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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让人紧张。
厨娘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过了许久,久到桌上的菜都不再冒热气,才看到面前的男人,那幽深如渊的视线里,终于亮出一丝微光,“有用吗?”
“啊?”,厨娘不解。
莫锦云看着年舒,“你叫。。。。苏十三?”
“是。”
“我问的是你,这东西,有用吗?”
他指的是那红绳。
年舒下意识地捏紧手掌,“有用,这一条是我小时候我母亲求来的,那时候我大病,戴上红绳没多久就好了。”
“唔——”,他挺直脊背,眸光肃然,“要怎么求?”
“啊?”
她更惊讶。
子不语怪力乱神,莫锦云毕业于哈佛大学,不会相信这些玩意儿吧?
“还不快说!”,厨娘催促年舒。
“哦,”她连忙点头,“要先知道戴红绳的人的名字,然后按照对方名字的笔画编红绳,最后再拿到庙里去祈祷,上香。”
她故意说得复杂一点,想尽快打消莫锦云的兴趣,好让自己快点脱身。
谁知他听了,脸上的表情居然没有暗淡,反而增添了一丝兴味。
“要跪拜三天三夜,才能诚心显灵,”年舒又道。
“知道那座庙吗?”
“西山的观音庙。”
“唔——”
莫锦云抬手,素白雅致的手掌朝上摊开。
旁边的佣人立刻心灵神会,将放在客厅窗台上的一方小砚和一杆狼毫笔放在他面前,恭敬地铺上宣纸。
莫锦云垂眸,脸上是一片虔诚和认真。
浓长的睫毛遮住那烟灰色的眼睛,精致的眉眼,足以入画成仙。
他抬腕,遒劲有力地用毛笔沾满墨汁,在纯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五个字。
不同于平日的狂草,这一次,他用了小楷,写得很是精致。
然后亲自起身,将裁成小条的宣纸递到年舒面前,“麻烦你,这位女士的名字在这里。能尽快帮我编好吗?”
年舒抬眸,宣纸上的五个字撞入她的眼睛——
舒敏华女士。
居然是妈妈的名字!!!
他在祈求妈妈的平安和健康?!
脑中如惊雷劈过,一片空白。
“愣着做什么?!”,旁边的厨娘用手肘撞了她一下,连忙帮她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塞到年舒的口袋里,“少爷放心,我今天不让十三做别的,就让她去编绳子好了。”
“嗯。”
莫锦云应了一声,重新落座。
其他人有序地退了出去,包括年舒。
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一个人。
不多时,穿着黑色西服,助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附在他耳畔耳语了一番。
莫锦云眸光微微一亮,手中的筷子也微微一顿,“当真?”
“当真,”助理恭敬地点头,“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跟踪保护年舒小姐,刚才那个苏十三,一定是她没错。”
莫锦云扯唇,似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地微微一笑。
难怪刚才有那样的熟悉感,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个调皮鬼…。。
她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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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终于从南苑撤了出来,厨娘将恍惚的年舒带回厨房,独自让她扔在了仓库,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条红绳过来,“赶紧编,少爷等着要呢!”
“哦——”
她呆呆地应了一声,独自一个人立在莫家的仓库里,手上捏着那条红绳。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已经被揉碎的白宣纸。
上面是莫锦云的笔迹,一笔一画,写得极为认真。
他虔诚地祈祷着母亲的健康,可舒敏华。。。。,却永远都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永远都不会…。。
年舒默默蹲下身,掏出小唯那只古董手机将电话拨出去,“黎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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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
黎洛和夏唯朵正在餐桌上喂三个小魔怪吃饭,看到小云端一脸的米糊,黎洛连忙拉了一张湿巾出来,帮她把小嘴擦干净。
转头,就看到乔花花一脸怨念地坐在餐椅上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偏心,”乔花花双手抱胸,一脸不爽。
“…。。”,黎洛一脸无奈,“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小云端争宠,她是妹妹,而且比你们都小,你看summer,他怎么不争?!”
summer闻言猛然抬头,差点把面前的蛋羹掀翻,正要反驳,却在收到乔花花一个警告眼神之后,默默垂头,不敢再多言。
“妈咪,”乔花花严肃地开口,“我觉得有个问题我要跟你纠正一下。”
“什么?”,黎洛将米糊端过
来,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乔花花。
小家伙一股脑从餐椅上爬了下来,站在黎洛面前,“我不是在跟云端争。”
“哦?”
这几天小家伙看到她照顾云端就立刻不爽,各种耍赖吃醋,甚至在视频里还告诉乔司南说自己已经成了妈咪和云端之间的小三,让那边的乔司南哭笑不得。
“我是在跟你争!”
乔花花抬头,勇敢地对上黎洛的视线,“你懂吗?”
那样子,鼻孔都快要翘到天上去。
一旁的夏唯朵噗嗤一笑,“黎洛,你儿子这样子,好像一只在争抢自己领地的狒狒,就昨天动物世界里的那种。”
“…。。”,黎洛拨了拨乔花花的小耳朵,“你到底想说什么?”
“妈咪,”乔花花躲开她的手,一字一字,严肃地开口,“云端以后是我的女人,只能由我来对她好,你知道吗?不要跟我争,不然我就不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噗——
这次夏唯朵直接一口汤喷了出来,抓过纸巾猛然咳嗽。
summer则憋红一张小脸,想再度抗议,又再度被乔花花警告的眼神压了回去。
黎洛愕然,“你说什么?你才几岁?!”
“我已经不是一两岁的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花花蹬着脚上的马丁靴,一脸不爽地接过黎洛手中的小瓷碗,小口小口地将米糊喂到云端嘴里。
每喂一口,还不忘探一探温度。
云端吃得兴高采烈,露出两颗小门牙,漏着风傻笑。
乔花花看得心满意足,喂得更加勤快。
夏唯朵扶额,“黎洛,你儿子这么情圣,像谁啊?乔司南?”
黎洛递给她一记白眼,“谁知道?!”
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节奏了。
那边乔花花喂得飞快,很快就把小云端给卡了一下,小家伙大哭起来,一巴掌拍到乔花花脸上,浮出五个红红的小指印。
乔花花一脸黑线,无辜地捧着自己的脸,欲哭不哭地看着黎洛,很是委屈。
夏唯朵笑得更加畅快,“黎洛,这算不算虐。恋情深?!”
桌上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黎洛接了起来,便听到年舒的声音。
“舒舒?”,黎洛连忙将孩子们都交给夏唯朵,自己来到阳台上,“这个号码是谁的?”
“你记一下号码,以后就用这个联络我,”她声音极低。
那是从未有过的沮丧。
黎洛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和朵朵过去陪你吗?”
“没有,”她摇头,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得到,拼命摇头。
没有不舒服,她也没有资格说不舒服。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我妈,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半醒半睡,不是特别清醒,”黎洛实话实说,“不过,我昨天去看她老人家的时候,有把小云端带过去,说是朋友的女儿,舒阿姨很喜欢,和三个小家伙说了好久的话。”
本来欲掉不掉泪,生生被这句话给逼了出来——
“我妈。。。。喜欢小云端?”
“那是当然,”黎洛给她打气,“你在C市努力,我们在这边也多带小云端去看你妈妈,说不定到时候。。。。。,阿姨气就消了。血浓于水嘛。。。。。”
年舒已经泣不成声。
她很少哭。
从小到大,每一次哭,都是因为自己的至亲;每一次的坚强,也是因为自己的至亲。
“舒舒,”黎洛还在柔声安慰,“别多想,好好地把属于你们的东西拿回来,总会雨过天晴的。”
“我知道——”
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厨房的人进仓库来拿东西了。
年舒不能再多讲,只能匆忙挂了电话。
阳光透过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孤独,又无助……
手中的红绳,被她翻转在指尖,灵活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环环相扣的结,按照舒敏华名字的笔画,编得很虔诚。
过了许久,仓库门却被人从外面拉开。
胖老头管家寻见年舒,一脸严肃地开口,“十三,少爷刚才在浴室里摔了一跤,把腿给伤了,南苑那边缺一个照顾少爷起居的老妈子。你去吧。”
年舒:“。。。。。我不会。”
“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照做就好了,”胖老头挥了挥手,“不要忤逆他就是了。工资给你翻倍。”
看着胖管家一丝不苟的表情,年舒有点欲哭无泪,她怎么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又被阴了的感觉?
这莫家,难道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么?!一切完全不是按照她的剧本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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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从阳台折回,将孩子们拾掇干净,抱着云端就要出门去看舒敏华。
乔花花嚷着要跟,summer也不甘落后。
最后没有办法,又一次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了医院。
所幸今天夏唯朵没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带,也没那么累。
到了医院却被告知舒敏华还在安睡,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不多会儿乔花花就嚷着要尿尿,黎洛只能带了他出来。谁知小家伙又开始各种嫌弃医院的厕所,龟毛又啰嗦,磨蹭了半天,小鸡。鸡都憋得很硬了,就是不肯尿。
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