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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瘦了,比他第一次她的时候瘦了许多。眼睛越发觉得大了,小巴尖尖地.只是、不变的是她依然单纯清澈的眼神,还是像个小姑娘般没有受到污染。
安雪一直侧目看着咖啡厅中间弹着钢琴的长裙女子,她修长的手指就那么轻松地在琴键上滑动着,而美妙的音乐便这般神奇地飘出……
“最近,你还好吗?!”片刻,童远还是主动打破沉静。
“还好。”他不问,她便不会开口。问了,她也只是就最简单地话回答。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当然看到安雪左手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应该是“那个人”送的吧!
只是,如果她真的只是给那个人做情妇,他、不会原谅她!
其实就算她给别人做情妇,又关他什么事呢?!
可是童远坚持认为,如果她真是那种女人,那么她脸上的单纯与清澈就全是她装出来的,她这样也算是骗人。
“还没有,也许……”她想说很快,可是真的会快吗?!她想说可能会很久,可是、她多么希望下周雷从光回来就跟她结婚啊!
“他没准备娶你,是吗?!”他不想再跟她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抬头看向安雪。她竟然还是侧目看着咖啡厅中央的钢琴,一刻、她也没有看他。
“如果你是对我的私人问题感兴趣,对不起,我不想回答。”把目光从钢琴移到桌面,是的,从头到尾她也没看他一眼。尔后低头从小包里取出钱放到桌面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安雪!”连忙起身捉住她的手,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是错的,她如何生活其实与他关系并不大,这并不是他应该追究的重点。
“是!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但是离婚怎么了?!离婚就低人一等吗?!离婚就该被人耻笑吗?!你告诉其他人吧!告诉他们那次我为什么进医院,我无所谓,多一个笑我跟少一个笑我没多大区别。”目光这才落到童远的脸上,她想找、想找过去那个她认识的童远,想找过去那个鼓励她、保护她的童远。但是,她失望了,童远虽然年长她两岁,可根本就是一个孩子,一个矛盾、没有主见的孩子。同时她也庆幸,她没有深深坠入这个并不成熟的爱里,而是迷糊地撞入到雷从光坚实的爱中。
“坐下来。”转到安雪那边,双手把她按到座位里,然后童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的,他承认他是对安雪一见钟情,他第一次看到她那单纯的眸子、忧伤的眼神时,他就发现自己喜欢安雪了。面对安雪是个离婚的女人,他挣扎过、苦恼过,但、他却决定要追到她,用自己所有能力去保护她、爱护她,让她眼里不再有忧伤。
可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而她又告诉他,她不会有孩子、不能做妈妈,这对他无疑又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他发现自从喜欢安雪以后,他一直在矛盾、在犹豫、在挣扎、在考虑……
他的精神很累很累,被她占满了心间,让他一刻也不能休息。
而他又战胜了懦弱,再一次决定勇敢地与她一起面对所有一切的时候,却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至少、他并不知道会有人给她买那么贵的黑天鹅蛋糕。
他被打击了!
他能猜出为她买蛋糕的这个人一定比他有魄力,比他成功,不然、安雪不会选他而不选矛盾纠结的他。
“我哪里比他差?!”终于,童远发现,其实他真正关心的问题是这个,并不是其他。
安雪抬头去看童远,真的一时之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看得出,他其实并没有恶意的。
“我是说,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他明白安雪一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怎么说呢?!想起雷从光,她是幸福的。她并不拒绝跟朋友们分享这份快乐,但、要让她真说他的好,她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随便说啊!我能承受。”看着安雪为难的样子,童远合起双手引导着。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她忽然发现,在雷从光一直雪藏她的同时,她也一直把雷从光雪藏着。即便是与雷从光在一起有许许多多美好的点滴,她并不太想与人分享。
“我想听,非常想听。”童远把咖啡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满脸痛苦地再一次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怎么那么怪?!难道咖啡是一种很难喝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安雪低下头也抿了一口,原来咖啡真的很难喝,好苦!和那该死的中药无异。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到这种地方出钱享受“中药”呢?!
当然,这么“丢人”的问题只能问老雷,问其他人一定会被他们笑死的。
“咳、咳……他、从来不骗我,讨厌我的时候会凶我,喜欢我的时候、会煮冰糖粥给我吃。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什么而说违心的话。他很厉害,什么事情也难不到他,什么难题在他面前总能迎刃而解,就好像我的老师一样,教我许多做人的道理。他很坚定,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从不会中途犹豫不决、举拿不定……”似乎今天不说是不行的,安雪一件一件慢慢理出来…
“你是说……之所以不选我,是因为我一直在犹豫?!”在他认为最重要的地方打断,童远认真地看着安雪,他觉得她这一句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为什么他一定要跟她的老雷比呢?!
“如你所说的他一样,我也从来不会用谎话来哄人开心。与你交往的每一步,我的犹豫正好是我深思熟虑的时候,我觉得只有我认真的思考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才能是对你公平的。”
“童科长,我觉得现在说这个……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跟他的婚期已经定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这周我们就要见双方的父母了。虽然半途中出了孩子的事情,可是、可是并不影响什么……”
“你是在怪我,那天是我让你搬箱子的事情吗?!”她一声一声的童科长,叫得童远心如刀割。对于孩子的事情本来就内疚,本想今天向她道歉的,可是没想到……歉没道出口,心中更是内疚无比。
“你让我做工作,我哪有怪你的道理。”以前与他在一起觉得很轻松的,可是今天……感觉完全与以前相反,只觉得每句话都特别沉重。
“你这么说,就是在怪我。是!我是很小气,我很生气你会拒绝我,所以一直耿耿于怀。你知道吗?!上次买蛋糕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你真的以后不能生孩子,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生不离不弃。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其实我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你眼里已经有另外一个人了。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我很优秀,一直顺风顺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拒绝我,我以为你会一直安静地等我最后的决定。所以当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一时之间我真的……”说到激动之处,童远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没有加一包奶精或者一块方糖的咖啡在童远的喉头浓浓的化开去,一股怎么也驱散不去的苦将他重重包围。
“我明白的,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就好像妈妈怀弟弟的时候,每天提几十斤重的东西也没见她怎么样,每天熬到半夜也没见她怎么样。现在她还没怎么着就流掉了,只能说孩子不是她的,争取也无意。只是、她都看开了,他、又如何看不开呢?!
“我们还能像过去那样吗?!”他明白,不管安雪怪不怪他,他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家子气了?!追不到人家,竟然在工作中给人家穿小鞋,这还是他吗?!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他自己了。
“呃?!”安雪是真觉得坐不下去,一方面是讨厌喝那该死的咖啡,一方面是跟他实在没什么话说。
“我是说,我们还能不能像过去那样成为好朋友。”她越是说与他无关,他越是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也许听到她说他们还是朋友,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你、现在在市里工作,我在区里,你确实是我的上级啊。”想了想,安雪实在有些不明白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指望童远在那次下乡过程中给她特殊照顾,但、也不用那么生硬的。也许就是因为以前不明不白跟他交往得近,所以才会让他有现在这么多奇怪地想法,这一切、安雪都归为是自己的错。
“安雪,你以前不是这么残忍的!”童远有些微微控制不住情绪,他不明白说句他们还是朋友有那么难吗?!在他心里,不管她私生活如何,她都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啊!今天怎么、如何的坚决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是因为孩子给我道歉,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怪你。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不舒服还逞强。这件事让我很难过,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提这件事。要说朋友……只要别人当我朋友,我一定会当别人朋友。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安雪快速起身离开,怕童远会再一次起身抓住她,不让她走。
说实话,她今天是半点都不明白童远是什么意思,在一起说了一些英明其妙的话,她半句都不懂。
安雪一直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其实有没有朋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没有同学跟她联系,她没有主动跟一个同学联系过。除了郑余以外,她总是一个人。现在,她的满心世界里只有雷从光,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朋友是什么呢?!话不多的安雪从来都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
上中学的时候,小学同学就都没联系;上大学的时候,中学同学又没有再联系。她不善交际,在这个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