留在原地等着谁!
好像突然之间开了窍,涵妃突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那一点点不甘、不忿,和委屈,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对这个男人,可以稍稍使一使小性子了欲擒故纵,但绝不可恃宠而骄!
那么,她就等着瞧,等着瞧那恃宠而骄的连芳清、清贵妃,最后将会如何重重的跌一跤!从云端跌入泥里!最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变成一粒最卑微的尘埃。
“是,皇上!”涵妃不卑不亢的柔顺着,款款起身,盈盈跟着广元帝。
忽然紧走两步,伸手挽住了广元帝的胳膊。
广元帝第一反应便是将她甩开,手抬起,猛然醒悟过来,生生控制住,微僵,偏头看了她一眼。
涵妃感觉到了他那一刹那的僵硬,见他看向自己,亦撩起眼皮,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含情含怯的回望了过去,朱唇轻抿微笑,妩媚生辉。
娇娇软软的叫了声“皇上!”心中暗喜。
她哪里能知道?广元帝微僵,是因为不习惯、不喜欢却偏偏又不能将她推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他看向她,是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担忧:方才朕差点就将她甩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察觉……
总而言之,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广元帝收回目光,任由她牵着上前、落座,淡淡笑道:“朕想饮一杯爱妃亲手泡的茶,不知道有没有这份荣幸啊?”
涵妃抬起盈盈眸子凝了他一眼,嫣然笑道:“皇上想喝,自然可以!只要是皇上想的,臣妾哪里敢不从呢!皇上既是天子,在臣妾心中亦是臣妾的夫君啊!侍奉夫君,理所应当,是臣妾的本分!”
说毕笑吟吟的便转身吩咐,亲自动手。
广元帝不置可否“呵呵”笑了笑,心道:总算摆脱了这爪子!真是的,太不自在了……
刚才,他是真的有点担心,担心这女人疯魔胆大起来,万一往他怀里坐,他该怎么办?
不过,不管该怎么办,有一点是肯定、必然的,那就是他绝不会容许!
所谓泡茶不过是敷衍,广元帝哪里有什么心思认真品尝?随意饮了两口,顺口夸赞了几句,便问起她的身体来。
涵妃柔顺的笑答着,见他始终不提禁足之事,也没有就此事给自己安慰、抚慰,心中着实气闷。
然上次他来,是自己拒绝了他,这一次再要求他旧事重提,着实有点儿难为人了!
涵妃到底不甘。
想了想,便轻轻的道:“皇上,臣妾明儿想去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体恤,让臣妾休息一月不必请安,可臣妾心中着实惶恐的紧!毕竟,宫里没有这个规矩。就好比上次乾清宫的事儿,都怪臣妾……”
广元帝心里暗暗翻了个大白眼道了声“无聊!”,拐弯抹角的提禁足的事,怎么?还想让自己安慰她、说清儿的不是吗?
纵然做戏,他也是不肯做到这一步的!
“既然是贵妃的好意,你领受了便是!”广元帝笑道:“这件事贵妃跟朕说过,说你天天都去那么早,她心里早已过意不去,而且,你身体如何吃得消,正该休息休息!无妨!这是朕应允的,谁敢说半个不字?”
☆、1501。第1501章 故意给的恩典
涵妃的目的是说禁足的事,至于这个话,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不让她去行礼,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便柔顺点头,笑道:“是,既然皇上也这么说,那臣妾便大胆受了。”
广元帝一笑点头,略一沉吟,突然心中一动,便半真半假、似笑非笑的望着涵妃道:“至于乾清宫的事儿,怎么,爱妃心里可是还存着怨呢?”
涵妃垂眸,神情黯然,算是默认了。
半响方幽幽的道:“臣妾——哪儿敢呢!贵妃娘娘的旨意,臣妾不敢不从。况且,也是臣妾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贵妃娘娘是借此立威整斥宫闱,臣妾……”
“爱妃果然贤良,通情达理!”广元帝哈哈一笑,满意笑赞,道:“爱妃也别委屈了,不就是三天禁足吗?这不就已经完了?贵妃并无恶意的!”
涵妃听他当着自己的面、连芳清并不在这儿也不肯说几句有所偏颇向自己的话抚慰一二,反而肆无忌惮的向着连芳清,不由心中更酸,垂下了眼眸,连一声“是”都不愿意回答了。
是了,他是天子,哪里需要顾及她的感受?当然是他怎么想怎么说了!
清贵妃,清贵妃,哼!人无百日好,她今日,可明明白白的都记住了!
“罢了!算朕怕了你们一个个的了!”广元帝瞅了她两眼,便笑道:“爱妃进宫也有两个月左右了吧?”
涵妃不明白他冷不丁的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下。
“爱妃可想家?”广元帝又笑着问道。
涵妃更弄不懂他这话了,想家吗?当然是想的!听了他这话,她心里便猛然被触动,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母亲的慈爱怜惜,鼻子便有点儿酸酸的。
可是,她能这么说、能表现出来吗?
“出嫁从夫,臣妾如今是皇上的人、是宫里的人,这儿就是臣妾的家!皇上说什么呢!”涵妃娇声笑着道。
广元帝“哦”了一声,叹了叹,这才不紧不慢的道:“那就太可惜了!本来朕还以为爱妃会想家,准备让张夫人进宫与爱妃聚聚呢,看来,是朕多操心了!”
“皇上!”不等广元帝说完,涵妃眸子一亮,已是又惊又喜的打断了他,颤声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臣妾真的可以……传召母亲进宫小聚吗?”
才进宫两个月,就有恩典准母亲进宫探视,只要不偏要找不自在跟贵妃去比,那就是独一份!
况且,在宫中接连受了这么多的刺激、打击和不顺,涵妃是真的很想念母亲了。
听了广元帝这话,怎能不欣喜若狂?
“只要朕允许,有何不可!”广元帝傲然一笑,又叹道:“只是,爱妃似乎——”
“谢皇上恩典!”涵妃哪里还记得去计较禁足之事,只喜得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生怕广元帝又收回成命,忙起身行礼,笑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广元帝一笑,摆手笑道:“起来吧!既如此,明儿你便派人去传你母亲。让她后日进宫吧!你们难得见面,你便留她在宫里用了午饭再出去也无不可!”
寻常宫妃与家眷见面,一个时辰便了不得了,生了皇子娘家来人探视可多待片刻,然而除非特殊情况,也没有待上一天或者过夜的。
广元帝一开口便给了她半天,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是,臣妾谢皇上恩典!”涵妃喜滋滋的笑道。
广元帝不置可否“唔”了一声,一边笑着一边起身,道:“得!时候不早了,朕也该走了!爱妃身子初愈,也早点歇着吧!”
“是,臣妾恭送皇上!”涵妃笑着屈膝行礼,恭恭敬敬送他出去。
出了景和宫,广元帝便长长舒了口气,胸腔中压抑隐忍之气一扫而空。
逢场作戏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他抬头望天:这天杀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只想守着他的清儿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回宫!沐浴!”广元帝一拂袖子,大步上了御辇。
连芳清听他说让涵妃的母亲张夫人进宫,小嘴便撅了撅。
广元帝瞧着好笑,在她粉嫩嫩白腻如豆腐般的腮边轻轻拧了一下,笑道:“清儿恼了?别忙着恼,不妨好好想一想,你就明白了!”
“我明白着呢!”连芳清酸酸的道:“皇上这是在施恩嘛,有什么不明白的!涵妃肯定感动得要死吧!”
“谁管她要死要活?”话说,今晚涵妃穿着什么衣裳、做什么妆容打扮他此刻都已经记不清了。
广元帝笑着将话题又拉了回来:“清儿猜猜看?”
连芳清眨了眨眼睛,灵动流转间流光泛彩,果然认真的想了起来。
想了片刻,拍手笑道:“我明白啦!你是——故意让她和她家里联系上?”
广元帝轻轻一哼,道:“朱三公子他们不会等得太久,越等下去,朝局渐稳,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