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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扯,颈子生疼,被拉出一条红痕,可是缠在一起的丝线却不断。
取了剪刀,咔嚓一声,丝线断掉,黄玉当的一声滑入洗手池中。丝线散开,不再是绕到一起的绳,就好像他们不再是一对人……
取了小盒把黄玉、丝线、香水装起来,要跟他寄去吗?!
当然不用,她从来不是个丢泥带水的人啊!
压箱底吧!
行李终于收好,尔后看了看住了大半年的小租房,安雪决绝地回头向外走去
多少个日夜,她躺在床心看着手机等着他的电话,可是一次也没等来过。
多少个周末,她立在窗前看着楼下,想要看到他的车。每当看到他的身影在夜幕中走来,一周苦苦的等待早就忘到了脑后。
多少次两个人在这里相拥相依,躺在床上咬着耳朵,可是转眼一切都只是云烟,唯独留下的只有这房子里空空的空气……
再见了,或者是永别了。不要再想,也不能再想,不管她多努力,他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新的生活开始了,旧的生活与她无关了。她还是她,不曾改变,可以改变的……只能是未来。
转眼,已是十月中旬。
原来他们的爱情故事是从冬季开始,在盛夏里结束。
盛夏啊!多么灿烂、多么激情、多么炫丽、多么高热度的季节啊!真好,跟那段爱情故事一般一般的呢!
虽然是秋季,气温还是很高,只是白天与晚上的温差特别大。白天依然可以穿短袖,可是早晚上要加外套才能出去走。
余越的月份越来越重,都快五个月了,天天赖在房间也懒得出去。
倒是安雪还算勤快,每天早上做晨运,晚上也是饭后百步走。虽然身体慢慢开始恢复,可以与流产前却是有天壤之别了。
稍稍晚一点睡就会失眠,稍稍重一点的东西已拿不起,稍稍事情多一点就更加的丢三落四,就好像魂被谁带走似的。
是的,只有她知道自己的魂被谁带走了,但、她不会对谁承认。
“囡囡,能不能请个假回来一趟?!”正在上班,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啊?!”甩了甩胳膊,一坐一整天也很腰酸背疼的。不过她现在的单位事不多人却多,请个一两天假真没什么问题。
“老家安乡今年要分洪,也就明后两天的事情。而我这几天正好在办退休,我要盯着他们把我的保险什么的都算到位,上一次退休的有好几个都没算到位的,吵到现在也没解决,所以我真是走不开身。你知道的,你奶奶和叔叔他们都还在安乡,你奶奶身体不好,受不得累;你叔叔的腿不方便,带他全家和奶奶一起过来也有问题;晨风这几天每天都陪领导在安乡跑,家都不回,完全没时间。你奶奶和你叔叔他们全家一来肯定是要住一个月左右的,这一个月开支也不小,我还要多赚几个钱。所以我跟你打个商量,你请几天假回来把你叔叔全家和奶奶分批带到我们家来,你看方不方便。”妈妈很少开口的,她开口一定是她确实不能解决。
“好吧!我明天回来,到了给你电话。”安雪满口答应。真的好久没回南湖了,算起来两个多月了吧
“明天是周四,我要请两天假回老家,从明天中午就你一个人吃饭了,刘主任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吧!”挂了电话,安雪这才向余越“汇报”。
“你要请假啊?!我上次听到有人在刘主任那里打你小报告了,说你一天到晚请假,你可得小心一点啊。”余越看了看安雪,然后漫不经心地继续看报纸。
“有什么小心大心的,反正工作又不闲。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也可以在家多休息一些时候,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什过来。”安雪一笑,她从来不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对于现在这么庸懒的工作她真没有什么追求。
“你呀,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们办证科不是一直没科长吗?!童远以前是法制科的科长,他走后法制科也没科长了。我听他们说周五下午要开会体机关干部会,认命几个空位的科长人选。你现在请假,那可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其实余越早几天就知道了,所以这几天表现非常好。可是看到安雪太与世无争,连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她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我上班才几天,哪有什么资格做科长?!让人家做好了。”安雪一笑,这件事她还真的一点没听说,余越真的比她用心多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就想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呀!”说不信都不行,安雪真的永远是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样有什么不好?!”有工资,老了有退休金,有医保,还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我做办证科的科长,你服气不?!”余越真服了她了,这还能让她这样的淡然。
“服气。你先来的,学历又比我高,业务也比我熟,我有什么不服气的?!”安雪依然是点头,不过说真的,如果这八卦余越真做科长,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还准备下一次招考公务员叫你一个呢!我看你一点也不为自己打算,好像很喜欢这个小计生站似的。外面的天空大的很,谁都想换大一点的平台,就你不想,真是奇了怪了。”余越只得摇头放弃,看来安雪真是个木头脑袋。
“我如果走了,谁给你这个科长当小兵呢?!”安雪笑笑,倒也不介意余越看她那朽木不可雕的眼神。
“去!笑我干什么?!文件还没放,领导还没说呢!再说我现在只是小办事员,要提也是先提副科长,科长肯定没我的份。”余越一笑,既然安雪这样的“与世无争”,她的副科长是跑不掉了。
正逗笑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安雪刚准备起身去找刘主任请假,就随手提起电话。
“因固,是我。”他不用自报家门,安雪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来。就如同他,不用多听,一个字也可以听出是安雪接得电话。再则,叫囡囡的男人,除了爸爸只有他一个。
“什么事?!”安雪有些局促,好久、都没有跟他通过话了,对于他的主动电话显得很是有些的不自然。
“怎么换电话了?!”他不回答什么事,却、问起了其他的。
“呃……这个号码有优惠。”真实的原因她不想说,对谁也不想说,当然也包括他。
“这段时间还好吗?!”又问。
“还行。”安雪咬着嘴唇,只觉得以上一句问话可以省略不计,因为这些话以前他是如何也不会问出口的。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对方似乎也有些局促,顿了顿后才又接着说。
“不了,我明天有事回南湖,今天还要收拾行李做准备。”安雪只差一口喷出来,与他相恋到结婚,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亦从来也没有带她出去吃过一顿饭。平时在家,还常常挑剔这成了那淡了,让安雪对着烹饪书不知道有多为难
“那、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里透着失望,但、马上就收了回来。
“不知道呢!回来再说吧。”她当然不可能去南湖就不回来了,但、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跟他见面了还能说什么。只是,不想再见面而已,并不是不知道回来时间。
“那……下周我给你打电话。对了,你新号码是多少?!”并不放弃,又追问。
“呃……打办公室电话吧!我可能还要换号码。”不怎么想把号码告诉他,安雪想了想后回答。她对他谈不上恨意,更谈不上有什么好意,只是不想再见他而已。
“囡囡,是不是、是不是还在恨我?!”郑余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当然能理解她不愿意告诉他电话的原因。
“领导叫我,我先过去了。”说着,慌乱地把电话挂掉。
这里是办公室,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更何况,她一点也没有打算跟他再谈情说爱。
以前,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才会跟他在一起,愿意做他的替代品。
后来,雷从光让她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爱,那便是看到他就会疼彻心底的感觉……所以,她更不会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不会对爱再抱有什么幻想。
“谁的电话?!”一边的余越边吃着东西,边看向安雪。她不用想也能知道.一定跟男人有关。
“没谁。我去找刘主任请假。”抿了抿嘴唇,安雪这就准备出去。
“安雪,我比你大,可能没你懂感情,但也想提醒你一句。女人个性别太强了,有时候男人服一下软,就都给台阶下了算了,别太拧。”叹了口气。她年纪轻轻地就离了婚,对于男人、她还总那么的骄傲,以后怎么办啦!真准备一个人过一生?!
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余越。久久地一笑,“谢谢。”
她拧吗?!离婚的时候,她要求最后一个拥抱他都舍不得,难道她与郑余之间是她在拧?!
与雷从光公手的时候.他还是连一句哄她的谎话都舍不得说,难道又是她在拧?!
是她拧吗?!
哎!她终归是不了解她的,就如同她一直也不能理解她的生活一样。
可是朋友就是朋友,关心、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刘主任你好!”敲了敲本来就开着的门,安雪稍稍弯了弯腰。
“坐。”刘主任总是对谁都客气友善,起身为安雪就要倒茶。
“不用、不用,您坐。”最怕来刘主任这里来了,他客气得让安雪都怕向他开口请假。
“有什么想法,说吧!”把茶送到安雪手里,刘主任这才微笑着坐下。
“呃……是这样,我是南湖安乡人。今天安乡发洪灾,我妈打来电话让我回去帮一下忙。”安雪拘谨地回答。
“什么?!你是来请假的?!我以为你是来找我汇报思想的呢!小安啊!这几天站里可能有人事