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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却足够威慑地体现出了一个核心的思想——
童小姐是天,童小姐的话是圣旨,童小姐是他们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
空气,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
所有佣人,有眼力见的,都开始一股脑地去医所探病,见到黎洛也不尴尬,顺势拐弯就去了童宁的病房,殷殷切切,让她风光一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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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着腿断了的折磨,可童宁还是十分欣喜,且开始觉得自己的前途已经开始一片光明起来。
唯有黎洛,不声不响地住在自己的病房中,就连年舒要去寻童宁麻烦,她也没有让——
“女人再骄纵,也都是男人惯出来的。”
她淡淡开口。
换言之,没有男人惯着,谁也不能这么嚣张。
年舒气鼓鼓地看着她,黎洛却抬手挥了挥,“你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黎洛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听得年舒渐渐瞪大眼睛,“你确定?!”
“要走,自然要风风光光地走,我没理由净身出户,也没理由让他们风光,”黎洛依旧眉色淡淡,仿佛刚才说出来的话和要做的那些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年舒猛点头,“你说得对!要走也要大张旗鼓地走!我这就去办这件事,你等我好消息!”
黎洛没有再说话,年舒很快离开了医所,乔家的夜幕,也最终降临。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个夜晚。
明日,不管乔司南签字不签字离婚,她都有办法,让他签字!
齐人之福?!
他想要,也要问她黎洛肯不肯给!
…。。
入夜。
东来苑的门被猛然拍响,门房赶忙穿好衣服,“什么事?!”
医所的护士急红了眼,“赶紧叫大少起来,少奶奶毒瘾又发作了,还有童小姐,她突然高烧不退,像是术后感染!”
门房心里咯噔了一声,片可不敢耽误地跑进苑子里回报了一下。
东来苑的门被即刻拉开,在护士看清楚乔司南的脸之前,他已经掠过她,如风一样朝医所大步而去。
留下护士一个人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这情况…。。
她都替乔司南揪心。
两个女人,都这么凶险,都意识不清了,他到底。。。。会先去看谁?!
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护士很快跟了上去,心里,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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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的选择!
夜,迷蒙。
乔家医所内,所有人严阵以待,从医生到护士,皆是不敢松懈半分。
这里住着的两个女人,都在同一时间发病。
症状不同,却也同样危急父。
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乔司南的脚步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那沉稳之中,竟是让人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乱…。。
“怎么样了?!”
他站在医生面前,左手边是黎洛的病房,右手边。。。是童宁的。
“童小姐。。。。。高热不退,我们已挂了退烧针。”
旁边的护士撞了那医生一下,“黎小姐也很凶险,比上一次发作还要厉害。”
不偏不倚,如实禀报。
至于乔司南选谁,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也责怪不到他们这些人身上来。
砰!
左边的病房里发出一声巨响,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司南…。,是司南来了吗?。。。。。”,这把声音,气游若丝地从右边的病房里传来。
两端,像在拔河。
无心或者有心,那都是女人的较量。
乔司南凝眸,往前走了一步,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
“呀!”
身后刚才去报信那个护士惊呼了一声,气喘吁吁之余,脸上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表情,“他果然选了她!”
“哎。”
所有人唏嘘了一阵,回到办公室,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一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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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悠长又邪恶。
身体里像是有万千的小锯子,不停地割裂着每一寸神经,每一分骨髓,还有。。。。每一寸心智——
黎洛蹲在病房的墙角,手被医生绑在旁边的椅子上,那是怕她伤到自己。
脑子里像是被人装了一颗炸弹,随时都要炸开,将她炸得血肉模糊,魂飞魄散!
晕迷之中,不断地听到乔花花喊妈妈的声音。
她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不断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被绑的地方挣脱出来,挣破了皮,有血从手背上倏然冒出,沾染了一手,可那,却不停歇——
一片迷雾之中,花花还站在远处,不停地喊妈妈,不停地喊…。。
他带着哭腔,像是被人抓住,又像是摔伤了,自己想要看个究竟,却发现眼前一片迷蒙…。
耳畔,很近很近的地方,隐隐有笑意传来,像是童宁的,又像是童欣的声音——
“黎洛,你也有今天。。。。你也有。。。。。”
“哈哈——”
“乔司南是我的,是我的。。。。。”
“乔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砰!
黎洛起身,撞翻了身旁的架子,重重砸在地上——
“你要你就拿走!把花花还给我,还给我!”
架子擦过额头,引来血流如注——
可那声音,却还在不停的喊——
“乔花花也是我的。。。。我要弄死她——”
“你敢!”
她嘶吼出声,带着浓浓的威胁,“谁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跟她拼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眼前突然出现无数个影子,又像是洛倾倾的——
“姐姐,你也有今天。。。。。”
声音幽幽,夹在在一起,贯穿她的脑中,像一把利刃,割裂所有的血管!
“啊——”
黎洛大叫一声,朝身后的墙壁重重一撞,想要保持住自己的清醒——
可却,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那壁垒分明的胸膛,带着难得的热度和温暖——
她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突然找到浮木,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绝望而迷茫,黑暗中,只求找到一丝救赎——
“乔家,我给你。乔司南,我也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他了!”
抓住的那个臂膀,似乎微微地僵了一下,然后,抬手,圈住了她——
“那你要什么?”
那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上帝在和她交换什么条件。
黎洛咬牙,“我要我的孩子!啊——”
下一秒,更痛的撕裂感袭击她的脑海,击溃她所有的理智——
指尖狠狠嵌入那手臂的肌理之中,张口,直接咬在了对方的肩头之上!
这一下,用尽了全力!
没多久,空气里就开始漂浮起浓浓的血腥味,牙尖刺破皮肉,她咬得毫不留情,只希望能缓解一点点自己的痛苦,哪怕一点点…也好…。
有汗珠自两个人的额头滴落而下,交汇在一起,涓涓而下…。。
肩头的皮肉,似被撕开了一块,可她却不肯松口!
他也只是咬牙忍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一处咬破了,她又换一处,继续咬——
每一处撕裂,都是一处心伤——
直到最后,她咬得累了,那贯穿四肢百骸的剧痛才如潮水一样在身体里退去,而她也终于累极,倒在了他的怀里,浅浅睡去——
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白光。
他叹息了一声,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惨白的容颜。
又一次,又熬过了一仗。
她,是让人骄傲的女战士。
旋身,从浴室里拿出消过毒的热水盆,却不着急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反而拧了一个毛巾,摁压在她的额头。
熨烫的热度一点点地蔓延过自己的身体,让她睡得更加沉稳。
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也终于,被黎洛渐渐地放松下来。
浓黑之中,似乎有遥远的地方,有那首外婆的摇篮曲,轻轻传来——
小宝贝,快快睡,梦里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
她微微蹙着的眉心,终于得到了全然的放松,沉而又沉地,放心入梦。
只有他,一直守在床边,始终未曾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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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又终于过去。
年舒走进黎洛的病房,看着地板上散落的丝丝血迹,立刻惊呼,“怎么回事?你伤到自己了?!”
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黎洛摇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没有什么大事。”
“流这么多血,还说没有大事?!”,年舒心疼地看着她,“你。。。。。”
“不至于。”
黎洛活动了一下手腕,只是擦伤而已,年舒显然是太过小心了。
她昨夜闹了一夜,心里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
熬过了,反倒也轻松了一些。
只希望下一次的时间,能够久一点。
难怪自己在地道里,会看到乔正宸扑过来的样子,也难怪自己会觉得真的是被他给…。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好了吗?”,黎洛看向年舒。
“放心,已经全部妥当了。”
年舒拿过她的包,“洛洛。。。。”
“怎么?”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在这里,等痊愈了再…。”
“没有必要。”
黎洛坚决拒绝。
该走就得走,留下来,也只是更加让人看不起罢了。
事已至此,昨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