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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南突然启唇,带着极深的讽刺看着她,“没有。”
没有动过心,一点点都没有!
黎洛撑在地面上的双臂一软,心里的最后一丝坚韧也轰然倒塌!再也不复从前!
他却长腿轻迈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狠狠地扫过众人,“黎洛你说,在洛城,我乔司南碰过的女人,还有人要你么?”
黎洛十指狠狠蜷缩成一团,手心早已被指甲刺破,却不疼。
原来……乔司南的羞辱,永远是没有尽头的。
乔司南看着她跌坐在地,面无表情地看着。
教堂的门被人推开。
“司南。”
一身粉色长裙的童欣从门口款款走来,在众人寻味的眼神中,走到乔司南身边站定。
黎洛抬眸看着她,“无耻!”
“无耻的人,似乎不是我,”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折射出一道尖锐的阳光,刺痛了黎洛的眼睛。
他们如一对璧人站在自己面前,怎么看,自己都是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
“黎洛,以后,请你离我丈夫远点!”
童欣的声音足够大,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多么讽刺,这种话,不久前,是她对童欣说的,现在,却变成了一记致命的刀,直接由童欣亲手插、进自己心口!
她们的地位,已经倒转!全在这个男人的鼓掌之中!
乔司南皱了皱眉,将童欣拥紧,“怎么穿这么点?”
抹胸礼服,扛不过三月的天气。
童欣娇笑,“正式场合,总得穿成这样才显得不失/身份。”
是啊,身份。
黎洛苦笑。
她现在,是乔司南的妻子,自然是要端着身份过日子的人了。
“我陪你去换衣服,”他脱下西装盖在童欣肩头,拉着她的手,扫了黎洛一眼。
眼中有一股子说不明的情绪缓缓滑过,落在黎洛眼中,那是连同情都没有的鄙夷之色。
童欣却拉着乔司南的手,“先别走。”
她放开他,轻步走上神坛一旁的音频师,“把录影带还给我,好么?”
音频师取出录音带递到她手中,神色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恭敬。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
记者按捺不住,终于发问,“大少,你们可会再办一次婚礼?”
“什么叫再办?”乔司南已然不悦,“今天这个,不算婚礼。我和童童的婚礼,会大办!”
童欣难掩欣喜,侧脸吻在乔司南脸上,镜头被捕捉下来。
两个人在记者的祝福中携手离开教堂。
黎洛呆坐在原地,身体的每一丝温度都随着乔司南的步伐,被一点一点地抽走。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
喉中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血很快在白色的婚纱上晕染开来,触目惊醒。
“乔司南,我杀了你!”
洛锦书再也克制不住,和身边的几个保镖撕打起来,脸上很快挂彩。
乔家人在乔司南走后都鱼贯而出,就连乔正宸,也没有留下来。
年舒和夏唯朵大步上前,年舒抓住黎洛的肩膀,“洛洛,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花花的事?让他后悔!让他痛!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夏唯朵也将黎洛拽起,“现在就去告诉他,马上!”
黎洛全身颤抖,她想说!发疯地想!她也要自私一回,让乔司南也痛,也剜心地痛!她要把他刚才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千倍百倍地砸回去!
她咬住唇瓣,死死地看着年舒,“我应该告诉他的,对不对?我应该直接告诉他!我要让他也和我一样,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对,马上去告诉他!”
年舒咬牙牵着黎洛,扯着她往教堂门口追,“现在,马上就去!”
黎洛跟在年舒身后,被巨大的力量牵引着,跌跌撞撞地朝教堂门口跑去。
红色的玛莎拉蒂还停在门口,乔司南正帮童欣打开车门,他的每一个动作,落在黎洛眼里,都是那么地温柔呵护,那么地,小心翼翼。。。。。。
“洛洛,快。。。。。。。”
黎洛看着眼前的画面,那么刺目,长长的距离,她深吸一口气,跨步追了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踩在炭火上,心里的痛裹着脸上的泪,扬扬洒洒地洒了一路——
PS:不敢看评论了,你们肯定会想挠花我的脸。。。。。。,我还是努力上班攒钱整容吧。。。。。,要继续爱我哈,还是那句话,所有你们认为不合逻辑的地方,就势必会有蹊跷,猜对剧情的,我送读书币。哈哈~
☆、婚礼(四,必看!)
黎洛看着那个画面,那么刺目!
长长的距离,她深吸了一口气,跨步追了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踩在炭火上,心里的痛裹着脸上泪,扬扬洒洒地洒了一路——
本来很短的通道,在此刻,却显得那么长那么长!
红毯,更是红得那么触目惊心穆!
乔司南已经坐进驾驶室,她咬牙,只能更快地追着——
跑车轰鸣的发动机声响彻云霄,黎洛嘶喊出声——
“乔司南!等——”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腹突地传来一股子尖锐的刺痛,那样清晰地传来,成功将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剥夺而去!
黎洛下意识弯腰,捂住小腹,闷哼一声!
酒红色的车子,终于如一抹刺目的闪电,飞扬绝尘而去。。。。。。。
她腿一软,跌坐在地,冷汗涔涔地蜷缩起十指,抓紧地上的地毯。。。。。。。
原本,可以大声吼出来的,原本,可以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
可是。。。。。。。,刚才说话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终究,舍不得啊!是不是没管住自己心的那个人,就势必,会自取其辱?!连报复一下,都舍不得?!
夏唯朵上前,心痛地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摔着哪里了?!”
小腹的痛很快消失,一切恢复如常,黎洛怔怔地看着教堂门口,双眼无神。
夏唯朵低声安抚着,“洛洛,没事了,没事了……”
黎洛看着她们,虚弱地一笑。
她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没事了三个字的存在了……
她也终于明白,乔司南的以前说的,这个婚礼不是为南楠准备的那句话的意思了。她天真的以为,他是为自己准备的。
可事实,却是这么不堪,让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
黎洛抬头,茫茫然地看着周遭所有宾客的目光。
关切的少,幸灾乐祸的居多……
童博铭上前想要将她扶起,却被黎洛一把挥开,她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洛洛,我不知道。”
童博铭却隐隐觉得,这件事跟乔安然脱不开关系,毕竟她之前那么竭力阻止,定然是有原因的。
黎洛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年舒和夏唯朵扶着她站起来,黎洛拂开她们的手,“别跟着我,谁都别跟着……”
然后,就这么冲出了教堂。
她忘了方向,就这么愣愣地走着,穿过教堂前面的小广场,一大群和平鸽就这么飞起,像极了那一颗已经注定了要无处安放的心。
脚下,冰凉。
心,更寒!!
一路走,一路哭!
长长的婚纱吸引着所有路人的目光,路边的新闻里也开始播报着这场婚礼的结局,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可是,还能在乎吗?她,还有心吗?!
最后走不动了,干脆跌坐在泥泞的路边,将自己狠狠地,蜷缩成一团,看着地上那团污水中自己的倒影,让眼泪拼命地滑落。
无助,又凄凉。
原来,她当时抽手离开,他的感觉是这样的。这一刻,她算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
童欣不是第三者,在他们三个人里面,她才是!
他不折不扣地,将她变成了第三者!
对面的大屏幕上一遍一遍地回播着婚礼的录像,她眼前一阵眩晕,快要支撑不住。
有车子经过,溅起一身脏水泼到了她身上,脸上,甚至,是头发上——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擦了。
真的,真的,好想找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就这么死掉,那该会有多好?
“洛洛!”
年舒找了一路,终于找到她,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跟我走!我们去找他算账!”
说罢直接将她往车子里塞。
黎洛麻木地坐进车里,任凭泥水从自己的眉间滑落,连抬手去擦一下的打算都没有,“舒舒,别去。”
“为什么不去?”年舒哽咽,声音嘶哑却又昂扬,“洛洛,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嚣张,永远不懂事,永远不知好歹的吗?你看看那个男人,他把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能不去找他!”
“我不想更丢脸,舒舒,我不想最后一点点自尊,再被他们践踏一次!”
年舒愣住,突地一把抱住她,大哭出声,“洛洛……”
“带我回家,舒舒,求你!”
黎洛靠在椅背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舒一边打电话给洛锦书和夏唯朵,一边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去老城区。
原来的房子,还在。
黎洛庆幸自己还没有糊涂到连个窝都不留,她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车,浑浑噩噩地上楼。
小素和冯奶奶早就被洛锦书接来,见到黎洛,又是哭成一团。
变天,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
上午还在欢天喜地地想要将黎洛嫁出去,可不过几个小时的光景,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黎洛扯了扯唇角,安抚着他们,“我没事。”
“洛洛,你去睡一会儿,”夏唯朵打来热水将她的脸擦干净,“我带你进屋。”
她嗯了一声,顺从地回到卧室,连身上的婚纱都来不及脱,就这么蜷缩在大床中央,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年舒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洛洛,有需要随时叫我。”
她走到门外,看着屋中央的洛锦书,“洛先生,希望你能帮忙消除那些媒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