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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司徒娟再也遏制不住,轻泣出声来,“司南。。。。。。,不要这么倔!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爸爸!好不好?!”
哪怕再她平日里再强势,此刻也不过是个维护孩子的母亲罢了。黎洛连忙上前,不着痕迹地跪在乔司南前面,瘦削的身躯悄然挡在他和乔远山之间,“爸,我当时的确睡着了,但是我知道司南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出去过。”
“你走开!”乔司南伸手,想要一把拂开她。
“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在!跟爸爸说清楚就好了!”,任凭他力气再大,她这次,却纹丝未动!
晶亮如黑水晶一样的双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而她微微张开的双臂,更像是一个保护的姿态,将他保护在自己身后!
乔司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突地微微松了一下,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也不自觉地放温和,“你忘了我皮厚得很,打一下没事,赶紧让开。”
“。。。。。。”,温热的指腹突地滑过自己的脸颊,让黎洛微微一怔,却也从善如流地看着他,“妈说得对,夫字天出头,没理由你跪着我站着。所以,我陪着你,好不好?”
眼神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坚定到不容撼动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的闪躲,也没有任何的逃避。
这一刻,他是丈夫,她,是妻子。
没有别的身份,没有别的情绪。
她只是想护着他,哪怕自己的力量再微薄。。。。。。。,也想护他周全。。。。。。
乔司南狠狠一震,定定地看着她,许久许久,才无比郑重地点头,“好。”
乔远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锐利的目光,再度移到了乔正宸身上——
这一次,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原因。”
李璇被他刚才那一巴掌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忙推搡着乔正宸,“正宸,你肯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对不对?!快说啊!”
“。。。。。。没有苦衷,”乔正宸一脸坦然地看着乔远山,“我嫉妒大哥能掌管乔氏,我却只能在家里每天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晚上略微喝了些酒,所以就丧失了理智!”
“。。。。。。正宸,不是这样的!”
李璇扑通一声跪在乔正宸身边,“老爷,不是这样的!正宸身体弱,不能掌管乔氏,所以。。。。。。”
“妈!”,乔正宸铿锵有力地打断李璇的话,“你做小,做了二十几年了,还没做够吗?!儿子今天,就是想去给你出气的!”
“。。。。。。”
黎洛侧脸,震惊地看着乔正宸。
这个男人。。。。。。这个连穿黑色毛呢大衣都会像无欲无求的嫡仙的男人,永远是那么一脸宁静与世无争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因为嫉妒而在半夜冲进东来苑打人?
“正宸,不是这样的!”,李璇抓住自己儿子的肩头,幽怨地看了黎洛一眼,不复温婉地哭着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而深刻的怨毒,“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为了——”
“就是因为这个!”乔正宸再度打断李璇的话,“爸爸,是我嫉妒了大哥才对他动手的,我愿意受家法!”
家法?家法!
李璇看着素来体弱的儿子,眼前一黑,胸口涌出一股子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地,直挺挺昏了过去——
乔正宸惊呼了一声妈,一把将李璇稳稳扶住!
乔远山眸光一沉,沉声开口道,“阿娟,你和司南他们带阿璇出去,让我和正宸单独在这里即可。”
没有人再反驳这个提议。
因为不敢,也因为不屑。
司徒娟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起身平静地吩咐黎洛,“扶你二妈起来,我们送她回去。”
乔司南起身,冷冷扫了一眼跪在青石板上的乔正宸,和黎洛将李璇扶起,跟着司徒娟往门口走去。。。。。。
。。。。。。
身后的木门,缓缓合上,发着沉重的声音,似一把钝刀,缓缓地锉在乔正宸的心尖上,将那里磨得生疼。。。。。。
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刚才黎洛那样坚决果敢地跪在乔司南前面的模样。
他们。。。。。是夫妻。而且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自己今晚的行为,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他绝望地合上眼,“父亲,我愿意受罚。”
乔远山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坐在牌位旁那张古色的檀木椅子上,大掌缓缓摩挲着椅子的扶手,目光依旧威严。
祠堂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屋檐冰凌化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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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
祠堂外。
积雪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将每个人心中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谁也没有开口。
司徒娟走在最前面,背影看起来零落而颓然,乔司南和黎洛扶着李璇,跟在她身后,最后站定在路旁,等着电动车过来。
呼吸带来氤氲的温热水汽,将眼前的视线模糊成一片,让她思绪有些飘远。。。。。。
洛凡诗对自己再不济,也不会动手。
可乔家。。。。。。
她抬眸,环顾四周。
冬日的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周遭的路灯也因为要过年的缘故,换成了红红的灯笼。在昏红的光影里,环湖的所有院落看起来更加幽深。
一入豪门,深似海。
眼前这座豪门。。。。。。,到底深到何种程度?
她突然有些不敢想。本能地,往乔司南那边靠了靠。
他对她微微一笑,“冷吗?”
“还好,”黎洛下意识地跺了跺脚,就见得远处一个人影影影绰绰而来,直到对方走到他们身边,她才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根足有成人巴掌宽的乌木戒尺被稳稳地捧在来的那个佣人手中,上面蒙着的一层薄灰证明它已经很长时间不被使用了。
佣人一脸恭敬地看着他们,“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
司徒娟淡淡应了一声,冷漠地扫了一眼那把戒尺,“老爷让请的家法?”
“是,夫人。”
“去吧。”
“是,”来人快速走远。
黎洛睖睁了一下,心里净是那么泛着寒光的戒尺。。。。。。,千年乌木,一尺下去非皮开肉绽不可!而乔正宸身体本就孱弱。。。。。。
她不敢想。。。。。。
“车来了,走吧。”一旁的乔司南提醒着她。
黎洛回神,却是将李璇往乔司南身上一靠,“你先回去吧。我去下祠堂。”
“去祠堂做什么?”他的眉微微锁起。
“我得帮正宸把今晚的事解释清楚,来不及了!”
话未落地,她已经旋身往祠堂方向跑去。
可下一秒,如钢铁一样的大掌已经狠狠抓住她的小臂,让她的脚步一顿——
“不许去!”
“让我去!”,黎洛顾不得司徒娟在场,看着乔司南坚硬如铁的手臂,咬牙开口。
“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上车,回东来苑!”
他让电动车的司机扶李璇上车,然后扯过黎洛,往车那边走去。
“乔司南!”
他太过用力,钳得她的手臂生疼,语气也不自觉地硬了几分,“正宸是我朋友!”
“司南,上车!”
司徒娟坐在车上,远远地睨着他们,语气中也尽是不悦,“这么冷,你只穿了睡袍,跟妈回去!旁的人,暂时不必管!”
乔司南受伤,她那里还有心思再去管此刻的黎洛要做什么?!
他却闻言皱眉,将黎洛拖得更快,“快点,别让妈久等!再说你要去解释,你能解释什么?他乔正宸冲进我们房间里动手这是事实!”
“他是你弟弟,也是我朋友!”,她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想想办法,帮帮他!”
“你也说他是我的弟弟,那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操心,你做嫂子的操什么心?”
他轻挑剑眉,凤眸漠然地扫过眼前的湖面,连看都不往祠堂那边看一眼,刀刻般的俊颜冷如利刃。而语气里也尽是无限的讽刺。
“我说了,他也是我朋友!”
“也是?”,乔司南脚步一顿。他的目光,沉了几分,一抹冷嘲的笑意缓缓在他的唇畔勾起,“朋友?”
“对,朋友!”她站在原地,坚定不移地看着他,“如果今天是你在里面,我也会回去的!”
“。。。。。。。”
抓住她手的大掌,蓦地松开。
黎洛以为乔司南被自己说动,连忙折身朝祠堂方向跑去。小小却坚定的身影在红色的光影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独留他一人,站在飒飒寒风里,眸光沉沉地看着她远远抛开的背影——
“夫字天出头,没理由你跪着我站着。”
她刚才的话还有余温未褪,却已经显得那么讽刺了。。。。。。。
乔司南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坐上电动车,沉声吩咐司机,“去东来苑。”
没有人担得起他乔司南的等待。
谁都一样。
。。。。。。
祠堂门口。
黎洛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下,看着台阶尽头处的木门。
里面灯光依旧,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乔正宸正在接受着怎样惨烈的惩罚——毕竟连乔司南都能挨一个耳光,而这件事明显是乔正宸做错了。。。。。。
那把戒尺。。。。。。
她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也罢,此刻进去,就告诉乔远山,是自己要乔正宸来东来苑给自己送解酒药的。
一来自己虽然是媳妇,可到底也不姓乔,二来。。。。。,乔远山再怎么大家长做派,也不至于打一个女人。。。。。。
综合考量下,自己挨打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她深吸一口气,沿着青石台阶,就着那微弱的灯光,尽量放轻步子,一步一步地往祠堂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她正要推开门,可里面乔远山的声音却一丝不苟地传来——
他说的是。。。。。。
黎洛一震,顷刻间连呼吸都忘了!
她吃惊地睁大眼睛,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乔司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