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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先太子继位之后,一切的顾忌都不再存在,琰儿要娶清儿为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至于婚后他们两口子爱怎么过便怎么过,谁又去管了?太子妃或许会因为儿子没有妾室心有不快,可清儿嘴甜最会哄人,太子妃又疼小儿子,见他两个真心要好,是不会做出硬塞人强行插一手非要弄得儿子、媳妇家宅不宁的事的!
那时,他二人有钱有闲有身份地位,何等逍遥自在?可谁能料得到呢?一夕风云突变,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感到庆幸的是,作为一个皇帝,除了固执的只要一个皇后这一点之外,其他的他都做得很好,并且越来越好!
他既如此固执,那便依了他吧!横竖,这虽不太好,却也无伤大雅不是吗?
说白了,就是天子家事!认真不要外臣管,谁又管的了了?
太皇太后的目光落在连芳清的小腹上,含笑道:“别说皇家了,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不重子嗣的,清儿你可要抓紧,赶紧怀上!若能一举得男就更好了,也好堵了外头的嘴!”
连芳清面上微红,含笑应是,又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调理身子呢!我也想赶紧怀上啊,不但堵了外头人的嘴,我自己心安,皇上高兴,皇祖母您也高兴不是!”
太皇太后大笑,点头笑道:“这话很是!哀家可等着抱重孙呢!”
连芳清小脸上红红的笑着答应着,拉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撒娇道:“皇祖母,到时候清儿有了孩子,好多事还要向皇祖母请教呢!皇祖母您可别嫌烦,教教清儿!”
“那是那是!”太皇太后越发开怀,携着她的手笑呵呵的道:“要说这生孩子、养孩子啊,你们年纪轻轻的小两口懂得什么?总让宫女太监嬷嬷们照看到底不好,再尽心的奴才哪里比得上亲生的娘呢?唉,只可惜,本宫两个孩子都没长大……”
广元帝便笑道:“皇祖母,孙儿就只有您一个这么亲近的长辈了,孙儿和清儿会好好孝敬您老的!”
太皇太后丧子丧女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今日不过一提罢了,倒并不没有勾起多少难过来。听着广元帝的话亦不禁一笑,笑道:“皇上和清儿纯孝,哀家是知道的!唉,说的也是,如今啊,这宫里也就只有咱们三个算得是亲人了!”
或许,皇上的想法做法也是对的,没有那么多嫔妃美人,后宫里也可少了许多纷争,皇子皇孙们,也可少遭些罪。
当年,她那一双儿女,还不是枉死于后宫争斗么……
从太皇太后这里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二人各披着火狐、紫貂皮做成的大裘出了慈宁宫的时候,才发现外边竟已经下雪了!
密密麻麻的雪花扯棉拉絮般从天空中纷纷扬扬而下,无声无息、轻柔的落在地面以及一切建筑物、花草树木之上。
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花,灯笼的灯光一映,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皇上!你瞧,好大的雪呢!嘻嘻,今年这可是第一场雪,明儿起来阳光一照,那才好看呢!”连芳清伸出小手承接着从天空飘降的雪花,欢喜得咯咯直笑。
“小心着凉!”广元帝一笑,将她一双小手握着在自己的手掌中,笑道:“瑞雪兆丰年,你看,连天都在向咱们道贺呢!清儿做这个皇后可见是顺应天意!”
连芳清一怔,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连芳清纤细的指尖轻轻挠了挠广元帝的掌心,他握着自己的手,有力而温暖。
而且,似乎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手掌比自己的大不了多少吧?现在却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内,当年那个有点儿痞气的少年,也成长的如此伟岸、俊逸非凡了!
加上他做了皇帝,那身居高位的威仪更是一天比一天更凝炼,发起怒来,千人颤栗,万人匍匐,便是她,有时候也下意识的有点儿会顾忌。
然她知道,他还是当年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自己想胡闹他便提供各种方便的少年玩伴,他心里,只要她喜欢他,是绝不要她怕他的!
小廖子体贴君意的早已叫人准备了暖轿,偌大的八抬大轿,是为两人准备的。
广元帝牵着连芳清的手欲要上轿,连芳清却是将手轻轻一挣,笑道:“我不要坐轿子,皇上,我们走回去好不好?今年第一场雪,又是顺应天意而来,岂能不好好欣赏欣赏?”
见他凝眸含笑看向她,正要说话,连芳清小嘴微微一翘,道:“我不冷!”
又凑近他,小小声的低笑道:“若是冷了,你抱我走。”
☆、1566。第1566章 人心各异
温热的似兰似麝的淡淡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在这异常冷清的雪夜更带出暧昧与诱惑。她身上的味道,他永远也闻不够。也唯有她的味道,能让他食髓知味。
“好!咱们就走回去!要不,朕现在就抱着你?”广元帝哈哈笑着凑近她道。
“才不要!”连芳清一跺脚,推开他已咯咯轻笑着跑开了。
广元帝忙扭身喝斥小廖子等:“改道别处回长春宫去,不准跟来!”叫着“清儿!”便忙奔着跟上去了。
广元帝跟上连芳清,便握着她的手,含笑道:“跟着朕!”
连芳清唇角微翘,勾出一抹浅而甜蜜的笑意,“嗯”了一声索性往他身上依偎着去,广元帝偏头看向她,她恰抬眸凝去,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一股融融的暖意缓缓的从心底流淌而过。
广元帝呵呵一笑,索性放开她的手,大手横过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揽着。连芳清自然而然的双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双小手藏在他的胳膊内侧,与他掌中温度异样温暖,带着的,都是他的体温。
雪花轻盈的、从容的从天空飘落着,大裘上、发髻上也染上了点点晶莹,淡淡的光晕下,异样的美。
两人就这样拥揽依偎着,慢慢的向长春宫走去。橘黄浅淡的宫灯轻笼着一地温柔,就连那从天空中无声无息飘扬而下的雪花,也多了几许如水般轻软的温柔。
天地浩大,四野茫茫,唯有二人,相依相偎,便是整个世界!
此情此景任谁见了,也要心灰意冷,从此再也生不出插足的念头!
次日,长春宫中格外热闹,不是人突然多了,宫里的贵人美人们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每日也都是这些人来请安。
区别在于,气氛不同了。
往日众贵人美人们前来请安,总带着几分拘谨和小心翼翼,将各自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发挥到了十分!
不要说说句话之前必定咀嚼推敲再三,便是笑或者不笑也得先在脑子里过一遍才敢付诸行动。
今日,似乎套在众人头上的紧箍咒一夜之间消失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般!
所有的人面上皆多了几许轻松,便是说笑间也随意了几分,就好像一夜之间全部活了过来似的!
连芳清往日被她们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弄得极不自在,今日见了她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却又感到了另一种怪异。
总之,这两种感觉都不太好。
今日她们的精神面貌不但比之往日好了许多,而且,来的也比往日要早。
请安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恭喜!”、“贺喜!”诸如此类的奉承。
连芳清一一笑着听着,客气寒暄一二,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给打发了去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往榻后靠坐着,偏着头笑问和姑姑道:“真是的,这些人今日怎么这么高兴?用我姐的话说,跟打了鸡血似的!要说因为我要当皇后了,她们真心实意为我高兴,这话我可不信!”
和姑姑微微冷笑,道:“她们……自然不是为娘娘您高兴!她们是为了自己呢!娘娘您如今定了是要做皇后的,她们升份位也就近在眼前了!还有,如今这事儿皇上总算争赢了外廷,龙颜大悦之下皇上也不会再整天绷着脸了,只怕,她们还等着娘娘您给她们安排侍寝呢!能不高兴吗?”
连芳清一怔,面色微微一沉,片刻道:“她们等着本宫,为她们安排侍寝?”
和姑姑点点头,笑道:“娘娘是聪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自然也能想得到的!”
连芳清不做声了。
倘若撇开自己的身份就事论事,还真是如此。
她略一迟疑,便道:“做皇后,还要管安排嫔妃侍寝吗?”
和姑姑叫她问的更是“扑哧”一声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忍着笑意轻声道:“娘娘,宫规里都写着呢,可不是如此!要说,这可是做皇后才有的权力呢!”
“权力?”连芳清嘲讽的勾了勾唇,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权力我可永远也掌握不来!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用好!和姑姑,我一点儿也不适合当皇后呢!”
和姑姑在连芳清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又亲眼看着她和广元帝夫妻情深,便是这两口子从前夜里私下往来之事她也无意中略知一二,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和姑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连芳清却又笑着问她道:“姑姑,皇上只许我一人,六宫之中,再无她人,你说,这可能吗?”
和姑姑心中一凛一沉,沉默半响,轻叹道:“娘娘,奴婢不知。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这般之事。不过,如果皇上决意如此,外廷的手再长,也管不着。”
连芳清心中微定,暗道不错,只要琰哥哥打定了主意不要别的女人,外廷就算强迫他选秀纳妃,难不成还能强迫他上榻办事啊?
连芳清恶意的想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和姑姑。”她抬头看向和姑姑,说道:“有些话我和皇上虽从未在你们面前说过,可姑姑是聪明人,看也看明白了!往后,我恐怕还有不少事儿要姑姑帮忙呢!”
和姑姑连忙屈膝福了福,道:“娘娘,奴婢是娘娘的人,自全心全意向着娘娘!娘娘但有吩咐,直言无妨!”
连芳清满意一笑,挑眉笑吟吟道:“今儿那些人的意思,本宫当时是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