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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坐在那里静养。”陈禹不咸不淡地说着,又将视线转移刘小悠那瘦小的手上,勾唇一笑,“看看朕如何替爱妃讨回公道。”
静妃一听陈禹前半句话,整个人吓得不行,但听到后半部分又兴高采烈,顿时谢恩坐了下来,以胜利者的目光拭目以待地望着即将被处罚的人,刘小悠。
陈禹见刘小悠不答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点头,“朕知道了,应该是右手。”
说完,神色却突然一变,刚才还线条柔和的脸突然变得充满戾气,出手的速度快得直到自己的右手被禁锢了刘小悠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只是,陈禹的反应速度更快,在刘小悠做出反抗之前就已经一招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只能干瞪着眼。
陈禹却完全忽略刘小悠的反应,只是迅速举起她的右手,脸上的戾气尽褪,邪魅一笑,“朕就将这右手废了。”
说着,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一声“啊!”
刘小悠立即疼得尖叫,右手的疼痛令他她差点不顾一切地冲破穴道与陈禹血拼。
依旧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不自觉地将头埋得更低,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生怕一不小心下一个遭受此酷刑的人便是自己。
整个大殿,只有两个人神色未变。
静妃一脸春风得意地看着刘小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而且越看越觉得这个所谓的谋臣根本不堪一击,不可能威胁道自己地地位,也越发觉得这个人长得实在不怎么样。
另一个人,自然是罪魁祸首,拥有暴戾,手段狠辣等恶名的暴君,陈禹。
“爱妃,是右手吗?”陈禹转头,微笑地问道,不等静妃回答,有些懊恼地说道,“咦?朕忽然觉得他的右手应该没力气才对,那么……”
刘小悠还未从右手的疼痛中缓过来,听到暴君那充满危险气息的话整个人立即从矮榻上弹跳起来,一脸戒备地瞪着陈禹。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甚至静妃都吓得脸色发白,不过反应倒也还快,急骂身边的人,“快,快去叫人,反了,这女人反了!!”
陈禹却抬手一摆,示意不必,镇定自若地望向对面的人,微扬下巴,“对付这只小豹子,朕凑凑有余。”
言语之间的轻蔑,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刘小悠顿时恼羞成怒,再也顾不上心中的计划,顾不上不该轻举妄动,顾不上自己这么冲动的后果,只知道此时此刻若是再不反抗就是懦弱!
只是,身上虽然有着一甲子的功力,刘小悠却直到现在还未能够完全掌控,再加上她是极为依赖习惯,右手是她的习惯,所以,还未开始她便已落了下风。
刘小悠百分百肯定,暴君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内就将自己制服,可是他竟然没有,而是如耍猴一般,陪着自己过招。
看他气定神闲,闲庭信步,再看看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尽狠辣与全力,却始终只有招架的能力,刘小悠差点直接吐血不打。
似乎是玩累了,陈禹一掌出击,刘小悠的左肩硬生生地受了那一掌,左手立刻连举起的力气也没有,粉嫩的唇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丝,整个人飞出横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刘小悠疼得整张漂亮的脸蛋紧紧地扭曲在一起,两弯眉头更是变成难看的毛毛虫,但她却倔强地咬紧嘴唇,不愿让一丝一毫的疼痛溢出唇瓣,而那因受伤而苍白的嘴唇却因她的紧咬而变得殷红诱人起来。
刘小悠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至少也要坐起来。
她不想看到暴君那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不可一世,不想看到那静妃飞扬跋扈,得意洋洋的嘴脸,更不想看到自己这副不堪一击的模样。
只是,不管自己如何挣扎,如何使力,两只脚蹭得衣服全破,两只用不上力气的手磨出血色,依然只能躺在地上,依然无法站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没用?为什么自己的武功要低于别人?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懦弱,这么受人欺负???
为什么自己身上明明有一甲子的功力却仍是不敌??
刘小悠心中有千万的委屈,万般的不甘和恨意,想着,想着,眼前竟是渐渐模糊起来,似乎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做什么,只觉得自己为何还要活在这个世上。
国仇家恨,黎叔的命令,天涯的生死,逍遥王的交易……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一事无成?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用?
忽然,身子一轻,刘小悠茫然地看着那张放大的脸,为什么他的眸底全是怜惜,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温柔?
还有……
为什么自己会在他怀中???
刘小悠惊慌地望向四周。
“放心,他们都走了。”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让她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不,刘小悠在一瞬间的安静和发愣之后,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个该死的暴君抱着!!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暴君,听到没有,我叫你放开我!”刘小悠的双手已废,只能扭动着身子,大叫着。
出乎意料的,暴君不仅没有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生气,反而如她所愿地轻轻将她放了下来,将丝绸滑被拉起,盖在他身上,伸出手,轻轻拭去刘小悠眼角的泪痕。
刘小悠怔怔地看着暴君,为何她的表情那么温柔,这股情愫甚至到达了那自己永远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幽蓝眸底,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第二十一章
陈禹俯下身子,将头埋在刘小悠的颈窝,低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霸道,“别哭了,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刘小悠尚处在惊讶中,对完全反常的暴君的所作所为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暴君在她颈窝处轻轻一啃,全身一阵战栗才让她醒过来。
只是,不等她出口大骂,暴君就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直看得整个人都起毛才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小悠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为什么在刚刚那一刻,在他那么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还有,在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哀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向天躺的姿势让刘小悠有些不舒服,想要转个身,却因扯动肩上的伤而疼得呲牙咧嘴,刚才所有的胡思乱想在一刻全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陈禹,你等着,这笔账,我定和算清楚!!
不能翻身,又不困,只能翻着白眼望着床幔。
不看没发现,一看整个人又吓了一大跳。
这个……这个……
这个居然是明黄色的床幔。
额间的冷汗隐隐冒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往下看,所有的希望在望见床被上绣着的张牙舞爪的五脚金龙之后,整个人彻底无力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想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这个时候,刘小悠深深地觉得,关雎宫是多么适合人居住啊!
宁愿在关雎宫天天被那些妃嫔烦死也不想住在这个集自己此生最耻辱和羞耻为一体的地方,飞雪殿!!!
等等……
刘小悠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睁开眼睛,小心转头以免扯动伤口,仔细地看起这个房间来。
不,这不是那狗皇帝的寝宫。
但看这摆设就与飞雪殿不同,这儿的摆设更简约,更赏心悦目。
只是,如果不是那狗皇帝的寝宫,在这皇宫之中还有谁胆敢用五脚金龙??
刘小悠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依然没有结果,却在突然之间想到为何不对经!
人。
这里没有人。
飞雪殿到处都是宫女太监值班,侍卫守卫,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既然不是飞雪殿,刘小悠就没有那么害怕,挣扎着用后背使自己能够支撑起身子细细打量这个房间。
只是还不等自己坐起身子,便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门开了,却也不像,过了一会,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你怎么起来了?”那人见刘小悠坐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走至床前,小心地扶着她躺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还很疼?”那人见刘小悠只是皱着眉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着急地说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它完好如初的。”
“不过,治疗过程很疼,你要忍忍。”那人从身上拿了一粒药丸出来,“如果你真的怕疼可以吃这个,吃了就没知觉了,来张开嘴巴。”
刘小悠却只是将头偏了偏,不吃的意思非常明显,那人怔了怔,将药放回衣内,“那你要忍着点。”
说完,举起刘小悠的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点了他的穴道,略带歉意地说道,“我舍不得你太疼。”
刘小悠并没有转头看他,直到手臂上传来的凉凉的感觉。
转头一看,自己右手上的衣袖已经被撕下,顿时正要大怒,抬头一看,却发现暴君只是睁着幽蓝眸子愣愣地看着,半响,才抬头看他,似是心疼,又似是微愠,“这是训练时候留下的?”
刘小悠冷冷一笑,“是不是这些伤疤吓到您了?”
顿了顿,看着自己手上那狰狞的一道道伤疤,嘲讽之意更甚地说道,“想不到以手段辛辣狠毒闻名的暴君也会害怕这些陈年旧疤?!”
陈禹已经回神,却也仿若未闻地从衣内拿出一瓶药膏,从里面倒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一边将那些东西擦在断骨接口一边解释,“这是黑玉断续膏,可以令断了十几年的骨头轻易链接上,你这是昨天刚断的,只要几天就能恢复了。”
刘小悠全身的穴道被点,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抹上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暴君今日未免太奇怪了。
今日,他有太多不可理解的行动和言语了。
单单说自己对他的嘲讽,他竟是一句都没有反驳,若是放在往日,只怕自己的身体又该收到非人待遇了。
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温柔,那么怜惜与心疼,仿若自己是他最在乎的人一般。
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