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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面前,她是卑微的,一直都是卑微的,连正视他一眼都不敢的卑微。
可是某一天,他让她明白,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这份重要的名字不叫卑微,而是无法取代。
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他们原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际遇下。竟然……竟然走到了一起。
想象他们将要拉手一起慢慢变老的情景,安雪现在还是有些怀疑,这是在做梦吗?!
伸手抚在雷从光的脸上,没错,是他,是真实的他,是这样完美的他。手感不会骗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想笑、想哭、想喊、想疯……
却无论怎样,她也无法形容出内心无比激动与幸福的感觉。
凑上前去柔柔地吸住他的唇,灵巧的舌尖轻轻地勾画着他唇的完美轮廓,一便一便,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由浅及深、由深及浅,极深情、极贪恋、极用心。无限温柔……
那样的轻、那样的柔、那样的甜美,让雷从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力度和技巧去回应她,只能呆呆地、一动不动地像个木头人一般任由她在他自己的唇间“撒野”。
“走了!明天见。”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雷从光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等他意识到时,她那娇小的身影已在车下向他微笑着挥手。
不由低头浅笑,这丫头……
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把她拿下来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别说,还带着她特在的味道,直接躺在后座上。睡不着,睁着眼睛就看着那楼上的光最后的消失…
“咚、咚……”不到八点,安家的大门响了起来。
除了安晨风以外,安家没人有睡懒觉的习惯,都早早地起来。妈妈早起正在准备一家人的早点,爸爸坐在客厅等吃了早点好赶牌局,安雪也早早地起床在家里做清洁卫生。
听到敲门声一惊,爸爸起身开门。
“爸,我给你们买了早点。”雷从光一手提着两份猪肝汤、一手提着一袋米糕面点什么的,面容稍稍有些拘谨地立在门口。
其实他早来了,在大门口都站了近十分钟了,心里、一直就寻思着第一声“爸爸妈妈”要如何才能叫的出口。
可是真到叫的时候,还是万分的紧张与拘谨,比当时从市委办公室由科员直接考处级干部面试时还要紧张。
“呃……”虽然是第二次与他面对面,可是、今天的效果也绝对不亚于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的那种紧张与不安。可以说,今天这一声“爸”让他更加的局促。
立在门口,让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冲他说点什么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总之、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囡囡,过来给我接一下手啊!”两个大男人现在就面对面,任着胸口的心跳一个比一个快,还是雷从光先反应过来,冲着客厅中拖地的安雪叫了一声。是的,他叫“囡囡”,没叫“串串”,这样让她家里人更加好接受她,不然以为他连叫名字也是欺负她。
“哦!”安雪一笑,把拖把放了以后到门口去接雷从光手里的食物。
“谁来了。”妈妈的早点也做好了,所谓早点其实就是煮了一大锅的清水挂面。只是一出来看到雷从光,跟昨天无异,又被他“定”到原地一动不知道动了。
“妈,我买了一些早点,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的惯。”其实他是想说,怕他们吃不惯,所以一样买了一点。可是此刻,他怎么就感觉自己舌头被什么东西绕起来了,说话就那么不利索呢?!
“啊?!”本来就腿都软了,再加上他那一声“妈”,妈妈差一点就一头栽倒下去。天啦!这么大领导叫她“妈”!她哪有这能耐,有这样的女婿啊!!
“爸、妈,你们不是挺喜欢喝猪肝汤的吗?!正好你们一人一碗,我吃米糕。”说着,安雪取了一块米糕就往嘴里塞。
但心里,真要笑喷了。
真的,雷从光那一声“爸、妈”,真的让人太意外了。不说让爸爸妈妈意外,让她也足足意外了好一会儿。
他昨天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呢?!他昨天那领导访贫问苦的样子呢?!
“我也是一样买了一点,这么说我买对了?!”虽然安雪一直在偷笑,可是气氛真是尴尬急了。雷从光从小桌上端起一碗汤送到爸爸面前:“趁热喝吧,不喝就凉了。”
“哦。”爸爸机械地接过汤碗,手就一直的抖啊抖啊,怎么止也止不住,那汤汁都要被他给抖出来了。
咋天他把“领导”赶走了,今天“领导”又来了,看来他们“得罪”他了,他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领导”怎么是他们小户人家惹的起的啊!这、怎么JI史场啊!
“妈,你也喝啊!”端起另一碗送到妈妈的手里,大冬天的,雷从光都忍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真不知道,樊达那小子怎么叫人就那么顺当,他、怎么开口叫人就觉得这么难呢?!
妈妈接过汤碗,看了看安雪,又看了看爸爸,然后坐到一边的小凳上长叹一口气。
倒不是她失礼,而是她的双腿真的没有力气再多站一秒了。
而且今天这形势看来,这个“领导”确实是很有诚意的,而闺女、这一次真的是再劫难逃了。
“什么味儿这儿香啊!妈,是不是煮猪肝汤了?!”安晨风衣服也没穿周正,头发乱蓬蓬地就跑了出来。一见到雷从光,大呼一声不好,连忙又退回到房间里去换衣服。
再一次出场的时候,才又跟上班时一样还算利索了。
“雷、雷厅长,早!”安晨风的脑瓜子还算灵活,可以跟着雷从光的工作变动改口叫人。
“去洗脸……”这个儿子,在这紧要关头,谁让他露脸呢!妈妈不由又是低喝一声。
安晨风平时不怕妈妈的,可是今天也特别听话的真的跑进洗漱室。他在那里确实不知道说什么,还是“隐身”起来比较好。
“爸、妈,咋天太晚了,所以没跟你们多说。今天,我想跟你们谈谈我和固固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坐下,雷从光这才开腔。
“这么说吧!我就问一句,领导兴离婚不?!做成了领导,能随便离婚不?
!”没等雷从光进入主题,爸爸把猪肝汤往小桌上一放,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问了一句。
当初安雪娶郑余的时候,不仅外人觉得他家人中了头彩,就是他们自家人也觉得中了头彩。找了一个省城的女婿,还是公务员,在省城有房,这条件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可是到头来却是以离婚收场,爸爸就不明白了,大学生、公务员、省城里的人,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婚姻是儿戏吗?!他跟安雪妈妈嗑嗑撞撞一辈子,好几次把家里所有人都输光、被赶出家门,可是安雪妈妈也从来没有跟他要提离婚啊!
“离婚对有领导职务的人来说,政治前途肯定是有极大影响的,所以没有哪个领导会想要离婚。我还年轻,还想往更高的层次努力,所以、我肯定不会。”
想了想,雷从光争取用让他们更加明白的语言向他们说明。
“这么说,就是你嫌弃咱俩家的闺女了,你也不会离婚?!”爸爸似乎觉得不放心,又反问了一句。
“咳、咳,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怕她嫌弃我年纪大、脾气坏、过婚、不懂浪漫……”干咳两声,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大学时的辩论会,而现在他的对手竟然是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岳父岳母。而此次辩论会的目的不是为了赢,而是只求输……
在雷从光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爸爸妈妈不约而同用万分诧异的目光投向雷从光。
听错了吗?!
他说他在女儿面前是自卑的?!
可是他是领导啊!
领导会向他们承认喜欢他们的女儿到自卑的地步?!
一边的安雪更是一块米糕鼓在嘴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他竟然这样低身架跟她的父母说这个?!
这个该死的雷老虎,说起情话来真是……杀伤满场不流一滴血的,又一次将安雪感动的有想哭的冲动。
“囡囡,你、真的决定了?!”侧目,妈妈看向安雪。她还能说什么?!他想娶,而女儿想嫁,两情相悦的事情,她还能说什么?!就算明知道女儿可能又回重蹈覆辙,可是为了心爱的女儿能如愿,她还能说什么?!
“嗯。”咽下米糕,安雪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站到雷从光那边?!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南湖人都结婚很早,相比之下女儿不小了,又是过婚,也确实要快点找个人嫁了。回头看向雷从光,既然如此,她只能跟他谈婚事了。
“今天是元旦,我还想带她赶回去到我那边吃晚饭。元旦过后就登记办证,春节过后举办婚礼。婚礼细节我还没来得及跟囡囡商量、细谈,至于她喜欢什么样的由她订。再就是要看看你们二老有什么想法的,现在提出来我好光安排。”
终于把他们都绕进来了,雷从光只差去擦额头上的汗水了。
“我没什么意见,但就一条。能不能、能不能新年的年底举行婚礼。”结巴了一句,安雪妈妈也抚了抚额头。看来冒汗的不止雷从光一个人,现在全家人都紧张地冒汗。
“为什么?!”安雪转身看向妈妈,她不是一直急着把自己嫁掉吗?!怎么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又……
“哎呀,我跟领导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妈妈本来就紧张地半死,现在安雪忽然蹦一句出来没把她心脏病给吓出来。
“妈,叫我从光就可以了,我也想知道原因。”雷从光不由又大汗,他听樊达的叫了他们老半天的“爸、妈”了,她怎么还是一口一个领导呢?!
“我没文化,也不会说话,我实话实说,说错了你别怪啊。不用去你家我也知道,你条件比我们家好多了。可是为人父母的总想让孩子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